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大山去那紅帳也是一次失誤。
自來大月國就是以和為貴,可也不代表着他是可欺的。大月國北邊與那蠻荒之境接壤,雙方因為接壤的素珂草原已經爭奪了幾十年了,只,那蠻荒之境自來崇尚武力,又兵強馬壯的,這幾十年,雙方也只打了個平手。
不成想這一次,那護國大將軍居然完勝蠻荒之境,把那蠻荒之境給打的落花流水的。
蠻荒之境的國王也遞了投降書,只雙方和解的細節還得再商議。
商議,說到底,也是由大月國決定了的。
大月國的雍熙皇帝自然喜不自勝,下令全國歡慶三日。
軍隊裏,自然也要歡慶三天的。
林大山也就是在一次喝了許多酒後,又被同屋的室友語言撩撥,只覺得渾身都難受極了,才跟着他們去了那紅帳。
那紅帳里,也有美麗的女人,都是家裏犯了事,才被送過來的。林大山已經是醉眼朦朧了,可心裏是明白的。
只欲望來了的時候,什麼都擋不住,又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一個普通的農夫。
他自是喜歡桑玉的,在他心裏,桑玉也是無人能比的。可如今,桑玉並不在他身邊。況且,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的,他又不是納妾,只不過是在軍隊裏紓解紓解,又不帶回家裏去。而且,也不是常來。只要他不說,桑玉也不會知道的。
你不給我,難道還不准我自己想辦法嗎?
林大山喝了酒,心裏也反叛起來。他其實心裏本就是對桑玉有氣的,只平時都是害怕桑玉會離開,所以死死的壓下。如今,喝了酒。真正的情緒到是出來了。
腦子裏,同屋訓練的說的話,也清楚明白的響在耳朵里。
他是男人,男人有許多女人也是正常的,若是家裏的容不下,自己不說就是了,她也不會知道的,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況且,自己回去了,也不會再跟這裏的女人有什麼關係了。她們本就是軍妓,下賤的東西,只配讓男人玩樂。就是個玩意兒。
那些玩意兒,他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也只有桑玉,才能讓他放在心上當女配遭遇炮灰。
心裏明白桑玉小氣,這些事情,他也自不會說的。
只都知道。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太久不做根本就會受不了的。況且,初嘗男女之事的人,更是食髓知味,心裏無時不在想着。林大山二十八歲,以前從沒有過女人。如今,終於開葷了,哪裏還能經得住誘惑。
他心裏也糾結過。不過還有一個多月,回去了,他是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把桑玉吃了的。不管桑玉反抗還是不反抗,只要兩人有了那層關係,還怕桑玉不會原諒他嗎?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這些,自然都是那些經驗老道的成了親的漢子跟他說的。
林大山原是不信的。可說着說着,他細細一想,也覺得是那樣的。
他跟那紅帳里的女子做那事情的時候,那女子不是很舒服嗎?他想,若是與桑玉做了夫妻,桑玉自然也會如此的。
桑玉並不知道林大山的這些事情,如今他受了傷,也不能做那些事情的。只想着他能儘快的把傷養好了。
卻說林大山這次回來,也是得了那位大人的恩典,想着他是受了傷,又許久沒有見到家人了,再加上林大山又求了他想回家把妻子接過來,那位大人也同意了。臨走的時候,還讓管家給他拿了三十兩的銀子。
只也不能待太久,一個月內就要趕回去。
從萬山鎮到京中,就算是騎馬,也要幾天的時間,林大山這樣,只能坐馬車,坐馬車,也要十來天。就是說,他在家裏的時間,也最多能待二十天。
自他回來後,每天的在林大山家外面轉的人都多了不少,還有好些借着理由的進來,不是為了跟林大山套近乎,就是跟桑玉套近乎。
桑玉本是喜歡清靜的人,如此一來,時間久了,也覺得煩了。
林大山回來後,第二天,林蘭香就跟劉長賢來了。
便是那林梨香,如今挺着個大肚子,也坐着馬車,在馮老太太的陪同下過來了。
林家堂屋內,坐了滿滿的一屋子人。
桑玉今日裏穿了一件潭水青色的長裙,群邊上用細線勾了大多大多粉色的荷花,她本就皮膚玉白,眸若星子,臉上帶着由心而發的笑容,看着更是光彩照人。
林大山也不是以前那個只會穿着粗布衣裳,鬍子拉碴,木訥蠢笨的人了,他一身墨色的涼性綢子衣裳,腳上那雙皮子的短靴早就換下來了,是桑玉在家裏時做的一雙黑色的布鞋。興許是在軍隊裏操練了三個月,整個人看上去竟是多了一份的莊嚴在。倒是沒有人敢小瞧他了。
林蘭香自來就是看不起林大山的,便是那劉長賢也是如此。他本就要趕考去了,如今卻是耽誤了時日,被林蘭香拉着過來的。他自是不屑,不過是個農夫,便是運氣好多了庇佑,成了衙門裏的官差,也沒有那個資格讓他過來的,他以後是要當官的,身份比衙門裏的官差可要高貴多了。
只一臉不屑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
林蘭香看着桑玉跟林大山如今的裝束,不由得心裏嫉妒極了。那桑玉身上也是普通的衣裳,她是看不上的,再說了,也並沒有什麼首飾之類的。只不過,看着桑玉那一臉的笑容,林蘭香就是心裏不舒服。
可不舒服,也不能表現出來。
只笑着問那林大山是在哪兒的衙門裏做事的,月銀有多少,手下可還有人?
林大山還沒有上任,也只是把傷養好了些才回來的超頻召喚英雄聯盟。就等着接了桑玉過去再說。
不過,他卻不是去的衙門,而是一個文職的官員的府邸。每個月也有幾兩銀子,手下嘛,暫時也就只有兩個人在。
那林蘭香一聽,忙像林大山打聽,那官員是管什麼的。如今,劉長賢正是要考科舉,若是林大山有了路子,跟朝廷里的人搭上了關係,那劉長賢考試不是容易多了嗎?便是以後當官,別人也會優先考慮的,也不會花那許多的銀子去打點,還得不了好的地方。況且,家裏哪裏還有什麼錢呀,便是那次為那馮家郎君找媳婦兒收的錢也都用得差不多了。
林大山此次,正是及時雨呀。
劉長賢聽到此話,也是耳朵豎起,明顯的是在認真聽了。
只林大山知道的並不多,也記不住那許多,只說是在一個什麼侍郎府里,具體是什麼侍郎,他也分不清楚。
劉長賢一聽,也忍不住埋怨道,他是着急了,本來想着借林大山的關係,可卻是忘了,林大山再是得了勢,有些東西還是不會變的,比如說,他木頭一樣的性子。
&哥,你怎麼都不問清楚呀。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該記在心裏呀。」
林大山也只嘿嘿笑,他腦子一向都不太靈光,再說了,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重要的。
林梨香如今肚子已經隆起了,如今,也有五個月了。她對這些倒是不太感興趣,自是想着自家大哥回來了,還是容歸,怎麼也要來看看的,再說了,許久不回家裏,也是想得很。只因着她是喪期,不能在家裏過夜的,晚點兒就要走。
只那馮老太太卻是心裏有打算,她原來是看不起自家這媳婦兒的娘家人的,不過是為自己兒子沖喜,一個農夫家的女兒,有什麼值得她下功夫的。如今,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林家有人出息了,還跟大官扯上了關係,你看,人家回來,鎮長都要請吃飯。自家如今也是孤兒寡母的,家裏沒個男人,正是需要人庇護的。
也就跟着林梨香來了。面上說是不放心,其實心裏到底怎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實馮家也並不像林家人說的那樣是個富貴的人家,只不過是家裏有兩間鋪子,做點兒生意,有幾個僕從,幾個婆子而已。也就是比一般的家裏好些了。
如今,那兩間鋪子都是由馮家二叔在打理着,每月,也都還有些銀子,只如今生意也不好做。幸好馮家以前還賺了些錢,並不太擔心。
看着馮家太太一臉慈祥的笑容,林大山也不由得感嘆自己這個妹妹嫁了個好人家,雖然,夫君還是死了,可婆婆對她好,也算是好的。
在林大山心裏,從來沒有想過林梨香會另嫁的。更何況,如今她肚子裏還有着孩子呢。況且,在這古代,女子死了丈夫,也是一年後出了喪期,才能再談婚事,便是另嫁,也只能嫁些不好的人家了。不過,想來那馮老太太也是不會同意讓林梨香另嫁的。
如今,林家是變了天了。
前後左右都圍着林大山轉,便是一向看不起人的陳氏,也都一臉和諧的問林大山要不要再添些茶水,便是對桑玉,也討好了。
不知道的人看,還以為這一家子人是多麼的融洽呢。
劉彩雲是沒有資格坐下的,她只能站在林大石跟李氏的身後,低眉順眼的站着,李氏有了什麼需要,她就得馬上去做。完全跟個奴婢似的。
林大山倒是看了她幾眼,那劉彩雲本就比一般的鄉下女子長得好看些,又經歷了些事情,自身便帶了些不一樣的氣質,林大山也不是沒經事的小伙子,自然,多看她幾眼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