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
時間似乎已過一個多小時。
張逸睜開眼的時候,見到三娘面色略微蒼白地盯着自己看。
「冤家」
見到張逸睜眼,三娘喜上眉梢,連忙說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張逸劍眉輕輕一皺:「三娘,你怎麼啦?」
「沒怎麼,你沒事了吧?」
張逸不疑有他,掃視了四周一眼,皺眉問道:「這是哪裏?」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掉進來了。」三娘心中大石落下,嘴角翹起。
張逸將三娘扶了起來,漆黑的眼珠寫滿了寵溺,責怪地說:「你這傻妮子,以後別那麼傻了。」
「嗯哼?」三娘錯愕了下,旋即淺笑,果然瞞不過男人,他肯定能感受到自己輸了大量的真氣給他,相比之下,他不是更傻嗎?
不過她也不再說什麼,嫵媚一笑:「是,奴家領命。」
張逸摟着三娘的纖腰,掃視着四周,這是一條過道,而過道裏面,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一片。
「三娘,你說裏面會不會有寶物?」張逸思忖了一會問。
「我猜,九蓮花在裏面。」三娘揶揄地說道。
張逸面色一僵,的確,他是抱有僥倖的心裏,畢竟以前在這些地方可是發現過不少寶物的,既然冥冥中自己掉落在這裏,那會不會有寶物呢?
淺白地說,其實在他的心裏,不希望有什麼寶物,只想九蓮花在這裏就行。
這樣一來的話,就不枉此行了。
看着張逸滿臉的希翼,三娘不忍打斷,隨着他一直往過道裏面走去。
走了好久,他們終於走到了過道的盡頭。
但張逸見到眼前的情況時,霎時愣住了。
這簡直是一個墓地,沒有了冰雪,沒有了刺骨的寒冷,只有一股股陰森森的氣息。
地上簡直與山面上有着天壤之別。
山脈表面上寸草不生,但這裏卻雜草叢生,但是讓張逸錯愕的是面前的那一副水晶棺。
雖然沒有一絲亮光,但是他依稀可以見到水晶棺里躺着一具屍體。
而這具屍體看樣子並不像外國人,更像華夏的古武者。
為此,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裏可是俄國,而且屬於極寒之地,怎麼會有古武者在這裏?
而且還躺在水晶棺裏頭。
簌簌!
當張逸跟三娘快要走到那副水晶棺的時候,驟然間一股陰風席捲着墓地。
嗖!
嗖!
突然間,幾顆大概只有一米高的小樹,葉子狂落下來,地上的草竟然也瞬間拔根而起,快速向張逸他們這邊襲來。
尼瑪,草木皆兵麼?
張逸心中怒吼了一聲,快速默念着星辰訣。
頓時,他的四周泛着金光。
噗!
噗!
張逸心頭一顫,這些落葉雜草竟然隱隱中要衝破自己的真氣牆那樣,讓他滿目震驚。
冷眸凝視着四周八面的落葉,嘴唇再度蠕動着。
就這樣,不斷有落葉在攻擊,張逸不斷地輸出真氣抵擋。
看着源源不斷,且異常厲害的暗器,張逸的心沉到谷底。
「這樣不是辦法,我耗不過它們。」張逸苦笑了下說道。
三娘臉頰上寫滿了擔憂,黛眉微蹙。
「我們快速躲到那副棺木上?」
聽到三娘的提議,張逸凝重的點頭。
嗖!
張逸緊抱着三娘,快如移動着身體。
茲!
可張逸一個不慎,被一片落葉劃破了手臂,鮮血驟然流出來。
「冤家」見此,三娘心頭一顫,眸子裏佈滿了霧水。
張逸捂着自己的手臂,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但是他愕然發現,當他們躲到棺木那邊的時候,這些飛花落葉還真不攻擊了,似乎受到某種呼喚那樣,全部掉落在地。
張逸確定了這些飛花落葉不會攻擊之後,站起身,看着棺木里的人。
此人約莫一米八左右,面容可能在密封的水晶棺里,絲毫沒有變樣。
看他的樣子,估計也就二十多歲,只不過他穿的卻比較奇怪,就好像是古代的布衣那樣,連鞋子都是古代的那種布鞋。
「一臉的書生氣。」三娘對於這個棺木里的男子第一評價。
張逸緊皺劍眉,凝目看着這個男子。
許久,才猛然搖頭:「不不不,他生前至少有神通六重巔峰,可能是半步道祖了。」
「哦?」三娘一怔,滿腹狐疑:「既然這麼強,還會有誰殺死他?」
「不知道,能將他殺死,而且藏在這裏的人肯定不是善茬,不過殺他的人可能都死了。」張逸聳聳肩說道。
嘶!
張逸的手剛碰到這副棺木表面,一股冰寒中夾雜着陰森之氣湧進自己的體內,讓他面色劇變,迅速把手拿開。
「怎麼啦?」
「很強。」張逸突然苦笑,驟然間他覺得自己好弱,連那些飛花落葉,水晶棺也在欺負自己。
三娘嫵媚一笑:「能將此人殺死的,肯定很強。」
張逸吹了下自己的手,皺緊了眉頭,旋即展開,苦笑地問:「你說他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三娘一怔,沒好氣地白了張逸一眼:「我估計他都死了一兩百年了,難道是靈魂沒死,可以聽見我們說話?」
「不過嘛,如果真沒死,這麼帥氣的一個人,奴家說不定」
「閉嘴!」張逸怒瞪了三娘一眼,沒好氣地低聲吼道。
「咯咯咯。」三娘笑得前俯後仰,胸前的雙峰一顫一顫的:「冤家吃醋了。」
張逸面上掛滿了黑線,圍着這副棺木走了一圈,喃喃自語地說:「你是誰?為何在這?」
話畢,他覺得自己腦袋肯定瓦特了,不然怎麼會問一副棺木呢,還問一個死人。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副棺木的氣息好像有種相識的感覺。」突然想到了什麼,張逸望着三娘說。
「相識的感覺?」
「對。」張逸凝重的點頭,緊盯着這副棺木。
突然,眼前一亮:「對,就是玄女宮的氣息!」
咚。
「冤家,你看」
張逸一愣,順着三娘的手指方向看去,狐疑不解:「沒什麼啊。」
「它剛剛動了,就你說那個名字的時候動了」
「怎麼可能,死人怎麼會動呢,玄女宮也不」說到這裏,張逸瞪大了眼睛,滿滿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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