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父有兩個兄弟,一個是關山河,一個是拳西煞,三個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起初的時候我很費解,因為師父在三兄弟中排行老三,但是他的兩位哥哥,不管是本事,還是身價,都比不上我師父,但我師父卻能夠心甘情願的叫他們大哥二哥。zi幽閣
這讓我感覺到十分稀奇,可是後來,我發現了那是我自己的價值觀有問題,我太將一個人的外在當一回事了,一個人就算本事再強,本領再高,都是有血有肉的,而這兩位兄長,雖然名義上是師父的大哥,但實際上卻是師父最重要的左右手,也相當於是師父的手下一樣,是師父最信任的人。
尤其是關山河,作為三人的老大,平時粗魯了一些,但為人卻非常仗義,我有幸和關山河喝過一次酒,這光頭佬說話很粗狂,三句不離女人,平時也很好女色,但卻為人相當仗義,讓我心甘情願的叫他一句師伯。
而拳西煞,他也就是我二師伯,他就像是智囊一樣,平時給我師父出主意,而且他的本事看起來沒什麼威力,但在關機時刻總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他天生就會一種非常奇異的能力,變成一切想要變成的東西,這一次就是他潛伏在白少君的身邊,趁機刺傷了白少君,救出了姜月嬋。
但三個人心眼都很好,我也非常崇拜他們,當然我最崇拜的是我師父,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呢,而且非常大義,雖然平時嚴厲了一些,但對待身邊的人都很道義,是一個天生的領導人。
不過這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了師父崩潰的面容,他瞪大了一雙眼睛,幾乎瘋狂的朝着關山河大叫:「大哥,不要啊!」
關山河卻帶着一份對塵世間眷戀的笑容,朝着我師父點了點頭,那笑容才幹剛開始,就迅速的被水晶上的漆黑觸手拉扯了過去。
而關山河吧飽滿如同岩石一般的肌肉,肉眼可見的開始消融,才扎眼的功夫,一個中年壯漢,迅速的蒼老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叟。
關山河的一雙眼睛一直看在我們這裏,眼中滿是關愛和不舍,忽然關山河說道:「兄弟我……先走一步……」
話還沒說完,忽然黑色的觸手將關山河全部給包裹住了,然後融到了那一顆水晶的裏面,本來水晶是蔚藍色的,師父美麗,這一刻完全成了一片紅色。
關山河救出來的人之中,其中竟然將白少君那個人渣也救出來了,拳西煞已經淚流滿面,看到了白少君也被跑出來了,立刻爬到了白少君的身上,一雙拳頭更是如同雨點一樣砸向了白少君。
拳西煞幾乎哀嚎的大罵:「混蛋,你這個天殺的混蛋,都是你,都是你……」
「二哥!」師父站了起來,但他的雙眼已經通紅一片了,師父淡淡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傻笑的白少君,「這個混蛋已經瘋了,用不着在打他了,現在我們得遏制這個水晶的膨脹,恐怕這水晶是當年在羅生門島上的那些界門石……」
一說界門石,周圍鴉雀無聲一片,我顯得不是很懂,倒是師娘跟我說道:「慕雲,還記得你在地下廢墟的奇遇麼?人活着的世界叫做陽間,鬼生活的世界叫做陰間,而這界門便是連接兩個世界的大門,並且界門上的石頭,就叫做界門石……」
我大吃一驚,我可是知道這個概念的,守護者曾經跟我說過,那個地方,有着一個非常強大的東西,難道說,白少君口中的主人,就是那個東西麼?!
然而我沒有來得及細想,忽然那一塊紅色水晶的表面,竟然出現了大量的水蒸氣,與此同時,一個非常怪誕的虛影看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存在,這是一個人類的頭顱,可以說它不是人類,也可以說它是,因為它的個頭是在太大了,按照我的估算,直徑應該達到了五六米的樣子吧。
這個頭顱沒有下顎,就好像是被人用達到,把一個頭顱一切為二,而斷口處,卻是類似於螃蟹的爪子一樣,呈現節肢並且畸形的形狀。
頭顱的雙眼十分可怖,就那眼瞳都和我平時用的洗手盆大不多大笑,而且頭頂的位置,竟然是一根根骨質的尖刺,那尖刺的排列非常緊密,讓我想起了捕蠅草嘴巴上的那些尖刺,完全能夠吻合在一起。
虛影出現之後,緊接着它開始翻騰出血肉,最後覆蓋上了一層非常堅韌的盔甲,那盔甲看起來就像是人的皮膚一樣,看起來十分濕滑,但實際上應該很堅硬,而且巨大的腦袋後面,竟然有一條非常修長的尾巴,尾巴的末端,更是一把鈎狀的長刀。
整體看起來像是蠍子,卻更像是一個畸形的頭顱。
師父額頭上已經遍佈了汗水,他說道:「竟然是……飛鐮!」
我不知道飛鐮是什麼東西,但師父這般強大的人,也露出如此警惕的眼神,恐怕這東西來歷不小,而且危害性也很大。
巨大的飛鐮從頭頂的裂口處,竟然出現了幾雙修長的透明昆蟲翅膀,然後那兩個眼珠子,竟然如同蝸牛一樣,離開了眼窩,到處探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這時候,我在大廳的角落裏面看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現任的東山居當家,花萌萌。
花萌萌長得很好看,但這會兒卻顯得十分驚恐,朝着我們爬過來,我也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若是花萌萌被發現,那接下去要發生的情況,可是要比死在我們手裏恐怖的多。
正好飛鐮這時候正在到處轉悠,似乎是在查找這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飛鐮轉身到時候,發現了花萌萌,當即迅速的怕了過去,而花萌萌驚恐的看着飛鐮,嚇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哭:「別過來,別過來!」
幾乎就是這一瞬間,那飛鐮的頭部裂口,竟然出現了一根針管狀的血肉觸手,然後扎到了花萌萌的腦子裏面,緊接着腦漿竟然被這個鬼東西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
如夢方醒的師父,立刻熟到:「不能讓它逃走,這是通過界門石從哪個地方逃過來的生物,它若是解開哪個出入口,我們都會玩完!」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瘋瘋癲癲的白少君張開雙手熟到:「哈哈哈!末日即將來臨,當諸神降臨洗禮之後,我們的理想鄉就會到來……」
龍爺一拳頭讓白少君昏迷了過去,他看向了師父說道:「要將他毀滅?」
「對!」師父說的非常斬釘截鐵。
而這時候,被吸乾腦髓的花萌萌,被丟到了地上,雖然大腦被吸收乾淨,但身體似乎還沒有死透,從嘴巴,淚腺,鼻孔,不斷的噴灑出殘餘的腦漿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動了。
師父和龍爺剛要走過去,忽然空氣中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嘿嘿嘿……嘿嘿嘿……」
那笑聲仿佛是從地下深處傳來的一樣,聽得人頭皮發麻,非常難受我們在周圍尋找了好一會兒,卻也沒有看到什麼人,更摸不清聲音傳來的方向。
然而聲音卻越來越近,此時幾乎給人感覺就近在咫尺了。
忽然間,雪麗驚呼道:「樓上有人!」
我連忙看上去,這才發現了樓上的人,竟然是癩人昌吉,手裏捧着一張曬乾的人皮,朝着我們傻笑了起來,飛鐮也發現了癩人昌吉,竟然就朝着他飛了過去。
我本以為飛鐮會吃了癩人昌吉,就像飛鐮剛才吃了花萌萌一樣,但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