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季安言還未從睡夢中醒過來時,便接到了來自天權的電話。
之前的一個星期,她沒有半點消息,把天權給急壞了,害的後者動用了自己背後的勢力,結果卻被組織的另外幾人察覺,無奈之下,他只得回了歐洲。
儘管季安言一拿到手機便給他發了短訊,但天權還是覺得十分擔心,於是趁着那些人都不在的時候連忙給季安言打了電話。
電話的內容其實並沒有什麼營養,只是一些關心季安言的而已,但是在後者聽來,卻是很溫暖。
將天權的電話掛斷之後,季安言便起床直接去了劇組,誰知道這劇組還未到,她的眼前便已經走過來幾個身穿制服的,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警察。
「季安言是嗎,涉嫌殺人,你被捕了。」其中一名神色冷漠無比的警察雙眸犀利的盯着季安言那張無比精緻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冰冷和一絲譏諷。
然而下一刻,他卻把眼神中閃過的各種全部的掩藏起來,只是神色冷漠的看着季安言。
季安言看着他手中的拘留證,一時間竟忍不住低頭輕輕笑了起來。隨後她只是給林秋炎發了一條短訊之後,便怪覺得跟着幾名警察走了。
警車內,季安言坐在兩名警察的中間,駕駛座上,坐着的正是之前那名說話的警察。
季安言的目光漸漸的落在他身上,忽然問道,「其實你並不是警察吧。」
「或者說……你們都不是警察?」
儘管這是一個問句,但是季安言的口氣卻是無比的篤定。
「哦?為什麼會這麼說?」這次開口的是季安言身旁的一名警察。季安言轉頭看去,只見那人神色莫名的盯着她,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股子興味。
季安言淡淡的垂了垂眸,淡然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你們的配槍露出來了。」
「恩?」
「一般的警察會使用ak47當配槍?」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季安言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聽到季安言的話,眾人頓時一愣,幾乎在一瞬間內,所有人都朝着自己的配槍看去,其實他們的配槍不過露出一點點而已,但是季安言僅憑着這一眼就看出這是ak47?
這……怎麼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娛樂圈的小明星?
一時間,幾人瞬間變覺得事情似乎朝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下意識的想要將槍從腰間掏出來,卻猛然聽到一陣響聲。
駕駛座上的男子錯愕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雙手攤開之後,便看到鮮紅的血順着他的指縫流下,直直跌落在自己的褲子上。
下一刻,他看到坐在季安言身邊的兩個男人已經全部雙眼瞪出,以一種錯愕不已的姿態倒在了座位上。
「嘖,忘記消音了。」季安言精緻秀美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柔美的弧度,一雙狹長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裏面一抹的魅色。
下一刻,黑黝黝的槍口便對準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你們的主意打的不錯。」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群人正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將她帶到一個地方關起來,而也就是在她被關的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會朝着一個方向發展。
她,季安言。
殺了自己的老師之後,畏罪潛逃。
這樣的罪,足夠她死傷一百次了。計劃雖好,但是他們卻低估了她的能力。
季安言朝着那男人勾了勾唇瓣,「可惜了,你們的計劃估計完成不了。但是你也放心,我絕對不會殺了你。」至少現在不會。
隨後將那男人身上的配槍拿到手,隨後她便在男人的眼中,只用了僅僅三秒鐘的時間,將一把ak47給卸掉了。
注意到男人震驚的眼神,季安言忽然低低的笑了笑,「我從六歲就開始玩槍,就開始殺人。你以為就憑你們這點本事可以對付我?」
「怎麼可能……」男人這是已經是驚恐的盯着季安言了!季安言不過是季家的一個孩子而已,怎麼可能在六歲的時候接觸到這麼血腥的東西?
但是想起剛剛季安言卸槍的動作,那分明就是一個老手才能做出來的。
男人的眼底划過一道錯愕,隨後又變為無可奈何。
「給季老頭打電話,就說已經抓到人了,也快到地方了。」季安言出聲。
男人的神色再次一僵,心中卻又是無數次的嘆息。
這次是真的提到鐵板了。
之前季安言卸槍的動作已經震驚到他了,沒想到此時此刻,她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說出這背後人的名字?
沉默了一會子,男人乖乖的將一個黑色手機拿了出去,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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