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我……」
「我知道的。」洛傾城止住了張逸的話,細聲說道。
旋即,在張逸的注視下,如受驚的兔子那樣,跑回了浴室。
張逸訕訕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一陣苦笑。
思緒了片刻,張逸打電話讓酒店的人幫忙買了一套衣服上來,待洛傾城出來後讓她穿上。
穿戴整齊後的洛傾城,輕抿着唇瓣,眸子裏閃過幾分喜悅。
她沒有責怪張逸剛剛失去理智,反而感到開心,如果他不愛自己,也不會這樣,若不愛,也不會控制。
所以,她開心。
「怎麼啦?」見洛傾城笑靨如花,張逸呆呆地問道。
洛傾城走到他身邊,歪着小腦袋,柔聲說道:「開心。」
「……」
張逸溺愛地颳了下她的小鼻子,說:「我也去洗澡,你在這裏呆一會,等會我們出去吃飯。」
「嗯。」
酒店的餐廳部。
洛傾城跟張逸來到這裏。
此時的她面色有點冰冷,跟剛剛在房間裏的判若兩人。
不過張逸知道,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冰山盡褪。
「帥哥,我們能坐這裏嗎?」
當張逸跟洛傾城剛坐下的時候,一道聲音驟然傳來。
張逸微微一怔,看了下站在桌子外面的三個女生,劍眉輕皺。
旋即,眼角泛着笑意,聳聳肩說:「榮幸至極。」
話畢,若有深意地看向餐廳部的角落。
聽到張逸的話,三個女生面色一喜,皆是興奮地坐在了張逸旁邊。
但張逸那張沙發椅子只能坐三個人,無奈之下有一個女生坐到了洛傾城身邊。
突然,坐在洛傾城身邊的那名女生感覺到一股寒冰之意直逼自己的心房,指尖一顫,稍帶懼色的眼睛看了下洛傾城。
此時的洛傾城很好詮釋了什麼叫冰山美人,她那絕美的臉頰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美眸閃爍着宛若冰窟般的神色。
「滾一邊去。」洛傾城朱唇輕啟,黛眉微蹙。
「你……」
洛傾城再度緊蹙柳眉,渾身上下散發着極冰的氣息。
「啊……」
似乎受不了洛傾城那冰冷的氣勢,那名女生驚呼了一聲,站起身自個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桌子的一角。
張逸對洛傾城努了努嘴。
洛傾城微愣,眨了眨大眼,看向張逸所說的方向。
旋即發現一個人賊眉鼠眼地用餐,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這邊看來。
又是他!
顯然,在角落的那個人,正是袁晨。
然後柔柔地看了下張逸,輕抿唇瓣,輕微點頭。
「帥哥,你不是雲南人吧?」坐在張逸右邊的女生露出自認為很美的笑容,望着張逸道。
「不是!」張逸似笑非笑地搖頭,然後說道:「不過剛剛跟你們『玩』的袁大少是。」
「呃……」
「……」
三女生皆愣。
尤其是張逸那個玩字,咬音特重,就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了那樣,面色頓時尷尬起來。
她們的神色讓這次計劃不攻自破,張逸輕笑了下說:「難道袁大少只會玩這些無聊透頂的事?」
這句話,張逸有意無意地加重了音量。
那邊的袁晨目光猙獰,面色陣青陣白。
他自然聽到了張逸所說的話,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識穿了自己的計劃。
原本他是想用這三個女的來誘惑張逸,然後讓她們在張逸的碗裏下藥,讓張逸當場出洋相。
而自己就在此時擄走洛傾城的。
只要得到洛傾城,他也是費煞苦心了,也不顧在場這麼多人見到。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三個女生身上的味道以及自己的出現出賣了他。
再者,這三個庸俗的女生,能跟洛傾城相比?
開玩笑,不管是他的紅顏知己還是所認識的女人,都能甩她們幾條街。
這個小伎倆怎麼會瞞得過他呢。
既然被識穿,袁晨也不再躲起來,徑直來到張逸的桌子前,陰聲說道:「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讓你女朋友陪我吃頓飯;第二,我將你關進牢裏。」
「喲,市局公子果然大口氣啊。」張逸不屑地說:「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下來道歉,第二,我餵你吃完你兜里的藥。」
「你……」
這邊的異象吸引了許許多多的食客,當他們知道是袁晨在教訓人的時候,紛紛離開了座位前來看戲。
張逸眸光一閃,盯着袁晨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煩,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
「這位美女,今天你別怪我對付你男朋友了。」袁晨對洛傾城說道。
「隨便。」
洛傾城淡淡說道,她知道這些事情張逸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壓根沒放在心上。
只是心裏對於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很是厭惡,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斯文人了,殊不知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連這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還想對張逸使用美人計?
袁晨見洛傾城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不禁怒火攻心,怒指着她說:「你……艹,臭·三·八,我……」
嘭!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飛了起來。
「啊……」
「啊……」
頓時,食客驚恐,三個女生尖叫。
「臥槽,這哥們牛啊,連局長的公子都敢揍!」
「意氣用事,看着吧,他肯定走不出大理。」
「走出大理?我看他能不能走出酒店都成問題。」
「嘿嘿,有好戲看了。」
眾人議論紛紛,而那三名女生小跑到袁晨那裏,將他扶起來,擔憂地問:「袁少,你沒事吧。」
「若你再敢說一句詆毀她的話,我讓你血濺三尺。」袁晨還沒來得及說話,張逸那不夾雜溫度的話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愣住了。
所有人都直接愣住了,仿佛都像看傻·逼那樣看着張逸。
這貨居然口出狂言,還讓人家血濺三尺呢。
而袁晨眼裏閃着殺意,握緊了拳頭。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張逸已經被袁晨那噴火的眼神燃燒了。
「很好,今天勞資就要睡她,我看你這個土鱉怎麼能攔我,勞資爸爸是局長。」袁晨似乎豁出去了那樣,猙獰地說道。
「神擋殺神,天阻撕天!」張逸冰冷地說完,眸里閃爍着寒光:「今天,沒人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