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睜開眼看你和陽光都在,那就是我要的未來。
唐殊緣迎來了早上的溫暖陽光,聽着耳畔傳來的有力心跳聲。這一刻,她覺得,時間如果就此停止,那該多好!
她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唐越英氣的臉龐,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描摹和觸碰。他的臉很有稜角,跟他的性格很相似。而五官英挺,帶着貴族的氣息。
唐殊緣感受着他綿長的呼吸,輕輕地觸碰着他的鼻翼。玩心大起,唐殊緣將唐越的鼻子當成了滑滑梯,沿着那弧度來回滑行。
「呼……」從鼻頭的頂端向下跑,然後還能表演不一樣的特技。
來來回回,樂此不彼。
唐殊緣笑出了深深地酒窩璇兒,假設每天都可以這樣開始,那麼,她此生無憾了。
唐越帶着剛從睡眠里甦醒的磁性嗓音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沒有!」唐殊緣就像是突然被發現的偷窺者一般,帶着慌張。
「你枕得我快吐血了,還不打算起來嗎?」
唐殊緣「倏」地一聲從他身上爬起,臉蛋紅撲撲地,帶着讓人心跳不已的熱度。
「我要起來了,哥哥你也早點起床吧!」說完,唐殊緣就快速地跳下床,跑出了唐越的房間。
唐越鬆了口氣,要知道,一大早起來,面對着自己最愛的女人的挑逗,那是要有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夠抵擋住,那種想要將她撲倒的心情。
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讓自己足夠的清醒。還是不要多想,起來洗漱,等下要去機場歡迎查叔歸來。
……
周末的公司大樓靜悄悄的,每個人都丟掉了上班的鬱悶,過着各自精彩的快樂時光。
唐殊緣坐在辦公桌前等待着小吳和小凡的到來,人到齊以後,就可以行動了。
「殊緣,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個叫做小吳的男人說道:「小凡家裏有點事,所以來不了了,我們走吧。」
「好的!」
他們才剛走到樓下,小吳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翻找着口袋。
唐殊緣差點和他撞上:「怎麼停下來了?」
「殊緣,你手機能借我一下嗎?我的忘記帶出來了。」小吳的眉頭緊皺着:「我要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她今天要去醫院產檢,我怕她忘記了。」
「沒人陪她去嗎?」唐殊緣不疑有他,將手機遞給了小吳。
「我要加班,所以,只能她自己去了。」
唐殊緣雖然沒有懷孕過,可是她一直覺得,懷孕的女人就應該得到愛人百分之百的關心。不管做什麼,愛人都應該陪伴左右……可是,現在小吳竟然因為工作要拋下他的妻子,她覺得這是一件非常不妥的事情。
所以說,有時候多慮真的不好。
當然,唐殊緣的某些特質已經被別人吃得死死的,並且善加利用。
小吳一邊撥着電話,一邊向前面行走。他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個女孩子,想也不想,就重重的撞了過去。
「呀!」小吳要躲開那個女孩的瞬間,手機脫離了掌控,直接摔到了地上。而小吳還「一不小心」踩踏住了手機。
就這樣,手機華麗麗地碎了!
「完蛋了,屏幕不能顯示了。」小吳一臉的焦急:「殊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太着急了。」
「沒關係的。」唐殊緣將摔得粉碎的手機收進了包包里,想着晚上要去重新買部新的了。
「我會賠你的,不好意思!」
「呵呵,真的沒事啦。」
「我得找個地方打電話,不然我真的不放心我老婆。」
「小吳,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老婆需要你。這個採訪的話我自己去就好了。」
「真的可以嗎?」
「是的,你回去吧!」
「殊緣,真的是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還是快些走吧,要不然等下你老婆就要自己去醫院了!」
「好,謝謝你,拜拜了,你自己小心點。」
「嗯,回見!」
小吳實在是不想耗下去了,恨不得可以馬上回家。一大早來陪這麼個小姐家家的做訪問,還不如窩被窩實在。實際上,他根本就是光棍一個,哪裏來的待產的老婆?一切都只是謊言而已,他只是照着木依柔的劇本完成一次演出而已。
因為這個任務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唐殊緣沒有叫上家裏的司機。她攔了一輛的士,報上了目的地。
「小姐,你確定要去那裏嗎?」的士司機問了一遍。
只要在這個城市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是曾經的大貪官陸振航建立起來的王國。那裏的一部分雖然現在已經化成了灰燼,可是,人們還是對它避而遠之……
「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奇怪,因為那個地方呀,已經很少了去了。」
唐殊緣不善於和陌生人聊天,所以她也沒有繼續接話,只是對司機笑了笑。
她開始籌劃等下的行動,在她的概念里,她甚至沒有將「凶神惡煞」套在陸振航的頭上,她很想要問陸振航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害死了你的妻子,你後悔嗎?
這就是唐殊緣,她關心的問題永遠都是感情。
車行駛了一段時間,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一處略微偏僻的郊外。這裏雖然看起來人煙罕至,可是道路上的一些建築,還是很漂亮的。可見,當然的陸振航花了很大的心思在這個家園的建設上。
「小姐,到了,你就在這下車吧。」
「謝謝你,師傅!」
「這裏不好打到車,要不我給你留個電話,你要回去的時候打給我,我來繞你回去?」
「不用了,等下有人會來接我,謝謝你!」
「嗯,行,那我先走了。」
這裏真的很荒涼,四周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唐殊緣一直往前走着,步行到一棟建築物前面,它坍塌了,被火肆虐的痕跡依稀可見。這就是陸振航的家吧,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這就是他的葬身之處。
唐殊緣記得,有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對着這座房子,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她要等的是誰,也不知道應該找個地方躲藏。她只是走到荒廢的花園裏,坐在了一塊石椅上。
她等着一個陌生男人的降臨,同時,等待她的是一場無可挽救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