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陰暗的山洞中不時有着痛苦呻/吟傳出,這在幽靜的夜晚中特別的滲人。
洞中,軒轅天心已經是滿頭大汗,而她的身體上卻是不斷有着黑色的污濁被緩緩自她體內排了出來。
金翅大鵬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她,似乎是在觀察她的反應般,對於空氣中那股隱隱的臭味卻是恍若未聞。
「唔…好臭啊!」軒轅天心一邊努力硬抗着體內那種焚心之痛,卻依然不忘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還自己給嫌棄上自己了。」金翅大鵬見她還有力氣說話,似乎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道:「洗髓伐毛主要是排出你體內的多餘的雜質,更是為你重塑筋脈和骨骼,你可撐着點啊,這只是才剛剛開始排濁而已。等重塑筋脈和骨骼的時候,那才就生不如死。」
「你…嘶…能不嚇我麼?」軒轅天心疼地抽了一口涼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金翅大鵬,她都已經疼得受不了了,這傢伙居然還在一旁提醒自己這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更恐怖的折磨。
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擊自己的信心嗎!?
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的這一番提醒並沒有起到激勵軒轅天心的作用,反而起了反效果,金翅大鵬忍不住訕訕一笑,「那你就當本座什麼也沒說好了,把剛剛的那些話都忘掉…忘掉。」
對於金翅大鵬這種掩耳盜鈴的作風,軒轅天心已經不想在給予任何的評價了。此時她的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的疼,她似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所有血液都開始在燃燒了起來般,身體各處的經脈也是一陣一陣的漲疼,渾身的骨頭也都是如同被火燒般的疼。
「唔……為…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渾身好熱啊,就像…被火在燒似的。」軒轅天心死死捏緊拳頭,原本盤膝做好的身體也是有些坐不住般地搖晃了起來。
「金翅…我怎麼瞧見四周都變成了紅色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沒等到金翅大鵬的回答,軒轅天心有些吃力地抬頭看去,卻見到金翅大鵬正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瞪着自己。
「我……」她其實是想問自己怎麼了?為何金翅大鵬會用這種見到鬼的驚駭目光瞪着自己的,然而她才剛剛吐出一個字,體內突然傳來一股劇痛,仿佛全是的骨骼和筋脈都要爆炸般,連心臟也是一陣尖銳的疼痛。
「啊——!」
一聲撕心肺裂的慘叫,軒轅天心整個人向旁邊一倒,然後身體瞬間蜷縮在一起,仿佛只有這樣做,才能減輕她的痛苦般。
而金翅大鵬在最開始的驚駭後也是被她的慘叫聲給拉回了神智,撲騰着翅膀靠近軒轅天心,似乎此時也是有些慌神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此時軒轅天心的體內已經沒有雜質再派出來,但是她的臉上,還有手上卻是在不斷地滲出血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血水已經將她染成了一個血人般,就連她的雙眼、鼻子、耳朵都是有着血水在緩緩滲出。
「疼…好疼……」軒轅天心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扣住地面,那十指的指尖已經扣進了土壤里,可以想像她此時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痛楚。
「那…草…不會真的有…毒吧?」
「狗屁的毒!」金翅大鵬有些驚慌的爆了粗口,看着瞬間成了一個血人的軒轅天心,一臉焦急地道:「是你的身體太差,承受不住天融洗髓草的藥力,這…這是要爆體的徵兆了啊!」
「爆體?」軒轅天心疼地抽氣,她做過最壞的打算就是自己會承受不住洗髓伐毛的劇痛然後導致洗髓失敗,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有承受不住藥力導致爆體這麼一說啊。
若當真爆體,那她豈不是就只能這麼死在這個陰寒的山洞中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決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她還要尋找三姐,她還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她怎麼能就這樣止步於此呢?!
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得軒轅天心似乎暫時忽略了體內那即將爆體時所產生的強烈痛楚,一邊努力壓制着體內已經失控的力量,一邊吃力地抬頭看向金翅大鵬,咬牙問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我…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呢,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裏的。」
「想辦法…想辦法…對…我想想辦法。」金翅大鵬有些慌亂地在原地打轉,「將剩餘的藥力給引導出來?不行不行…那藥力已經參透進了血脈,如今只怕早也轉換成了一股龐大的力量。」
「將那股失控的力量給牽引出來?」金翅大鵬碎碎念,「可是牽引出來是需要載體的,我被封印了真身,也做不了載體啊。」
「你…嘶…你想好沒有啊…我…我快撐不住了。」
「別吵,你撐住點,我正在想辦法!」金翅大鵬有些煩躁地衝着已經疼得快失去意識的軒轅天心吼了一句,一雙金眸不停地閃爍,顯然它此時的內心也是極為的不平靜和慌亂。
「載體…載體…對了!載體也不一定需要活物的啊。」似想到了什麼般,金翅大鵬突然啊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軒轅天心,只不過它正要說什麼時,卻是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和猶豫。
「你倒是快說啊!」見金翅大鵬又突然頓住,軒轅天心也是急了。「想到了什麼就快說,我真的撐不住了!」
金翅大鵬的眸光一陣閃爍,最後似決定了什麼般,快速掠到軒轅天心的身邊,沉聲道:「丫頭,你聽好了,如今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能不能成便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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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說:我都快爆體而亡了,你們居然還不收藏嗎?
(昨天一下飛機後才知道pk了,我差點沒哭暈在廁所,那個啥…妹紙們給點力,趕緊收藏了先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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