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風見金戈答應,心中滿是歡喜。他鄭重地對金戈說:「現在離我遠去還有四個時辰,我下面的說的話希望你能一一記住。
第一、繼承席水堂,光大席水堂。這是每一位席水堂堂主的首要職責。
第二、席水堂堂主身份的證明,除了此玉骨扇,還有一個令牌,即水泊令。為安全起見,為師並未隨身攜帶,而是把它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死後你由此向西去找西山派的張洗,他會告訴你關於的令牌的藏身之處。
第三、席水堂堂主從不以正面示人,所以這張人皮面具須戴在臉上,此張面具席水堂的創始人海一的人面。」
金戈一聽,倒吸一口氣,暗想:「這東西能帶嗎?」。金戈之前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所以心中覺得有點異樣。
話說回來了,二人已認師徒,卻不知對方姓名。
金戈聽到席如風喊他年輕人,他說:「弟子金戈。」
席如風點點頭,「嗯!好!」
「還有一事」,席如風接着說,「席水堂的一本秘籍《水通》至今下落不明。
《水通》集天下武學之大成。傳說學會《水通》中的兩成武學,便可獨領風騷;若學的五成,天下無敵不再話下。但是這本書引來了其他密宗的爭奪,至今已失落人間多年,不知其歸處。所以,你繼任席水堂之後,要尋找《水通》的下落。
以上的話,你記住了嗎?」。
「嗯!弟子謹記!」金戈**的說。
綠娥在旁邊說了話,「這個老頭兒還真是厲害!」
席如風正襟危坐,對金戈說:「現在開始,為師將生平所學傳授給你。」金戈忙將身體坐直,認真傾聽。
原來東夏時期的武功和金戈修仙之用差不多,都是修氣。不同的是金戈修的是靈氣,東夏時期修的是內力。
席水堂修的內功為浜流內氣。它是席水堂最厲害的內功心法。該法的主要特點是在使用者受傷之時,將自身體內血液幻化成水,吸收自用。一方面減少血液的出血量和使用量,另一方面又可以將幻化成的水增加為內功。
席如風一邊向金戈傳授內功口訣,一邊向他展示如何運用,如何提升。
金戈隨着席如風的展示,競真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水流動,和之前的靈氣混在一起,產生了極為奇妙的感覺。他只覺靈氣在體內流暢的更順暢,身體變的輕盈。
席如風現在又向金戈展示玉骨扇的用法。此扇扇訣為水焰冰八訣,同樣是席水堂的絕學之一,二者合二為一,可有火燒人體的奇效。
並且,席如風向金戈展示了一個奇特的手法。他將玉骨扇拿在手上,空中念念有詞,然後一股青煙升起,化為一個七級魂兵。
東夏時期的武器共分為十個等級,前五級為普通兵器,由各種礦物質和寶石冶煉而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兵器的高低完全根據使用者的武功高低來決定。
後五個等級,為幻化兵器。從六到十分別為六級魂兵、七級魂兵魂兵、八級魂兵、九級魂兵、十級魂兵。
六級魂兵可使兵器有通靈,假如主人受傷,兵器會自動回歸保衛主人;七級魂兵可使兵器有初步的靈魂,具備人的初步思考能力;八級魂兵級可降服妖魔,能將妖魔打得魂飛魄散;九級魂兵便可幻化成形,到了最高等級,十級魂兵,兵器便可吸收主人的力量,幻化成不同的物體。這是最高級別的兵器了。
金戈看到,極其驚詫。自從他到了這個地方,所經歷的都是前所未聞。所以嘴巴難免張的大了點。和他的年紀不太相稱。
席如風說:「玉骨扇現在已經是七級魂兵,擁有了我靈魂的力量,同時具備了脫離我的能力,我會將全身的功力聚集於它,這玉骨扇就如同一個劍鞘,內力者是它的兵器。」
說完,席如風將全部內力注入玉骨扇中,慢慢的玉骨扇像被蒸熟一樣,冒出股股白煙。
席如風的臉色更加蒼白,他說「好,現在我向你傳授水焰冰八訣。」
席如風同樣邊做展示,便說口訣。金戈在後面跟着學習。不知不覺,四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席如風面色蒼白,笑道:「時辰已到,我去了!」頭一歪,與世長辭!
金戈跪在地上,心頭抽一口涼氣,一種極端悲傷的心情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跪在席如風的屍體旁邊,低低的嗚咽着。他與席如風只是一面之緣,沒想到自己卻承受了他這麼多的恩情。
金戈內心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來到這裏,但覺得既然畫之人安排了他來這裏,那這一切都是有着特殊意義的,所以他坦然接受說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但是人之死亡他仍然沒有辦法很好的看透。
他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把席如風的屍體抱進坑中。剛接觸到他的身體,他只覺一股旋風從席如風的身體中飄出,將自己團團包裹,一股雄厚的內力蜂擁而入,而玉骨扇不停在腦中旋轉,似乎在演繹着水焰冰八訣。
金戈昏昏然又倒下了,他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耳邊傳來綠娥的聲音:「你又嚇了我一跳,趕緊起來啦!」
金戈只覺渾身精力充沛,全身猶如注入了無邊力量一樣,玉骨扇拿在手中更加的順暢。
他將席如風放進坑中,墳前並沒有立碑。他對着墳頭拜了再拜,然後帶着誅仙劍和玉骨扇走了。
出來後,金戈看到了天空,現在終於白天了。再看昨天自己的藏身之所,竟然處於一處密林中。他抬頭看看天空,在樹的縫隙中透露的天空是藍澄澄,比他之前見過的天空都要藍。他的心此時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壓抑,他坦然的走向前方,迎接畫之人給他安排的命運。
走出密林,抬眼望去,前面是個小鎮。突然一個小孩從旁邊的樹林裏跳出來,對着金戈大喊:「怪物啊!怪物啊!」
金戈的穿着打扮和東夏人極不相同,其他人看他就如同看怪物一樣。金戈轉身進了樹林。
他對綠娥說:「怎麼辦!我們現在到底是哪裏?」
綠娥對她說:「沒辦法了,只能先去偷一件衣服穿穿了。」
「偷?這樣好嗎?不是我金戈所為。」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你自己織布造衣?」綠娥反駁道。
金戈沒話說。綠娥說:「我不是偷,是借,等我們有了錢再還給人家。」
綠娥從誅仙劍中飄出,很快就找來了當地的衣服,給金戈換上。
金戈換好衣服,帶上了席如風給他的人皮面具。他覺得這樣更加安全一點。
此時,金戈走在大街上。看到這個小鎮和他原來見到的沒有太多的差別,只是人們的說話方式和他有所不同,不過交流是沒問題的。金戈放心了!
他想起了席如風的話,於是他向人打聽到西山所在地,奔着西山的方向去找張洗了。
很快來到了西山。西山是一座不大的山,拾級而上之後,很快前面有一個莊子出現在眼前。莊子門口放着一塊巨大的太湖石,上面寫一個「張」字。這裏應該是張洗的住處了。
按照席如風的說法,他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悄悄來到了莊後,莊後原來也立着一塊太湖石,這塊太湖石比門口的更大,他在石頭下面找到了一個小石塊,輕輕一擰,太湖石自動旋轉,石後面有一扇鐵門,他旋轉了門環山下,鐵門應聲打開,裏面是一個密道。
剛想通過密道進入莊內,可突然七級魂兵報警,金戈知道有危險,於是躲藏到一邊。
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中,「靈木砼,那席如風把東西藏在哪裏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只聽靈木砼說:「張將軍,我們也在大力搜索席如風,他雖然沒有中在下的驚天術,但是他救起的那個人已經奄奄一息。除非他將自己的命換給那個人,否則他肯定會出現的。到時東西自然可以找的到。」
張將軍冷笑道:「靈木砼,若是捉不住那席如風,豈不是永遠也找不到那個東西了?」
靈木砼說:「假如席如風再不出現,就只能讓那個東西消失了。」
金戈聽罷暗暗想到,「莫非他們說的是水泊令?但是按照師傅說的,別人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也許他們說的是另外一個東西。」
張將軍說,「此話何意?」
靈木砼說:「張將軍有所不知,那寶物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在規定的時日內必須由主人親手翻一翻,否則會自動化成空氣消失。」
張將軍顯然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他也大吃一驚!然後笑了笑說:「那好吧!就讓它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