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伙子也挺可憐的~」大嬸又說道,戚戚然看向男人和陸安瑤:「到底該咋辦呢?」
「放了他。」男人開口道,語氣凜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這次的痛都不能長教訓,蹲牢子就是他的下半生。」
好狠的話~~!
老七腦袋一縮,顫顫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腿,還在,還在就好.........再抬頭,看見男人冷冽深邃的目光,以及他身上像是哪個道上老大的氣場,老七在心裏發誓,就是餓死也不偷了。
「身手這麼差還敢去當小偷,這簡直就是一小白。」安瑤無奈搖頭,微微一嘆,隨即瞄了一眼男人:「那個、你剛才要是不接的話,我的鞋子是能打到他的。」
老七:╥﹏╥...要感謝大哥救了他的頭。
男人側目,忽然瞥到她瑩白纖細的手腕,那個玉扣.......他眼裏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你練過?」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好像要穿透她一樣,安瑤下意識小了聲音:「練過一點。」
「手的力度不錯,腳的定力也還可以。」他說。
安瑤緩了口氣,剛要說點什麼,身體忽然呆若木雞,明若秋水的眸子裏迸射出強烈的光,猛烈到老七不敢睜開眼睛了。
嗷~
嗷嗷~~
嗷嗷嗷~~
男人手中的不明物體動了動,探出一個小巧雪白的腦袋,剎那間誘發了安瑤的鏟屎官屬性。
安瑤喜愛的東西很多,現實的、虛無的、一切美好的事物、美食、衣服、古風、中國風、詩與遠方……還有,小萌物。
那是一隻雪白的比熊犬,通身小巧可愛,自帶萌屬性。只見它烏溜溜的眼睛大大的,有點剛睡醒的小迷糊,鼻子黑黑的一個小點,圓圓的腦袋,腦袋前的一小撮柔軟的發毛是微棕色的,看見安瑤看它,它像是有靈性般,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吐了吐~
天哪!
好萌!好萌好萌好萌好萌好萌!
萌萌噠~~~怎麼會有這麼萌的生物,安瑤把手放在心上,心尖微微跳動,那裏充斥着喜悅與熱切。
大嬸見沒她什麼事,轉身就走,只是臨走前嫌棄地搖了搖頭,那小姑娘看着冰清玉潔的,可是眼神啊一看就不安分,一個勁往那個小伙子身上猛瞧,唉~~~!
老七:我能走了不?為啥都不說話了?我爬、我爬、悄悄爬走……
「你的兩個同伴,在那邊。」男人涼薄地提醒他,爬錯方向了。
老七回頭一望,巷子裏那兩個探頭探腦的影子,不是強子、阿肅是誰!?這人,究竟是神還是鬼?!!!!
調轉方向,我爬,繼續爬。
葉青瑜倒沒注意到安瑤的異常,只是看見大家都走了,遂也抬腳就走。
手中的小狗發出微弱的嗚嗚聲,變得有些躁動,葉青瑜凜了凜眉眼........
做任務時,陰差陽錯的,這隻狗轉移了敵人的注意力,救了他一命。他對這隻軟綿綿的狗沒什麼好感,男人,都喜歡那剛硬的軍犬,這隻小不點,要不是看在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他可不會坐火車都抱着只狗,伺候它的吃喝拉撒.......
小狗的腿受傷了,還沒有好,正好他要回家,無奈只能把它抱回家養傷,養好傷,是該給他找個去處了。
安瑤雙眼含淚地目視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自覺向前挪了一步,兩步,三步,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身後,兩人保持着一段距離。
作為一名軍人,敏銳的直覺,使葉青瑜停了腳步。他淡淡轉身,冷冷地看着她:「你有什麼事?」
萌萌的小狗,又張了張嘴,吐了吐舌頭。
這麼一隻可愛的小狗狗,給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養,簡直是暴殄天物。如果說穿越而來,攜帶金手指讓她衣食無憂,讓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可是這一刻,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這只比熊犬不是她的,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世界、
就是這種心痛到不能自已的感受。
安瑤失落地搖搖頭,果斷地轉身,在心頭默默念道:小狗,再見。~~~~(>_<>
「唔、嗚……」被葉青瑜抱在懷裏的比熊犬,正在撲騰着自己的小身體,做挽留狀。
安瑤本打算一步三回頭,才第一個回頭,便看見那男人的眼神,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回到「甜蜜小屋」,木訥地上樓,炒了菜,煮了飯。
飯桌上,陸家成坐在她對面,把賬本推給她看,安瑤接過,一瞄,就合上了。
午飯食之無味,安瑤滿腦子都是那只可愛的比熊犬,神色蔫蔫,直嘆,「唉~~!」
「姐,你咋了?」
「多麼可愛的小比熊~~!」
?
陸家成很少看到自家姐姐這種多愁善感、欲哭無淚的表情。
「家成,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了一條可愛的小狗,超級可愛,我覺得我愛上它了,沒有它,我飯也吃不下,學也上不了,教也不睡着。」
陸家成抓了抓頭髮:「姐,小狗有啥可愛的。不都是黑乎乎的一隻嗎?」很顯然這個時代的人沒有養寵物的意識。
「那只是白的。」
「白的也不可愛呀。」
「你是沒見過。」
陸家成眼睛一亮:「姐,你是不是想買只狗回家看門?」
陸安瑤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糾正:「小萌物是用來看門的嗎?小萌物是用來寵溺的!」
陸家成哼哼,忽然湊到她面前:「姐,那小狗能有我可愛?」
「人和動物不具可比性。」
陸家成:感覺姐姐的愛被一隻素未蒙面的小狗分走了,心好累~
中午,餘韻未消。
岑怡然:「安瑤,該教語文作業了。」
把作業本往她面前一遞,安瑤幽幽道:「中了一種叫比熊犬的毒。」
岑怡然:……
劉小月:「安瑤,早上我的英語作業沒做完,現在交可以嗎?」
安瑤幽幽望向小月:「小狗.......」
劉小月:「……」
放學,薛岩鎖門,教室里的人漸漸走光,安瑤坐在位置上,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薛岩走過去,關切地問:「安瑤,你生病了嗎?」從下午開始就發現她不對勁了。
「是啊,生病了~」安瑤氣若遊絲、奄奄一息:「只有狗才能救我........」
薛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