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錢青健問起母親,郭小羊道:「我媽媽過得還好,多謝師父掛懷。」
錢青健心說謝什麼謝啊?我特麼掛懷你們的媽不是應該的麼?
他打量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發現倆兒子不僅衣服穿的一樣,就是身上配的腰刀都是一樣的。忽然問道:「你們兩個誰是大牛?誰是小羊?」
左邊的兒子道:「我是大牛。」
「好!你們的兵器是用刀的麼?」錢青健見倆兒子點頭,就從懷中摸出來一本武學秘籍來,低聲道:「這本《反兩儀刀法》是從河圖洛書中演變而來,你們拿回去好好練習,一旦練成,江湖上除了爹……呃……除了像我這樣的人之外,沒人能戰勝你們的雙刀合璧。」
這次錢青健大敗逍遙子,逍遙子為了保命,拿出來的好東西着實不少,足足有四本秘籍,也不知道他都是藏在何處的,當初錢青健第一次打「死」逍遙子時也沒發現有什麼機關暗室。
《反兩儀刀法》就是秘籍之一,跟《反兩儀刀法》在一起的,還有一本《兩儀劍法》,錢青健看見這倆兒子用刀,就準備把《兩儀劍法》的劍譜傳給崑崙派的何足道,兩邊都是親兒子,不能厚此薄彼。
郭大牛聽師父說的鄭重,便視若珍寶地接過刀譜在懷中揣好,又道:「師父,我這些師兄弟和一起來的人,你也別殺了吧?他們對我和弟弟都挺好的。」
錢青健微微一笑,道:「行,不過我只須留下一個人,就是霍都,這傢伙很壞,你們就不要保他的命了。還有,你們回到媽媽那裏時,告訴她,我最近會去看望她一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當面告訴她和你們倆。現在我的名字你們也知道了,如果你們的媽媽記不起我是誰,你們可以告訴她從前咱們一起玩的事。」
錢青健認為,在這個場合下,說出郭大牛和郭小羊的身世,很是不妥。且不說孩子能否接受的了,也不說郭靖怎樣看待他錢青健,單說這倆孩子打這離開回家一問華箏,這件事的麻煩就只有更大。
再者,坑殺了三萬蒙古兵會招來蒙古人多大的仇恨?話說錢青健原本就被蒙古人恨之入骨,由此必然會影響到蒙古人對華箏母子的態度!難道要把蒙古人對自己的仇恨轉移到華箏母子身上去麼?
郭大牛和郭小羊都點頭答應了錢青健的囑咐,郭小羊更是說道:「那霍都對我們並不好,我們本來也沒想保他離開。這傢伙整天冒充王子,還喜歡欺負人,不過他倒是沒欺負過我們,因為他打不過我和哥哥。」
錢青健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們這就去吧,記住,一定要聽我的話。」
這幾年,錢青健通過安插在蒙古的「釘子」,已經弄清了霍都的身份,所謂的霍都王子,不過是成吉思汗的大兒子朮赤生前和一個在其他部落里搶回來的女奴隸生下的兒子,朮赤活着的時候,他以王子自居,倒也沒人說些什麼,而此時朮赤已死,霍都在蒙古已經沒得混了,最多還保留了一個金輪國師徒弟的身份,若非有這個身份存在,他在蒙古都待不下去。
看見兩個兒子回歸蒙古陣列,錢青健說道:「金輪法王,郭大牛和郭小羊為你討了一命,但是不代表今後我看見你就不殺你了,你把霍都和蒲柏留下,帶着其他人走吧。」
殺不了法王,再殺別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法王喜出望外,只要能保住這條命,來日苦練內功,此生未必就不能戰勝錢青健,畢竟,此時自己身上的兩大神功一個只練了個入門,另一個也才練到了七層。雖然留下霍都令他這個當師父的很沒面子,但是他也知道,在錢青健的面前,他能保住自己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豈敢再求其它?
郭大牛和郭小羊最後恨恨地看了一眼郭靖,跟隨法王等人走出了院落,留下叛徒蒲柏戰戰兢兢,留下躺在院中的霍都哀嚎不已:「師父,你不能扔下我啊……」
郭靖沒有注意到兩個孩子離去時怨恨的眼神,他還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之中,他覺得,自從柯鎮惡死了之後,他就開始錯怪錢青健,一直錯怪到了今天,這也太對不起錢大哥了!
隨着蒙古人的撤離,丐幫眾弟子陸續看見了小龍女身旁的洪七公,立時激動萬分,既然錢青健的不白之冤已經昭雪,既然錢青健又跟洪老幫主站在一起了,就說明錢青健還認洪老幫主這個七叔,群丐立即奔了過來:「洪幫主!」「洪老幫主!」「洪幫主你老人家安好!」「弟子叩見洪幫主!」稀里嘩啦的跪滿了一地。
洪七公看了看錢青健,見錢青健沒甚表示,便微笑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好樣的,沒給我丟人。」給他丟人的也有幾個,不過除了蒲柏都讓錢青健給殺了。
群丐磕頭的磕頭,起來的又再鞠躬,手撫胸前行丐幫之禮。洪七公竹棒一揮,道:「別這麼麻煩了,別耽誤我大侄子秋後算賬。」
群丐聽洪七公這麼一說,盡皆收聲,老老實實地站在了一邊,老幫主分明是以錢青健馬首是瞻了,再囉嗦下去就不是惹老幫主煩的問題,而是要得罪錢青健了。
眾人肅穆之際,只見錢青健轉而看向黃藥師和郭芙,說道:「黃叔,小侄還須借您的外孫女幫個忙。」
黃藥師微笑道:「錢賢侄總是這麼客氣做甚?芙兒,快跟你錢叔叔過去,看看他要你幫什麼忙。」
郭芙看着錢青健微微一笑,卻不肯喊叔叔,心想哪裏有這麼年輕的叔叔?腳下卻不猶豫,走到了錢青健的身邊,錢青健左手虛引,說道:「來,你看看這個霍都的右手。」一邊領着郭芙走到了霍都的身邊。
郭芙凝目看去,只見霍都的右手小指處一排月牙一樣的齒痕很是醒目,訝然道:「誰咬了這人的手?」
錢青健嘆息一聲,微微搖頭,再次用內力將聲音送到每個人的耳邊:「大家都看看,這就是昨天早晨劫持郭姑娘的錢,青,健。當時郭姑娘咬了這個錢青健的右手一口……」
郭芙這才想起來她曾經咬過那個「錢青健」一口,再一回憶當初的情景,這人擰她臉蛋時,她開口咬的正是這個位置,立時勃然大怒,飛起一腳,正踢在霍都的肚子上,霍都原本雙肩琵琶骨被梅超風廢掉,無力也不敢防禦郭芙這一腳,被踢得「嗷」的一聲慘叫。
大武小武兩次被這霍都掌擊摔跌,此時余痛未消,更是搶過來和郭芙一起踢人,三個人你一腳我一腳踢了個盡興。
耳邊傳來錢青健淡淡的聲音:「如果你們三個人都踢不死他,那你們就去外面找棵歪脖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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