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憑什麼相信你?我上次提醒過你,你要是敢報復,我就廢了你另外兩條腿。當着這麼多的弟兄的面,我要是食言的話,那以後誰還把我凌塵的話放在眼裏。」說着,凌塵掃了眼他的襠部,滿臉壞笑。
感受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趙正雄渾身一顫,兩隻手連忙捂住自己的襠部,求饒道:「塵哥,我真的不敢了。再有下次,天打雷劈。只要你放了我,我……我……」
凌塵戲謔道:「你要怎樣?」
「我什麼條件都答應。」趙正雄一咬牙。為了自己的小弟弟着想,他只能屈服。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凌塵咧着嘴直笑:「行了,你先回去吧,以後的事情姜豪會找你談。」
見他鬆口,趙正雄哪裏還敢多留,急忙帶着幾個小弟灰溜溜的離開了。
「塵哥,就這麼放他走了?」姜豪不甘心道。
「不放他走,難道還真折了他三條腿不成。」凌塵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文明人,怎麼能做這種絕人後代的事情。再說,人家都把竹槓送來讓你敲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
說完,他看了眼旁邊的南榮浩,笑道:「南容少爺,不好意思耽誤了這麼久。走,咱們繼續吃飯去。」
回到包廂,本來十來個人只剩下凌塵,南榮浩,以及姜豪三人。那些小弟剛才都受了傷,被姜豪打發去看醫生了。姜豪自己只是脫臼,有凌塵出手醫治沒什麼大問題。
三人落座沒多久,酒菜便陸續端了上來。
「南榮少爺,來,吃菜,千萬別客氣。」凌塵熱情的招呼道,自己順便給自己倒了杯冰啤酒。一口下去,那個舒爽。
幾杯酒下肚,南榮浩似乎沒剛才那麼畏懼凌塵了。而且他看的出來,凌塵對自己是真客氣,並非惺惺作態。身為南榮家的少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凌先生……」
「別叫先生了,聽不習慣,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那……那我叫你塵哥好了。」南榮浩一臉酒紅道:「塵哥,你功夫那麼好,一定是出自名師門下,能不能跟我說說?」
姜豪豎起耳朵,似乎對這個問題同樣感興趣。
「什麼名師,我就會點三腳貓功夫,都是自己瞎學的。」凌塵敷衍了兩句,隨口問道:「南榮少爺也想學功夫?」
南榮浩苦着臉道:「我是想,可柳叔說我資質不行,不是這塊料。」
「切!什麼資質不行,那都是藉口。你說的柳叔是那個叫柳坤的管家吧,他不肯教你估計是嫌麻煩。你想呀,他是管家,你是少爺,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換做是我我也不想教你。」
「對對對。」南榮浩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道:「塵哥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就說嘛,我大姐是天才,我資質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說完,他目光熱切的看着凌塵道:「塵哥,你的功夫那麼好,要不你教教我?」
凌塵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讓我教?南榮少爺,你別幾杯酒下肚連爹媽是誰都不記得了。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你姐的仇人,你要敢跟我混在一起,你姐還不抽死你。」
聽他提起蘇琳,南榮浩不由一哆嗦,好像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瞬間澆滅了他的火熱。
凌塵見他一臉鬱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只要我跟你姐的誤會解除了,其他事都好說。」
「怎麼可能。」
南榮浩暗自嘀咕。敢公然調戲他表姐,以她表姐的性格絕不會輕易罷休。
此時,在富豪山莊118號的別墅中,蘇琳氣沖沖的進了屋,嘴裏不停嘟囔着:「死凌塵,臭凌塵,敢欺負姑奶奶,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琳,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蘇琳轉過頭,只見南榮婉清一身素雅白裙,坐着輪椅從過道駛來。
「還不是南榮浩那混小子,真想抽他一頓。」蘇琳沒好氣道。
她可不敢把凌塵的事情說出來,自己帶了那麼多人去找麻煩,不但沒有成功,反被那流氓給欺負了。這要傳出去,自己的臉往哪放。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南榮婉清搖搖頭,雙手推着輪椅道:「走吧,爺爺剛醒了,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上了樓,二人推開臥房的房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立刻撲鼻而來。
在臥室靠南的床上,躺着一名七八十歲的老人。老人滿頭的白髮,面容消瘦,帶着一絲病態的蒼白,滿是褶皺的皮膚上佈滿了老人斑。
這位老人,正是南榮家的支柱,鴻宇集團的創始人,南榮庸。
床頭邊,身為管家的柳坤接過服藥的空碗,放到桌上,靜靜的立在一旁。
「爺爺。」
「外公。」
看到自己的孫女和外孫女進來,南榮庸虛弱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只是,看着南榮婉清身下的輪椅,他的眼中多了幾分疼惜,憤怒,還有無奈。
「外公,你這次可把我們都嚇壞了,以後一定要注意身體。」蘇琳趴在床頭邊,關心道。
「沒事。」南榮庸爽朗的笑道:「你外公我打拼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遇到過,這點小病小痛就想打倒我可沒那麼容易。你們兩個丫頭來了也好,待會陪我出去走走,這幾天躺在床上都快悶壞我了。」
南榮婉清淡淡道:「爺爺,醫生說你的危險期雖然過了,但要好好休養,最好一個月內不要下床。」
南榮庸不滿道:「那些醫生淨說瞎話,以我的身子骨要什麼一個月,一天就足夠了。」
「醫生說一個月,那就是一個月,一天都不能少。柳叔,你替我好好看着爺爺,他要是有半隻腳下了床,我唯你是問。」南榮婉清的語氣很強硬,不容任何人回絕。
柳坤苦笑道:「是,大小姐。」
陪着南榮庸聊了會家常,南榮婉清便和蘇琳離開了,以免打擾到老人休息。
見房門被關上,南榮庸臉上的溫和笑容頓時收了起來,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