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們是隔壁村老王家參加婚禮的……」年輕男子扯了一個慌說道,神色緊張,揮了揮手讓朱仁明離開,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
可能是剛在搬運土狗,朱仁明又這麼湊巧就路過,讓他們不得不懷疑。
但是畢竟朱仁明是人不是狗啊,在大白天的總不能殺人吧。
其實這幫年輕人也就是欺負欺負老實本分的農民,遇到狠的基本上就是落荒而逃的命。
「好,我走。」朱仁明轉身離開的時候,趁着他們鬆懈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命令旺財攻擊躲在麵包車觀察自己的兩個人。
自己則一把上前踢倒了和他交流的黃毛年輕人,他背後可是拿着麻醉槍的,所以危險性最大。
麵包車背後的兩個人因為在裝卸土狗,因此沒拿什麼武器和工具,後備箱內的傢伙要拿的話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
並且朱仁明的猛攻一開始是吸引三個人的注意力,因此麵包車的那兩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旺財撲倒了。
要不是朱仁明教導不要傷及人命,此刻兩人肯定是血肉模糊。
不過手臂也被咬傷了,失去了攻擊能力,只得落荒而逃。
被朱仁明撂倒的那個黃毛青年,看情況不對,立馬撒腿就跑,免受被狼狗咬傷的危險。
旺財的犬吠聲一下子就嚇退了三人,連麵包車都不要了,反正朱仁明沒鑰匙,也開不走他們的車。
朱仁明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搶車的,而且一輛破爛不堪的麵包車才值多少錢啊。
拿去二手市場賣,一萬都沒人要,證件不齊全的話,沒人敢接盤。
朱仁明打開後備箱查看了情況,裏面大概有十頭土狗,他檢查了這些狗的生命體徵,鬆了一口氣,全部還活着。
估計這些傢伙是想抓活狗,拿到市場賣的話價格會高一些,現在的話,他們還處在昏迷之中。
趁着旺財趕跑了這些傢伙,朱仁明把十頭土狗轉移下了位置,走了幾個來回,把十頭土狗運到了山上去的一個樹蔭處。
這個位置的話,可以觀察下路旁邊的麵包車,並且不被發現。
朱仁明就坐在旁邊,給它們餵了些水,太陽炙熱的情況下,不補充水的話很容易出問題。
而且這些麻醉槍的渠道肯定是不正規的,裏面的量到底有沒有控制,這些都還不清楚。
他和旺財守在這裏,無非是看看那三個傢伙會不會折返,還要看着這些土狗,免得又被他們裝走了,處在昏迷狀態的土狗,危險系數太大了。
旺財的話是他的夥伴,既然它要救狗,朱仁明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並且讓它一條狗去救的話,很容易被三人圍毆,而先是自己去吸引注意,那麼成功率會高許多。
畢竟以單體的攻擊能力,旺財碾壓對手,赤手空拳還被偷襲的年輕人,就算有兩個還是不夠看的。
速度極快的旺財,在朱仁明成功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就已經慢慢匍匐到附近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收到朱仁明的指令,旺財會在第一時間行動的原因。
半個小時左右,黃毛小子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原地,四下張望着,估計是怕朱仁明和旺財都在吧。
處在地勢比較高的地方,朱仁明和旺財把黃毛小子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旺財,別動。」朱仁明一個安靜的手勢,使得旺財沒有妄動,另外兩個年輕人的話被旺財咬傷了手臂肯定要第一時間去醫院的,不打狂犬育苗的話很容易出現問題。
經常抓狗的他們對處置這方面的傷口還是挺有經驗的,朱仁明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也是由於他們沒這個權限懲罰對方,只能報警和舉報了。
不過又沒什麼證據,因此還不如救了狗,給他們些教訓就行了。
這個社會隨意打狗的現象太多了,朱仁明也不是聖人,無法救這麼多。
這次的話無非是旺財那雙可憐的眼神觸動了他,為了避免旺財受到傷害,這才去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像是朱仁明這類人,本就是自掃門前雪的,可能也是麻木久了吧,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會出手幫助的。
「旺財的話估計也有類似於人道關懷的感知?」朱仁明暗自想了想,覺得旺財比一般的狗聰明太多了。
前段時間經常吃神獸污水催大的食物和添加了神獸藥丸的高級口糧,因此靈性十足,才會想着去救這些土狗脫困。
正如我們人類一樣,看到同類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往往也有出手幫助。
這無關品德是否高尚,而是一種本能,不希望也是那個被傷害的那個人。
黃毛小子把麵包車開走了,朱仁明懸着的心放下了,土狗的話,也在這個時候有一頭甦醒了。
搖搖晃晃了一陣,恢復了意識之後還有些迷糊,好在沒有攻擊朱仁明,有旺財在旁邊,它也不敢怎麼樣。
這頭土狗徹底好了,麻醉的藥效過去了,便離開了原地,看樣子打算回去了,估計主人也在找它吧。
田園犬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也是看家護院的好夥伴,養了這麼久,一下子就失蹤了,農民兄弟肯定是會傷心的。
短時間內也不適應家裏面沒狗的日子,不養狗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這一點的。
朱仁明和旺財朝夕相處了這麼久,有什麼事情都是一起的,都習慣旺財在身邊的感覺了。
所以才會等所有的狗都恢復了意識,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救了十頭土狗,朱仁明和旺財如同凱旋而歸的英雄一樣回到了人民農場。
雖然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但是一想到這十多頭土狗會成為別人餐桌上的美食,另外一個畫面則是狗主人傷心的樣子,朱仁明覺得今天做得還是比較對的。
吃狗肉的話,在朱仁明看來無非對錯,這和吃豬肉、雞肉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因此不能在這個層面譴責。
最關鍵的是這些土狗的話是有主之狗,隨意打狗的話已經算是盜竊了,這才是讓人深惡痛絕的一點。
如今鄉村打狗的團隊還是比較多的,各種殘忍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農民兄弟飽受丟失愛犬之痛,有時候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類打狗之人都是團體性活動,而且還是當地的一些社會閒散人士,勢單力薄的農民兄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往往會不了了之。
這些社會閒散人士嘴上總是喊打喊殺的,但是遇到像是朱仁明這類狠的人,內心卻怯弱不已,基本上是不敢去想什麼報復,旺財猛撲的畫面縈繞在他們內心之中,都有陰影了,何況他們也不知道朱仁明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