「姐知道你和張德旺之間有矛盾,但那件不是讓張市長改變了對你的看法了嗎?還讓你出任代書記了,你永遠要記住一句話:做朋友永遠做敵人的結果好。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吳敏看着趙德三提醒了他一句。
對於他和張市長之間的事情,吳敏其實是一清二楚,她不想看到他們之間的矛盾衝突越來越嚴重,因為以趙德三現在的資歷和能力,真要和張市長斗下去,結果只會很慘。
堂堂西經市市長,要玩死一個區委書記,簡直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趙德三一臉受益匪淺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吳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對了,這次你被選為省里的十佳年輕幹部候選人,還河西省新聞了,這說明市里和省里對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器重,別想那麼多別的,干好自己的工作,省里肯定會重用你的。」吳敏突然想到自己這兩天在河西省新聞聯播看到了河西省電視台對趙德三的個人專訪,便說到了這個話題。
「我也沒像這些,想着現在在這個位置,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行了。」趙德三一本正經地說道。
吳敏點頭說道:「對,要有這種心態,別總是想着被評為了十佳年輕幹部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影響到了工作,工作不能懈怠的。」
「嗯,我知道。」趙德三點了點頭。
吳敏沖他笑了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一臉倦意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睡吧?」
「嗯。」
吳敏隨即伸手熄滅了房間燈,依偎在趙德三的懷裏,兩個人不再說話了。趙德三雖然也閉了眼睛,但這個時候卻是一點倦意也沒有,他想着吳姐剛才給自己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自己不用多想,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該是他的是他的,不該是他的,通過邪門歪道到手的東西也不踏實。所以,他決定發現偷拍真相的這個秘密咽進肚子裏,不給任何人告訴,或許有一天會有它真正的利用價值。
不知不覺,趙德三漸漸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緊,緊接着聽到一聲『啊』的一聲驚呼,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吳姐坐了起來,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氣。
他趕緊打開了房間燈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忙問道:「姐,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嗯。」吳敏看到趙德三在自己身邊,突然臉一陣委屈,像個小孩子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着他,抽泣着說道:「姐夢見姐被抓起來判了刑,被戴手銬壓到刑場,一個武警戰士用槍指着我,要槍斃我……唔唔唔……」
「沒事兒,沒事兒,做夢而已。」趙德三忙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將她攬在懷裏安慰道,說着話,慢慢的讓她躺在床,然後重新熄滅了房間的燈光。
吳敏自從前幾天與史偏頭協議離婚之後,心裏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和恐懼,雖然離婚之前已經與史家人達成了彼此提出的要求和條件,但是她還是擔心史偏頭那種小人會背地裏算計自己,與他結婚這麼多年來,對於她的經濟情況他是一清二楚。雖然吳敏一直自認為在自己進入仕途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但是難免也有過黨性不堅定,接受過別人賄賂的情況,這也是任何一個身在官場的人所無法避免的現象。
如果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把這些事情檢舉揭發出來,她倒不會像現在這樣擔心到做惡夢,但是掌握這些情況的偏偏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史偏頭,要是他以自己前夫的身份把這些問題反映出來,勢必會引起極大的社會輿論,到時候市委市政府經不住壓力,勢必會介入調查的,這幾天來,她每天都想到這些,心裏承受着極大的壓力,生怕突然有一天自己的擔心會變成現實。
趙德三聽到吳姐說的噩夢內容,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大概也明白了吳姐心裏在想着什麼,她是擔心自己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會被前夫史偏頭給捅出來。
任何一個人一旦進入了官場這個大染缸,沒有人會一塵不染,一個女人能夠當副省級城市的副市長,更不可能什麼問題都沒有,別說吳姐了,連他自己也違反過組織規定,犯過類似的錯誤。
不過在趙德三看來,吳姐這樣的擔心純粹是因為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的,其實是多餘的。
因為據他對史偏頭的了解,他那種男人沒有那個膽量去檢舉一個副市長,要不是盯着吳姐丈夫的名字,他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教師當校長。既然他能夠教書,那說明這個人的智商並不低。
史偏頭與吳姐現在的關係,和自己現在與張德旺的關係如出一轍,處於一種很和平的狀態。
『史偏頭』智商不低,應該知道什麼事自己該做,什麼事情自己不該做,再說吳姐滿足了史家人提出來的離婚條件,他沒有理由還在吳姐滿足了他的所有要求後,還要在背後捅她一刀,魚死破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絕對不會放着以後有事還需要求副市長的機會不要,而選擇去與她作對,去整垮她。
像他現在和市長張德旺,他手裏雖然掌握着張德旺的秘密,但卻選擇守口如瓶,因為他覺得與其與那老東西為敵,還不如坡下驢,即便是進不了他真正的勢力範圍,至少也不能讓他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處處為難自己。
與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交鋒,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是最重要的,是握手言和臥薪嘗膽,還是破釜沉舟魚死破,前者是最為明知的選擇,相信『史偏頭』也一定會這樣選擇的。
吳敏雖然重新躺了下來,但是趙德三還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自己里的懷裏微微發抖着,他將她的肩膀用力的摟緊,對她小聲說道:「吳姐,別多想了,不是個噩夢嘛。」
「德三,你不知道,自從姐和姓史的離了婚,這幾天晚姐每天晚都會做噩夢的。」吳敏在他懷裏心有餘悸地說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白天想的太多了。」趙德三說道,「離都離了,還想那麼多幹啥呢?」
「呵呵,有些事情你不明白,雖然婚是離了,可是姐還是有點擔心他會對姐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吳敏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悵然地感慨了一句。
趙德三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是怕他會把你的一些違規的問題揭發檢舉出去。」
吳敏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被這個小男人給看穿了,倒也沒有否認,只是眼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說道:「他畢竟和姐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我存在的一些問題掌握的很清楚,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會怕,但是他和我的關係不一樣,如果被他揭發了,肯定會引起很大的輿論,市里和省里有了壓力,那姐也跑不掉了。」
果然,吳敏的想法與趙德三的猜疑不謀而合,他若無其事的『呵呵』笑了笑,說道:「說句不好聽的,當官的哪個乾淨啊?像你說的只要大的方向把握好,不出大錯,面不會在這些小事小題大做的。再說了,你也不用擔心史大哥會把你怎麼樣,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吳敏聽到趙德三這麼說,豁然不解地看着他那若無其事的表情,那眼神告訴趙德三,讓他繼續說下去。
趙德三停頓了一會兒,問她:「吳姐,你和史大哥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覺得他笨還是聰明?」
聽到趙德三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吳敏一頭霧水地看着她,然後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他那個人雖然一無是處,沒什麼本事,也不被人待見,但其實他那個人一點都不笨。」
「那是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呢?」趙德三神秘兮兮的笑着反問道。
看着趙德三那故弄玄虛的樣子,吳敏微微皺起那雙好看的柳葉眉,眯着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呵呵」趙德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攬着她光滑性感的香肩輕輕撫摸着,笑眯眯地說道:「虧你還是我在官場的啟蒙老師呢,怎麼自己遇了事兒這麼笨呢?」
「哎呀!臭小子,你快別繞彎子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快點告訴姐!」看着他那耍小聰明的樣子,吳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催促道。
趙德三不緊不慢地笑着說道:「吳姐,你想想看啊,既然史偏頭他不笨,而且你也答應了他願意離婚的條件和要去,也全都滿足了,他還會在背後陰你嗎?」
「那誰知道?史偏頭是一個小人。」吳敏看來對前夫史偏頭的成見很大,提起他,心裏一肚子的怨氣。
「小人不小人咱們先不說,既然吳姐你都覺得他不笨,那你想想看,你答應了他提出來的所有條件,現在你們離了婚,史偏頭以後在教育系統的仕途是不是沒以前那麼順暢了?那你想想看,他有事的時候能不找你幫忙嗎?他如果要陰你,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再說了,你是副市長,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校長,他有那個膽量和資格和你叫板嗎?他難道不怕你知道了反戈一擊,讓他什麼都沒有了嗎?辛辛苦苦當了個校長,他恐怕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吧?」趙德三不緊不慢的拋出了一連串的反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