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問他有沒有生理疾病,要是沒毛病他怎麼快三十了還不打算結婚。我也是為了他好,要是有病也好給他治療,他犯得上跟我發脾氣嗎?」
騰天翔見妻子說不出口,他自己說。
佟瑤嘴角抽動了下,她爸還真敢問。
屋子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憋着笑,不敢笑出聲來。
「那您和我媽來這,是來找我哥的?」佟瑤滿眸含笑的看向騰天翔。
「我懶的找他,我和你媽過來住在這就不走了,省得看他們心煩。」
「那感情好。」佟瑤笑道:「人多了熱鬧,您和我媽住在這就別回去了。」
「不回去肯定不行,我和你爸也是被拉曼王和王后逼的不行了,出去躲躲。尤杜拉我們家肯定不回娶,安吉妮我們看好了,你哥又沒看上……」歐陽蓓蕾低嘆了一聲。
「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靖雅夫人安慰了幾句歐陽蓓蕾,爾後看向佟瑤,「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嘛,我們今天早點吃飯,等你上課了,也好讓你爸媽休息會。」
「嗯,我去讓他們準備午飯。」佟瑤起身進了廚房。
「大哥,瑤瑤和澈兒的中藥還接着喝嗎?」歐陽蓓蕾小聲的問道。
佟家奇點了點頭,「我每天都給他們熬好,看着他們喝完才讓他們出門。」
歐陽蓓蕾微蹙了下眉頭,「那瑤瑤也該有動靜了……」
靖雅夫人笑笑,「兒女和錢財的事掙不得,這事急不得,咱們都不要給瑤瑤壓力,免得她上火。」
「理是這個理……要不讓他們倆去醫院看看吧。」歐陽蓓蕾心事重重的說道。
「……」靖雅夫人不是不急,可這事她一個做婆婆怎麼好說。
歐陽蓓蕾看了眼廚房,「你不好說,我和她說。」
騰天翔輕咳了一聲,「這婚禮還沒辦呢,孩子着什麼急!」
靖雅夫人歉意的笑笑,「這事都是我沒安排好。」
「這事可賴不到你頭上,瑤瑤那脾氣,我比誰都清楚,主要是她嫌煩,誰要跟她說,這婚禮不用辦了,她肯定舉雙手贊同。」佟家奇嘆了口氣。
「那就不徵求他們的意見,我們什麼都準備好了,他們倆還能說不辦?」
靜雅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主要得看他們倆的時間。」
「十一,新年,春節這三個時間都可以。」晏紫懶洋洋的開了口。
「新年也沒幾天假,三國跑他們倆肯定來不及。」騰天翔蹙眉搖了搖頭。
「還要三國跑啊?」晏紫不解得問道。
「你嫂子的朋友都是警察,出國不方便,這邊自然要辦一下,然後在夏巫那辦完婚禮,他們還要去拉曼辦歸寧宴,這一圈下來,少說也得十來天,也不怪你嫂子總往後拖。」靖雅夫人無奈的笑笑,「這事,還真得好好籌劃下。」
佟瑤從廚房出來時,大家已經轉移了話題,等吃過午飯,佟瑤去了學校,這老四位再加上一個閒的無所事事的晏紫又開始討論起了這個話題。
佟瑤被人家念叨的,一節課打了四五個噴嚏。
剛一下課,靳松便走了過來,「是不是感冒了?我那有感冒藥,我回寢室給你拿去。」
「沒感冒,我估計是我爸我媽在念叨我。」佟瑤笑笑,「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我爸還說,讓我請你去我們家做客呢。」
「我就不去麻煩你們了。」靳松依舊是那張酷酷的臉,不過自從知道兩家的淵源後,佟瑤覺得他這個人沒以前那麼拽了,反而可愛了不少。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要不去,我爸還不得殺到學校來。」兩人站在講台上說着話,沈子產和百里碧坐在最後一排眼睜睜的看着。
自從羅完被派去別處公幹後,這兩人便接替了他的工作,由室外轉移到室內,並把那五六個保鏢也一併的打發了回去,這是佟瑤的意思,她覺得前呼後擁的太招搖。
「要不你去找少夫人說句話?」沈子產用肘碰了下百里碧的胳臂。
百里碧瞪了他一眼,「多事!」
「說的太久了,爺會生氣的。」沈子產一臉討好的說道,最近百里碧的脾氣有些大,他得哄着來。
「你不說,我不說,爺怎麼會知道!」百里碧怪他多事,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爺萬一還有別的安排,咱們倆就慘了。」沈子產蹙眉瞟了眼靳松,「這小子,最近和少夫人的話有點多。」
「人家是世交,說說話,無可厚非。」百里碧略帶考究的看向靳松,這個人對少夫人除了關心外,她還沒發現有什麼端倪。
沈子產苦笑了聲,「我說你最近怎麼越看我越不順眼,我哪惹到你了?」
「老十是不是你給穿小鞋弄走的?」百里碧終於開口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沈子產笑道:「爺那個人眼睛雪亮着呢,哪是我們能左右的,羅完真是去公幹了。」
兩人的爭論一直持續到打上課鈴,靳松也從講台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批學員主要來自邊境,佟瑤的教學方式也有了改變,靳松覺得每上一次她的課,她都能給自己帶來新的領悟。
剛見到佟瑤的時候,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主要是因為她是佟家奇的女兒。
父親曾經是看押騰天翔的警察,他那時候還小,隱約的聽父親說過,騰天翔是被冤枉的,而冤枉騰天翔的人正是佟家奇。
雖然後來佟家奇沒有參與對騰天翔的嚴刑拷問,但這個壞印象是印在他的腦子裏了。
是什麼讓他轉變了對佟瑤的印象?大概是那次操場上,她蒙着眼睛認出了所有走沙坑的人。
後來夏廳讓她帶自己,還把佟瑤參與偵破的案子給自己看,那時候,他對她由淡淡的厭惡轉變成了濃濃的崇拜。
他會莫名的關心她,他會偷偷的關注她,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雖然他知道她是有老公的人,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妥,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騰天翔讓他幫忙弄到了佟瑤的毛髮或者其他可以用來做dna的東西,他才知道,她極有可能是騰天翔的女兒。他覺得上帝跟自己開了個玩笑,要是騰天翔早點認回佟瑤,這個媳婦兒可能就是自己的。
靳松想到這,自嘲的笑了笑,龍澈那麼好的條件,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再說,誰會因為老一輩的戲言,就把自己隨便的嫁了。
靳松是理智的,他雖然喜歡佟瑤但他不會去破壞人家,換句話說,就是自己想去破壞人家,那也是無用功,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亦師亦友,他還隨時的以兄長的身份關心照顧下佟瑤,這樣已經足夠了。
龍澈一直不知道岳父在老婆還沒出生前就給她許配了人家。直到,騰天翔派車把靳松接到騰家別墅,在飯桌上說禿嚕嘴了,他才知道還有這一齣戲。
龍澈對靳松的印象本來就不好,這一鬧就更加的不好。
還好靳松看出了龍澈對自己的敵意,為了不讓佟瑤夾在兩人之間難做,他和龍澈有了第一次面對面坐下來談話的機會。
「騰叔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佟瑤有你,我心裏也有了別人,我和佟瑤之間是不可能的。」
「就是有可能我也會把它變成不可能!」龍澈冷冷的看向靳松。
靳松微揚了下唇角,「我信你有這實力,可我不想成為你的假想敵,更不想因為長輩的一句戲言,影響到你和佟瑤之間的感情。」
「你好像很關心我老婆。」龍澈玩世不恭的翹起了二郎腿。
「作為兄長我關心妹妹無可厚非。」靳松拿出了手機,從裏面調出了一張照片,「給你看看我的未婚妻,她現在在w國攻讀經濟學碩士,等我們都完成了學業就會結婚,到時候,還請你和佟瑤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龍澈瞥了眼,連人長的是什麼樣都沒看清,便收回了視線,知道靳松有老婆,他略微的放了點心。
「你還有幾年畢業?」龍澈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一年半。」
「哦。」龍澈略有所思的輕敲了下沙發的扶手。
兩個又談了一會兒,靳松的話讓龍澈越來越相信他對佟瑤是真的沒想法,這才徹底的放下戒備。
兩人並肩走出來大廳,剛出門,就見騰家三口站在香椿樹下說着什麼。
「爸,您有點過分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您非要在今天說出來嗎?您看龍澈那臉黑的,然後,您還故意把他們倆留在客廳里,這要是打起來,您說怎麼辦?」
「天哥,瑤瑤說的對,你最近總幹些莫名其妙的事。」
騰天翔冷着臉看着母女二人,「我有錯嗎?我就是想告訴龍澈那小子,我閨女不是沒人要的。」
佟瑤扶額,一臉肉疼的看着父親,「爸,那是您當年的一句戲言,說白了,是您把我硬推銷出去的,人家靳松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您也太高看您的女兒了!」
「我可沒有高看我的女兒,你要是和我們一起生活在拉曼,咱們家的門檻早就被踢破了。」騰天翔氣哼哼的說道:「你要是不信,就把那小子甩了,跟我回拉曼試試。」
「媽~」佟瑤氣得跺腳,他爸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爸,來踢你家門檻的人來了。」龍澈看着剛剛走進門口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騰天翔扭頭看了過去,臉色有些難看,「尤杜拉公主,你怎麼來了?」
「菲利普公爵,總聽大家說,z國是個好地方,可惜我一直沒機會來,這次聽說您和夫人來z國了,我就冒昧的過來,還請二位給我做個嚮導。」尤杜拉得體的笑笑。
騰天翔冷哼了一聲,「z國我也不熟,請尤杜拉公主另請嚮導。」
尤杜拉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向佟瑤,「瑤瑤小姐在啊!瑤瑤小姐土生土長的z國人,你可以做的嚮導嗎?」
「對不起!」騰天翔不等女兒說話,他先開了口,「我女兒是有正經職業的人,沒時間做嚮導。」
「瑤瑤小姐可是富可敵國的人,還要每天上班真是不可思議。」尤杜拉自來熟的往佟瑤身前湊了湊,「你可是我學習的好榜樣,以後,我也找個正經工作做做,免得讓你哥哥那麼瞧不上我。」
佟瑤眨了眨眼睛,她看過臉皮厚的,還沒看見臉皮厚成這樣的,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吧,人家這麼明顯的拒絕她,她還能站得住腳,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讓公主見笑了,其實公主才是我學習的榜樣。」佟瑤想說,我要跟你學習下,這厚臉皮是怎麼練成的!
「公主,時間不早了,請回吧。」騰天翔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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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家,很可能就一更,就算有二更也要晚上十點後見面了,所以大家還是不要等二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