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戎本來有些不舍,他很喜歡那把大刀,只是,聽到林清雅的話,他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詫異和推拒:「不行,那是你的東西,那麼珍貴,我不能要!」
他不是沒有眼光的人,能傷到連火箭筒都奈何不了的殭屍,那把刀的價值絕對是整個地下陵墓都比不上的,他可不想占心上人的便宜!
林清雅搖搖頭:「對我來說,那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而且,我一個女孩子,總不能用那麼粗狂的大刀吧,我是使劍的,我的佩劍可比那刀好多了,所以,那把刀,你就留着吧,出任務時帶着,肯定會有很大用處,也算是我為你們盡了一份心力吧!」
徐晟戎有些哭笑不得,那大刀,說是大刀,其實也算得上秀氣了,哪裏稱得上粗狂呢,他知道,林清雅這樣說,也是想讓他接受罷了,而他,確實也不想拒絕她的好意,於是笑着點點頭:「好!」
如果是換了一個人,即使是再珍貴的東西,他也不會就這樣接受了的,也只是因為這個人是林清雅,他才會輕易接受她的饋贈……
「這才對嘛!我們是朋友啊,以後可不要這麼客氣了!」
對於林清雅的話,徐晟戎不置可否,朋友,他要的可不僅僅是朋友而已……
達到目的後,林清雅心滿意足的拿起筷子,想夾些菜吃,然後才發現,滿滿一桌子的菜,竟然大半兒已經被禍害得差不多了,她目瞪口呆的看向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的說道:「方睿澤,你這麼能吃,你媽知道嗎?!」
搞得像幾天沒有吃過飯一樣,至於嗎?!
面對林清雅的質問,方睿澤無辜的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了,而且還囑咐我一定要多吃點兒,不要餓着自己呢!不過,我真的吃得很多嗎,只不過是一些菜而已,又不是主食,不抗餓,我這樣很正常吧!」
好吧,原來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林清雅無奈扶額,難道特種兵的飯量都那麼大嗎,她看着還沒有怎麼吃的徐晟戎,嚴重懷疑他現在還在餓着肚子,於是,她叫來服務員,又讓他們上了一些菜,這次還有主食米飯,也怪她,還以為那麼多菜,不用吃米飯就能吃飽呢,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這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結束,也怪不得人們說飯桌上是最好的交流場所,一頓飯下來,就連林秉忠都與徐晟戎二人多了幾分熟稔了!
吃完飯,林秉忠又開着車載着徐晟戎和方睿澤去了機場,剛開始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怎麼也不能再讓他們倆坐出租車啊,林清雅估計,這兩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出租車這種東西呢!
到達目的地後,林清雅隨幾人一起下了車,她走到徐晟戎面前,給了他一摞黃色的符紙,囑咐道:「這是祛陰符,你把它貼在盛放那些寶物的房間裏就可以了,它會自動吸收房間裏的陰氣,然後符紙會變黑,等它完全變黑後,你就把它取下來,用火燒了,然後再貼一張新的符紙,如此這般,直到陰氣徹底祛除為止!」
這摞符紙總共有十幾張,林清雅覺得,就算那些寶物沾染的陰氣再重,應該也能完全除去的!
「清雅,謝謝你!」徐晟戎本不想對林清雅說謝謝的,只是,他們現在,好像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林清雅揮揮手:「不用謝了,好了,你們快去吧,別趕不上飛機了,我跟我爸都不懂這些,就不去了!」
「好的!」徐晟戎最後深深的看了林清雅一眼,然後轉向林秉忠:「伯父,我們先走了,再見!」
「嗯嗯,再見,路上小心!」
「清雅,我們要走了,你一定要記得想我們哦!」這話自然是方睿澤說的,惹得林秉忠和徐晟戎都暗自瞪他。
林清雅在這離別的時刻倒是沒有再給他一個白眼,反而認真的說道:「會的,保重!」
四人道別後,徐晟戎和方睿澤徑直去買票了,而林秉忠則是載着林清雅回了家,明天她就要開學了,今天肯定要回家收拾一下東西。
「你們事情談妥了?!」鞏玉蘭看到他們回來,高興之餘,還不忘關心一下正事。
「那是肯定啦!」林清雅抱着鞏玉蘭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媽,這些事交給我爸就好啦,你不用擔心,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享受生活就好!」
不是林清雅不想讓鞏玉蘭也發展自己的事業,只是,鞏玉蘭自己就沒有那樣的心思,她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女性,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丈夫和兒女的生活起居上,真要讓她丟下自己的家庭,出去打拼,她自己還不願意呢!
「是啊,小雅說的對,以前家裏條件不好,也讓你跟着吃了不少苦,以後啊,再也不會了!」林秉忠也感嘆道。
鞏玉蘭聽到丈夫和女兒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她不好回應丈夫的話,於是只好嗔怪的對林清雅說道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讓人聽見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呢!媽都老了,怎麼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不成老妖精了!」
「才沒有呢,媽,你看看你現在,誰見了你不說你像個十八歲的姑娘啊,誰敢笑話,一定是她嫉妒你!」林清雅這話可不是僅僅哄老媽開心,鞏玉蘭現在的皮膚確實是吹彈可破,白皙動人,而且臉上的皺紋也沒有了,任誰看也不相信她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缺點的,玉顏確實是好,但它只是塗抹性用品,即使再好也不能對沒抹的地方起作用,所以,鞏玉蘭現在只是臉上和手上的皮膚好,至於身上其它地方,雖然吃了培元丹後比以前強了一些,卻還是不能跟臉部和手部相比,以至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她肯將玉顏塗抹於全身各處,那自然是沒有這個顧慮,只是,她覺得那樣太浪費了,怎麼也不肯,即使這款產品是自己家裏生產的。
林清雅知道從小生活在農村的鞏玉蘭節儉慣了,她也不準備跟勸說她,因為,她有更好的辦法!
「媽,這個給你!」她將一個裏面裝了三四十顆丹藥的大玉瓶遞給鞏玉蘭,囑咐道:「這是養顏丹,媽你一天吃一顆,保證過段時間我回家都認不出來你!」
鞏玉蘭接過玉瓶,欣喜的收了起來,現在她對女兒的話可謂是深信不疑,不過她的欣喜在聽到林清雅的最後一句話時頓時變成了哭笑不得,她裝作惡狠狠的說道:「你敢認不出你媽,信不信我不讓你進大門!」
「媽我錯了,千萬不要啊!」林清雅誇張的求饒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哪兒能真的認不出你啊!」
鞏玉蘭終於繃不住笑了,三人笑着對視一眼,連空氣中都流淌着溫馨的味道……
而另一邊,徐晟戎和方睿澤在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後,終於到達了京城。
機場外,一輛車從一個小時前就開始等候了,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要說起來,其實這輛車算不上什麼名車,為什麼大家的目光會被它吸引呢?!
無它,人們之所以會被那些所謂的名車吸引,不外乎它的價格,而除了錢以外,另一樣東西甚至要更加引人注目,那就是——權!
這輛車,雖然不是名車,在華夏,卻鮮少有人不認識的,那就是只有國家高階領導人才有資格坐大紅旗,甚至,它在紅旗車中也算是牛掰的了,因為,車的後面,赫然沒有車牌號,只有一面迎風飄揚的小紅旗!
這哪是車啊,分明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人們用火熱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車,和它旁邊站着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定製西裝,面目普通,溫和的眼神中又不失犀利,他雙手交疊着放在身前,一直維持着這個動作,目光緊緊的盯着機場出口,仿佛在等着什麼人……
大家都在猜測這個一看就知道是管家的人物到底是在等什麼人,有人猜測是一個白髮蒼蒼待人溫和的老人,也有人猜是一個位高權重嚴肅認真的中年人……
有些人明明已經該走了,卻為了看看這輛車等候的主人而留了下來,更有人,暗自打着不該打的主意……
突然,那個管家似的男子目光一亮,揚起一抹真誠欣喜的笑容,他微彎着腰,大步向機場出口走去。
眾人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兩個同為天地寵兒的男子如芝蘭玉樹般,緩緩走了過來……
左邊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西裝,襯得他如同騎着白馬的王子,那俊秀的臉龐,簡直比當紅小鮮肉還要美上三分,不過,白皙的皮膚,俊美的面容並沒有讓他顯得很娘氣,反而處處透露着男兒的硬朗!
這個男子已經很優秀了,但比起右邊的男子,卻顯得有些相形見絀,眾人剛把視線轉到他身上,卻又不約而同的連忙移開了,這個身着黑衣的男人,渾身的氣勢簡直就像古代的帝王一樣,容不得旁人有一絲褻瀆!
看了這兩個優秀的男子,眾人覺得他們似乎已經猜到了真相……
果然,只見那中年管家快步向兩人走去,不一會兒就站在了他們面前,彎着腰給兩人鞠了個躬,然後激動的看向黑衣男子:「少爺……」
黑衣男子,也就是徐晟戎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責怪道:「魏伯,你這是幹什麼?!」
他上飛機前曾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一小時之後派人到機場接他,他本以為老爺子會隨便派個警衛員過來,沒想到竟然是魏管家親自來了!
徐晟戎哪裏知道,他多日不回家,家裏人都很想他,再者,雖然徐老爺子沒有對他們說徐晟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但都是一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他的異常,怎麼能瞞得過對他最熟悉不過的家人呢!
徐家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都很擔心,能讓老爺子都忍不住擔心,徐晟戎到底是在執行什麼任務啊,但由於規矩,他們也只能暗自憂心着……
現在,好不容易徐晟戎來電話了,徐家的人都很激動,包括魏管家,他主動請纓,過來接徐晟戎回家,其他人,自然對他很放心,於是,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場面!
「少爺,禮不可廢!好了,少爺,快點兒上車吧,老爺和夫人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魏管家滿臉笑容,卻異常堅持的說道,然後又看向了方睿澤:「方少爺,你也請吧!」
「魏伯,你是在對我說話嗎?!我還以為你沒看見我呢!」方睿澤嬉笑着說道,態度很隨性,他跟徐晟戎一起長大,自然知道這個魏管家在徐家代表着什麼,說是管家,其實也差不多是一家人了,很多自認高貴的人見了他都不得不客氣的叫一聲魏管家,甚至,連徐晟戎都叫他一聲魏伯!
當然,徐晟戎那是心甘情願的,而他,從小到大也沒少被他照顧,所以,這一聲魏伯也沒有絲毫勉強。
很多人,在權勢地位下都會迷失了自己,可是這個魏伯,還有那個老管家,卻絲毫不為所動,始終恪守自己的本分,為徐家立下了汗馬功勞,讓很多人都暗地裏咬牙切齒,這種人,甚至可以用愚忠來形容了!
「那怎麼敢!」魏管家在這個從小看着長大的方家少爺面前也不拘謹,他對這個方家二少再了解不過了,當然知道他又在開玩笑,於是也笑着調侃。
「兩位少爺,請跟我來!」
在這個忠心耿耿的管家的帶領下,徐晟戎二人向那輛大紅旗走去,而周圍的人,只敢眼睜睜的看着,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不是誰都有勇氣上前的!
可是,任何情況下都會有意外發生,這世上,永遠少不了做着灰姑娘美夢的人……
「啊!」一聲突兀的尖叫響起,引得眾人紛紛看去。
只見一個披着性感的大波浪,面容絕美的女人從一側像徐晟戎撲來,好像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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