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李勁打過來的,邢南昨晚在黑龍號早就吩咐過李勁,在接收江都江湖道上地盤的時候,倘若遇到什麼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就打電話給他。
那麼現在看來,李勁只怕是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了。
「什麼事,李勁?」邢南接通手機,率先開口。
「大哥,這次只怕我們,遇到麻煩了。」李勁果然立刻開口,這傢伙性子向來比較耿直,說話也絕對不會囉嗦。
既然他說遇到麻煩了,邢南就知道只怕這次的麻煩,絕對不會小,如若不然李勁也不會親自打電話給他。
「什麼麻煩,說。」邢南再次開口,因為倭國忍者方面的事情,此刻他的心情並不是特別的好。
「今天上午,本來在接收黑龍門以及青幫地盤的時候,都進展得十分順利,只不過在接管江都西區那邊產業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阻礙。」李勁款款到來。
「這麼說,有人阻撓了?」邢南冷聲問。
「是的,確實是有人阻撓。」李勁如實回答。
「我之前就已經吩咐過你們,凡是膽敢又不開眼的人,來阻撓你們,就報出我的名號,若是對反還敢不知進退,就做了他。」邢南冷冷開口。
說起來他的心情,着實不怎麼好,現在的邢南已經越來越感覺到,這個江湖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深淵,並且他已經深陷到裏面去了。
雖然有無名功法也就是不死神功傍身,但是隨着他不斷的深陷進入這個江湖,所遇到的對手乃至是敵人,竟然也是越來越強。
甚至到了現在,邢南都幾乎有一種疲累感,一種想要退出江湖的疲乏感,這就好像三年前進入傭兵界,歷經三年的傭兵戰場生涯,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厭倦!
可是邢南卻知道,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已經踏入了江湖之中,他就永遠無法再抽身出來了,在這麼樣一個腥風血雨爾虞我詐的江湖之中,只有殺出一條血路,踩着無數敵人對手的屍體,最後才能走到江湖的頂端。
「阻撓你們的人,是什麼來歷?」邢南立刻收回煩亂的思緒,冷聲再問。
「江都西面的蛇盤山,傳說中的蛇王!」李勁一字字的開口。
竟似乎,提起蛇王這兩個字,竟令得李勁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種骨子裏對於蛇王的畏懼。
「又是這個蛇王!」邢南的眼神瞬間就緊眯了起來。
「大哥,你認識蛇王?」李勁陡然問。
邢南卻是搖頭道:「只是聽說過,但並不認識。」
李勁點點頭道:「確實,整個江都之中,聽說過蛇盤山蛇王的人很多很多,但認識他甚至是見過他的人,幾乎沒有多少個!」
邢南想了想,接着問:「蛇王這個人功力如何,還有蛇盤山具體的實力怎麼樣?」
李勁同樣想了想後才回答:「蛇王這個人很強,至於強到什麼樣的地步,江都甚至都沒有人知道。」
「這個蛇王,竟如此神秘?」邢南皺了皺眉。
「似的,這個蛇王自二十年前出道,在江都闖下偌大名聲之後,就急流勇退,退居到了江都西面的蛇盤山。」
「這麼說他並沒有染指江都市區的地盤,難道比起黑龍門以及青幫,這個蛇盤山的勢力並不夠強大?」邢南試探着問。
李勁卻是連連搖頭嘆道:「不不老大,可不能這麼理解,雖然蛇王只是佔據江都四面的地盤,但絕不能就認為整個蛇盤山無法與黑龍門以及青幫抗衡。」
「事實上,這個神秘強大無比的蛇王,就連黑龍門的霸主,以及青幫的十袋王,都是極其忌憚的人物!」
「連黑龍霸主以及十袋王都不是這個蛇王的對手?」邢南稍稍震驚了。
「是的,據說十五年前,黑龍門有個舵主級別的高手,惹上了蛇盤山,最後直接被這個蛇王出面,將他給滅了,最後更是將這個舵主級別高手的屍體,掉在了蛇盤山山腳的入口大樹上!」
「然後呢?」邢南問。
「當時黑龍霸主震怒,親自帶人殺上蛇盤山,但是最後,黑龍霸主慘重而歸,甚至連那名舵主的屍體都沒有要回來,而他所帶去的上百號人,最後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灰溜溜的逃回來。」
邢南突然不說話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個蛇盤山的蛇王,只怕遠要比想像中的強大。
至於昨晚上他和蕭詩雅卻蛇盤山賽野車,所遇到的那些個二五仔,恐怕也只不過是蛇盤山一些比較零散弱小的實力。
不過想來也對,真正蛇盤山的核心強大力量,也絕對不會整天待在蛇盤山山腳那種荒涼之地的。
頓了頓不見邢南開口,李勁卻又說道:「本來接收地盤之事進展的很順利,畢竟蛇盤山這二十年來,並不曾有意進駐市中心的地盤。」
「可誰知道今天下午,我們派去西面的所有手下,都被蛇盤山給滅了,甚至就連原來黑龍門以及青幫所屬的所有產業,都被蛇盤山給奪了過去,我們這邊,可謂是損失慘重。」
邢南陡然冷哼道:「照現在看來,蛇盤山其實並不是沒有意向進駐染指市中心,這個蛇王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只不過是想漁翁得利罷了。」
「現在黑龍門青幫還有蝴蝶門,這原先的三大超級實力都不見了,作為江湖上的絕對老牌勢力,蛇盤山當然忍不住要跳出來了。」
李勁點點頭道:「這隻狡猾的老蛇王,在蛇盤山里蟄伏了這麼久,看來也是打算重出江湖了。」
「對了老大,蛇盤山這隻老蛇王,已經通過江湖令,向你發出邀請了。」李勁忽然想起來,立刻說道。
「這隻老蛇王邀請我?」邢南不由得驚詫。
李勁點點頭道:「如今的形勢,大哥你儼然已經是江都武林江湖道上的新晉霸主,蛇盤山方面如果想要衝出江湖,您勢必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照現在這種形勢看來,這頭老蛇王,大概是想找個機會,好幹掉我了。」邢南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