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戰淡淡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恐怕於仁燕的確是以為自己是除魔衛道的,但是他的師父卻不是那麼想的,天底下魔教大大小小那麼多,為什麼就除青竹府呢?這其中的彎彎道兒,恐怕於仁燕並沒有多想。
除魔衛道這種事情本來就誰都說不準,人都有好壞,事情也有好壞兩個方面,誰又能肯定一件事只有好的一面沒有壞的一面,誰又能肯定一個人只有好的地方沒有壞的地方呢?
林瑞瑜怒目而視,對黃長風說道:「哼,縱使你有百般藉口抵賴,但如今我們也不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黃長風,我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勾結紅衣教?結交魔教中人,魔教教主的愛徒紅葉。企圖謀害我們正義之士?」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紅衣教?紅衣教可是魔教,門下弟子無法無天,處處與江湖正義之士作對。紅衣教稱為魔教的原因有很多,有人傳聞魔教教主練功走火入魔,瘋狂屠戮眾人,也有人說紅衣教門下弟子打家劫舍,乖張跋扈,滅掉不少與他們作對的小門派。傳聞很多,有的有點誇張,但有的也是真的。所以江湖各路人物均對紅衣教之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
黃長風冷着臉久久未說話。
這時梵淨山有站出來,怒道:「哼,黃長風,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黃長風陰冷的眼神掃向梵淨山,道:「不錯,我的確和紅衣教的紅葉公子有所交情。但是我們只是探討治理國家,只是研究各種藥草、晶石之類的東西。因為道不同,所以我們很有默契的避開了正邪兩道的話題,也從未說過有關朝廷的話題。」
&哈哈!」張傳新突然大笑起來,得意洋洋的看着眾人,道:「大家聽到了吧!黃長風承認他與魔教紅葉公子勾結,圖謀不軌,企圖禍害武林。他結黨營私,投靠魔教,天理不容,還是和當下名聲最臭的紅衣教勾結。哼!」說完他惡狠狠的轉頭看向黃長風,接着指着黃長風的鼻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罵道:「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哼,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確是與魔教勾結的小人。保不准哪一天他就帶着魔教的人殺了我們這些正義之士!」
於仁燕和王實甫還有賈樟柯師兄弟三人看着黃長風,臉上露出憤慨的模樣,而溫壇友也是一臉可惜的看着黃長風。
重司南皺着眉頭看向溫壇友,道:「溫兄,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他並沒有告訴紅葉公子我們江湖正道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他的罪名,是不是有點……」
溫壇友惋惜的嘆了口氣,道:「唉,魔教哪有好人,說不定那個紅葉公子被魔教教主派來拉攏黃長風的。黃長風既是青竹府的主人,在江湖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勢力,在朝廷上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自身是左相大人,幾代為官,主動靠近他的紅葉公子怎麼會安好心呢。」
於仁燕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家師父,道:「是啊是啊,還是師父看的透徹。」
王實甫說:「大師兄說的對。」
賈樟柯說:「二師兄說的對。」
莫有雪看了這師兄弟三人,默默抬頭看天。葉進影說:「我家師父說的對,這麼定了他的罪,有點牽強。」
林瑞瑜轉頭看向重司南,臉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道:「不知炎煌觀觀主重兄有何高見呢?」
重司南看了看四周,四周沒有一個人贊同他的觀點。不過他還是委婉的說:「廬主客氣了,黃長風只是與魔教結交,並未出賣我們。」
梵淨山一下子跳出來,語氣不善道:「觀主有所不知。紅衣教行事陰狠毒辣,高調恐怖,教主更是首屈一指的大魔頭,門下有風魂公子、紅葉公子那種爪牙,數年來殺人放火、滅門奪寶不在話下,這種邪教豈能存在。而黃長風與紅葉公子結交,就是和紅衣教是一夥的。你不怕他哪天帶着魔教中人回來弄死你們嗎?」
林瑞瑜假裝生氣道:「山二,不得無禮,退下。」
梵淨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重司南也不好說什麼。這時林瑞瑜又問溫壇友,道:「溫兄,你意下如何?」
溫壇友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認定黃長風勾結魔教,賣友求榮,便道:「黃兄其實也是一時大意,被魔教的紅葉公子所蠱惑心智。紅葉公子明知正邪不兩立,但是還是主動接近黃兄,若是真朋友,黃兄有難,他現在為何不現身救他呢?如此看來,紅葉公子絕非好人,只是利用黃兄而已。」
溫壇友轉而看向黃長風,道:「黃兄,你不要執迷不悟了,那種魔教中人又怎麼會真心與你交朋友。」
林瑞瑜大喜,一掃剛才因為重司南而出現的陰霾,轉頭看向黃長風,道:「黃長風,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棄暗投明,我們會給你一條生路的。」
黃長風冷冷的掃了溫壇友一眼,溫壇友期待的沖他點點頭,但是黃長風的眼睛中只有冷漠。
溫壇友失望的嘆了口氣。
於仁燕瞪了一眼黃長風,佩服的看了看他的師父溫壇友,道:「師父不要傷心,哼,那個人真是討厭,您那麼為他着想,他居然還不識好歹。可惡。」
王實甫點點頭,「是啊,大師兄說的對啊。」
賈樟柯也道:「師父,您就不要管他了,這種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可是我於心不忍啊,都是江湖同道,這……」溫壇友難過的看了一樣黃長風,道:「若是黃兄能夠迷途知返就好了。」
黃長風嘲諷的問道:「哦?怎麼一個給我一條生路呢?」
林瑞瑜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道:「自然是你要表明一下你的誠意,你棄暗投明的誠意。」
&麼表明?」
&然是把紅葉公子的頭拿來。只有這樣我們才會相信你是真的和他斷了交情,你是真的棄暗投明。」
黃長風突然大笑起來,道:「真是可笑。」
代戰這時候忍不住問道:「左相大人,您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