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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說的不錯,反正都是輸,會多會少又有什麼關係,塵皇弟,你知道面前正在臨摹的人是誰嗎?」
「丹墨峰,書智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宋子伯,江湖人稱宋子畫。」
宋子伯,宋子畫,一字不同,卻代表着書畫領域的絕對成就。
韋哲洋洋得意的大笑,韋塵的臉則相當不好看。
丹墨峰,這是一個以書畫來領悟武學的勢力,人數不多,但在江湖卻相當的有名氣,書畫不僅能供觀賞,陶冶情操,也是刊載武學的主要形式,很多強者並不屑於把自己的武學明明白白的寫出來,而是隱沒在字里畫裏,能領悟就是有緣,不能領悟就是無緣。
丹墨峰有一項生意,就是把你不能領悟的隱沒在字畫裏的武學,他幫你領悟出來,然後用文字圖畫展示給你,作為報酬,他當然就是擁有這門武學了。
所以,丹墨峰人數不多,但實力不小,會的武學更是千奇百怪,有些武學,江湖可能根本就沒有流傳過。
丹墨峰除了武學不錯,最拿得出手的,當然還是字畫,畫一幅鳳凰圖都沒有問題,更不用說是臨摹鳳凰雕刻。
韋塵聽過宋子伯的名聲,宋子伯,丹墨峰書智老先生弟子,三十年不出丹墨峰,終年只寫字畫畫,武學一點基礎都沒有,武典都沒有一本,然而一出丹墨峰,就領悟了華山石壁古詞上的無名劍招,武典嘭嘭嘭的冒出體外,瞬間凝結九本武典,無名劍招更是直接晉升將武,成為江湖不可小覷的高手。
而後遊歷天下古蹟,三年時間武典上升到十二本,領悟的武學和武學品級更是無人祥知。
韋塵的臉徹底沉了下去,這場賭局註定失敗,雖然參與賭局爭取了不少時間,但最後戰鬥,卻是失去了理。
古一航聽了韋哲的話,隨意的笑了笑,丹墨峰他去過,書智他也見過,不過,見的是光着屁股坐在書堆里的小屁孩書智,而不是現在所謂的書智老先生。
至於宋子伯,宋子畫,他沒聽過,此刻聽到了,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
「子畫兄的畫藝真是登峰造極啊,這臨摹的鳳凰雕刻不僅沒有一絲一毫差錯,甚至神韻還要強一些,這畫布抖動,鳳凰好似活了過來,似要高飛一樣。」
當宋子伯最後一筆刻下,韋哲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把畫布拿了起來,手中抖動,嘴裏稱讚道。
韋哲稱讚,雖有討好之嫌,但宋子伯這臨摹的鳳凰雕刻圖確實達到了臨摹的頂峰,不僅韋哲稱讚,外圍觀看的眾人也是不間斷的嘖嘖讚嘆,這些人,可不全是韋哲的人,此刻讚嘆都是發自內心。
不僅眾人讚嘆,韋塵看了一眼,就在心裏認輸了,他臨摹的鳳凰雕刻圖雖然不錯,卻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哲兄謬讚,這臨摹圖雖然有些神韻,畫布抖動能讓它動,但終究還是死物,真正巧奪天工,有如真鳳凰嵌入的,還是這地面的鳳凰雕刻,這才是真正的神作,子畫單是臨摹,差距就如此之大,不敢比擬。」宋子伯微微一笑,雖然心中歡喜他人稱讚,還是自謙道。
「子畫兄心性高遠,讓人敬服。不過,有些無名小子,有微末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以為自己天下無敵,還望子畫兄不要介意用你這臨摹圖去警戒他一下,讓他知道什麼是做人根本。」韋哲捲起臨摹圖,欣欣然的說道,說的同時,還不望掃了秦暮雪一眼,有了這張臨摹圖,他已經看到了秦暮雪屬於自己。
「哦?難道有人想和子畫比臨摹技巧?不知道大師人在哪裏?」宋子伯不清楚韋哲的具體心思,但卻明白他的意思,想到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挑戰自己,心裏相當不快。這古界江湖,除了丹墨峰那些師姐師兄,書畫上,他不怯任何人。
「什麼大師?一個無名小子而已。」韋哲輕笑一聲,示意宋子伯看向古一航。
「……」看到古一航,宋子伯的臉冷了下來,他原本以為韋哲說的無名小子之類的話是謙辭,但真看到古一航的時候,才明白真的只是一個無名小子。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要挑戰自己的臨摹技巧?宋子伯只感覺到了恥辱。
天才這江湖很多,他不排除眼前少年是書畫天才的可能,但他本身也是天才,嘔心瀝血三十年,在最好的老師教導下才有如今的成就,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再天才又能和自己比?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來挑戰自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宋子伯冷眼看着古一航,想說什麼,最後卻是什麼沒說出來。
「你這眼神,可不像丹墨峰下來的人該有的眼神。」古一航看了宋子伯一眼,完全無視他的冷眼,隨意的說道。
「丹墨峰,不是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能評論的。」宋子伯冷聲道。
「收到你這樣的弟子,我只能說丹墨峰沒落了,丹墨峰上典籍無以計數,卻從來沒有一本會教弟子形容他人不知天高地厚。書智收你為弟子的時候,眼睛沒有花吧?」古一航乜了宋子伯一眼,淡淡的說道。
古一航話落,宋子伯的臉更冷了,丹墨峰弟子要的是虛懷若谷,心懷天下,不能妄給他人形容定義。因為感覺到被羞辱,心中憤怒,形容古一航不知天高地厚,確實違反了丹墨峰的規定,但違反了就違反了,他自會自我反思,卻是無法接受一個少年來說導。
「小子,廢話哪來那麼多?要臨摹就快一點,不臨摹就直接認輸,哪來那麼多話?」宋子伯沒有說話,韋哲卻是叫囂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回去了,告訴一下書智,讓他把丹墨峰的典籍曬一曬。」古一航完全不理會韋哲,對宋子伯說完一句,到韋塵那裏拿了臨摹的畫布和筆,開始臨摹。
此刻的韋塵已經接受了必定失敗的結果,也就無所謂古一航怎麼玩了,對他囂張對峙宋子伯也不想多說什麼,囂張的個性說了也沒用,而宋子伯也不可能變成朋友,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他只是在秦暮雪面前失去了一些氣勢,卻不是沒有擔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