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多德的出人意料的舉動,雖說讓眾人不解,可在場的人也沒有駁了他的面子。
陳天請曹宇先行,曹宇那會同意,執意不肯非要請陳天走在他的前面。
陳天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相爭,以免被其他人笑話,也不再客氣的大步往禮堂走去,其他人也就跟着他的身後往大禮堂里走去。
陳天剛剛進屋,舒爾茨還沒來得及介紹,禮堂里就傳來嘩啦啦的掌聲。
同學們的熱情,實在出乎了陳天的意料,更出乎舒爾茨博士的意料之外,他很是不解,一個很年輕看上去很沒經驗的小子,怎麼會受到學生們如此的愛戴,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想不通,可他那裏知道,不光是他,連陳天面對這樣的熱情,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如雷的掌聲,這般隆重的歡迎儀式,未免也太客氣了點吧?
費多德很是鬱悶,因為,他也想不通。
「陳天,我們愛你!」
「陳天,你是在世醫聖!」
「……」
就在陳天與舒爾茨博士等人發愣之際,搞不清所以然,台下迅速的打起了宣傳標語,這下在場的人都驚訝,包括曹宇在內的訪問一行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舒博士,你這次的活動未免組織的也太到位了吧?」曹宇覺得這個時候出面說幾句,實在不能表達自己震撼的心情。
曹宇的感謝讓舒爾茨更覺得委屈,他覺得就算拍馬屁,也未免會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更離譜的,自己壓根就不認識陳天,談何為他準備這般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陳玲本身就是陳天的粉絲外加鐵杆簇擁,沒想到他一進大禮堂什麼話也沒說,就立刻就點燃了學生們的激情和興奮點,當眾人的目光里看着他的眼神里就充滿了喜悅和崇拜。
「陳天很受歡迎啊。」嚴謹笑呵呵的說道。也難怪老爺子總是說他比起陳天來差上一截,今天一見,果然是心服口服。
對於陳天來說,無功不受祿,他實在搞得不清楚,同學們為什麼會這般的歡迎,於是,他走上前講台,臉上儘量保持着謙遜的微笑,對着眾人壓了壓手掌。
學生們的熱烈的掌聲停了下來,他們殷切的期待着陳天發言。
會場很平靜,可舒爾茨和費多德很是不平靜,他們實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答案,他們急需要答案。
見眾人平靜下來,陳天緩緩開口道:「感謝大家抬愛,對於我來說,初次到牛津大學,就能受到各位這般的喜愛,真是讓我感到榮幸之至……」
台下響起一陣鬨笑聲,陳天的真誠與幽默又再一次感染了他們。
「不過,你們歡迎儀式會這如此的熱烈,實在讓我有些受之有愧。」陳天很是謙遜,他可不敢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身上。
也正是這時,從台下的學生中緩緩地站起一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溫妮,是牛津大學學生會會長,這一次歡迎儀式是我組織的,不過在這裏我要說明的是,他們對於陳天的熱愛卻是發自肺腑的……」
陳天看着主動站起來金髮碧眼女孩子,總覺得有些面熟,但他肯定的是,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再加溫妮的自我完全是英語,陳天根本也不可能聽得懂。
陳玲很快的將溫妮的話翻譯了一遍之後,不光是陳天,在場的人都明白,原來這個叫溫妮的學生會會長組織的熱烈的歡迎儀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倒底是為了什麼呢?
二人素未平生,更不認識,溫妮又為什麼會花這麼多的心思去給一個素不認識的陳天,搞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
還沒待陳天開口去問,溫妮就主動解開謎底道:「我這麼做,完全是表達我對你的感謝,謝謝你在飛機救了我的父親。」
「什麼?你的父親?」陳天一時想到,他們在飛機上曾經救治了一個突發精神分裂的中年男子,可萬萬沒想到提那位中年男子竟然會是溫妮的父親。
這不得不讓人感嘆這世界可真小,小到隨隨便便都能碰到熟人。
「是的,我父親是大衛.博格。」溫妮笑靨如花的繼續說道:「也多虧你及時的救治,他才能夠轉危為安,聽醫生說,不然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陳天這才明白溫妮的是想借這一次歡迎儀式來表達自己對他的謝意,陳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遜的樣子,嘴角帶着笑容,微笑道:「溫妮,你不用這樣,我是一名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感謝放在心裏就好,不用搞得這麼隆重……」
陳天話說得謙虛,因為說得是華夏語,除了少數來自華夏國的留學生能聽懂以外,其他人都是經過陳玲翻譯以後,才完全明白。
簡單的對話,完全就把陳天在眾人的形象烘托更加的高大,台下也爆發出比起剛才更加熾烈的掌聲。
「這貨,可真會裝。」嚴謹在一旁揶揄道。
曹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完全沒想到報告還沒開始,就儼然成為了陳天的個人秀,看來當初陳秋鴻極力主張讓陳天出任訪問團的副團長並非是個人偏好,而是一種深謀遠慮的高瞻遠矚。
這些話,曹宇也就放在心裏想想,當然不會拿出來說,說實話,他倒樂於見其成,在一旁看着熱鬧不予置評。
舒爾茨和費多德二人在一旁看得是相當不服氣,覺得學生實在太過於胡鬧,把一個年輕小子捧得這麼高,真不怕把他給摔壞。
礙於曹宇在場,他們也不好多說,強忍心中的怒氣,靜觀其變。
大禮堂除了學生們對陳天是發自真誠的歡迎,其他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心態去目睹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或張是見陳天對於他們的歡迎很驚訝,溫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同學們的歡迎可不都是我的主意,他們可都是了解你的事跡之後,再加我們社團里有一些華夏來的同學都知道你的大名,以人傳人,所以,大家才會對你這麼熱心的。」
溫妮如此一解釋,在場的人都不好再說什麼,繼續靜觀其變,或張才是最好的辦法。
陳天微笑着壓了壓掌,對於學生們說道:「感謝大家的支持與愛戴,讓我深感壓力的同時,又十分的欣慰,既然大家都看我的一些資料,那我也就不再廢話過多自我介紹……」
台下又響善意的鬨笑聲。
「接下來,我就即興講一場關於中醫與養生之間的關係,希望給予大家一些啟迪……」陳天當着眾人的面前微笑着說着。
陳天看似隨意的演講,實則有心,或張在場也只有同為中醫人的嚴謹才能體會陳天的苦心,西醫不斷入侵以致中醫不斷失守,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的地步,如果再任由其發展下去,或張,再過個若干年後,中醫勢必將會滅亡。
到那個時候,對於中醫人還是華夏源源流長的文化而言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陳天之所以要在牛津大學大談中醫,他就是想藉此機會播下中醫的種子,在學生們心中點燃起學習中醫的興趣與希望。
陳天並不是一個口若懸河的演講者,所講的也不過是他這麼年來積累的經驗之談,可正是這樣的樸實無華演講,深深的吸引了在座眾多學生的眼球。
大家被他的演講吸引住了。
曹宇很滿意,因為,他看到這一次陳天獨唱一台戲,而且還唱得這麼好,臉揚漾出燦爛的笑容。
「住口!」
大家聽得如痴如醉,可一旁卻響起了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
「費多德,你想幹什麼?」舒爾蔣並不喜歡陳天的演講,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學生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來。
不過說實話,從內來講,他倒希望有人出面阻止陳天的演講,改變本是西醫方面的學術交流,可不知為何會變得徹頭徹尾的中醫方面的討論。
隨着陳天的演講的戛然而止,眾人紛紛的把目光也投向了費多德。
不悅、生氣,憤怒、瞪眼
學生們以此來表達對於費多德看起來很不理智的行為的不滿。
費多德憋紅着臉,看上去就像一隻受傷的公牛,眼眸里閃動的血紅,陳天見他般的模樣,很是不解。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陳天微笑着問道。
費多德是一個堅定的西醫的科研人員,並發誓將此生都將奉獻給西醫的醫療事業,在他的心中西醫的崇高的位置相當於耶酥。
陳天在大禮堂大肆宣傳着中醫的神奇,這讓他一個虔誠的信徒聽來無疑於是一種挑戰,挑戰他這麼多年來為之奮鬥的事業。
他認為,這比問候他祖宗十八代還要讓他難受,更讓他不可接受。
於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跳了出來,也顧不得是不是失禮,決定製止陳天。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宣傳中醫,請問你是什麼學歷,憑什麼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們這裏是神聖的地方,又豈容你在這裏胡亂的玷污?再說以我的所知,中醫無非就是針灸外加湯藥,與日新月異的西醫實在相距甚遠,而且現在越來越多人去學習西醫也正是這個原因……」
費多德壓抑了太久,一下子爆發出來,猶如一座活火山,濃煙滾滾,氣勢實在駭人。
曹宇眉頭皺了皺,對於這貨失禮的行為很是不滿,學生們可沒他這般的文明,紛紛喝起了倒彩,有得甚至吹起了口哨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