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本着這個原則,張瑤直接死賴着不承認。
「張瑤,我們都知道你很有才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很難得,我們一中所有老師這點都比不上你。」
慈眉善目的副校長唱白臉,「但再天才的人也都會犯錯誤的,年輕人犯錯誤不要緊,重要的是能夠做到吃錯就改,勇於承擔錯誤。」
「全世界都知道瑤1/2就是你張瑤了,還不承認那些色/情玩意兒就是你畫的?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嘴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現在不配合我們,等一下警察來了也得配合。」
高聲歷喝的是教導主任,在學校里的人設就是專門負責唱黑臉。
張瑤要是能被這給唬住,就太對不起前世了,故意癟癟嘴就委屈的說道:「老師,遊戲的製作我是參與了,可那些真不是我畫的。」
最高明的謊言永遠都是真假摻雜,真的摻得越多就越不容易分辨,張瑤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會直接撇開關係,只要不承認重點就行了。
「都承認參與了,還不承認是你畫的,這有什麼區別?」教導主任依舊虎着臉。
張瑤就非常坦誠的說道:「老師,我們製作遊戲的團體叫英雌社,這可不是一人社團,是有很多成員的,我只是負責其中一部分的工作而已。」
「這個我們知道,遊戲字幕上已經表面了,你負責的是劇本和繪畫。所以啊張瑤,都寫得這麼明白了,你再不承認就是負隅頑抗了。」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也是如此表示。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弄個化名,就像蘇雲袖那樣,當初沒料到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直接掛上了自己的筆名,要不是這樣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跟着就道:「老師,情況是這樣的,事實上瑤1/2是我們工作室的團體筆名,並不只是指我一個。」
「團體筆名?」這些老師顯然不看動漫,對此一點認知都沒有。
張瑤定定神就道:「沒錯,事實上在動漫領域裏這是很普遍的,像獨唱團雜誌社的一葉知秋,大家都知道這個筆名是惜秋老師、紫彩信奈老師和葉晴晴老師在用。」
「這個事情我倒也聽說過。」班主任點點頭,從他這句話就可以聽出來,他其實還是站在張瑤這邊的,很願意相信她的話。
張瑤順勢再加一把勁,說道:「瑤1/2這個筆名,瑤字確實指的是我,後面的1/2其實就是我只佔其中一半的意思,每個人只佔一半,合起來才是真正的作者。」
張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裏卻是忍不住替自己較好,當初取筆名的時候可根本沒想過這些,現在拿起來一說居然也很合情合理,自己都佩服死自己了。
副校長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其實瑤1/2是兩個人,在這個遊戲裏,你負責畫那些正常的畫,另外那些色/情的是另外一個人畫?」
「沒錯,就是這樣。」張瑤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教導主任死死的盯着張瑤,想要從她的表情、眼神里捕捉到問題,然而張瑤可不會被這種陣勢給嚇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教導主任根本沒有任何收穫。
「胡說八道,你當這是哄小孩子嗎?」看不出來任何異常,教導主任還是決定繼續威嚇,一拍桌子怒道:「既然你說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你倒是說啊,另外一個人是誰?」
把鍋甩給許小唯肯定是不行的,那迷糊蛋今年一樣是十六歲,讓她杯黑鍋除了坑了她之外根本於事無補。
英雌社現在四個人,滿十八歲的也就蘇雲袖一個,可她又是貴族家庭出生,如果讓她背鍋法律層面來說是完全沒有問題,但她回家可就沒法交代了。
再說她還是學生會會長,背了這個鍋那可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也不行。
教導主任銳利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給看穿,張瑤有點心虛,「呃,這個,另外一個人其實是,是我的編輯夜夕,沒錯,就是我的編輯夜夕。」
飛速的開動腦筋,總算實在找到了一個合適背鍋的人,張瑤毫不猶豫的將賬給賴在了夜夕的頭上。
夜夕已經二十多歲,再怎麼限制的級別也限制不了她了,而且還跟一中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擔心影響不影響什麼的,絕對是最適合背鍋的對象。
「獨唱團雜誌社的編輯嗎?這樣的話問題倒是不大了。」班主任這麼說着看看校長和教導主任,明顯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校長也就跟着說道:「張瑤啊,我們也一點都不希望真的是你,不是你的話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就算那些東西不是你畫的,參與製作十八禁的遊戲始終不好。」
「校長,我知道的。」張瑤馬上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其實我也沒怎麼參與,就是寫了個大概的劇本,然後做了任務設定,其餘的都是夜夕自行添加的。」
「她喜歡遊戲,一個人又忙不過來,所以就讓我幫點忙而已,嚴格來說都算不上是核心製作人員。」張瑤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的話都不會有《戀姬無雙》這個遊戲誕生,包括現在的《命運之夜》也是如此,她才是整個遊戲製作過程里最最重要的那個人。
後者因為有蘇雲袖的加入,參與的工作還少了一些,前者什麼時候該h,具體又是怎麼h的,可都是她一個人進行設計,最終呈現出來的。
當然,這些老師不可能知道,所以她扯淡起來也理直氣壯,反正誰也證明不了,怎麼說都隨她。
「既然如此的話,張瑤你還是將編輯叫來學校一趟,畢竟這個事情挺惡劣,我們不得不慎重的對待,怎麼平息外界的流言才是這個事件的重點。」
「呃,好吧,我馬上打電話給她。」
張瑤被嚇了一跳,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面對老師胡扯幾句確實就能糊弄過去,外界就未必了。
想讓夜夕背了鍋還不讓她知道不可能,也只能豁出去,是死是活事情過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