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感覺怎樣了?」張逸理完髮之後來到醫院,見張婉玲發着天花板發呆,柔聲問道。
張婉玲見到張逸,幽幽的說:「小逸,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
張逸自然知道張婉玲說的是什麼,輕輕的搖頭,大手緊握她的柔荑,雙眼竟有點濕潤:「那你呢,你不是比我更傻嗎?」
一想到張婉玲居然替自己擋住了那一槍他都心有餘悸,想想都後怕。
張婉玲小嘴微張,想要說什麼卻無話好說,幽幽的嘆息了下,輕抿小嘴:「你是不是把他們都給殺了?」
「沒有呢,最後警察來了。」張逸笑着說道。
「哎。」張婉玲知道自己弟弟肯定不會跟她說實話,不過她也沒拆穿,不過如今他安然無恙地來到這裏證明事情也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糟糕,估計是洛傾城的功勞,朱唇輕啟,似乎喃喃自語般說:「洛總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
張逸聽到張婉玲的嘀咕聲,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洛傾城對自己好嗎?
反正他是沒什麼感覺,就連麗詩趣苑的那個房子她都說要在工資里扣,其餘的他還真不知道洛傾城哪裏好了。
當然,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和熙的笑了笑。
「小逸,能跟姐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張婉玲雙眸柔情似水般看着張逸。
「嗯,全都跟你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逸避重就輕地把自己在歐洲的事情簡單的跟張婉玲說了,當然他只是跟張婉玲說了自己在歐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頭子把自己收養,至於自己身手的事情,他也是實話實說,都是那個老頭子訓練出來的。
至於殺手生涯,創立組織等等這些事情,他一點都沒有說,畢竟說了出來只會徒增煩惱,讓張婉玲更加擔心罷了。
「你說的那個老……老爺爺也是華夏人?」許久,張婉玲似乎才消化過來,眼眸注視着張逸,仿佛在說別蒙我。
張逸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嗯,老頭子是我師傅。」
「那,我們有空去他那裏吧。」
「去他那裏幹嘛?」張逸百思不得其解。
張婉玲緩緩地坐了起來,抿嘴說道:「如果不是他,我就見不到你了,他是我們的大恩人,而且他還教會了你一身本事,難道我們就不應該謝謝他嗎?」
張逸一愣,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大手緊握着張婉玲的素手,猛然點頭:「放心吧,有空我們就去。」
「我會跟他說,尋找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張逸的溫聲細語,張婉玲鼻子一陣發酸,別過了小臉不去看張逸,眸里一抹晶瑩在閃爍,心裏暗暗想,小逸,以後我們都不分開。
在醫院足足呆了一個上午,張逸吩咐了上官飛以及劉勇後才走出了醫院。
走出醫院後,張逸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冤家。」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慵懶中夾雜着幾分激動得聲音,張逸嘴角扯起了柔柔的弧度,輕語道:「三娘,我……」
「姐沒事了吧?」
三娘那天籟般的聲音傳來,張逸一陣古怪。
「咯咯咯,上官都向我匯報了這邊的事情。」似乎知道張逸心中的疑惑那樣,三娘笑着說道。
張逸嘴角抽搐,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旋即訕笑問道:「我在想你也稱呼姐,難道你想做我的女人?」
「是啊,可惜你沒種,奴家等你寵幸等了這麼久,你卻無動於衷,好桑心啊。」
「……」張逸一臉的黑線,好吧,自己說不過她,岔開話題說:「那邊怎樣了。」
三娘似乎有所失望,聲音變得幽怨起來:「你真不是男人。」
不過張逸還沒來得及說話,三娘那帶着滔天殺意的聲音傳來:「我準備派人來華夏。」
「為什麼?」
「沒什麼,膽敢傷害你的人,都得死。」
聽到三娘的話,張逸心中一暖,不過他略微沉吟:「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通知吧。」
「不行。」
張逸沒好氣地說:「這是命令。」
三娘一怔,輕輕嘆息了下:「是,死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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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碧海別墅的308號別墅,一個極度不凡的青年臉色扭曲,眉宇間浮現出滔天怒火。
「艹,譚廣貴居然全部招了?」青年把面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咆哮如雷。
身後的中年人微微欠身,也不敢再說什麼。
「你上次跟他交過手,他是什麼境界?」許久,青年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問道。
「我看不透,我只不過是一個初級武者,在他眼裏我估計就是螻蟻。」中年人苦澀一笑,無奈的說道。
「他真有這麼強?」
「嗯,他要殺我,不用一招。」中年人雖然不想承認,但無奈這是事實。
「少爺,對方究竟做了什麼事,你要對付他?」沒等青年說話,中年人梁忠不解的問道。
青年聞言,雙眼閃爍着凜然的殺意:「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尤其是女人,這傢伙居然想要得到凌夢的身子,哼!」
一想到那天偷聽到張逸跟凌夢的聊天他就怒火攻心,而且張逸不僅想要拿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還要跟凌夢聯手查黑市腎的案件,這可是自己的幫派做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按照凌夢的性格,青龍會可是大廈將傾的。
「呃。」梁忠愣了一下,苦笑不已:「少爺,我覺得在沒弄清楚張逸究竟是何方神聖之前,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他只不過是初級武者,但是有一點他很明白,若張逸的實力真的到了逆天的地步,到時候整個方家都會受到牽連。
「現在他把我嘔心瀝血創立的青龍會給攪了,而且小夢……」說到這裏,青年停頓了下,雙眼閃爍着濃濃的殺意,似乎想要把張逸挫骨揚灰那樣。
「少爺,我想你也知道凌家那丫頭的性格,她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保鏢得逞呢。」梁忠苦澀笑着說道,對於自己主子幾乎失去方寸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