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安心的在醫院休養了幾天,開始着手計劃,他並不知道蘇欣的接下來要做什麼,此刻的他正坐在馬尼拉醫生醫院的院長辦公室里。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院長約多尼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永強介紹過來的年輕人,他認識是最幾天報紙上長篇累牘的報道的新聞人物。
報紙上所刊登的新聞照片大多是他被警察毆打的照片,看得很讓觸目驚心,約多尼印像自然比較深刻再加上陳永強的引薦,一方面也是好奇,讓他從百忙中抽出時間來。
人近中年的約多尼微微有些發福,嘴唇上留着小鬍子,穿着白褂舉手投足間倒有幾分的貴氣,陳天衝着他微笑開門見山道:「院長,你好,我要向你挑戰。」
約多尼先是一詫,以為自己沒聽清楚,華夏語博大精大,一句話幾個字的顛倒意思就有可不一樣,他先是一愣,繼而又確認道:「請問陳先生,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說我要向你們挑戰!」陳天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一大清早的,約多尼剛泡的濃茶還沒變涼,椅子還沒坐熱,就見這位剛從華夏國跑來的小子,口口聲聲向他們提出挑戰。
「我不明白,為什麼?」約多尼詫異的望着面前的小子,要不是陳永強的引薦,他真會把面前這小子給轟出去,奇怪道:「為什麼會找上我?」
「我已經向馬尼拉市的每一家西醫醫院下了挑戰書,並希望他們能夠應戰。」陳天給了約多尼一個很肯定的答覆。
約多尼聽得出來,他並不是開玩笑,而從陳天得體的言談舉止,約多尼也瞧得出來,他更沒有瘋。
「難道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你的價值嗎?」約多尼話語中帶着鄙夷的成份,在他的心中陳天就是一個想出名博眼球的不切實際的年輕人。
也正是這一點,剛剛還因為報紙報道對陳天產生的同情心也蕩然無存。
陳天的聰明那會看不出來約多克為什麼會有鄙夷的成份,他覺得只要做事無愧於心,其他的並不重要,無懼的迎着約多尼的鄙夷的目光,坦然道:「我來這裏,是因為中醫界的前輩出了事情而來,通過一系列的事情,接觸了一些,我發現中醫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生存的土壤……」
約多尼越聽越覺得是一頭霧水,很不客氣的打斷道:「陳先生,我的事情很多,麻煩你直接說重點好嗎?不然的話請你出去!」
院長大人下逐客令了,陳天也沒太多擔心,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繼續道:「剛才說這麼多,就是讓你明白,我今天為什麼會向你們挑戰的原因,我要讓你們明白西醫能辦到的事情,中醫一樣能做到,而且,比起西醫來,我們具有更多的優勢……」
聽他這麼一解釋,約多尼的不耐煩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不過還是一臉不解道:「難道,你覺得挑戰我們,中醫就能贏得尊重了?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我並沒覺得將西醫踩在腳就能提高自己的身份,相反,醫學發展至今,西醫已經完美的將科技融入進來,是真正做與時俱進,而中醫也正是缺乏這一點兒,所以才會漸漸的沒落下去……」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挑不挑戰我們,與你們能不能贏得尊重完全是兩回事吧?」約多尼雙手交叉托着腦袋,凝視着侃侃而談的陳天,他突然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
他並不是保守的人,相反,在醫院裏他也經常會與下屬溝通,積極推進醫院的改革,培養醫療人才。
陳天見他神色緩和,知道言語打動了他,言詞懇切道:「院長,我知道這一次冒昧的來打擾您有些唐突,不過,我仍然希望通過,我們之間的互動,打破菲人對於中醫的排斥……」
約多尼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他覺得自己算是被這個小子說服了,但有件事情,他還是覺得很是不解,想不通的原因是,這傢伙在里忙前忙後,到底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這年頭,沒有利益事情,傻子才會去干!
「為什麼?」
陳天淡淡的微笑道:「其實,人有時候做事並不是看能得到多少利益,而是要看從中能得到多少快樂,當我看到在馬尼拉生活的醫生困苦的窘境時,就覺得必須為他們做些什麼那怕綿薄之力,我很希望通過我自己的努力,他們能夠快樂生活下去,我個人是否能得到好處倒也不那麼的重要……」
約多尼突然有了種莫名的感動,眼前的年輕人像極年輕時的自己,那份真誠,那麼堅持與執著,更難能可貴的是善良,在人心不古的今天更是難得。
「好的,我願意幫你。」約多尼咧嘴笑道。
人不能一輩子都向錢看,有些時候做一回傻事,能讓人快樂起來,傻一回不也挺好?
約多尼眼眸里閃耀着光彩,通過與陳天交談,他學會了寶貴的一課。
「謝謝你,陳天!」約多尼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顯得很鄭重的伸出手,陳天緊緊的與他相握,微笑着表達自己感謝,兩人通過交流,之間短暫的誤會已經冰釋,取而代之是兩人之間惺惺相惜。
「約多尼院長,我想你應該答應我的挑戰了吧?」陳天笑道。
約多尼鄭重其事的點頭道:「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院長辦公室里爆發出兩個人爽朗的笑聲……
……~……
馬尼拉的熱鬧的街頭,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將並不寬敞的街道擠得是水泄不通,趙清雪獨自坐在街道邊的一間小咖啡館,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世界。
大白天的緣故,咖啡館的生意並不太好,趙清雪悠閒的品着咖啡,聽着咖啡館裏藍調的黑人音樂,慵懶中透着傷感,讓人懶懶的連手指都不願動彈,只想靜靜的倚着沙發,喝着杯中的咖啡。
「清雪!」穿着一身職業裝的幹練的女子從外面走進來,一見坐在窗戶邊的趙清雪,就朝着她賣力的揮舞着手臂,衝着她打招呼。
趙清雪被她輕聲一喚,暇思也被打斷,緩緩地抬起頭衝着微笑道:「茉莉,你終於來了!」
茉莉背着背包,脖子上掛着一個佳能d80的單反相機,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趙清雪面前,自顧自的埋怨道:「你有多久沒聯繫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趙清雪歉然的淡笑道:「我那敢把你給忘了?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茉莉笑而不語的打量了趙清雪半天,看得她很是不自然,才緩緩開口道:「說吧,你這次找我什麼事情?」
趙清雪稍有些猶豫,很是難以啟齒。
茉莉瞧她般難為的模樣,已猜出了大半,故意清了清嗓子假做認真道:「那就讓我猜猜吧?」
趙清雪抬起頭看着她,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又怎麼不會知道茉莉在跟自己開玩笑,淡淡的笑着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為一個男人?」茉莉掐指一算,眨了眨眼晴道:「而且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帥哥哦!」
趙清雪真的被她的打敗,打破沉默雙手合十的告饒道:「求你了,大小姐,別再說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一見面就拿我開心。」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茉莉很無趣的揮了揮手,每次跟這位不解風情的大小姐開玩笑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幸好她也是********。
趙清雪斂去一臉無奈的神色,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馬尼拉跑新聞,跟馬尼拉媒體都很熟對吧?」
「當然,大小姐我來菲利賓都快三年了!」茉莉誇張的伸出三個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趙清雪點頭繼續道:「所以,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沒錯!」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茉莉的小道消息很靈通,只要趙清雪一開口,她就已經猜出了**不離十。
趙清雪笑了,拿起咖啡杯淺淺渴了一口。
茉莉沒有形象的笑了起來,拍着桌子說:「那也就是說今天有人請客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扭過頭來,衝着咖啡館的待應招手道:「,我要法式白蘭地檸檬汁涼拌生蚝肉配田園蔬菜沙拉再加培根香蒜生蚝,再來一份奶油文蛤意面,西式煎蚝餅配吐司蒜香麵包娃娃菜牡蠣湯1份,提拉米蘇……」
拿着菜單,對着服務生點了大概十幾樣,咖啡館裏的人都驚呆了,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趙清雪深知這個天生膽大外吃貨的茉莉,從來就不知道害羞為何物,大大咧咧的性格做出事情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不過有了她,或張對於陳天的幫助會大了很多,想到了陳天,趙清雪不免有些惆悵,她發覺自己與他的關係,一直若即若離,現在似乎是漸行漸遠。
她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或張是爺爺的緣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越想越惆悵,不知不覺失了神,對面那個正大快朵頤女漢子茉莉,吮吸着沾着奶油的手指,打量着趙清雪。
趙清雪的五官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感嘆,上帝為何會如此的偏心,將一切美好的都給了她,再配上外面淡淡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配上淡淡憂鬱。
天哪!簡直就是完美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