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運河是漕幫的自留地類似,玄武湖也是玄武水幫的自留地,在偌大的玄武湖之中,只有玄武水幫的船隻航行,不會有漁夫什麼的。
當在平靜的湖面之上,駛來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隻,誰都知道這是玄武水幫的船隻,當即,下令幫眾的兄弟,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駛去。
這回過來,對於漢陽幫來說,自然是蓄謀已久的,要以極快的速度,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自然不能讓有人搶先知道了,過去報信。
於是,漢陽幫的船隻,加速追了上去,以一種乘風破浪的速度,在湖泊中勾列出了一條條水道,濺起一片片水花,起起伏伏。
晶瑩的水花,濺起在了半空之中,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泛出了一點點晶瑩的光彩,十分絢麗。
幾艘船的快速航行,打破了玄武湖的平靜,前方不大不小的船隻,應該是發現了六艘船一起衝上來,立即掉頭,瘋跑而去。
你傻啊,六艘大船,這麼大的船隻,在開闊的湖面上航行,又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自然會被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玄武湖中,一向是不會有漁船來這裏打漁的,一看到漢陽幫的船隻,就可以發現不對了,而且,一下來了六艘這樣的大船,漁船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等地步。
一看到這六艘大船,誰都知道來者不善了,前方的船隻照了一面立即逃跑,倒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卻不意味着要認同,夏南催促手底下的兄弟,趕快操縱船隻,快速往前衝去,乘風破浪,速度之快,真是可以沖開一切。
將平靜的玄武湖,衝擊的動盪起來,要將平靜的湖面,沖開一個通道,六艘大船一起楊帆,在微微的輕風之下,向着前方的船隻追去。
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着前方的那一艘衝去,六艘船排成了一個陣勢,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要將前方的那一艘船囊括在內。
六艘船排成了神妙的陣勢,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前方行駛而去,兩波船的速度,根本不在一個平線上。
前方逃跑的船隻,不大不小的一艘船,速度確實不慢,乘風破浪而去,要飛起來一般。
玄武水幫的那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隻,速度確實夠快,但是,後面追着的六艘船,速度更快一些,以更加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六艘大船,排成了一個陣勢,一艘船排在前方,後面的幾艘船依次排列,形成了一個尖角一樣的陣勢,向前行駛而去的速度,好似更快了。
在河中行船,也是有訣竅的,但許多船配合到了一起之時,會纏身一些影響,如果不是好的影響,就會是壞的影響。
當許多船配合到了一起,如果不能配合得很好的話,一定會受到影響,每一艘船配合到了一起,如果相互影響,產生一些阻礙的話,一定會使得六艘船的行駛變得更慢。
當六艘船相互牽盼的時候,划起的水波相互影響,相互阻礙的時候,六艘船的速度一定會變慢。
所以,當許多船在一起行駛的時候,在這種影響之下,一定要排好陣勢,千萬不要讓每一艘船之間相互阻礙,否則,一定會拖慢行船的速度。
漢陽幫是一個存在比較久遠的幫派,幫派存在已經二三十年了,長時期生存在水上,早已對水上行船積累出了十分豐厚的經驗。
六艘船排成怎樣陣勢,以一種怎樣的排列前行,怎樣的船隻排成怎樣的陣勢,漢陽幫早已積累出了十分成熟的方式了。
六艘船一起向前行駛,速度那叫一個飛快,行駛起來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了,六艘船之間,似乎形成了某種連鎖反應,讓速度越來越快,速度快到了一定的地步。
前方的那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隻,與後方六艘船的距離,本來就比較大的,而後面六艘船的速度比前面那一艘船的速度更要快了一點。
相距的距離雖然比較遠,但是,六艘船的速度比起前方的一艘船,速度確實稍微快了一些,隨着時間的流逝,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當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已經近到了一個點時,夏南站在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船隻上的幾個人,正是玄武水幫的幫眾。
以一種乘風破浪的速度,向着前方的船隻衝去,那一隻船想要逃跑,可惜,雙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終於,到了某一個點,六艘船追到了前方的那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隻,緊緊將之包圍了起來。
六艘船以一種神奇的近乎飄移的角度,將前方一艘船緊緊包圍而起了,讓其根本無法逃離,根本無法衝出六艘船的包圍圈。
六艘船往前一卡,將前面的一艘船一卡,讓其根本無法逃離,在夏南的一聲號令之下,根本沒辦法衝出去。
漢陽幫的六艘船之上,漢陽幫的幫眾一個個分別躍下,向着玄武水幫的船隻上衝去,人數之洶湧,有點驚天動地的模樣。
六艘船上的漢陽幫幫眾極多,根本不需要夏南親自動手,這些人一起出手,完全可以將玄武水幫的人控制住。
控制住後,夏南命人審問了一下,得到了一些消息,玄武水幫的人,全部都在,並沒有外出。
這種水匪幫派,很多時候其實是很忙的,忙着外出打劫,只要有好的目標,往往不會放過,碰到一個全部幫眾都在的日子,確實比較稀少。
在玄武湖之中,並沒有漢陽湖中的那樣的小島,倒是有一片蘆葦盪,玄武水幫的落腳點,就在這一片蘆葦盪之中。
夏南確實有點想不通,生活在蘆葦盪之中,長年生活在船上,這樣真的能夠舒適得了嗎,要是他,一年四季都在水上,接觸不到陸地,恐怕也會不習慣的。
不過,這樣生活也有一樁好處,就是隨時可以保持出戰的狀態,一但遇到了什麼事情,就可以兇猛的出擊,絕對強橫啊。
在幾名俘虜的指引之下,漢陽幫的船隻漸漸靠近了蘆葦盪,在尚未真正到達前方,接近到極處之時,夏南命令停下了。
「大當家的,怎麼停下了,這個時候,應該趕快動手啊,若等得時間久了,怕會出現意外。」
梁生金找到夏南,一本正經的建議說道。
梁生金會和他說這個話,夏南真的是有點意外的,這傢伙相當大當家的沒有成功,肯定會對他心懷怨恨啊,竟然會幫忙,有點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了。
心中這樣想着,夏南卻沒有表現出來,只微微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早就計劃好了,沒問題的。」
下一刻,在夏南的一聲令下,漢陽幫不少幫眾出動,抱着一個個罈子,從大船之上下來,轉移到了一隻只小船之上,乘船開走。
一隻只小船之上,只承載了兩個人,除此之外,所有的地方,全部載上了一個個罈子,一模一樣大小的罈子。
在沿着一方的蘆葦盪外,十幾艘小船排列開來,撒開了連成一片,竟形成了一個兩三公里遠的一個警戒線似的局面。
每隔一段距離,會有一艘小船,當所有的小船全部就位之後,所有人開始動作了起來,他們拿出了罈子打開,將罈子裏的液體,倒在了水面上。
一罈子、一罈子的液體,傾倒在了水面上,那是一種黑油油的液體,倒在了水面之上,竟然可以漂浮起來,十分奇特。
在將這一片的水面上,倒滿了黑色的液體之後,十幾艘小船一起駛離而開,不過,在臨走的時候,紛紛扔出了一種東西。
一點火苗,最先綻放而開之時,並不引人注目,但是,當火焰燃燒起來,連成一片,形成了波濤洶湧的漫天大火,那個樣子還真是驚人。
「這,這,這是他準備的手段,真是夠毒啊,是要將玄武水幫的那些傢伙燒死啊,手段夠毒。」
說着,說着,魯北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有點發寒的意思,有點懼怕,幸好當初要算計他的想法,只是存在於想法之中,尚未付諸於實際行動。
倒是梁生金,儘管雙眼眨動的頻率過快,看得出心中波濤洶湧,十分不淡定,但是,卻沒有太過表現出來。
梁生金只是很淡淡的說道:「這有什麼,無毒不丈夫,可以成為上位者的,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有這樣的手段,並不稀奇。」
說得好像不屑一顧的樣子,其實,梁生金的心裏,也是大受震動的,絕對沒有想到,夏南的下手真的這麼狠,真是深得穩准狠的精髓啊。
對於夏南的謀劃,梁生金再不敢有所小看了,在之前,即使知道和見識了夏南強大的戰鬥力,非一般人可以具有,足以力壓一個漢陽幫。
但是,梁生金總有自得的地方,認為夏南的年紀太輕,江湖經驗不足,就算當成了漢陽幫的幫主,想要將幫派打理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梁生金會有這種想法十分正常,一般人認知的規律就是這樣的,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嘴上沒毛,辦事牢不牢不好說,但一個人如果真的十分年輕的話,給人的感覺,肯定不會太牢靠的。
夏南就會給人以這種感覺,儘管武道上的實力十分驚人,但是,年紀確實小了一點,給人以辦事不牢靠的感覺,有一點正常。
尤其,像夏南這樣,實力十分驚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時候,實力竟然達到了宗師境的地步,大戰宗師境的高手,不落下風,太厲害了。
若說夏南是武學上的天才,漢陽幫的一眾兄弟,絕對不會有一點意外的,也不會不承認,本來就是武學上的天才,其實,那是他們不知道,他的武功高強,靠的全是系統。
既然在武學上是天才,在其他方面,肯定會不太行,這也是正常的,總不能在每個方面都那麼牛比吧。
夏南既然在修為上十分強大,戰鬥力強大到了極點,在其他方面稍微差一點,倒也正常。
以武力成為了漢陽幫的大當家的,會讓別人有點擔心,會不會真的在管理上有所成就,真的十分艱難。
梁生金和魯北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當夏南真的來攻打玄武水幫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計謀,真是令人驚訝。
在之前,夏南早已準備了火油,肯定是早有計劃的,之前就已經想過了,要以或有進行攻擊啊,若非如此,不會有這麼多的火油。
不得不說,玄武水幫這個作死的樣,將幫派的駐地弄在蘆葦盪中,根本就是給人火攻的機會。
這麼多年以來,玄武水幫一直如此,之所以沒有遭逢大難,真是極為幸運的,或許有一部分幸運的成分,另外的一部分,是主動出擊。
玄武水幫的攻擊性一直很強,在這種強大的攻擊下,很好有勢力可以主動打它的主意,往往在危險沒有產生之前,就會被消滅了。
不僅如此,玄武水幫也不是真的就如此放鬆警惕,平時,他們也派有人巡邏,像剛才夏南命人抓住的那一艘船,就是玄武水幫的巡邏船。
巡邏船的速度其實不慢,之所以還會被逮住,是漢陽幫的船隻更勝一籌,一大一小兩種船隻,沒什麼可比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僅如此,玄武水幫的船隻只有一隻,而漢陽幫的船隻竟然達到了六隻之多,六艘船一起出動的時候,因為陣型十分不錯,可以互相之間加快速度,行駛的速度更快了。
一個高速度,一個稍微慢了一些,巡邏船被抓住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這其中,有許多偶然的因素在裏面,可以考的這麼近,給玄武水幫放了一把火,有點僥倖的意思在裏面。
不管是不是僥倖,是不是意外,反正逮住了玄武水幫的巡邏之人,靠近了他們的大本營,一把火還燒起來了,如今最該做的,就是乘勝追擊。
在火油的配合之下,蘆葦盪中成群的蘆葦,開始一點點燃燒了起來,逐漸形成了鋪天蓋地的大火,洶湧燃燒起來的火焰,形成了燎原大火。
越來越大的大火,燒的越來越猛烈而起了,形成的燎原之勢,竟然猛烈無比,染紅了一片天空。
蘆葦盪的規模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在玄武湖中所佔據的面積,實在是太過巨大了,當這一片的蘆葦燃燒起來的時候,形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橫掃一切。
如果從天空中往下看,一定可以看到,下面有一片巨大的火焰在燃燒,形成了一片火焰之海,席捲天下。
一片平靜的湖面之上,一片火焰在水面上熊熊燃燒而起了,下面是水,上面是火焰,一上一下,冰火兩重天。
在火焰逐漸燒起來的時候,漢陽幫的六艘船,一起向前行駛而去了,向着火焰燃燒之地的另一方行駛而去了。
火焰從這一方燃燒而起,漢陽幫的六艘船,駛向了蘆葦盪的另一邊,六艘船的速度極快,以一種乘風破浪的速度,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在這種極快的速度之下,不需多少時間,六艘船就行駛到了玄武湖的另外一邊,這個時候,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船隻,從蘆葦盪中沖了出來。
「哈哈哈,很好,準備火船。」
看着前方的景象,夏南的雙眼一亮,心中一喜,在一聲大笑之下,命人快速進行了一些準備。
一艘中號的船隻之上,堆積了許多的火油,這些火油裝在罈子裏,但是,罈子上沒有封口。
船上除了火油之外,尚有許多樹枝、茅草等易燃物,整艘船上的易燃物可是滿滿的,一旦被點燃的話,必然會燃燒而起,形成滔天大火。
中號的船隻的船頭,夏南站在船上的最前方,穩穩的站在上面,像一位翩翩佳公子,將要乘風而去,遺世而**。
使用這一艘火船,一旦點燃的話,火船燃燒起來,必然會蓬勃而起,可以引發燎原大火。
推進火船,向着前方行駛而去之時,夏南並沒有找其他的人,只是一個人出動,一個人出手。
身形輕輕一躍,只站在中號船隻的船頭,並未見夏南如何划動船隻,卻可見船隻自動向前快速行駛,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並沒有稍微動一下船隻,只以罡氣催動船隻,可以看到,夏南身上的衣服都微微鼓起了,形成了巨大的風浪,向着前方快速行駛而去。
在蘆葦盪之中,不知積蓄了多少的船隻,不知有多少玄武水幫的幫眾,當蘆葦盪的一頭一燃燒起了洶湧的火焰,當即,蘆葦盪里動盪而起了。
蘆葦盪騷動了起來,動起來的幅度那叫一個大啊,像是一蓬亂草正在抖動,從亂草中行駛出了一隻只的船。
玄武水幫的船隻確實很多,大船有許多,有一二十艘的樣子,比起漢陽幫的這六艘大船,一點也不小的,規模也差不多。
大船往下,還有許多中號的船隻,中號的船隻起碼有五十隻上下,再往下的小號船隻,就更多一些了,達到了一百多艘往上。
蘆葦盪一下洶湧燃燒而起了,燃燒的太過劇烈了,燃燒起來的火焰熊熊而起,仿佛要將整片天空都染紅似的。
蘆葦盪一被驚動了,其中驚動了許多船隻,一起涌了出來,在這種十分意外的情況之下,玄武水幫的船隻顯得有點慌亂了。
船隻洶湧的行駛了出來,有點混亂了,這時候,迎面駛來了一艘中號船隻,讓玄武水幫的幫眾為之一驚。
「什麼人,這是什麼人,怎麼會這樣過來。」
「怎麼會只有一艘船過來,難道這就是敵人的船隻嗎?」
「小心,快小心啊,千萬要小心,我懷疑這個人是敵人。」
「出手,大家快點出手,殺,殺啊。」
「射箭,快點射箭啊。」
一艘艘船隻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混亂的局面,當夏南御使的中號船隻到來之時,船上的騷動更大了。
船上七嘴八舌的話語之聲響起,七七八八的,最終,在某一個的命令之下,鋪天蓋地的箭矢,向着夏南射去了。
成千上萬的箭矢,形成了鋪天蓋地的箭矢之幕,向着夏南連人帶船的****而去了,要將整一艘船全部籠罩似的。
在這樣一種鋪天蓋地的箭矢****之下,天空之中,不見弓弦之聲,只可聽見箭矢刺破空氣爆發出來的呼嘯之音,響徹晴空。
這樣尖銳的呼嘯之音,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心中必然生出一些恐懼之感,但是,面對這樣鋪天蓋地的箭矢攢射,夏南感覺十分淡定。
手中陡然多出了一柄劍,赤陽神劍在其手中微微一抖,當空划過了一個橢圓的弧線,艷紅色的光芒,在天空中一繞而過。
紅色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圓環,將所有射過來的箭矢,全部抵擋在了外面,全部被崩飛了出去。
箭矢如雨,尚未靠近夏南所在的船隻,已經被一一彈開了,成千上萬的箭矢,落向了旁邊,墜向了水中。
在赤陽神劍出鞘,一劍撥開所有箭矢的時候,夏南運使力量,讓自身前行的速度,一下快到了極致,向前瘋狂的推進。
像楊滿了風帆,中號船隻向前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一晃之間,已經到了混亂在一起的眾多船隻之前。
就在這個時候,夏南點火了,點燃了火焰,仍在船隻上,正好扔在了火油上,當即,洶洶的火焰燃燒起來。
今天,夏南真就決定要將火攻進行到底了,火油是一種易燃之物,在大明國存的比較隱秘,數量十分稀少,夏南為了得到這麼點的火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花費金錢不算什麼,夏南向來不是守財奴,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這一次對玄武水幫的戰鬥獲得勝利,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可以得到補充,所以,他才十足的興奮,戰鬥力十足。
以有心算無心,還不錯的佈局,到了最後一刻,夏南的心情有些激盪,雙眼不由越來越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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