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郭坤滿臉蒼白,捂着痛處打滾,嘴角起合間抖動,卻是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青年身手如此了得,一個回合就將自己報銷了。
混蛋!郭坤驚恐着,只盼超哥快到,這邊李哲要是買走玉石,他可是要承受無盡的處罰的。
撇撇嘴,李哲漠視了一眼倒地的郭坤,卻是沒有半絲的同情。他和一個名叫超哥的合夥詐騙了黃叔的小飯館,害得黃叔差點跳樓,若不是楊嵌兒,只怕黃叔已經變作樓底下的一具冰冷屍體。
況且,這郭坤在毛料市場一帶惹得天怒人怨,不是搶買就是強賣,要麼就是威脅恐嚇,生生的將人家翻山越嶺得來不易的玉石毛料低價奪去,總之,郭坤就是這一帶的土霸,甚至還跟玉石公司的一些攤位斗過狠。
李哲就喜歡斗惡霸!
見到惡霸被打倒,眾人小聲的喝彩幾下,略作鼓勵,心頭也是出了口氣,這惡霸終於踢到硬石頭了,卻是不敢大聲,怕惡霸踢不死,回頭找他們算帳,惡霸可是眥牙必報之人。
楊嵌兒也是壓下心頭的石頭,李哲太冒失了,萬一受了傷或者驚到了正主,這場戲就白唱了。不過,楊嵌兒心頭眉尖流露更多的卻是輕鬆,一種李哲沒事就好的莫名輕鬆。
用神識掃向百米之處,李哲並沒看到什麼超哥,今天的戲就是為了引出超哥,楊嵌兒可是計劃好了的,用聲勢引出『超哥』,奪回一紙抵押契約,那可是黃叔的命。
至於怎麼奪回?楊嵌兒沒說,還留了一份神秘給李哲。
超哥巧出詐術,誘使黃叔入套,簽得飯館承人法律文書和騙得房產證,而那塊所謂的寶玉毛石,只是被他們加工過的毛料膺品,以此為引子,騙得黃叔的信任,勾出黃叔內心的貪慾。房產證是原主交給黃叔保管的,也是對方信任黃叔,可沒想到會有人打它的主意。
小飯館雖不是地處黃金地段,但也是都市繁榮圈的二環線,地皮價值百萬。
百米之外,李哲的神識卻是無能為力了,現在的修為頂多就是百米,以李哲本人為中心,百米之中完全無漏點,哪怕是極小的牆角溝道都別想瞞過他的查探。
看不到那什麼超哥,李哲收回神識,瞥了眼地上的郭坤,問道:「郭老闆,加不加價啊?我可是沒耐心等你啊。」
郭坤雙目通紅的看着李哲,滿臉的陰狠憤怒毫不掩飾,忍着胸口處的痛,恣牙道:「哼,你別囂張,我的老闆快來了,有本事你別走。」
看來李哲給他一肘還不夠痛啊,對方還想起身反抗。
「超哥,這...我在這。」就當李哲想要再說幾句什麼的時候,郭坤突然朝着一個方向奮力的喊了起來,語氣中儘是歡喜。
順着郭坤看向的方向掃了一眼,李哲看到了一個熟人,劉朝剛,難道他就是超哥?這貨前幾次可是被自己弄得很不爽,在紫羅蘭想要藉助保羅的手除掉李哲,卻是弄巧成拙,還差點進警局。
楊嵌兒看清來人,也是秀美輕皺,在白領市場要不是李哲,只怕這貨已經逼迫自己將他招進玉石公司了,沒想到居然是他算計黃叔。
這下...計劃就實行不下去了。原本楊嵌兒是打算引出那伙人,然後直接用監控拍錄下所有過程作為證據,交給警方,奪回小飯館,只是她想到是劉朝剛。
劉朝剛罵道:「搞什麼?不是讓你搞幾塊上好的玉石麼,你趴在地上幹嘛?」
「超哥,我被人打了,你要替我做主。」郭坤尖着嗓子哭喊道,模樣極其狼狽,哭着喊着朝劉朝剛爬來。
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郭坤,劉朝剛眉頭大皺道:「哼,你不是一向自詡這一帶你就虎頭麼,無人能敵麼,怎麼?碰到硬茬啦?」
說完掃視全場,他倒是很想知道誰這麼大膽,這一塊可是百家的勢力,白建華是白家的長子,白家遲早讓白建華當家長。自己大哥的地居然有人來挑釁,這事不能不管。|
「喲,美女,是你。」驚異一聲,劉朝剛先是發現了楊嵌兒,畢竟美女總是最吸引眼球的,況且美女單獨一處,前面又是一盒子裝着老玉,心有目的劉朝剛自是第一眼發現了她。
李哲悄聲隱藏進人群中,耳朵里的耳麥傳來楊嵌兒的聲音,她讓李哲先避開,用作奇兵,只等對方落網。這回,楊嵌兒要老新舊賬一起算。
「超哥,那小子不見了。」旁邊的郭坤雙目赤紅的在人群中掃視,隨後對劉朝剛驚道,仇人不見了,還有那十萬,他絕不能讓這混蛋逃走,「超哥,趕緊吩咐弟兄們找吧。」
劉朝剛帶來了幾號兄弟,但是郭坤沒發現自己的超哥心在美女,那什麼搗亂之人他現在沒時間理會,只要玉石在,美女在,其他的算個求!
回頭就是一巴掌呼在剛站起來的郭坤臉上,劉朝剛皺着眉頭,直接將這個沒眼色的傢伙呼倒在地,怒罵道:「你丟失的人要我幫你找?你娶了老婆幹嘛不叫我幫你上?自己去走,找不回來,那十萬鑑定費你來幫他還。」
郭坤滿臉憋屈的趴伏在地上,任着超哥在眾人面前羞辱,今天怕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早知道就不該找哪什么小鑑定師,直接去鑑定所約幾個老教授,現在也不會這般局面。都是那小混蛋害的,不殺了他,郭坤難泄心頭之狠,還有那十萬元,必須追回來,這樣一想,郭坤幹掉李哲的怨念就更深了。
但是,郭坤現在身受重創,李哲那一肘徹底將他的全身氣血掀翻,想要走路還得在休息一段時間,想要立馬去找人是不可能了。
斜瞥了一眼走近的劉超剛,楊嵌兒淡淡道:「現在這塊老玉賣到了五十萬美金,這位先生要是拿得出來便買去,拿不出來就請不讓阻攔我做生意。」
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和忿忿。
「五十萬...美金?美女,你開什麼玩笑?」掃視楊嵌兒爆滿的前胸雪白一眼,劉朝剛眼神火熱道:「至於生意麼,你跟我談不也一樣是談,我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談談吧,怎麼樣?」
人群中的李哲一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帶楊嵌兒一巴掌呼上去,自己立馬出去將他這群烏合之眾放倒。
「不要阻攔,我要跟他走,好弄證據。」這是耳麥傳過來的楊嵌兒的聲音,李哲輕笑一聲,似乎知道楊嵌兒的想法了。人少的地方,哪裏也更好跟劉朝剛談條件。
見到楊嵌兒點頭,劉朝剛以為自己看錯了,吞了口唾沫,確認道:「你可聽清楚了,是跟我到沒人的地方哦。」臉上顯露着淫笑,嘴角挑逗着,惹得旁人一陣的噁心。
「姑娘哪,你可不能跟她走,這個人心術不正吶,頭幾回就有幾個女孩在他手上吃了虧。」旁邊一個大娘實在看不下去,幫襯道。
「老太婆,給我閉嘴,活得不耐煩了吧。」劉朝剛回頭怒喝道,卻是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眾怒難犯,這個道理他也懂。
「哼,走吧,只要你想談,我就敢接。」向着大娘一笑,以示放心,楊嵌兒將視線移向劉朝剛哼道,有李哲在,她可不怕這貨。
「爽快。我就喜歡爽快的人。」聽到楊嵌兒答應,劉朝剛大喜,好幾天沒發泄了,真是上天眷顧啊,來了這麼個極品!上次是李哲,這次神仙也別想干涉他了。
楊嵌兒朝着人群中的李哲眨巴了一眼,示意他跟上。搖了搖頭,李哲滿臉驚訝,還真是敢賭,就不怕自己萬一趕不上或者跟丟了呢,還真是信任自己!這勇氣,怕是李哲本人都沒對自己那麼有信心。
一行人走出熱鬧不堪的毛料市場,向着一處樹林靜修處走去,那裏有一座古式涼亭。是明清時候搭建的,平時很少有人來,就是有人大多也好晚上,一些情侶或者偷腥的男女,來這坐着聊天或者玩炮,而白天卻是很荒涼。
李哲摸着蹤跡跟了過來,儘量避開那些眼尖的小弟。這白家倒是還會用人,連劉朝剛這樣的狗腿子都能帶着這樣歷練過的小弟,不簡單吶。可惜,白建華被銀針吞噬着,現在怕還在醫院呢。
在一處草叢中趴下,李哲閉着眼,神識散發出去,將涼亭緊緊覆蓋,一絲不留,只要劉朝剛有什么小動作,李哲立馬就知道。
楊嵌兒坐上石凳,瞪了一眼劉朝剛,語氣冷淡道:「我這老玉可以不用錢買。」
聞言,劉朝剛將心頭的邪火壓下,疑惑道:「不用錢?那用什麼?用身體麼?哈哈哈。」
「再亂看,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餵狗,哼,不要錢,但是我要一處地皮,最好是二環線的。」銀牙狠咬,楊嵌兒鄙視幾句後,說出了重點。
她真恨不得用刀剜了劉朝剛的眼睛,從一開始他就沒停止過看自己的胸,男人都這麼齷齪?應該不是,李哲雖然也看,但是沒有那種齷齪的感覺。
這劉朝剛就是一個猥瑣變態。
「我倒是有一個小飯館...可以將它當作籌碼交給你,不過,你得陪我睡一晚。」劉朝剛眼中的邪欲似乎更盛,楊嵌兒那殺人般的眼神在他看來那就是眉眼,楊嵌兒每時每刻都在挑逗自己。
「什麼?這麼說小飯館是你的嘍?我記得那時一個姓黃的老漢在經營,怎麼變成你的了?」楊嵌兒壓下怒火,臉色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