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走向一旁,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個空瓶子,放在眼前端詳着。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江宇,這裏的事情你負責善後。」丟下一句話,他腳步匆匆的轉身離去。
「老闆,實驗體的生命特徵開始減弱。」
「有沒有危險?」
「沒有,頂多虛脫一段時間,這是服藥後的正常現象。」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那就好。對了,藥效一共維持了多久?」
「九分鐘,已經破了紀錄。別的實驗體在服用新藥後,頂多堅持三分鐘,而且有強烈的副作用,輕則腦死亡,重則斃命,但現在這個實驗體並沒有出現這些不良特徵。」
「實驗體體內的納米晶片很快會被排泄出去,抓緊時間,監測他的所有身體數據。」
「是。」
離開江家,凌塵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雙腳仿佛灌了鉛一般,抬不起來,多虧了南榮婉清撫着他,才走出江家。
出了南洋海岸別墅區,一輛大眾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他們的身邊。車門拉開,唐元和鍾偉立刻跳了下來,將凌塵抬上了車。
「三郎,三郎」
商務車啟動,唐元輕輕拍着凌塵的臉頰,想要把他喚醒。但凌塵此時的意識漸漸模糊,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昏昏沉沉中,他眼睛緊閉,直接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凌塵甦醒過來後,只覺全身酸脹,好像被人狠揍了一頓,渾身無一處不疼。<>
坐起身,他看着周圍的環境,頓時怔了怔,這不是自己在南榮家的臥房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思忖間,房門被人推開,南榮婉清端着一盆熱水從外面走了進來。
「婉清。」
「你醒了!」南榮婉清一臉驚喜的走到床邊,放下手中的水盆,拉着凌塵的一雙大手,高興道:「你終於醒了。」
凌塵微笑着看着她,問道:「我睡多久了?」
「要是從離開江家算起的話,你已經睡了一天半了。」說着,南榮婉清關心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要不要我請個醫生來幫你看看。」
「你忘了,我自己就懂醫術。放心,沒事,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凌塵拍着自己的胸膛說道,結果身體立馬發出抗議,劇烈的咳嗽起來,讓南榮婉清又氣又心疼。
「好啦!你別逞能了,好好休息吧。」話落,她從熱水盆中擰乾毛巾,認真擦拭着凌塵的臉龐。
這種事情家裏有保姆可以做,但她想親自照顧凌塵。不僅僅只是因為凌塵對自己的付出,更重要的是,她把凌塵視為自己的男人。身為一個女人,照顧自己的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婉清。」
「嗯?」
凌塵好奇的問道:「江家把你抓去,到底為了什麼?」
南榮婉清搖了搖頭,美眸中同樣流露出一絲疑惑,「我不清楚,他們好像對我有所企圖。本來江寒準備對我做一些事情,結果你及時趕到,阻止了他,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說到這裏,她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那個江寒死了嗎?」
「沒死,不過跟死了差不多,以後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了。<>」凌塵說道。他下手有輕重,那一拳不足以取江寒的性命,卻能讓他變成植物人。
他從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他的行為準則。江寒屢次跟他作對,還綁架了南榮婉清,不出口惡氣,不但對不住他自己,也無法給江家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過,這次能夠成功救出南榮婉清,並順利逃脫,還是仰仗於那位神秘的雲先生。只是,一想到那位雲先生,他的心裏便疑竇叢生。
通過那瓶強化藥劑可以得知,雲先生肯定是上帝組織的人。既然是上帝組織的人,那為什麼要幫自己救出南榮婉清。而且,他跟雲先生見面的時候,對方每次提到南榮婉清,都是親切的以婉清相稱。只有關係很好的人,才會用這種稱呼。
念及此,他開口問道:「婉清,你認識一個叫雲先生的人嗎?」
「雲先生?沒有印象,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凌塵敷衍道。那人認識南榮婉清,而且很熟,但南榮婉清卻不認識對方,難道他心頭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頓時從腦海中冒出,將他整個人都給震驚住了。
不會吧!
他暗自咋舌,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就大發了,恐怕遠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
「在想什麼?」見他沉思不語,神情震撼,南榮婉清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凌塵咧嘴一笑,目光被她的那雙吸引住,「我在想,老爺子他們看到你能下地走路了,估計興奮得幾天幾夜都睡不着。<>」
聽到這話,南榮婉清嬌美的容顏上仿佛千花齊迸,喜不勝收,美眸中閃過一絲孩童般的興奮和激動。在她眼裏,能夠重新走路比從江家安全歸來更值得高興。
雖然是藉助了外骨骼裝甲,但也好過以前坐輪椅的生活。
凌塵輕輕握着她那雙小巧白嫩的皓腕,目光直視着她那燦若星辰的美眸,似是承諾般的說道:「我向你保證,這只是開始,以後我一定會讓你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嗯。」南榮婉清點點頭,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看得凌塵心裏直痒痒。要不是身體還沒恢復,他恨不得撲上去一親芳澤,享受那誘人紅唇的甘甜。
似乎感受到他炙熱的眼神,南榮婉清俏臉微紅,羞意閃現,嗔怪的說道:「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凌塵輕咳一聲,掩飾着心底的衝動,轉口問道:「對了,老唐呢?」
「他回去了。他說,你要是醒來的話,給他打個電話。」
「好。」
次日。
南榮婉清在鍾偉他們的陪同下已經去了鴻宇集團總部,家裏獨留下凌塵一個人。百般無聊下,凌塵隨手按開電視機,背靠在床上,悠閒的吃着葡萄。
這兩天,他好好享受了一把皇帝般的待遇,什麼事都不用做,自然有人送到手裏。
正在這時,電視中的一條新聞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