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多名為膽子大到通緝貼到大街小巷都能來去自如,毫無心理負擔,這一點兒讓陳天很是佩服,他認真的打量這位淡定哥,問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小倉瑪麗亞嗎?」柳生多名為答非所問道。
小倉瑪麗亞人盡可夫,水性洋花是出了名的,陳天對於她的死,只是表達僅有關心,並沒有太多的關注,見柳生多名為問起,實話實說道:「對不起,我並不關心。」
「她輸了,甚至連島國最起碼武士道精神都輸得一無所有,她種種行為讓天皇很生氣,也大感顏面盡失,我這樣做也是替天皇掃除心腹之患而已。」
柳生多宗為是一名狂熱分子,無條件效忠天皇,不折不扣去執行任何威脅到天皇的名譽的事情,殺再多的人也再所不惜。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陳天很不解。
「我只想告訴你,我是個武士並不是殺手,請你不要將我與殺手劃上等號。」
陳天越聽越糊塗,很是不解的打量着柳生多名為,奇怪道:「你不用告訴我,其實,對於你是什麼,我並不感興趣。」
說心理話,陳天對於柳生多名為專程殺氣騰騰的****解釋他不是殺手這件事,總覺得實在太過於荒謬。
柳生多名為見他眼神愈發的疑惑,冷笑着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這……」陳天在心裏很想說。
「我說過,我是武士,做任何事情都是為天皇,而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天皇的聲威,所以,我要殺了你。」柳生多名為拐了一大圈終於道出實情。
「有什麼不同嗎?」陳天哭笑不得,他覺得柳生多名為的邏輯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說道:「你終究還是要殺人,為什麼一定要強調你是武士不是殺手呢?」
柳生多名為長身,身形巨大的像塊烏雲一般籠罩着陳天,殺氣瞬間充滿了客廳。
「雪姐,你說陳天不會有事吧?」萱萱透過緊閉的櫥房門的玻璃窗戶,觀察着客廳里一舉一動,見兩人之間談不攏,柳生多名為猛得站在陳天面前不免擔心道。
趙清雪也是六神無主,一個勁的提醒自己,性命攸關之際更要冷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聽萱萱相詢,想也沒想回道:「我們就算出去也忙不了陳天,剛才我已經報了警,陸局長很快就會帶人來。」
「有件事好奇怪哦。」聽趙清雪這般一說,欣欣立刻插話道。
「有什麼奇怪的?」萱萱把視線從透明玻璃處挪開,低頭望着欣欣道。
欣欣到底是個天才兒童,平日裏總是裝得天真爛漫,可一但到了關鍵時刻,尤其是性命攸關之時,腦袋就格外的好使,說道:「柳生多名為,他肯定知道我們會報警,為什麼他還默許我們離開他的視線呢?」
「這個……」趙,元兩女感到愕然,她們目瞪口呆的互相望了一眼,誰也答不上來。
「我想,柳生多名為並沒有想殺人,他只不過想找陳天,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欣欣這句像是給大家的一顆定心丸,也是剖析柳生多名為奇怪行為背後的目的。
三女正說着話,柳生多名為的雙手已經按在陳天的肩膀上,柳生多名為是位一刀流的宗師,出手當然是快如閃電,陳天很想躲,可惜晚了一拍,被他死死按在沙發上,動也不能動彈。
「你想幹什麼?」陳天掙扎無果後質問道。
柳生多名為陰冷一笑道:「你小子是個人才,可惜太過於鋒芒畢露,華夏國有句古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我不但不打算收斂,反而準備變本加厲。」陳天抬起頭與柳生多名為眼對眼,針鋒相對的回道。
柳生多名為聽他這般一說,非但沒惱反而鬆開了手退了兩步,狂笑道:「那太好了,不然,我找不到對手,會很寂寞的。」
「你的意思是……」陳天一字一句的說:「你要殺我?」
「是的,今天來,我就是你宣戰,並以武士的名久起誓,我一定要將擊敗,用你鮮血來抹去天皇的恥辱……」柳生多名為眼眸中閃芒着攝人的光芒道。
陳天終於明白,柳生多名為方才那一系列奇怪的話,一再強調他自己是武士真正的原因。
「你是武士,我是醫生,似乎我們並沒有交集。」陳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我知道你殺我的心情比較迫切,可是不公平的比試,是不是也違背了武士的精神?」
說到武士精神,柳生多名為陰鷙的表情上又多幾分兇狠,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道:「殺你,我就像捏死只螞蟻,你還跟我談什麼武士精神,你也配嗎?」
「好吧,隨便你!」陳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他雖說並不喜歡不公平的較量,但柳生多名為已經宣戰了,他好歹也得應戰,不然恐被人恥笑。
柳生多名為見他應戰心裏一陣得意,以為陳天被自己聲勢所攝,慌張出錯答應下來,得意之色躍然臉上,繼而道:「我會很高興的告訴你,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我會想盡辦法來將你殺死。」
「那我能做什麼?」陳天見他下了戰書,當然也不會認慫。
「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擺脫我的追殺,甚至可以聘請警察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柳生多名為狂妄道。
狂妄之語乍一聽實在很是刺耳,但細細想來,柳生多名為如果沒有實力,今天也不會坐陳天的面前,向他進行挑戰。
「如果我成功逃脫你的追殺又該如何?」陳天心裏做着計較,盤算着該如何逃開柳生多名為的糾纏。
柳生多名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好似陳天剛才說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畢道:「你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做到的話,我便不再追殺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以武士的名義起誓。」柳生多名為言之鑿鑿道。
話說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多說無益,陳天與他拱了拱手道:「柳生大師,我敬重你在劍術方面乃一代宗師,你我擊掌為誓如何?」
柳生多名為也不再多言與他三擊掌後,抄開大步轉身離去,姿勢倒也落得幾分瀟灑。
望着他漸漸遠離的身影,陳天如釋重負的頹坐下來,擦着額頭上的汗珠,慶幸道:「沒想到柳生多名為的殺氣這般的強烈……」
「陳天,你沒事吧?」
趙清雪領元,張兩女從躲避的櫥房跑了出來,瞧見陳天癱坐在沙發上,不免要上前噓寒問暖一番。
「剛才與柳生多名為之間約定你們也聽見了吧,估計,我的小命就要難保了,你們還是趕緊的離開,免得被我牽連。」陳天並不需要無謂的同情,對於三女的安危始終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要重。
幾人說着話,別墅外面又是警笛大作,警車呼嘯着駛了過來,沒一會兒就聽到陸浩然風風火火的從外面沖了進來,嚷道:「陳老弟,你沒事吧!」
「陸大哥,我沒事。」陳天站起身衝着他招手道。
陸浩然見陳天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懸着的一顆心也就落了下來,上前相問道:「柳生多名為,他怎麼會到這裏來?難道……可又……」
陸浩然話說一半又留了半句,要換其他人肯定聽不懂,而陳天與他相交以久,自然能夠猜出一二,直言道:「他是來向我挑戰的,見達到了目的自然就離開了。」
聽陳天這般一說,陸浩然猛得一驚,詫異道:「你不會已經答應了吧?」
陳天苦笑道:「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陸浩然神情凝重的考慮一番,繼而又道:「我能夠做什麼?」
陳天搖了搖頭,婉言謝絕道:「什麼都別做是最好,他剛才就跟我直言道,就算你派人貼身24小時保護我,也沒有任何用處。」
陸浩然眼睛瞪得很大,繼而怒道:「尼瑪,這傢伙實在囂張了!」
平日裏性子有些烈,但說話還算和氣的陸浩然,當着三位美女的面暴了句粗口,不免也覺得不好意思,歉意道:「我很抱歉……」
趙清雪抿嘴一笑,倒是萱萱大方道:「陸局長,你實在太客氣了,沒事,沒事!」
「好了,言歸正轉,陳天打算怎麼辦?」陸浩然左思右想,找不到辦法,把目光轉向陳天道:「要不就讓我派人保護你,我就不信了,柳生多名為真是三頭六臂。」
陳天擺手謝絕道:「陸大哥,柳生多名為是一代宗師,劍術何等精妙,增添警方的人手無所謂就是增添傷亡,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為我而受傷,更不想看到他們死……」
「可是……」陸浩然又語噎。
「反正我想好了,既然打不過,我就跑唄,反正我又不是一代宗師,用不着顧及那麼多。」陳天撒起無賴的樣子引得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
萱萱和欣欣興高采烈的拍手道:「我們終於又可以出去玩了。」
「拜託我是出去避難不是去玩。」陳天滿頭的黑線,他所想的是正好借着去菲國的機會,出國避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不然,要真被柳生多名為纏上,那麼身邊光小黑的陳天,自己尚難保全,再加身旁還趙清雪三位的拖油瓶,估計想不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