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印尼的清晨,此時空氣中夾雜着些許壓抑。
整個印尼上空,籠罩着一股極其陰沉的氣息。
此時,萬隆華人酒吧的一個巨大倉庫裏頭,黑壓壓的一片。
「死神!」
黑壓壓的魔神眾人齊齊單膝下跪,異口同聲地高呼道,聲音似乎想要將萬隆上空撕開一道裂痕。
狂暴的氣息隨即襲來,整個倉庫尤為恐怖,似乎在瀰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僅是白甜他們,還是莫瀟、何禾等人,此時眼皮狂跳,面前的這千人猶如一支百萬軍隊那樣,恐怖如斯!
饒是修羅知道魔神的不簡單,但這時他也一陣詫異。
他是第一次見到死神殿的人,傳聞死神殿的人一個個身手極其恐怖,現在看來,很多事情都是無風不起浪,神秘的死神殿居然皆為後天境界,甚至有一些竟有着後天五重的,雖然看起來應該是剛晉升不久,但這一股力量着實恐怖。
雖然死神殿很多都是後天一二重,有一些才剛剛踏進後天境界,但是他們人數多。
以前他見過弒神殿的人一次,當初見到這麼多的高級武者也被震驚到了,如今,死神殿的人再次將他震驚得合不攏嘴了。
「張逸,我是第一次見到死神殿的人。」許久,修羅滿臉複雜地說道。
死神殿是張逸專屬的一支隊伍,這一點他知道,而剛剛也了解到,死神是負責處理叛徒的。
張逸聳聳肩,看了下下跪的眾人,笑着說道:「怎麼樣?嚇到你了沒?」
「說句真的,真被嚇到了。」修羅認真的點頭說道。
連他都被嚇到了,更不說其他人,此時白甜他們皆是臉色蒼白,他們只覺得面前這黑壓壓的人氣勢極強,恐怖如斯!
「哈!」張逸輕笑了一聲,旋即面色凝重地看着張均浩。
「死神大人,如今秦英帶着地獄之火的人馬以及天主教的四百餘眾已經去了歐洲總部,請指示。」
聽到張均浩的話,張逸嘴角微翹:「那邊暫且不用管,郭嘉靖,你帶兩百個人跟着莫瀟。」
說完,還嘀咕了一聲:「怎麼才帶那麼點人去滅魔神?」
「是!」
張均浩以及郭嘉靖一陣迷茫,如今秦英都帶人去總部了,死神居然說不用管,不過死神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死神,兩百人恐怕不夠吧?」莫瀟先是一怔,古怪地說道。
雖然看起來這些人都很恐怖,但是鮑里斯·沃倫好歹都有幾千上萬的手下,區區兩百人就想對付人家這麼多人?
殊不知聽到莫瀟的話,郭嘉靖不樂意了,寒聲說道:「勢必完成任務,請死神放心。」
「好了。」張逸哭笑不得地拍了下郭嘉靖的肩膀,如今己方裝備精良,弒神殿的人皆不是普通人,對付區區一個黑·道組織足以。
再者,還有郭嘉靖跟着,他自然不會擔心什麼。
「張逸,天主教的人都殺向歐洲了,你怎麼還怎麼淡定的?」修羅滿腹狐疑,然後繼續說道:「要不我現在趕過去吧?」
「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必。」
「可是……」
「張均浩,說說情況。」張逸沒有給修羅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看着張均浩說道。
「魔女大人跟上官組長已經到達歐洲,現在就等秦英送上門來了。」張均浩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這次天主教突然襲擊我們魔神,同為黑手黨以及三合會同時伸出援手,派出人手前來協助。」
「其實,不需他們幫忙。」張逸喃喃自語地說道。
只要三娘跟上官飛去了,秦英就插翅難飛。
不是他過度自信,而是他很明白三娘。
「你還不需要幫忙?」修羅古怪地看了張逸一眼:「現在你都把人調過來了,那邊不就成為一座空城了嗎?」
張逸嘴角揚笑:「如果魔神真的只有那麼一點底牌,你覺得我還能這麼淡定嗎?」
「再說了,現在過來的人,不足三分一。」
聽到張逸看似喃喃自語,又似跟自己說的話,修羅直接愣住了。
下意識的看了下五百個弒神殿的人以及三百多個死神殿的人,呆滯了好久,這些人居然不足三分之一?
現在看來,原來魔神能稱霸歐洲地下世界,絕非偶然,而是擁有絕對的實力。
許久才反應過來,眼前一亮:「你特麼的高調將人調過來,引這些人殺向魔神總部的吧?」
「你猜。」張逸故作神秘地笑了下說道。
「好一招瓮中捉鱉!」
修羅面色一陣古怪,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張逸此舉真的很有深意,興許秦英以為張逸中了他的局,但他豈會想到,張逸那是局中局。
既然他們想方設法想要將魔神的人引來印尼,那麼張逸就將計就計,真把人調了過來。
他們趁機帶人去滅魔神,可誰曾料想,張逸是帶人過來了,可不見得魔神就變成了空城。
再者,魔神常年控制着歐洲的地下世界,想要援手的話隨時可以有,而且還有各大家族,凌天等等這些恐怖的財團呢?
有了錢,什麼裝備會買不到?
只怕這次秦英跟地獄之火還有那幾百天主教的人是有去無回了。
最重要一點是,張逸高調將人調來,天主教派出了人手去歐洲,而他們的實力也變得薄弱,歐洲瓮中捉鱉,這邊由張逸帶頭,兵臨城下。
即便不能徹底將天主教滅了,也得讓他們元氣大傷。
想通了這一切,修羅暗暗讚嘆着,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嘆息道:「我現在進一步確定,你真的不是人。」
張逸嘴角微抽,這就是他相信三娘的原因。
這些年來,自己常年不在魔神,三娘都將魔神打理得井井有條。
魔神是他跟三娘的心血,可以這麼說,魔神影響着整個歐洲的格局,一旦魔神有事,凌天這個超級財團也會有事,那麼歐洲的經濟將會動盪,這是很多人都不願意見到的,尤其是很多的財團家族,他們肯定不會讓天主教打破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