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瞪大美眸,眼前的平凡少年連身軀都不曾搖晃,巨大的狼牙棒吞吐一道道金色的道紋支流,但似乎無法對少年奏效。
「壞了壞了,這可是降魔杵的仿品?竟然連四重人仙軀都砸不暈?」白衣少女嘀咕,而後抽回手中巨大的狼牙棒,就這樣無聲無息再一次消失在姜聖的面前。
姜聖臉色一沉,渾身氣息化作一片浩瀚的海洋升騰而起,幾條氣血之龍吞吐出濃重的血色長虹,一時之間莫大的威壓籠罩整一片虛空,宛若萬斤重壓而下,白色的身影從其中墜落而下。
「糟糕,遇到硬茬了!」白衣少女吃痛,一屁股坐到草原之上,身軀宛若被萬斤重壓,無法動彈,她轉動美眸,奇異的波動展開,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姜聖瞳孔微縮,因為神念掃去白衣少女只是金丹三重的境界,但身懷某種特殊的神通,無聲無息間將自身的所有波動遮蔽,連他也無法捕捉到痕跡。
威壓持續重壓而下,姜聖淡然一笑,一巴掌拍在原地,說道:「不要耍滑頭,你還在原地不動,只是將一切遮蓋,真以為我會上當嗎?」
「啊!」這一巴掌落在虛處,實則拍在白衣少女的身上,她驚呼一聲,身軀從虛無淡化而出,姜聖不禁老臉一紅,將手收了回來,因為這一巴掌拍在白衣少女的胸脯,是的,有一種柔軟的觸感襲來......
「混蛋,既然被你擒下,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殺了我吧!」少女咬碎銀牙,白色衣裙長長地拖在碧綠土地上,臉色展露一抹紅暈,姿態動人。
姜聖笑了笑,還未曾撤去壓力,仍舊壓制着白衣少女:「說說來歷,為何以這玩意擊我頭部?」說罷,他將巨大的狼牙棒提了起來,仔細端詳。
狼牙棒通體冰冷,呈銀黑色,由特殊的金屬鑄成,上面印刻各種晦澀扭曲的金色符文,姜聖指尖冒出一縷靈氣,沒入其中,手中的狼牙棒立刻吞吐出金色的神華,有一種鎮壓性質的力量浮現。
「小子,放下我的降魔杵!」白衣少女大喝,渾身顫抖,卻無法抵抗重壓,姜聖已位臨金丹四重,但真正實力遠遠超過這一層次,僅僅金丹三重的白衣少女在他的鎮壓下無法動彈。
「說說來歷!」姜聖將所謂的降魔杵杵到白衣少女的面前,渾厚的力量將地面擊沉,嚇得白衣少女緊閉美眸。
「你不要亂來,我在這片土地有很大的來頭,區區金丹四重而已,會被一巴掌拍翻。」白衣少女說道,在原地掙紮起來,但無力掙脫,胸前的衣衫露出缺口,一個個空間戒指滑落下來。
姜聖撿起其中之一,稱不上有多富有,只有些許靈石,再環顧另外幾枚,這些戒指相當於普通金丹散修的財富,他手中捏着一枚,望向白衣少女:「所以,你在這裏打劫?靠你那神通在背後敲金丹修士的後腦勺?」
白衣少女大驚,連忙說道:「你想多了,我在這一片土地上有很大的來頭,因此隨身攜帶大筆財富,這象徵着我的身份,你趕緊放我離去,我不計前嫌,否則會有大麻煩降臨,到時候你求饒已經來不及。」
姜聖笑了笑:「這一大筆財富為何分開存放,只放於一枚戒指之中豈不是更好,姑娘當真不嫌麻煩嗎?」
「我有要事要做,是一筆大買賣,因此將戒指中的財富分開,以便於計算,以常理揣測,你見過這樣的美女強盜嗎?」白衣少女說道。
「既有大買賣要談,為何在我身後敲悶棍?」姜聖笑道。
「是我看走了眼,你與那富商的對頭有些相似,我將人認錯,本想要將你帶回去作為部分代價,而今的確是我認錯了人。」白衣少女淺笑道,「大哥一看便不是什麼魔道邪惡修士,不如你將我就此放了,算是結交一個美麗動人的好友。」
姜聖微微一怔,不得不暗探眼前少女的厚臉皮,這讓他憶起流蘇城街道上的布衣少女,雨曦亦是如此,曾順走他的古舊戒指,最終死皮賴臉要跟在姜聖身後撿漏。
他笑了笑,白衣少女見此,美眸轉動,覺得有戲,露出甜美的笑容,想要以美色讓姜聖做出決定,水汪汪的眼眸宛若要滴出水來,擺出一副可憐狀。
姜聖一巴掌拍在白衣少女的後腦勺上,沒有客氣,淡然說道:「跟我說實話,我的確不是什麼魔道修士,但無故被人從身後敲悶棍,你覺得心中如何?」
白衣少女吃痛,但渾身動彈不得,幾率青絲披散到臉龐前,顯得有些狼狽,她咬牙切齒:「不是魔道修士,也絕不是什麼儒雅之人,是否懂得憐香惜玉,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在你身前,你怎捨得襲擊?」
說罷,見姜聖作勢又要打來,連忙說道:「我的確在這裏敲金丹修士的後腦勺,如今出雲域有許多修士想要來碰運氣,因此想要藉此發一筆財,大哥你很厲害,金丹五重的修士都被我這降魔杵一棍子敲暈,但你卻紋絲不動。」
「好好的女兒家,為何出來做這種事?」姜聖輕斥道。
白衣少女做出一副可憐狀,美眸含水,楚楚動人:「大哥你有所不知,像我這樣的弱女子,在荒涼的世界中無依無靠,只得出此下計,實在是生活所迫。」說罷,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結果被姜聖再一次掌摑:「好好說話。」
「大哥你這樣會孤獨一生。」白衣少女說道。
話語落下,白衣少女卻發現身上的重壓已經撤去,她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露出笑容:「我早便知大哥是一個好人,因此在敲的過程之中留了幾分力,只怕傷到了大哥。」
姜聖額頭冒汗,只覺白衣少女臉皮實在是厚,他只記得第二次以狼牙棒襲來之際,她差一些將眼珠子瞪出來,使上了渾身的氣力,若不是自己肉身強悍,只怕金丹六重都不見得能夠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