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四個赤紅色的血魂陰兵並沒有追殺劉芒一行,而是無比恭敬的守在石棺旁,拱衛着石棺。
在懸崖上面,無數的血魂陰兵正朝着下面爬,高兩千來米的懸崖峭壁上,佈滿了血魂陰兵,就像是一個大幕一樣把懸崖都給籠罩了,不時有血魂陰兵沒抓穩懸崖落下來摔的粉碎。
劉芒抬起頭,用透視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血魂陰兵,頭皮都發麻了。
這些個傢伙真是太多太多了點兒,數量已經完全到了恐怖的地步。
更要命的是那些雜兵的實力都能媲美入聖境下品的高手,更何況是那幾個超強的血色血魂陰兵。
石棺裏面更散發着濃重的邪氣,隔着老遠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後心發涼來着,還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沒敢多逗留,劉芒一行頂着刺骨的強風,快步向前衝去,想儘可能的和那些個血魂陰兵拉開點距離。
風太大了點兒,劉芒不得不貼着石壁,側着身體往前走,而且必須低着頭,不然的話強風能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一行人都貼着石壁往前走,速度一點不敢慢下來。
韓秋水本來是落在後面的,但看着後面的情形,深怕被血魂陰兵追過來,趕緊兒跑到了最前面去。
昆百通看了看劉芒,再看了看韓秋水,問背上的風秋,「風長老你說,如果龍王當初二少爺像是劉芒這樣,龍王會選誰做少門主呢?」
風秋說道:「劉少他年紀輕輕的,竟然得到青雲仙門掌門獨孤夢的垂青,收為唯一弟子,而且立為少門主,而且是入聖境的高手,論天資一點也不輸給少主。此人紫金之氣加身,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假以時日必然成大器。少主那麼恨他,肯定是在他手上吃過大苦頭,連女人都被他給搶去了。此人和少主比較的話,各方面似乎都勝過少主一籌。如果當年二少爺有他這樣的實力,恐怕少門主會是誰的,不會是現在這樣。」
昆百通點了點頭,「風長老說的不錯,不論什麼方面,劉少都不輸給少主。可惜啊可惜,他不是我龍盟之人。」
「他雖然不是我龍盟中人,可是施展的無疑是我龍盟秘法龍神訣來着,似乎和我龍盟有莫大的淵源。也許他入青雲仙門之前,是我龍盟某位高手在民間收的徒弟。我龍盟立派千年,分支宗派也不少,更有不少高手離開宗門,代代相傳下來,在民間出了那麼一位弟子,也不稀奇。可惜他已經成為青雲仙門少主了,不然的話入我龍盟本宗,他日肯定是長老級的人物。」
昆百通說道:「你覺得以他的天資,要是這樣的人入我龍盟,怕是不出幾年,就會死的不明不白吧。」
風秋自然是明白昆百通的意思,目光投向了跑在最前面的韓秋水。
韓秋水身為龍盟少主,真要是劉芒進入龍盟,他哪裏會容得下劉芒,肯定會想法設法把劉芒給除掉了,免得被他威脅到少主之位。
回想起之前韓秋水竟然要丟下他,不管他的死活,風秋別提多心寒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少主確實沒有容人之量啊。」
昆百通道:「少主的性格和龍王完全一樣,不愧是父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有人威脅到他們的權勢?就比如我,哎……」
「是啊,如果不是龍王,昆長老你現在應該早就已經成為我龍盟第二位聖級強者了。可惜,可惜啊。」
「之前是我,等以後又不知道是誰了,風長老,你說等你跨入巔峰,龍王會不會琢磨一下呢?」
聽昆百通那麼說,風秋的心中凌然,他太清楚昆百通的意思了,「這,這,怕是不會吧,要知道龍王這些年,實力肯定大進的。」
「也許你說的對吧。可是一個人的秉性,你覺得有那麼容易會改嗎?風長老,你還是多掂量掂量啊。」昆百通故意嚇唬風秋,把風秋嚇得心驚肉跳的,轉而說道:「少主和龍王一個脾性,也沒有容人之量,等他上位,又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們啊。如果是劉芒這樣的人,成為我龍盟之主該有多好。」
風秋說道:「我一心扶持少主,可是你也看到少主怎麼對我,這樣的主子,讓人心寒吶。只是有龍王在,別人想取代少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昆百通書說道:「瞧我這張嘴,剛才胡說些什麼呢,風長老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龍王真的不在了,到時候龍盟的格局,似乎就完全不同咯。」
風秋覺得昆百通的話很有深意,但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可能是暗示龍王要被什麼人給幹掉了吧。
昆百通點到即止,沒繼續多說下去,目光投向劉芒,接下來的事情成不成,就看劉芒的了。
後面那些個血魂陰兵不少都陸續下了爬下了懸崖,來到了峽谷地面上,漸漸的要把峽谷擠滿。
幾個特別魁梧,高三四米的巨型血魂陰兵,把石棺給扛了起來,在四個血色血魂陰兵,無數的刀盾血魂陰兵和弓箭血魂陰兵拱衛下,沿着峽谷向着冰谷方向出發。
狂風之中,無數的血魂陰兵浩浩蕩蕩的朝着冰谷進發,緊咬着劉芒一行的屁股不放,一刻也不停歇。
劉芒已經跑出了六七百米了,和血魂陰兵拉開了相當長的距離,但還是沒敢放慢腳步。
這會兒除非是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否則絕對不能停下來,不然的話准死定了。
冷不丁的劉芒的目光落到了跑在最前面的韓秋水背上,這貨明知道和自己不對付,竟然還敢跑在前面,這不是誠心給自己偷襲的機會嘛。
那麼好的機會,要是不利用一下下,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惜沒等劉芒動手呢,前面就出現了古怪的事情,明明是暴風雪的天,狂風暴雪大作,卻非常突兀的出現了無數的花瓣。
狂風仍舊在,雪卻沒了,無數的花瓣被狂風卷着吹過來,漫天都是花瓣,空氣中全都是醉人的香味。
不僅雪花沒了,就連溫度都沒那麼冷了,刺骨的寒意頓時消失無蹤。
就在劉芒好奇發生了什麼時候,迦南溫柔緊皺起眉頭,「這下子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