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第一杯,喬御辰又給她斟了第二杯,因為酒入口醇香,還有些甜滋滋的,她肚子又極餓,就一邊喝酒一邊吃了許多的點心,乾果,水果……直到她的肚子被填飽了為止。
「喬御辰,你也吃吧!謝謝你沒有食言。今晚之後,我自由了!」古顏月說話,也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底莫名地湧上來的一點慌亂。到底是個洞房花燭之夜,古顏月不停地吃吃吃,偶爾瞟喬御辰一眼,芳心就控制不住地亂跳,好象是亂了節拍,怎麼也沒法象平常一樣瀟灑自然。
然,喬御辰口角一直就噙着一個似笑非笑,連他的整個人都顯得似真似假地瞅着她,沒多言語,就只是看着她,就象她是這個洞房花燭的主角,而他是個看戲的局外人。時而,他也拿了一塊點心什麼的,丟進嘴裏,喝一口酒,贊一句:「好酒!這是花雕葡萄紅。入口香醇似果汁,後勁卻是十足十,女人難過三杯不醉。」
「三杯?我已經喝了第四杯。」她以為這麼香醇的酒不會醉,但是,喝了三杯之後,她卻頭重腳輕了。然後,她看到的喬御辰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在她的眼前重重疊疊,不由得纖纖素手指着他,花顏輕笑揮手道:「你!變成了兩個人!喝完之後,你走吧!我要睡了。」
「走?走哪裏?我是你的新郎,你忘記了?」喬御辰放下酒杯之後,伸手來挽住了醉態可掬的她。仿佛,他一直就在等着,等着她喝醉一樣,他妖嬈如魔似魅般輕笑,「金樽美酒不能空對月,美人醉酒,男人豈能不解風情?春宵一刻值千金!」
古顏月推拒着他,一雙小手按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推了推,小嘴撅起,嬌嗲醉態道:「喬御辰,我知道你是一個君子,我不會看錯吧?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扶,我沒醉,我自己可以走,你不用抱着我,我不習慣被人抱。」
喬御辰摟着她的小蠻腰,不讓她滑倒,聽了她的話,又是魅惑蒼生的一笑,桃花般的容顏笑得清冷妖孽道:「我是君子嗎?這麼快就認定我是一個君子?你真的喝醉了,但是,你醉得很美!不愧顏月二字。就算我是君子吧,你如此的極盡誘惑,我如何能把持?」喬御辰一手摟着古顏月,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拇指的拇腹在她的面頰上輕輕摩娑而過。
因他指腹的撫摩而敏感,如花枝般顫粟着的古顏月覺得象要軟倒,所以,想推開喬御辰的雙手又改成了摟到了他的肩膀上,想拒絕卻又如撒嬌的聲音軟軟糯糯:「我沒醉,只是有些腳軟,但我頭腦很清醒。我知道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但它是假的!記住了!是假的!不是真的噢!」
「是嗎?假的?你清醒就最好。我們就做些清醒時才能做的事情。你知道嗎?這世上的事,假亦真來真亦假。假也可以變成真的,真的也隨時都可以變成假的。欲拒還迎,這勾引男人的本事,你做得極好。」喬御辰的聲音變得嘶啞,他忽地打橫抱起古顏月,大步流星地將她抱到床前,突然就有些無情地,狠狠地拋到了床榻上。
古顏月被他這麼用力地一拋,酒都清醒了不少,當即嬌滴滴地爬了起來,對喬御辰說道:「喬御辰!你要做什麼?你可不能亂來!我們之間,只是一個協議,不是真的做夫妻。」
「不是真的做夫妻那就不做夫妻,我不介意一夜露水姻緣。」喬御辰魅笑間覆了上來,兩手撐在古顏月的身側,一張俊臉湊到了她的鼻子前,居高臨下地詭笑霸道宣佈:「古顏月,拜堂成親這種事,你真以為只是鬧着玩?就算只是一個協議,前面都由你說了算。從此刻開始,由我說了算!」
「你是什麼意思?」古顏月聚然一驚,猛地抬起臉來,這才發現,男人一雙鳳目莫測高深,如豹子一般,眸光將她緊緊地鎖在身下,極具野獸的氣息。
「喬御辰!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不該做的,我就要你拿一生來負責!不然,你最好什麼都別做,乖乖地退下去,找個地方睡你的大頭覺去。」古顏月「咻」地眯起明眸,和喬御辰對視。
喬御辰和她四目相對,強勢的火花灼灼如火般燃起。古顏月似乎也酒醒了不少,一點也不肯示弱,居然死死地盯梢着喬御辰。
男人妖孽般眯起了狹長的鳳眸,眸中水火交融,違莫如深。他伸手捏起了古顏月的下巴,將她的小臉稍稍用力地固定了道:「拿一生來負責麼?你憑什麼?」
他伸手將她的頭釵鳳冠一個一個地摘下,用力丟到了地上。
古顏月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的手勁有些大,捏着她的下巴並沒有憐香惜玉之意,這讓古顏月更加心生不悅,並有了一絲的驚慌,卻又故作鎮定,想拿出氣勢和他抗拒道:「憑什麼?就憑我是古顏月!你要是敢碰了我,我就要定了你這一生!別以為女人就是好欺負的!」
「誰要誰的一生,那還說不定!碰你,也不是不敢!而是,想,或不想!」
男人霸道的聲音剛落,一股陌生的灼熱霸王般侵襲掠奪而來,古顏月有了危險的意識,想要掙脫他時,一個強勢得不容拒絕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瞬間普天蓋地席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