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命是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
以前弱小的時候,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了力量,不僅敢怒敢言,更敢打!
江樓月微微皺眉,道:「太不安全了,雖然你的容貌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但是一旦被認出來,就會給你師父招來殺身之禍。」
「江姑娘放心,我會小心的,不讓那個紅冕看出破綻來。」赤命仍然在堅持。
就在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又一名奴僕一臉驚惶之色地跑了過來,喊道,「壞了壞了,紅冕皇子等煩了,開始在前殿砸東西,一怒之下還折斷了兩個奉茶侍女的翅膀。」
「混賬!」
赤命大怒,不再管江樓月的阻攔,身後四翼一展,凌空就飛了出去,向着前殿的方位而去。
「哎,你別走啊——」
江樓月沒有翅膀,哪裏跟的上赤命的速度。
情急之下,她取出兩張飛行符,貼在了腿上,儘可能的追過去。
前殿距離赤命的住處,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可惜的是,還沒走到前殿門口,江樓月就已經聽到了一陣極為激烈的打鬥聲,從前殿傳了出來。
風聲響動,羽翼擊空,拳腳相交,罡聲烈烈。
「壞了。」
江樓月暗叫一聲糟,趕忙進入了前殿。
而在前殿裏侍奉着的羽人奴僕們,都一臉恐懼之色地往外跑,紛紛逃命,唯恐被波及。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赤紅色的羽翼?」
前殿的半空之中,紅冕臉色幾近猙獰,在爭鬥之中,依然不忘詢問對方的身份。
「這個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該來留白山鬧事!」
赤命招招致命,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他對於自己的這位血緣兄弟,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反而是滿腔的憤怒。
「鬧事?本皇子是來見皇叔的,他閉門不見,就是不給本皇子面子!」紅冕極為驕傲,聲音桀驁至極,儼然一副全天下都必須要順從他的態度。
「我師父他不在主峰,有事在外,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也沒提前通知,還責怪起我師父來了,誰慣的你脾氣!」赤命越來越不爽。
一想到紅冕奪走了自己所有的榮寵,養尊處優的長大,他的心裏就極度的不平衡。
留白山,是赤命心中唯一的淨土,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你敢這麼跟本皇子說話?你叫皇叔師父?我怎麼從來不知道皇叔還收了你這麼個徒弟?!」
紅冕也是暴怒,身上的羽毛全部倒豎起來,長劍橫起,每一招都是奪人性命的殺招,「皇叔養了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徒弟,到底是何居心,相反了嗎?!」
「閉嘴!我不許你污衊師父!」
赤命是真的怒了,周身赤紅色的光芒大盛,一聲厲吼,「焚天之怒!」
積鬱了十幾年的憤怒,在這一刻化身熊熊烈火,熾烈燎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向着紅冕的方向狂襲而去。
而此刻的紅冕,胸口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哪裏是赤命的對手,當即就被烈火圍繞住了,脫身不能,身後四隻羽翼也燒着了,過半的羽毛都被燒焦了。
「小赤,夠了!」
江樓月見事情要鬧大了,雙手迅速結印,光之靈力驀然閃現,宛若虛空大手,從下而上,抓握住了赤命的雙腳,然後是雙腿,直至整個身子,禁錮住了他所有的行動,「光之束縛!」
「江姑娘!」
赤命有些不甘心,低下頭來,一臉焦急的看向江樓月,「放開我。」
「不放,你快收手!」江樓月美眸一黯,聲音冷然,態度極為堅決。
「讓我教訓他!他實在是太囂張了!」赤命依然執迷不悔,「江姑娘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用蠻力衝破你的術法了!」
在江樓月禁錮住赤命的這短暫的時間裏,紅冕得以脫身,不過他一半的翅膀已經被燒焦了,胸口的傷口更是掙裂了,鮮血氤氳出來。
紅冕脫困之後,從半空之中墜落下來,面色極為狼狽。
他伸出一隻手,指向赤命,發出狠話:「你給本皇子等着,早晚殺了你!」
赤命大怒。
憤怒之餘,身體裏積鬱的力量迸發了,「蹭蹭」兩聲,扯斷了江樓月的光之束縛,面露兇殘之色,一雙狂呵,掌心積聚着赤紅色的力量,向着紅冕正心口處擊了過去。
紅冕大驚失色。
他想往後退,可惜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是他所能閃避的了的。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殿的門外傳了過來。
「孽徒,住手!」
來人化作一道銀紅色的光影,橫亘在了赤命和紅冕之間,正是聞訊匆匆趕來的君權。
赤命一看到君權,立刻驚的縮回了手,掌峰一轉,朝向了正右邊。
右邊的方位,放置着的,正是當朝羽皇威嚴赫赫的畫像,正巧被赤命一掌拍了個粉碎,連渣都不剩下了。
「啪」得一聲響。
君權伸出手來,給了赤命一巴掌。
赤命根本是措不及防,臉上留下了鮮紅的五指印,腦袋更是被煽到了另一邊,唇角有血流出。
「孽徒,跪下!」
君權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平素里極為溫和的銀色眸子,在這一刻,冷冽無比,宛若寒冰一般,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的起伏着,「你怎麼能打傷紅冕皇子,又弄壞了皇兄的畫像?簡直是大逆不道!」
說完,君權抬起腳,對着赤命的胸口,又狠狠踹了下去。
赤命的臉上划過難過之色,赤紅色的眸子也黯淡了下來,只是低着頭,根本不反抗。
這一腳踹來,他的身子更像是風中的飄絮一般,直接撞到了牆壁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深坑,腰背處一陣鈍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狼狽。
「呵呵,皇叔你下手可真夠狠的。」
紅冕看到赤命斷了三根肋骨,又吐了那麼多的血,瞬間就得意了起來,微微抬起削尖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酷的弧度,道,「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孽徒,怎麼從來沒有跟侄兒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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