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我亂插嘴?」邢南緩緩站起來,看向周天偉的眼神,忽然變得怪異起來。
「難道不是麼!」
周天偉冷哼,很是自傲的道:「本來我和詩語,事關集團股份的問題談得好好的,可你這個局外人,卻是要硬生生的打斷,你不是插嘴是什麼?」
旁邊蕭天洲也跟着笑道:「可不是麼刑少,雖然你也同樣貴為大少,這說起玩女人,可能周少並不比你擅長,但是這集團商業上的事嘛,恕我直言,你就不及周少的一星半點了。」
聽到這麼赤果果不要臉的讚揚,周天偉非但沒有半點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沾沾自喜的揚起了下巴,哼道:「聽到沒有,既然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插嘴!」
邢南看着倆人一唱一和的,點點頭笑道:「那好吧,既然你剛才說我插嘴,那我就插嘴吧。」
說完他赫然出手,右手食指與中指,閃電般探出,一下插進了剛要張口說話的周天偉的嘴巴里。
「爺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插嘴!」邢南一聲冷哼,兩隻手指勾住周天偉三顆門牙,赫然用力回扯。
霎時一道嗤啦悶響,伴隨着邢南手指的回扯,三顆門牙連帶着血箭,直接從周天偉的嘴巴飆飛出來。
「啊……痛,痛死我了!」
門牙被硬生生掰掉,痛得周天偉直喊娘,捂着嘴巴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你竟然敢對周少動手!」蕭天洲立即大喝出聲。
看他怒髮衝冠的模樣,仿佛被打的是他老子一樣,看來這蕭天洲,來之前早已經被周天偉用金錢給收買了。
邢南用紙巾緩緩擦掉手指上的口水,這才不緊不慢的道:「周少剛才硬說我插他的嘴,那我要是不插一下,豈不是顯得周少很沒面子。」
說着邢南蹲下來,看着周天偉,呵呵笑道:「你說是不是這樣,周少?」
周天偉痛得不住哀嚎,雙目已泛出猩紅,如野獸般直盯着邢南,任憑嘴裏血水一滴滴往下流,只是嘶吼道:「我如今可是天海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你頂多也就是蕭家預定的姑爺,能不能轉正還是倆說之事,竟敢對我動手,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今日這個仇,我若不報,誓不為人,不僅是你,還有天海集團,只要有我這個第二大股東在,今後想要發展,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邢南搖了搖頭,嘆道:「說話還這麼大聲有力,氣勢充足,看來剛才插嘴還是插得不夠深啊,要不在插兩隻眼睛試試?」
「你敢!」周天偉冷不防嚇了一大跳,連說話都哆嗦了。
這插嘴把門牙拔了,還能鑲回去,這要是插眼睛把眼珠子給挖了,想要補回兩顆,那可就難了。
「你覺得我不敢?」邢南緩緩伸出了右手食指與中指。
周天偉面色登時被嚇得蒼白,就是這兩隻手指,剛才將他們的三顆門牙硬生生給拔了。
他立即轉頭看向蕭詩語,氣急敗壞的道:「詩語,難道這事兒,你就不管管,好歹如今我也是天海的第二大股東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天海集團也別想安寧!」
蕭詩語眉黛當即緊蹙,說實在話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用這種略帶威脅的語氣跟她說話,甚至是相當的反感。
可不管怎麼說,周天偉倒也沒有說錯,倘若今晚邢南將他給廢了,作為第二大股東,只怕本來已動盪不安的天海,就更加不得安寧了。
「邢南,你住手!」蕭詩語思量再三,忽然冷喝出聲。
邢南本來也並不是真正要將周天偉兩顆眼珠子給挖了,要不然他哪裏還會廢什麼話,早就動手了。
「好吧,既然老婆發話,老公我聽話就是。」邢南沖她一笑,立即做回了椅子上。
蕭詩語轉頭,看了嘴巴依舊還在流着血水的周天偉一眼,不由皺皺眉,說道:「華神醫應該還沒有睡吧,婉姨你上去一趟,請他幫周大少包紮治療一下。」
「華神醫就在老爺書房,我這就去叫他。」婉姨應了一聲,當即往樓上走去。
很快華神醫就背着個藥箱下來了,但是蕭天海卻依舊沒有跟着下來,書房的燈還亮着,這表示他並沒有睡下。
蕭詩語立即領悟了父親的意思,這件事情,作為前總裁的蕭天海,並不打算出面,而是由她全權處理。
包紮止痛了後,蕭詩語轉頭問:「怎麼樣周少,好點了麼?」
周天偉立即擺手,擺出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謝謝你的關心詩語,其實這沒什麼的,為了你而受傷,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在周天偉的認知里,自己受傷倒也不失為一種苦肉計,倘若因此而博得蕭詩語的關懷的話,別說被拔掉兩顆門牙,哪怕就是十顆八顆那也是值得的。
蕭詩語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那就好。」
頓了頓,蕭詩語又問:「對了周少,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會如此興師動眾的收購我天海的股權?」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爸的意思。」周天偉道。
「伯父的意思?」蕭詩語呢喃着,眉黛又皺了起來,她登時又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周天偉卻是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的詩語,只要你願意,我就說服我爸,把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給你也無妨。」
蕭詩語笑了笑,並不說話,其實這裏面哪有這麼簡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不是個小數目,價值上百億的股份,可不是說送就送的。
況且就算周天偉這自大腦殘的紈絝大少無所謂,但是他父親那隻老狐狸,能答應?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看到蕭詩語沉吟着,周天偉不由擺擺手道:「其實詩語,這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我爸可能就是覺得,天海此次信譽受損,股價一路暴跌,所以才會如此強勢的入駐,他無非就是想幫你度過這次的難關罷了。」
「既然是伯父的意思,看來改天,我得親自去帝都一趟了,和他老人家好好商談,畢竟天海第二大股東,可不能怠慢。」蕭詩語若有所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