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彤忽閃着大眼睛,假裝無辜的看着陳天,不解的問道:「我沒事啊,你從那裏看出我有事的?」
「可……」陳天欲言又止,其實他很想告訴陳幼彤,沒事亂打電話幹什麼,破壞了他的好事,又愣了一會,繼續說道:「你不是說被賊偷了嗎?」
「當然,我被賊了,難道你沒看出來?」陳幼彤很肯定的點頭說了一句。.
陳天透過實陳幼彤的身後,見房間乾淨整潔,並沒有半分的零亂,不免覺得奇怪。
見他滿是不解的樣子實在可愛的緊,陳幼彤再也繃不住,撲哧的笑道:「你不是那個賊嘍!」
「我?是賊?」陳天嘴角抽搐的看着她調皮的樣子,很是不解風情的說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是賊?說話可要摸着良心啊!」
陳幼彤含羞帶喜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一個會偷心的壞淫。」
次奧,這可是赤果果的表白啊!
陳天聽她這般說,都覺得自己人品好到爆,桃花朵朵開,要是這句話,被陳幼彤的歌迷,影迷聽到那還不是捶足頓胸,撞牆欲死啊!
陳天的嘴角抽搐的弧度更深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幼彤的話。
陳幼彤也自覺得表白過於露骨,臉色微微一紅便也不再言語,她對陳天淡淡的說道:「今天天氣不錯,你帶我出去玩吧!」
「你現在學壞了!」陳天答非所問道
「還不是被你帶壞的。」陳幼彤這會兒說起話倒有幾分萱萱的潑辣作風,讓陳天很是詫異。
難道潑辣也是會傳染的?
如果是這樣,陳天真得想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陳幼彤毫不理會陳天想死的衝動,輕聲哼着歌曲,跳舞般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拿起放在房間椅子上的與她衣服顏色的相配白色的小包。
從小包里翻出一個黑色的墨鏡,戴在了臉上,還特意從衣服架上拿了一個遮陽淑女帽,戴在頭上與大墨鏡一搭配,如同一個鄰家的小女孩跟舞台上完全是不一樣。
「好了,我們走吧!」陳幼彤大方的把陳天胳膊一挽,就往房間外面走。
還在發愣的陳天被她這麼一挽,倒也清醒了張多,任由着她挽着往飯店外走去。
二人出了飯店,陳天就扭過頭對她問道:「我們去哪?」
「隨便!」陳幼彤呼吸飯店外面清新自由的空氣,不假思索的回道。
陳天聽她這句話,略帶憂愁的看着飯店外面滾滾的車流,他實在不知道這個隨便是什麼地方。
陳幼彤看着他傻頭傻腦的樣子,忍不住嗔怪一句道:「傻瓜,隨便就是我們順着街走走唄。」
恭敬不如從命,有美女相伴,陳天當然樂此不疲。
麗都喜來登飯店位於太源街街店也就一條行的距離,步行的話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太源街是天陽最大的商業街,當然也能滿足陳幼彤購物心理。
「我明天可能就要離開天陽了。」陳幼彤毫不避諱的挽着陳天,視線左顧右盼,話語裏有些不舍的說道。
陳天詫異的看着她,回道:「這麼快?」
「嗯,是的。」陳幼彤點頭應道:「本來要今天走的,我特里跟蘭姐請了假,讓她先去香港,我明天一大早就坐飛機離開。」
「哦,我本來還想讓你跟萱萱她們聚聚呢!」
萱萱她們與陳幼彤可謂是綁架綁出了感情,她們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欣欣又是陳幼彤極為鐵杆的粉絲,她們之間有着牢不可破的同盟關係。
「等下次吧!天陽演唱會很成功,所以,香港的紅館演唱會又將很快舉辦,我也很快要成為空中飛人,來回的飛來飛去。」陳幼彤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有意的看着陳天的反應。
陳天很是不解風情,輕聲哦了一聲,再也沒再言語,這讓她很失望。
二人默默無言的順着街走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街角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不許哭,不然老子弄死你。」染着紅毛的高瘦青年,對着穿着破爛的正在啼哭的小男孩大聲呵斥道。
大男孩滿是泥污的臉,唯有眸子是乾淨透明,對於紅毛的呵斥,只好強忍下心中的不滿的,看着他說道:「求求你,把錢還給我好嗎?」
「還給你?」紅毛乾笑了二聲,照着小男孩瘦弱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說道:「你替我們向人家討錢,要是老實點,我或張會考慮多給你一點兒,你竟然敢私藏,當真不想活了。」
說完又要再踢一腳,可沒想到的是,陳天和陳幼彤不約而同的喊道:「住手!」
二人如此的有默契,讓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互相望了一眼後,陳幼彤滿面扉紅。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這麼熱鬧的街,動手打人,要是沒人去管,那還是市風日下到如此地步?
陳天是個醫生,可他的正義感比起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要強上百倍,他毫無懼色的上前指責紅毛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喲,那來一個學雷鋒做好事的?」紅毛上下打量了陳天一遍,見他白淨的像個文人,立刻陰陽怪氣的說道:「大爺的閒事你也敢管,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路見不平一聲吼,怎麼能叫管閒事?你難道真要把這小孩子打死,我才能出手嗎?」陳天毫無懼色振振有詞道。
「小子,真有種!」紅毛很是服氣的豎了個大姆指,瞬間變得陰測測的笑道:「你敢管閒事,那我就讓你知道管閒事的下場。」
紅毛帶了二個手下,在陳天的眼裏也不過就一般的混混,要換平時,他真的難得理會,可是,今天為了救這個小男孩,他覺得有必要給這些沒人性的傢伙一些教訓。
要說陳天的身手跟唐雅交手,那實屬找死,可教訓起三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鞭腿、肘擊、下磕、重拳
三下五除二就把紅毛在內的小混混打得是屁滾尿流,引得周圍看熱鬧的閒人一片叫好之聲。
國人大多有看熱鬧的習慣,他們一瞧着有熱鬧可看,很快會集成一個里三層,外三層的圈子,當然他們也只是看熱鬧,要是剛才紅毛得了手,或張,連個敢上來說句話人都沒有。
陳天當然沒功夫這些看熱鬧的人,徑直走到倒地直哼哼的紅毛面前,把手一攤說道:「交出來。」
紅毛裝傻充愣的反問道:「交什麼出來啊?」
「你說呢?」陳天眼眸里閃動的陰森森要殺人的兇狠。
紅毛不自覺的渾身一顫,他趕緊把剛才從小男孩身上搜刮來的錢交了出來說道:「大爺,麻煩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陳天很有大俠氣概的將錢一把攥了過來,對紅毛喝道:「還不快滾。」
紅毛很是聽話點了點頭,說道:「我滾,我馬上就滾。」
掙扎的從地爬了起來,跟二個手下一道,撥開人群往外面跑了出去。
見壞人已經跑遠,陳幼彤心疼半蹲下身子用手絹擦拭着小男孩的髒兮兮的小臉,心疼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你?」
大凡是個女人身上都具備母性的潛質,時不時就會被外界激發出來,而此刻,陳天分明從陳幼彤的身上看到母性的偉大。
小男孩被擦拭着臉,笑眯眯對着他們說道:「我叫陳天!」
我勒了個去!沒想到還救了一個同名同姓的。
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陳幼彤帶着一絲促狹與狡黠轉頭看着陳天尷尬的表情,嘴角有了抑制不住的笑道:「小陳天,這位哥哥也叫陳天哦,我也姓陳呢!」
小陳天睜大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驚訝的說道:「真的嗎?你真的也叫陳天?」
「……」陳天點了點頭也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大哥哥,太好了,我們可真是有緣啊!」小陳天很是高興的手舞足蹈,說到底還是小孩子天性,很容易就會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你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陳幼彤身上母性的特質愈發的明顯,她無比愛憐的看着小陳天,問道。
小陳天明亮的眼眸忽然有了一絲猶豫,而這一絲猶豫被陳天很快捕捉到,這讓他忽然感到危險,當然,這只是一種對於危險的本能,並不能拿出來說。
說到底,沒憑沒據的還真的很難說什麼。
「幼彤,你先回去吧!我送這小傢伙就可以了。」陳天出於好意,覺得有必要讓陳幼彤先離開。
陳幼彤固執的拒絕了陳天的好意道:「這怎麼能行,我也要送小陳天回去。」
繼而看了看小陳天,又看了看陳天,心裏覺得很是快樂。
陳天見她這般堅持,想勸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要是說小男孩有問題,陳幼彤肯定會不答應,再說,這也只是一種感覺,說不定只是自己的多疑罷了。
想了想,便又改變初衷道:「那好吧,我們就把這小男孩送回家吧!」
陳幼彤戴着黑超墨鏡遮蓋了半張臉,將一頭漂亮的馬尾辮完全隱藏在遮陽淑女帽里,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右手攙着小陳天,左手挽着大陳天,在別人羨慕妒嫉恨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走着。
一家三口的感覺可真好!連笑容都比陽光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