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孤女殺神王爺 第一百三十六章那你呢

    我要你發誓,這輩子只能做我太叔熠的女人。

    冷酷、霸道的語氣,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提了這樣一個要求,景曦了睜着一張水霧蒙蒙的大眼睛,愣住了。

    「曦兒,怎麼,你不願意麼?難懂你還打算嫁給別人?」太叔熠又湊近了一些,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到一起。

    濃厚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景曦找回了一些理智,小臉有些發燙,「太叔熠,我就要嫁給你了,你這個條件是不是,形同虛設呀?」

    「既然是形同虛設,那曦兒你答應又何妨?」太叔熠似乎下了認定了這個條件,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又道,「還是說其實曦兒你還想嫁給別人?」

    「沒有。」景曦迅速反駁,她敢打賭,要是她出現一絲的猶豫,這傢伙一定現在就把她吃了。

    「那曦兒你發誓吧,你發誓,我就答應你不動司徒府。」太叔熠步步緊逼。

    景曦看着這個危險的傢伙,這輩子除非他死,不然自己要敢跟別的男人一起,他一定提着大刀把她砍了。算了,既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無望,那發個誓又何妨,只是——

    景曦眼珠子一轉,「太叔熠,你讓我發誓只做你的女人,那你呢,你能保證只有我一個女人嗎?」

    太叔熠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站直了身體,認真而肅穆地說道,「我太叔熠發誓,今生只娶景曦一人,無論身體、心靈,都只屬於她一人。」

    誓言落下,天地法則也隨之降下。

    太叔熠轉頭去看景曦,那雙眸子,如同一個漩渦,一不小心就極有可能在裏面淪陷,無法自拔。他輕輕說道,「曦兒,該你了。」

    這聲音那麼飄渺,仿佛來自天際,景曦渾渾噩噩地從椅子上起身,再渾渾噩噩地發了誓言,直到天地法則降下來,自己隱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絆着,她才回過了神。這輩子,她註定要和太叔熠綁在一起了。

    後來,回到景宅,自己熟悉的房間內,景曦仍不相信書房內的那一幕是真的。太叔熠,他怎麼就發了那樣子的誓言,隨便還逼着她一起呢?如果他們沒做到,豈不是要形神俱滅?她記得自己也問了太叔熠這個問題,他當時這麼說的,「若是你不小心背叛了我,背叛了誓言,那也沒關係,我會陪着你一起死。」

    死?她這種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不是看開了,而是更珍惜生命了。要是能好好活着,幹嘛要去死呢?

    景曦深深覺得,當時她一定是頭腦發熱了,這才跟太叔熠一起,發了一個那麼惡毒的誓言。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一定不去找他,自己想辦法。

    可惜就算她醫術再高,也沒研製出一種叫做後悔藥的東西來,所以,這一生,她只有太叔熠一個選擇了,哇——

    景曦忍不住嚎啕大哭,那哭聲之慘烈,守在暗中的隱衛身體不由得一顫,急忙跑去通知玄殤了。

    於是,玄殤來到時,看到就是景曦撲上床上翻滾,捶打床板,而青裳青杏兩人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畫面。

    「景曦~」

    玄殤清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他眉頭狠狠皺起,記憶中,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態,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玄殤的聲音,景曦的動作不由一頓,扭頭向他看來。別看她哀嚎了半日,臉上卻沒有一滴淚痕,眼睛也依舊清澈見底,黑白分明。

    「玄殤,你怎麼來了?」景曦愣愣道,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動靜那麼大,我能不來麼?」玄殤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吧,出了什麼事了?」

    傷心事一被提起,景曦的情緒又上來了,撲向玄殤,抓着他的手臂,「嗚嗚嗚……玄殤,我今天做了一件特別傻的事情,我把自己給賣了,賣給了太叔熠那個惡魔?」

    玄殤眸中殺意閃過,另一隻手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是怎麼回事?」

    景曦不答,只顧着乾嚎,奇怪了,為什麼她哭不出眼淚來?(某隻忍不住吐槽,姑娘,你是真的傷心嘛~)

    玄殤看向一旁的青裳青杏二人,示意她們來說。

    青裳青杏卻猛地搖頭,她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主子從七王府出來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回到房間什麼也不說,就這樣了,任憑我們怎麼勸都沒有用。」說實話,她們也被嚇壞了,那麼清冷淡雅的主子,沒想到竟然也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玄殤的眉頭越皺越緊,「景曦,你再不說,我就去問太叔熠了。」

    「不要去。」景曦立刻停了下來,用一雙無辜、可憐的眼睛盯着玄殤,「玄殤,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那得先看看你做了什麼事?」竟然知道先要他的保證了,看來,事情還挺嚴重。

    「你要不答應,我就不說。」景曦撒潑結束之後還學會了要挾。

    「那我這就去問太叔熠。」玄殤扒開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轉身就向外走去。

    「我說就是。」景曦如要赴死一般,神情壯烈無比。

    一盞茶之後,景曦閉上了嘴巴,如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盯着玄殤。

    玄殤明知她是裝出來的,但看見她這副模樣,他的心總會柔軟成一團,無奈嘆息道:「事已至此,我就算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了。但太叔熠可以為你發這樣的誓言,足見他對你的真心。過去的事讓它過去罷,繼續揪着不放,難受的還是你自己。景曦,你一直是個通透的人,應該知道怎麼樣對自己最好。」

    玄殤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像一個長者,直擊景曦的心底,景曦不由陷入了沉思。說實話,見天太叔熠的舉動嚇到了她,也讓深深感動着。鶴城的事情之後,她之所以對他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其實是因為心裏不確定,不確定他的真心,害怕他對自己仍然別有用心。幾次看到他為她涉險,感受到他對她細心的呵護,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感動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懷疑。

    她不信他,或是說不完全信任他。直到今天,他沒有絲毫猶豫地立下了誓言,她才敢確定,原來,他一直真心的。雖然,他的真心霸道了些,可是她仍是感動得一塌糊塗,不知所措。即使在前世那個一夫一妻的世界,都無法保證夫妻之間的忠誠,但是他卻做到了,拿自己的命作為賭注,沒有絲毫可以迴旋的餘地。

    既然他都可以,那她為什麼不行,大不了,最後兩人玉石俱焚,壯烈悽美收場,像他說的,即使死,也要互相陪伴。

    景曦的心結這一刻被打開了,壓在心裏的大山被移開,她有種錯覺,好像,這個世界都明亮了不少。

    玄殤感受到她身上氣息的變化,唇間揚起了淡淡的笑容,若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笑容里還帶着一絲苦澀。她走出了往事,不在折磨自己,他為她開心,同時,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今生,他與她再無可能。但即使換一種身份,他依舊會守護她。

    「京都這兩天又死人了,死法依舊如同前幾天一樣,被吸乾所有血液。巡夜的士兵增加了幾倍,卻是一點收穫的都沒有。你有沒有興趣也去走走?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就遇上了呢?」玄殤岔開了話題。

    景曦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問道,「現在去?」

    「嗯,現在人們剛休息,街道上行人漸少,正是作惡的好時機。」

    「那就去吧,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膽敢在京都作亂。」

    景曦換了身修身的衣服,隨玄殤出了景宅,兩人開始漫步目的地在京都里遊蕩起來。

    此時已經是寒冬,一到晚上,風就吹得颯颯作響。未免被寒風颳破她白皙細膩的臉蛋,景曦戴上了面具,是一張俏皮可愛的貓臉面具。而未免一隻貓太過孤單,景曦給玄殤也硬塞了一張。她的是白貓,玄殤的則是黑貓。

    玄殤心裏是拒絕的,他一個曾經的殺手門門主,如今的玄衛玄主,怎麼可能戴這種幼稚的小孩玩意。但沒辦法,景曦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只好妥協。好在是夜晚,外面沒什麼人,也不用怕被人笑話。

    「玄殤,你覺得下一個案發地點會在哪裏?」

    「第一次發現屍體是在馬棚外,第二次與青樓相隔一百多米的街道上,第三次則是在一個平民家中的床上,這作案的地點沒有什麼規律可循。不過有一個特點倒是很明顯,死亡的人數一次比一次多,由此可以退出,兇手需要血液的量正在增加。」

    「死的那些人修為如何?」

    「最低武徒,最高武師,兇手的實力應該在武尊以上。只有那樣的實力才能做到悄無聲息殺死這麼多人。我懷疑極有可能是其修煉噬血功法到了關鍵時刻,這才需要這麼多血液。」說到這裏,玄殤停下來看景曦,「若是陰靈,需要的血液量應該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增加跡象吧?」

    景曦一愣,心裏想起了這幾天兩人對兇手身份的分歧猜測,當下不由好笑,玄殤什麼時候也這麼較真了?

    「這倒不一定,你也說了,京都陽氣盛,底下太叔皇室的氣脈也勝,說不定正是如此,陰靈要想在這裏待下去,需要的血液量才不斷增加呢。」景曦的眼中划過一道狡黠,他堅持的看法,她也堅持她的看法。

    玄殤寵溺一笑,「那就眼見為實吧,我們加快巡視的速度。」

    「可以。」

    「上次你說你的修為大有漲進,現在咱們比一比如何,就比速度,誰輸了,就要獨攬一個月的事務。」

    「這個不錯,玄殤,提前跟你說一聲,辛苦啦。」

    於是,京都里出現了兩道虛影,在街道上,各家各戶的屋頂上,追逐。這兩道虛影的速度之快,可以與那寒風相媲美。

    一個時辰過去,兩人逛了大半個京都,沒有見到兇手,比試的結果也沒有出來。

    兩個時辰過去,兩人逛完了整個京都,沒有發現兇手,比試的結果出來了,景曦贏得了勝利。

    景曦此刻正把玩着自己垂到胸前的頭髮,笑得一臉純真無害,嘆息道:「哎,接下來一個月又要恢復到無所事事的悠閒狀態了,本姑娘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呢。」

    玄殤嘴角猛抽,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很是無語,不過願賭服輸,他認了就是。

    然而景曦卻不想就此放過他,繼續哀怨道:「這麼冷的天氣,本來就極懶得起床,以前有事要做,不得不起來。可是現在閒了,睡到午飯時間也是有可能。就不知道睡這麼多會不會長肉,哎,想本姑娘這麼好的身長,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咳咳!」

    玄殤大聲咳了兩下,再給她這麼口無遮攔下去,一會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呢。

    「呀,玄殤,你怎麼了?」景曦一副關切神情,「該不會冷風吹多了,感冒了吧?」

    玄殤止住了要翻白眼的動作,無奈道,「我這身體常年就沒什麼溫度,還怕冷?」

    「這個難說,你現在已經是正常人了,可以成家立業,娶妻生子……。」話剛說到一半,景曦卻突然停下,身形一閃,向着西北的方向急掠而去。

    玄殤二話不說,緊隨其後。

    景曦的速度極快,玄殤看着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暗道,原來,她剛剛竟然給他放水了。可他,卻使出了全部的實力。

    玄殤不免有些挫敗,他們倆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呢。看來他得加把勁了,不然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要越來越大,他這個守護者的身份也要變得無足輕重了。

    玄殤抿着薄唇,奮力追了上去。

    當玄殤追上景曦時,景曦已經停在了一家平民的小院中。

    「他跑了。」景曦對着空蕩蕩的院落,寒風呼呼,一身清冷。

    「看清楚他的模樣了嗎?」

    「沒有,只見一團黑影。還有,裏面的人已經沒有生息。」說到這裏,景曦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或許,她再快一些,情況就不一樣了。

    「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玄殤拍了拍景曦的肩膀,卻沒有提議要進屋去看裏面的情況。

    「每隔多久出現一次?」景曦冷冷道。

    「兩天。」

    「那我們後天晚上再來。」

    「好。」

    青幽,馴獸世家洛家主宅。

    「雪兒,你這是身體痊癒,實在是天大的喜事,我和父親打算在族內舉辦一個宴會,好好給你慶賀一番。」洛母雙眼通紅,喜極而泣。

    「父親和母親做主便是。」洛雪依偎在洛母身旁,十分乖巧。

    「那就這麼決定了,待會就讓人吩咐下去,把都城內的世家權貴都請了來,好好熱鬧一番,順便讓雪兒你露露面。他們知道到我們洛夭優秀,卻不知道我們洛雪同樣優秀,藉此機會讓他們見識一下我雪兒的天賦也好。」洛公桓拍案決定,心情很是不錯。

    「那把姐姐也叫回來吧。」洛雪提議。

    洛公桓和洛母對視一眼,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洛母開口道:「雪兒,你姐姐在谷內馴獸,只怕脫不開身。」

    「只是一天都不行嗎?」洛雪鼓起肉乎乎的小臉,撒嬌道。

    「這個——」洛母對洛雪向來都是有求必應,如今拒絕的話倒不止如何說出口了。

    「娘親,姐姐都還不知道雪兒痊癒的消息呢,讓姐姐也一起回來慶祝吧。再說了,雪兒的病,可是多虧了姐姐才好的。」洛雪搖着洛母的手臂,繼續撒嬌。

    「雪兒,不要胡鬧。」洛公桓虎着臉,看似很兇,實則語氣里寵溺不減,「你姐姐在忙正事,等她不忙的時候,再讓她回來便是。」

    「好吧。」洛雪有些悻悻,想到了這次回來的目的,她又振作起精神,兩眼晶亮地看向洛公桓,「父親,我身體已經好了,讓我當洛家的少主吧,我的天賦可不比姐姐的差呢。」

    洛雪的話打了洛公桓和洛母一個猝不及防,兩人愣住了。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不說話,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還不能當洛家的少主嗎?」洛雪嘟起紅唇,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雪兒,你為何突然想當少主?」洛母摸了摸洛雪柔順的頭髮,憐愛着問道。

    洛雪聽她這麼一問,小臉立即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受人崇拜、尊敬啊,這次和姐姐一起出去,別人一認出姐姐的身份,紛紛對姐姐誇讚起來呢。雪兒也想成為像姐姐那樣的人。」

    「這個——」洛母再次無話可說。

    「雪兒,你該知道,當洛家的少主是非常累的,你看你姐姐,每天都在谷中馴獸,根本沒有時間玩耍,你願意變成這個模樣嗎?」洛公桓耐心勸導。

    「雪兒立誓要成為一命優秀的馴獸師,訓練出高等級的異獸,早就做好了吃苦受累的準備,父親母親放心,姐姐能做到的,雪兒也一定能做到。」洛雪握着粉拳,信誓坦坦說道。

    「雪兒想要去受這份苦,但是我和你母親卻捨不得。你從小被我們百般呵護,沒有受過一次傷,流過一滴血,我們怎麼捨得把你送到那只有異獸山谷中,日夜與異獸為伴。」洛母的語氣有些激動起來。

    洛雪的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捨不得她,那姐姐呢,姐姐可是三歲的時候就被放到那裏了,那時姐姐那么小,母親她為何又捨得?

    洛雪心裏雖這麼想,但卻不捨得這樣質問從小到大疼愛她的母親,只是在心裏心疼起自己的姐姐來。怪不得景曦說姐姐不喜歡當這個少主,讓她給姐姐自由,若是她從小就被拘禁在山谷中,日夜與異獸為伴,到哪裏,做什麼,都被人束縛着的話,她必定也會厭惡厭倦的。

    過去十七年,是姐姐在承擔這份責任,如今她好了,那就換她來承擔吧,是給姐姐自由的時候了。

    「反正我不管,洛家的少主我是當定了。」一直乖巧懂事的洛雪第一次反駁了洛母,小臉上滿是決然之色。

    洛母臉僵硬了下來,轉頭去看洛公桓,示意來勸說。

    洛公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洛雪是他最小的孩子,又從小被判定活不過十八歲,他對洛雪的寵溺絕不比洛母少,此刻見洛雪這勢在必得的強硬態度,也被難住了,只得搬出了洛夭,「雪兒,這少主之位是你姐姐,你搶了你姐姐的東西,她會不高興的。」

    「姐姐不會的,她早就不想坐這少主之位了。」

    「你怎麼知道你姐姐不想坐這少主之位了?」洛公桓詫異。

    「姐姐說的。」


    「好呀,原來是洛夭那死丫頭在教唆你。」洛母怒氣騰起,忍不住罵道,「她不想當這少主之位了,難道就可以拉自己的親妹妹下水嗎?雪兒身體好不容易好起來,正是需要好好調養的時候,她竟蠱惑你去接待她的位置,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只顧自己,不顧你死活……。」

    「母親!」

    洛雪打斷了洛母的話,「不是姐姐,是我自己要當這個少主。」

    「你不用替她狡辯,她心裏是什麼心思,還能瞞過我這個當娘的不成。」洛母心裏已經認定了洛雪是被洛夭蠱惑的,這一刻只要對洛夭的怒氣,哪裏還聽得進其他。

    「母親,既然你知道姐姐不想當這個少主,為何你們強迫着她?」洛雪發現,原來自己的父母,這個整個洛家,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她敬愛的姐姐洛夭,為洛家做牛做馬,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馴獸的工具,她心驀地疼了起來。

    「那是你姐姐的責任,從她出生那一刻起,她就必須要擔負起洛家的責任,沒有人能改變的事實。」洛母依舊怒氣騰騰。

    洛雪看向自己的父親母親,突然覺得他們好陌生。心知今日的討論不會有結果,她斂眉垂眸,冷淡道:「時間不早了,女兒先回去歇息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等待自己的月明子,洛雪雙眼一紅,撲了上去。

    月明子接住她,把人摟在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背。

    「月哥哥,父親和母親他們不同意放過姐姐。」洛雪哽咽着說道。

    月明子臉上划過一抹瞭然之色,「我猜到了。」

    「不止是你猜到了,就連從沒見過我父親母親的景曦妹妹也猜到了,她也提前預料到我父母不會允許姐姐離開。月哥哥,你說,這是為什麼?姐姐已經受苦受累十七年了,為什麼他們還不願意放過她?」洛雪情緒激動,一雙纖纖細手緊緊拽住月明子的衣袖。

    月明子無聲嘆了一口氣,因為洛家人才凋零,除了洛夭,再也沒有傑出之輩,也因為他們疼愛你,捨不得你受苦受累。傻丫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單純不懂事,也不願讓你見識人心險惡、貪慾。

    「月哥哥,咱們按照景曦妹妹給的建議,偷偷幫助姐姐離開,好不好?」

    「嗯,好。」

    兩天後。

    洛家盛大的宴會剛落幕,洛雪和月明子便趁着眾人酒足飯飽,心神困頓之際,偷偷溜出了洛家,騎着三階異獸,向着洛家的異獸谷飛馳而去。

    因洛雪是洛家最受寵的小姐,也幾次來過異獸谷,所以看守山谷的侍衛沒有阻攔,就給他們二人放行。

    而此時谷中,洛夭正坐在月下,與呼呼寒風為伴,大口飲酒。看到三階異獸從遠處馳來,她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即自嘲一笑,沒有轉過頭,繼續喝自己的酒。

    「姐姐!」

    不過幾息,三階異獸就來到了洛夭身前,洛雪見到洛夭,高興地大聲叫道。

    聽到這聲音,洛夭訝異朝他們看過來,「雪兒,你身體好了麼?怎麼乘坐異獸了?」

    「嗯,好了。」洛雪鼻子微微發酸,姐姐被拘禁在這裏,與異獸為伴,見到她來的第一句話,不是詢問外面的情況,也不是關心自己何時能出去,而是牽掛她的身體狀況,可見在她把她看得多重。偏偏她身體不爭氣,讓姐姐一個人背了十七年的重擔,姐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從今往後,這擔子便由她來背吧。

    洛雪翻身落地,緊緊抱住了洛夭,「姐姐,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是景曦妹妹醫治好的。」

    洛夭喜不自勝,重複道,「好了就好,好了極好。」

    「姐姐,今後的洛家由我來守護,好不好?你把少主的位置讓給我吧。」洛雪的語氣裏帶着一絲祈求。

    洛夭身體一僵,從她懷裏退出來,狹長的雙眸審視着疼愛了十七年的妹妹,沉默不語。

    「姐姐,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捨不得少主之位嗎?」雪落表情有些受傷。

    見到她這副模樣,洛夭的心就軟了,「姐姐沒有捨不得,只是坐上這個位置極為辛苦,雪兒,你看到了我的處境,應該預想得到才是,為何還——」

    「因為雪兒也想變得和姐姐一樣,聞名擎天大陸,走到哪裏都被人崇拜敬重啊。」洛雪的雙眼流光溢彩。

    「不當這個少主,等雪兒你能訓練出高階異獸,你也會出名,被別人崇拜敬重的。」

    「不,我就要當少主嘛,姐姐你讓給我,讓給我好不好?」洛雪抓着洛夭的手臂,搖啊搖。

    洛夭卻皺起了眉頭,看向月明子,「月大哥,你不勸勸她?」

    月明子上前一步,「洛夭,十七年了,就算還養育之恩,也已經足夠了,你不欠洛家什麼。反倒是他們,一直在享受你給他們帶來的富貴。如今雪兒已經痊癒,你是時候去尋求自己的幸福了。」

    「少主這個位置不好坐,你就忍心雪兒吃苦?」洛夭顯然不認同月明子的做法。

    「洛夭,她是你妹妹,你吃得的苦,為什麼雪兒吃不得。而且,她和你不一樣,她由我陪伴,不會像你一樣孤單。」月明子上前摟住了洛雪的細腰,笑容溫和。

    洛夭神情有些呆滯,許久才問,「家裏同意了嗎?」

    洛雪搖頭,「沒有,所以我們這才偷偷地來了。月哥哥,你把東西給姐姐。」

    「東西?什麼東西?」洛夭疑惑。

    「景曦妹妹給姐姐準備的東西,有各種藥,還有面具,一會我扮成姐姐的模樣,姐姐扮成我的模樣,我留在這裏,姐姐就乘着異獸離開,去元豐找姐夫。」

    洛夭聽到那一聲姐夫,姣美的臉龐染上了紅暈,微微撇過臉,問,「你說景曦準備的,她知道我要從這裏逃離?」

    「嗯,景曦妹妹猜到的。姐姐,咱們動作快一些,不然天亮了就被父親他們發現了。」

    「我不走,要是被發現了,他們為責罰你的。」

    「他們那麼疼愛我,不捨得怪我的,姐姐你不用擔心。再說了,你走了,洛家就由我來支撐了,他們不會對我怎麼,倒是你,一路小心,別又被他們抓回來了。」

    「這個?」洛夭知道洛雪說得有道理,但是仍舊有些不放心。

    「洛夭,你就聽洛雪的話吧,有我在,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月明子也勸說起來。

    洛夭一咬牙,「好,我走。」

    元豐京都,景宅。

    景曦坐在桌前,手裏拿着一個木炭,在紙上塗塗畫畫。

    「主子,您不是一個月不用管事嗎?」往常她家主子都是想法設法地偷懶,現在可以明目張胆地偷懶了,她卻勤勞了起來,一大早就來到了書房,這行為實在是反常。

    景曦頭也不抬,「我在設計嫁衣。」

    「啊——」

    青裳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主子,您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嫁嗎?連嫁衣都沒讓我們準備呢,如今怎麼,怎麼設計起嫁衣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突然發現嫁人也好,生幾個寶寶來玩玩,咱們景宅太冷清了。」景曦的語氣在品嘗不過,注意力依舊在她的圖紙上。

    青裳卻再一次被她的話弄傻了,主子,能把生孩子這種事情,像喝水一樣平淡地說出來,京都除了你,想來不會有第二個女子了。起碼,別人會害羞一下下。

    「主子,您打算自己繡嫁衣?」雖然她家主子絕頂聰明,學什麼都非常快,但這女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沒有個幾年時間,繡出來的東西根本無法見人。

    「自然不是。」景曦抬頭看了青裳一眼,「咱們家有最好的繡娘,我為什麼要自己動手?」

    「主子您教導得對,就應該各展所長,物盡其用,好了,您繼續忙活,屬下給您做點心去啦。」

    「去吧。」話說被青裳這麼一提,她隱隱感覺到有些餓了。

    這一夜,景曦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入睡,而是換了一身緊身衣,外面披一件厚實的白色袍子,戴上了她的貓臉面具。而玄殤一起出了景家大門,在京都城內逛起來。

    「要不咱們分開行動?」想到城內那麼大,有太多地方不能顧及到,景曦提出了建議。

    玄殤略一思索,點頭同意,但卻提了要求,「一旦發現兇手,第一時間發射煙霧彈。若是不敵,不能硬拼,趕快逃離。」

    「行,你自己也一樣。」

    話落,景曦向南,玄殤向北,兩人化作兩道虛影,飛馳而去。

    因為接連出現被吸乾鮮血的屍體,京都人心惶惶,一入夜,以往熱鬧的街道如今變得寂靜無比,除了巡視的士兵,沒有一個行人的身影。就連一直人滿為患的青幽和小倌館,都早早關上了大門。

    今夜的天空佈滿了烏雲,看不見月亮,再加上呼呼的冷風,一句話從景曦的腦海里蹦出來:夜黑風高,殺人放火。

    她直覺今晚那個兇手一定會再來。

    未免打草驚蛇,就算帶着面具,她仍舊沒有使用武道之力,靠着身體的速度,在各家各戶的房頂上急掠。

    「咦?」

    景曦動作稍頓,有熟人的氣息。

    「你是何人?」兩人突然出現在景曦面前,攔住了景曦的路。

    「原來吸血的怪物竟然是個女子。」霧雨挑了挑眉,那語氣似乎不把景曦放在眼裏。

    景曦面具下的俏臉一沉,「霧雨、諸葛行,你們怎麼也來了?」

    「呀,原來是王妃啊。」霧雨吃驚道,「我們明明把臉遮住了,您怎麼還把我們認出來了?」

    景曦翻了個白眼,「你只遮住了口鼻,眉眼可都還在外面,想要不認出都難吧。」

    「嘿嘿,說得也是。」霧雨把臉上的面巾扯了下來,「王妃,你從何處尋來這面具,這麼可愛精緻,要不也送我一個?我不要小貓,要狐狸的。」

    「狐狸?」景曦曖昧地看着他,「你該不會是打算送給洛夭吧?」

    「額?」霧雨臉色微變,「王妃,有些新心知肚明就行,沒必要說出來吧?」

    「嗯,那我要不要心知肚明,知道洛夭已經有一個了,不告訴你,讓你再送一個給她呀?」

    「她有啦?」霧雨有些失望,「每次都送酒,我琢磨着送個不一樣的,沒想到她已經有了。王妃,是你送的?」

    「對呀。」

    「王妃,你幹嘛不把機會留給我?」霧雨幽怨了。

    「你要自己送東西,就該自己花心思,送現成一點誠意都沒有。」

    「好像有點道理。」

    「行了,別廢話,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說吧,你們怎麼也出來了?為了乾屍一事?」

    「沒錯,死了這麼多人,卻連兇手的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京都如今人心不安,皇上也萬分焦慮,這不,把這件事交給了王爺,所以我們這才出來巡視。」一直沉默的諸葛行說道。

    「不止我們,王爺也出來了,我們來南面,他去了北面。」霧雨補充道。

    太叔熠也來了,還去了北面,那他豈不是會跟玄殤碰上?

    景曦心裏突然感覺不好了,那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如景曦所料想的一樣,太叔熠此時正好撞上了玄殤。兩人隔着一條道路,分別站在街道兩邊的屋頂上,相視而立。兩雙眸子,一雙深邃如星空,一雙平靜如幽潭,在這寒夜裏,隔着一條街,靜靜對望。

    半響,太叔熠首先失去了耐心,欲要發動攻擊。也就在這時,玄殤,拿下了面具,「是我,你若不想她再為我療傷,還是不要出手為好。」

    果然,玄殤的話一說出來,太叔熠漲起的殺意徒然褪去,「我不知道是你。你是她的家人,我自然不會傷你。」

    玄殤神情一頓,隨即勾唇一笑,「我雖不喜歡你,但不得不承認,這天下,除了你,沒有配得上她。太叔熠,別讓她最後寧願死都要離開你。」

    「我不會。」太叔熠冷然道。

    「如此最好。」

    咻——

    南邊一簇火焰倏地騰空而起。

    「她那邊有情況。」玄殤嘴中的話沒說完,人就向着火焰的方向掠去。

    太叔熠聽到了一個「她」字,在看到玄殤的神情,便猜出這個她必是景曦無疑,當下也不拖延,緊隨在玄殤身後,且很快超過了玄殤,到達火焰升起的地方時,看到景曦正和一個紅色虛影在打鬥。

    這時一個顏色不淺的紅色陰靈。

    太叔熠眸光一暗,加入了戰場。

    太叔熠一進來,景曦就退了出去,急忙跑去檢查霧雨和諸葛行兩人的狀況。她一手捏住一人的脈搏,得知兩人受了不輕的內傷,她便分別給兩人餵了隨身攜帶的藥丸,等兩人氣息平穩後,景曦這才鬆了一口氣。

    「情況如何?」玄殤也到達了,一來就緊張地把景曦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沒事。」景曦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才把視線投向太叔熠和陰靈。這是一隻出了小九之外,她看到最強大的紅色陰靈,顏色沒有小九的深,不過她敢肯定它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武王,正向武帝邁進,正和太叔熠打得不分上下。

    景曦嘴邊突然泛起了一個狡黠的笑,隨後她手裏就出現了一條長鞭,她往長鞭一點火,那長鞭就變成了一條火蛇。

    「太叔熠,你退開,讓我來。」景曦叫道,揮舞着燃燒的長鞭,甩向紅色陰靈。

    啪——

    火蛇從上往下,把陰靈一分為二。

    然而不過瞬息,陰靈再次恢復原狀,向着景曦席捲而來。

    「小心——」玄殤一驚,擋在了景曦前頭。

    而這時,太叔熠的武道之力也化作了兩條火蛇,撲向紅色陰靈。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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