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再啟!
當聚寶間公佈消息,皇都徹底沸騰了。
自從玄成太子失去蹤跡後,皇都陷入沉寂,這些年來不曾起波瀾,皇都的寒山亦塵封了數十年之久,而上一次開啟還是聖劍與皇甫世家少主的一役。
那一日兩人的姿態猶在眾人的心頭迴蕩,少年神靈之姿一覽無餘,而這一次寒山開啟,竟又有聖劍的身影,且最令人咋舌便是,聖劍之鋒指向了金家少主金亦寒。
有部分消息流露出來,由聚寶間頂層的青年俊傑傳達出來,金亦寒將矛頭指向聖劍,有意染指皇妃,因此姜聖殿下拔劍而起,要與金亦寒展開終極一戰。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有一黑衣老人拄着拐杖搖頭嘆道,因為兩次爭端皆由張韻寒而起,美人兒引來了災禍。
「這更令人神往,金亦寒不同於皇甫雲,是真正的大教傳人,習族內古老經文,強大得可怕,能夠橫掃這一年齡,而聖劍修行數月,懷有神血,已經躍入人仙之境,我想要一觀。」有人取出深藏的財富,邁入了寒山之中,想要一觀。
「這一戰一觸即發,需要把握機會,不要再猶豫了,付出些許代價即可觀得絕世一戰。」有人興奮,當即付出代價邁入寒山。
與此同時,皇都大量修士湧入寒山,有一些曾目睹姜聖與皇甫雲的一戰,覺得意猶未盡,有一些則遺憾昔日沒有那個機會,想要把握如今的機會。
「馬上就要開戰,寒山的一切將要備好,要抓住機會。」
聚寶間頂層。
「再啟寒山,我要教訓所謂金家少主。」姜聖笑了笑道。
「如此甚好,你的底氣,你的笑容,你的未來,全部將被我用雙手握碎!」金亦寒居高臨下,神情冷漠。
這時,聚寶間的大掌柜踏步而來,露出笑容,說道:「殿下可當真?」
對於聚寶間來說,這樣的爭端無疑會為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以準備為理由耗時,向皇都眾人敞開寒山,賣座入席。
「自然當真。」姜聖說道,與張韻寒和月遙星找到一處石桌坐下,他知道這將耗去一些時間,因為聚寶間不可能放棄座席這一筆巨大的財富,這一勢力以利益為上。
「金少主冷靜一些,暫且休憩。」姜夜做出無奈狀。
金亦寒神情冷漠,望向姜聖的眸光至寒,默不作聲,踏入朦朧之間,回到頂層的深處。
「其實你無需這般。」張韻寒說道。
「姜夜與金亦寒想要得到想要的效果,我亦想要得到想要的效果,這沒有什麼不好,如此而已。」姜聖隨意地笑了笑。
張韻寒望着姜聖,平靜地道:「你是否太過自信,萬化天功曾留下無數無敵的歷史,萬年前第一人金家老祖亦是因為這一古經才如此強大,金亦寒將其中前部貫徹,在年輕一代之中說不得有對手。」
月遙星為姜聖與張韻寒斟酒,她輕聲道:「我相信殿下能夠獲勝。」
姜聖露出笑容,說道:「還是遙星懂我,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勝,只是一個金家少年而已,都還不曾成為真正的少主,我不能輸,就算屆時被打入深淵,也要以魔鬼的姿態爬回來。」
語氣如此平淡,卻有一股令人失神的意志迸射出來,張韻寒與月遙星微微一怔,只覺姜聖自某一刻開始便發生了轉變,他的目光放到了極遠處。
「我亦希望殿下獲勝。」張韻寒再不語,為姜聖鋪擺好水果,猶如一個溫婉的小女兒家,姜聖只是笑了笑,坦然地接受這一切。
這時,姜詩云與牧雲仙緩步而來,兩抹身影動人。
「到底是聖劍,難道想要將這一代的三個美人兒獨攬?」有青年俊傑感嘆,自愧不如,當然,也只有姜聖敢於接近姜詩云與牧雲仙,其他人唯恐不及。
「霸道,真是霸道,溫柔之後展露霸道,將我的少女心都擊得撲通撲通狂跳而起。」姜詩云仿似驚嚇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牧雲仙掩嘴輕笑,眸光狡黠:「姜詩云已經步入入春期,剛剛激動地將我的手握得生疼,姜聖殿下需要將她好好管教一番,找機會一起拿下。」
姜詩云明亮的美眸望向牧雲仙,白皙的手掌拂過少女的臉龐,輕笑:「我有一個想法,雲仙兒的修為尚不如我,今夜我便將她扛來,丟到你的床榻上,讓你們三人大被同眠,你好好把握機會。」
牧雲仙冷笑:「你只管來便是,我會找來數個洞天大修士將你反擒,而後綁到他的床榻之上,再下一記猛藥,到時候由不得你。」
兩人有時親如閨蜜,有時又互相算計,看得姜聖無語,他無奈道:「少要亂語,立刻就要展開一戰了。」
兩人靜下來,姜詩云神色略顯凝重,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舉措很完美,但一切建立在必勝上,邁入神血池過後你的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還是需要提醒於你。」
「他的修為尚且比你高一個小境,且是金家備受爭議的少主候選,金家是不弱於大明神國的龐大古勢力,傳承了無數年,所謂金家子弟不知有多少,這一人從中脫穎而出便可見不凡。」
「相比之下,皇甫雲說不得有多強大,甚至在皇甫世家都稱不上頂尖,只是因為屬皇甫家主親子才顯得尊貴。」
姜聖點頭,隨意地笑了笑道:「你們都太過於緊張,我從未小看所謂金家少主,他的確強大得過分,越過皇甫雲這一流許多。」
牧雲仙攤了攤手,無奈道:「聚寶間也是,利益至上,所謂準備都是廢話,實則在招攬觀戰者,趁此機會撈上一筆。」
「這沒有辦法,它為八荒提供了諸多便利,亦要從中牟利。」姜聖笑道。
「據傳所謂門票的價格已經被拔到極高的地步,但依然有大量的人湧入,想要一觀聖劍與金家少主的一戰。」姜詩云說道。
「我在門口看到一頭黃牛,那個背影有一些熟悉。」牧雲仙美眸熠熠,流光婉轉。
「這是武雨澤那個混蛋,上一次被我這般坑了一次,已經窮得揭不開鍋,沒想到跑來這裏當黃牛賣票。」姜詩云眼眸之中露出興趣,或是在思考如何玩弄青年。
可憐武雨澤,堂堂武神世家傳人,不學好壞,無端要多次招惹姜詩云,每每被玩弄,而今仍被小魔女記在心頭,一直在找機會。
這亦是令皇都人民聞風膽喪的一處,小魔女極為記仇,招惹到她的人基本沒有好看的下場。
「我有一個好主意。」最終,姜詩云拉着牧雲仙而去,姜聖不禁低嘆,只怕青年又要突遭橫禍。
「這人當真要被坑得只剩下褲襠了。」月遙星掩嘴輕笑,眸美齒皓,將武雨澤的慘狀看在眼裏。她早已走出陰影,而今與姜聖相熟,明白少年的性情,亦不再拘謹。
「堂堂武神世家的子弟,為何總是喜歡幹這樣的勾當?」
姜聖笑了笑,說道:「人各不同,或許他能夠從中找到樂趣,可惜不夠識相,想要與姜詩云玩手段,殊不知被玩弄在鼓掌之間。」
「倒是遙星你,為我做侍女實在過於浪費,是否有新的想法,只管與我說即可。」姜聖說道。
「沒有去處,在廣聖殿即可,我明白殿下的性情,有想法自然會道出。」月遙星微微頷首說道。
這時,聚寶間的掌柜踏來,他的聲音傳過了整一片碧綠柳林的地域:「寒山已啟,請諸位入座,姜聖殿下與金亦寒少爺就此踏入寒山。」
「你會血灑寒山之巔,與少主一戰沒有任何機會。」青衣少年眼神至寒,冷漠說道。
姜聖沒有理會此人,而是望向兩個美人兒,說道:「你們坐上祥雲。」兩人點頭,邁入聚寶間敞開的結界之中。
青衣少年大怒,但不敢言語,因為姜聖這一人在他眼中蠻不講理,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姜聖神色從容,邁過朦朧氤氳的通道,下一顆寒冷襲來,眸子蒙上寒氣,卻是已經達致寒山之巔,這一塊土地尚且還算熟悉,不久前便在這裏與皇甫雲展開了一戰。
望向寒山底部,已經是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宛若墨雲一般。
「聖劍已至,他的姿態更加令人仰望了,能夠看出這些日子發生了蛻變,竟已至金丹三重?」有人驚呼,道出了姜聖如今的境界。
眾人譁然,因為姜聖步入金丹只在最近,而與皇甫雲一戰之際只是一重人仙軀,便跨境擊落修箭神八式的金衣少年,而今才過去多久,竟直破兩境,達致金丹三重!
「神血,不愧是皇室神血,帶來了無與倫比的修煉速度。」有年長者嘆道,人們憶起關於神血的傳說,歷代皇室血脈的修行速度都難以想像,而這一點尤為體現在姜聖的身上。
聖劍懷有皇室當今最強神血這一點皇都眾人皆知,但而今連破兩境還是令無數人咋舌。
這時,寒山之巔氤氳變化,宛若一片混沌溢出,一個黑衣金髮少年踏開天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