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塔莎一個向前撲倒,陳天也學着她的樣子趴倒在地,很快鐵皮棚里響起一聲巨響,黑煙過後鐵皮棚被炸得面目全非,到處殘肢斷臂讓人看得是觸目驚心。
陳天從地上爬了起來見狀,扭過頭望着塔莎不解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死裏逃生的塔莎,一點沒關心粉嫩的臉上沾着灰土,心有餘悸道:「我沒想到月之秋竟然用了族裏最高的禁祭爆體術。」
「什麼?!爆體術!」陳天幾乎不敢相信的驚呼道,他當然知道爆體術是一種極其猛烈的自殺招術,如果不是塔莎反應神速,估計這會兒早就陪着月之秋共赴了黃泉。
「你沒事吧?」陳天見塔莎一臉凝重,似乎很有心事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塔莎自顧自嘆了一口氣道:「陳天,這次真的很抱歉。」
聽她的口氣,陳天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不妙,不過還是心存僥倖道:「塔莎到底什麼事啊?你千萬別嚇我啊!」
「小寶中得降頭術可能永遠也解了了。」塔莎不成聲,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陳天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張大着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道:「為什麼?塔莎你能夠說得再明白一點兒嗎?」
塔莎抹了一把眼淚,眼淚混雜着泥土把小臉畫得跟一隻小花貓一般,哽咽道:「一般來說,誰下的降頭,誰來解,一但下降頭的人死了,被下降頭的寄主也會跟着一起死亡,這也是我們俗稱的死降。」
「什麼!死降?!」陳天心亂如麻,他沒想到本來有希望解決的事情,最後變得如此的糟糕,別的且不說,光是小寶這條如花般的生命就這樣的逝去,讓人實在有些不忍。
塔莎一臉無解的說道:「陳天,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我沒想到這個老妖婆會壞成這個樣子,比不我竟然會用自殺這一招。」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陳天有些灰心的嘆了口氣道。
塔莎痛哭了一陣,頭腦也漸漸恢復了清明,忽然靈光一閃道:「有了!」
「什麼?!」陳天見她忽然來了神氣,立刻站起來問道:「難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了?」
塔莎搖了搖頭道:「辦法倒沒有,不過,還有一個希望。」
「什麼希望?」
「我姥姥掌管着全族的降頭的施咒的書籍,她曾經被稱作族裏最有智慧的長者,我去向她詢問,說不定會有收穫。」塔莎從地一骨碌爬了起來,連屁股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去,急忙要往家裏趕。
陳天也是一臉着急陪着她往回趕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欣欣有什麼事嗎?」光看號碼就已經知道是誰打來的,陳天正焦急往塔莎住處趕,對于欣欣的電話並沒有在意的問道。
電話里傳來欣欣哭泣的抽泣聲,讓陳天的心難免又咯噔了一下。
「欣欣,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陳天覺得奇怪,難道哭也會傳染嗎?剛才塔莎才哭完,欣欣接着又哭,這到底是怎麼了?
欣欣抽泣着說道:「陳天,萱萱出事了!」
「什麼?萱萱出什麼事了?」陳天聲音立馬高八度的問道。
「她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身子蜷成一團。」欣欣帶着很重的鼻音的描述道。
陳天再次咯噔一下,以他經驗判斷,這完全是中毒的跡象,神色大變焦急道:「欣欣,你有沒有去打電話給醫院呢?」
「打過了,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都沒有任何趕過來。」欣欣也是焦急的說道。
陳天意識到不妙,深感問題的嚴重性,立刻說道:「欣欣,我立刻就回來,你現在所做的就是給萱萱喝肥皂水,儘可能的喝,讓她把肚子裏的東西給吐出來,要快,明白嗎?」
欣欣說了句明白就掛掉了電話,陳天此刻和塔莎正坐在出租車上,他帶着幾分歉意道:「塔莎,對不起,家裏出了點狀況,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塔莎看了他一眼,剛才,她早從電話聽到了大致,很是理解的點頭道:「好了,你去吧,我自己能搞定的。」
陳天很感激的朝着她點了點頭,表達着感謝,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前面路口靠邊停車。」
出租車司機二話沒說將車停到了路邊,陳天推開車門一個箭步的鑽了出去,臨關門時還不忘給塔莎做了個電話的手勢。
揮手塔莎,陳天很快又攔了出租車,說了個地址往別墅駛去。
出租車很快駛到別墅所在的小區,陳天付了錢下了車,快步往所住的別墅趕去,還沒進門就聽到欣欣一個勁在哭喊道:「萱萱,你千萬別死呀!」
陳天頭皮發麻,腳步也不免急促,風風火火快步走了進去,對欣欣道:「欣欣,萱萱怎麼樣了?」
欣欣指着一臉蒼白的萱萱,說道:「她昏迷了。」
陳天望了一眼,裝着萱萱嘔吐的污物的臉盆,從中聞到淡淡的杏仁味道,大感不妙,也幸虧剛才欣欣聽從他的話,給萱萱灌服了大量的肥皂水迫使萱萱將肚子裏的東西吐了出來,不然的話,這會兒,他就算趕回來也與事無補。
「萱萱,你沒事吧?」陳天一邊給萱萱仔細的檢查身體的善,還不忘用語言試探着她是否還有知覺。
萱萱氣息微弱的嗯了一聲,很快又沒了反應,陳天剛才從脈像上診斷出她的身體還殘留着毒素,但並不致命,急忙從房間取出針囊和酒精棉。
用酒精棉將銀針消毒後,將銀針扎在她頭頂的百匯穴,不斷刺激着血脈的運行,陳天將內力通過銀針注入萱萱的體內,將她身體殘存的毒素給逼出來。
氣息奄奄的萱萱只覺得胃如刀攪一般,剛才喝了欣欣強行灌服的肥皂水,吐了好一陣,這會胃裏早已是空空如也,嘔了一陣酸水,終於恢復了過來。
「你沒事了吧?」陳天輕拍着萱萱的秀背,見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紅暈,知道她已經完全從死亡線上爬了過來。
「陳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萱萱虛弱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陳天實在有些哭笑不得,真搞不懂這個小丫頭怎麼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耐心的回道:「欣欣打電話給我,說你中毒了,我特地趕回來替你治病的。」
「謝謝你了。」萱萱虛弱的感謝,感謝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還真讓陳天聽得不太習慣。
他嘿嘿地的笑了幾聲,很快聯想到她嘔吐物里有着淡淡杏仁的味道,如果,他想的沒錯,這應該是氫化鉀的毒藥的所有的味道。
這種毒藥毒性之猛烈,人只要沾在零點零一克就有可能會喪命,萱萱大難不死,陳天估計可能是對方手下留情多少有點關係。
萱萱恢復了生氣,但身體還是很虛弱,陳天扭過頭來對一旁的欣欣問道:「欣欣,今天下午到底誰來的?」
「下午的時候我正睡午覺,萱萱在樓下的客廳一個人在玩遊戲,後來,我睡得迷迷乎乎的時候,就聽到萱萱在樓下喊救命,我嚇得從房間裏急忙沖了出來,等到樓下一看,就見萱萱已經躺在地口吐白沫了……」欣欣並沒有被嚇傻,描述起來也是有條有理這也讓陳天聽起來省事不少。
「萱萱,是這樣嗎?」陳天再次向萱萱求證道。
萱萱躺在沙發上,虛弱喘着氣,點頭道:「今天下午來了幾個陌生人,說是有事的找你,並放一個果籃,說是給你的禮物,我好奇打開嘗了嘗,結果就倒地不起。」
「果籃在哪?」陳天在客廳里四周張望,忽然發現放在不遠處的茶几上的被拆開包裝的果籃,也幸虧萱萱吃得少,不然的話後果真得不堪設想。
陳天走過去將果籃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通之後,發現籃子的最底下壓了一張字條,陳天將它從水果中抽了出來讀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待他看到落款時,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落款竟然是唐敖。
「這傢伙怎麼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陳天對唐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一時半會兒又說不明白其中到底有那裏不對。
陳天身體裏只覺得血液在沸騰,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告誡自己要冷靜,現在京都的情況撲朔迷離,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憤怒的心情,打電話給唐雅道:「唐雅,我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接電話的唐雅語氣依舊冰冷犀利,不帶一點人情味。
「給我當幾天的保鏢。」陳天誠懇的請求道。
這也就是陳天有這個面子說這樣的話,要換其他人,肯定會被人當成腦袋被驢踢的典型,動用龍怒精*國之利器給自己當保鏢,說出去實在會笑掉軍隊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的大牙。
「好的,我一會兒就過來。」唐雅回答的很乾脆,猶如她這個行事從來不拖泥帶水。
大恩不言謝,陳天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走到二樓對傷養得差不多的小黑,問道:「今天下午你在哪裏?」
小黑知道自己的擅離職守,從而導致萱萱的中毒,冰冷的面容帶了幾分懼色道:「對不起。」
「好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陳天向來賞罰分明,對於小黑的這一次失職,他還原諒這一次,畢竟小黑也是的傷也剛剛痊癒。
小黑面色變了幾變,最後終於說道:「謝謝!」
「希望你下次不要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