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第一輪結束的時候,大家還在驚訝周駿的厲害。不過,連續兩輪下來,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哪是比武,明明是在演戲,那兩個上台應戰的全是托。
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在天機大典上作弊,這個周駿也是夠膽大。
一時間,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周旗。都這樣了,難道天機閣不管管?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周旗不但沒管,反而笑着說道:「各位,他已經兩連勝了,如果再勝一場,你們可就沒機會了。」
「我來!」
「讓我來會會你。」
「……」
周旗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七八名青年不甘落後的衝上了擂台,凌塵也不例外的加入其中。
眼見這些青年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盯着自己,周駿頓時有些發怵,勉強的笑了笑,轉頭看着周旗道:「那個……爺爺,我棄權,讓他們來吧。」說完,他灰溜溜的跑下擂台,轉眼不見了人影。
爺爺?
眾人鬨堂一笑,原來那青年竟是周旗的孫子,難怪周旗不管不顧。
「剛才那臭小子跟大家開了小玩笑,大家別介意,不過……」周旗看着擂台上的眾人,笑道:「不過我家臭小子也做了件好事,把你們都逼上來了,省得浪費時間。現在我再問一句,還沒有人?要是沒有的話,那我就改變一下規則,你們八個人兩兩捉對,三場定勝負。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眾人一致答道。
為節省時間,八個人分別佔據擂台的四個邊角,同一時間開始。
凌塵匹配到的對手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可能比自己小一兩歲,但體型很魁梧,剃着光頭,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簡單的客套兩句後,光頭男毫不遲疑,立刻邁動粗壯的雙腿朝凌塵奔去,猶如一台人形推土機,氣勢洶洶。
眼見對方逼近,凌塵腳步移動,迅速轉到光頭男的側面,右腿輕輕一抬,擋住光頭男前沖的雙腿,左手順勢在對方的後背一推。
頓時,光頭男腳下一個趔趄,壯碩的身體立刻失去重心,一頭栽倒在地上。
「凌塵,第一輪勝出。」
聽到周旗的聲音傳來,凌塵暗自一笑,看台上的觀眾卻是噓聲一片。連小孩子打架的招式都能獲勝,凌塵的對手也太不堪一擊了。
沒過幾分鐘,凌塵和另外三人順利晉級,其他人被淘汰。
當初凌塵跟茶女交流的時候,茶女就跟凌塵說過,以他的實力足以列入新秀榜前十,只是考慮到其他因素,所以將他排除在了外面。
因此,跟這些人比起來,凌塵完全感受不到壓力和威脅。
第二輪的結果不出意料,凌塵順利擊敗對手,挺進最後一輪。
「凌塵,你的運氣到此為止了,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凌塵看着自己的對手,心裏有些奇怪,對方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冷意,眼中怒火隱現,好像把他當成仇人一樣。可是,在他的印象中,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接下來是決勝局,凌塵對戰青陽派梁謙,最終勝出者就獲得新秀賽的名額。」
周旗的話音響起,凌塵立刻明白過來,原來這傢伙是青陽派的弟子,難怪會這麼仇視自己。
「你想替徐松他們報仇,放馬過來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找死!」
梁謙冷喝一聲,腳尖輕點,飛快的撲向凌塵,手中一杆長槍直逼凌塵面門。
凌塵一退再退,想要避開那杆長槍的槍頭。但是,梁謙的槍術非常精湛,無論凌塵怎麼移動,尖銳的槍頭始終鎖定他的身體,步步緊逼。
眼看着就要退到擂台邊緣,凌塵不再猶豫,右手往腰間一探。
鐺!
伴隨一聲脆響,梁謙緊握的長槍被擊中,偏離了軌跡,從凌塵身前錯開。
與此同時,凌塵的手中多出了一根棍狀的鐵器,長約一尺半。
看到凌塵使出了天陵刃,當陽派的朱晉和易水硯等人立刻眯起了雙眼,死死的盯着天陵刃,目光炙熱,恨不得馬上將它奪來。
此刻,凌塵輕觸機關,鋒利的劍刃立刻從端頭延伸出來,變成了一柄三尺多長的利劍。
劍刃在手,凌塵小跑兩步,腳尖猛地發力,身體高高躍起。緊接着,他腰身一扭,雙臂展開,身體在半空中迅速轉動,猶如旋轉的風車一般,帶起手中的劍刃,一劍連着一劍,從梁謙的頭頂斬落,沒有絲毫停歇。
凌厲的劍勢下,梁謙毫無還手的機會,只得將長槍橫舉過頂,抵擋着劍刃的攻擊。
不過,梁謙手中的長槍除了槍頭外,槍身都是木頭做的,雖然堅硬,卻也擋不住天陵刃的鋒利。而且,凌塵把握的非常精準,每一劍都斬落在同一位置。
當第五劍斬出,梁謙的那杆長槍終於抗不住凌塵的攻勢,從中斷成兩半。
沒了長槍的抵禦,凌塵的天陵刃立刻長驅直入,穩穩地架在了梁謙的脖頸上。
「你輸了!」
梁謙臉色難看的看着天陵刃,眼神閃爍。突然,他牙一咬,怒喝道:「我還沒輸。」話落,只見他身體往前一靠,抄起手中斷裂的槍頭,直往凌塵的胸口刺去。
看到梁謙的動作,座位席上的邱勇等人面色大變,紛紛起身斥道:「住手!」
可是,梁謙對他們的呵斥恍若未聞,陰狠的面容上帶着一絲猙獰的笑容。
此時,看着迅速臨近的槍頭,凌塵眉頭一皺,沒想到梁謙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舉動。剛才他以為勝負已分,於是卸下了防備,誰知道梁謙會突然襲擊自己。
而且,看他槍頭所指的部位,明顯是想要自己的命。
眼見槍頭距離要害不到五公分,凌塵沒有絲毫猶豫,手腕輕輕一抖。頓時,只見梁謙的面色一僵,動作瞬間遲緩下來。
趁此時機,凌塵急忙抽身往後退去,避開了槍頭的攻擊。
「你……你……」梁謙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看着凌塵。
話還未說完,一股滾燙的鮮血從他的脖頸噴涌而出,伴隨着他的身體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