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月本就生的身形挺拔,目測至少也有個一米八五以上的個子,而軒轅天心卻沒有她三姐軒轅天音那般高挑,身高只有一米六五,被皇明月這麼一抱在懷裏更加顯得嬌小了。
如今正是下午太陽最毒的時候,皇明月抱着軒轅天心還真就這麼在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頂着頭上的大太陽跟不怕曬似的,一點兒都沒有挪地兒的打算。
秋秋三人也不知道打哪裏摸出的一把紙扇,然後巴巴地站在大石頭旁撐着傘給自家主子擋太陽,這邊春笙還摸出了一把摺扇正不緊不慢地扇着風。
金翅大鵬眼巴巴地瞅着昏迷當中的軒轅天心,可惜如今的它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打不過皇明月那個神經病,所以只能遠遠的瞅着,都不能太過靠近。
這會兒軒轅天心暈得深沉,皇明月一手抱着她,低着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人使勁兒瞧,只不過那眸光忽明忽暗也不知道腦子裏又在想着些什麼。
身後春笙沖夏言眨了眨眼睛,然後朝着自家主子努了努嘴,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主子這是又鬧哪出啊?盯着人家姑娘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夏言正要衝他翻白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時就瞧着皇明月動了。
一手穩穩噹噹的抱着人,另一隻空着的手抬起就出手一根手指頭對着軒轅天心的臉蛋就戳了過去。
一下一下的戳,邊戳邊抬頭看向身旁秋秋三人問道:「爺的媳婦兒那就是爺的所有物了對不對?」
秋秋三人聞言眼角一抽,他們很想說這話不對,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說成物呢?
然而在瞅見自家主子那直勾勾的眼神兒後,三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昧着良心的點了點頭。
皇明月在得到答案後立刻笑了,笑得那叫一個百媚生,然後低頭又看着懷裏暈的不省人事的軒轅天心繼續用手指戳着她的臉蛋,笑眯眯地道:「聽到了沒?以後對爺客氣點,別動不動的就對爺動手動腳。」
他也不管人家軒轅天心到底聽不聽見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就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似的說的起勁兒。
秋秋三人一臉看神經病的模樣看着自家主子,這下不只是金翅大鵬他們這些外人都覺得主子是個神經病了,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都這樣覺得了。
皇明月自說自話的在那裏說了半天的話,軒轅天心連個眼皮子都沒有顫一下,估摸說了半天沒見人醒,皇明月就有些不耐煩了。
改戳為拍,拍的人家小臉啪啪的響,一邊拍一邊嚷道:「爺跟你說話呢,你這女人好歹睜開眼睛吭一聲啊,禮貌懂不懂?妞…醒醒,跟你說話呢……」
金翅大鵬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特別是瞧見軒轅天心原本煞白煞白的臉蛋被這神經病給拍得紅撲撲的,急眼了。
「都說了她體內力量耗盡暈過去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你就算把她臉給拍腫了,她也醒不過來!」
撲騰着翅膀要過來,結果金翅大鵬還沒撲騰到近前,又被皇明月給一腳踢了出去。
「滾蛋!爺跟爺的妞說話,關你屁事兒!要你這個小雞崽在這裏瞎嚷嚷!」
金翅大鵬被踢得火冒三丈,盯着皇明月的目光就開始有煞氣在涌動。
「喲呵,瞧你那模樣是還想跟爺動手了啊?」皇明月斜眼過去隨即挑眉嗤笑,「別以為你是這妞的寵物爺就不敢把你給宰了,正好今兒晚上還可以烤雞翅膀吃,順便也給這妞補補。」
說到要給軒轅天心補補的時候,皇明月的目光又是一落,那拍人臉的手唰的一下就往下移了。
捏了捏軒轅天心的胳膊,然後又開始朝胸前移動,看得一旁的秋秋三人立刻瞪大了一雙眼睛。
這是…耍流氓啊?!
耍流氓而不自知的某位爺一邊捏着一邊嘀咕道:「是該補補。」
至於他嘴裏說的該補哪裏,秋秋三人立刻抬頭看天,一副『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的表情。
軒轅天心其實也不是徹底暈死了過去,對於外界的聲音還是能牧模糊聽到的,只不過意識有些散,聽得有些不清楚而已。
雖然她聽不清楚,不過耳邊一直有個聲音跟蒼蠅似的嗡嗡嗡的叫,這就跟一個困得要死的人想要睡覺卻一直有人在旁邊鬧騰一樣,很是有些煩躁。
耳邊嗡嗡嗡的聲音一直就沒有消停過,軒轅天心眉心一皺,閉着眼睛就煩躁的低吼出一句:「閉嘴!」
耍流氓的明月大爺正耍得起勁兒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了軒轅天心的這句低吼,還以為人醒過來了,立刻雙眼一亮,然後低頭瞧去。
「妞,你醒了?爺就說……」
結果他這話還沒說完,那仍然閉着眼睛的軒轅天心抬手便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了明月大爺的俊臉上,那俊美如妖的臉龐上立刻就起了一個巴掌印。
秋秋三人:「……」
打完了一巴掌之後,軒轅天心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別吵』之後,又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皇明月的臉綠了,盯着軒轅天心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周身的冷氣不要的往外冒。
秋秋三人看着僵在原地的主子,悄悄地退了一步又一步,而金翅大鵬卻是幸災樂禍地瞧着他,心裏暗暗罵了句活該,叫你丫的耍流氓!
『唰——』
挨了一巴掌的明月大爺黑着一張俊臉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恨不得就懷裏抱着的人就這麼給丟出去,可是目光在地上掃了一圈之後,發現地面上全是碎石子,明明已經伸出去要丟人的手又慢吞吞地收了回去。
重新將人又給抱回了懷裏後,明月大爺這次陰沉着一張臉抬眸看向已經退出了老遠的秋秋三人,怒吼道:「跑那麼遠幹什麼?爺會吃人嗎?還不滾過來!」
『唰唰唰——』
話音未落,秋秋三人立刻閃了過來,三人都是低着頭看着地面,誰都不敢吭聲。
這主子被打了一巴掌的這種事情,他們還是當做沒看見為好,否則主子落了面子,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
明月大爺目光涼颼颼地看着不吭聲也不抬頭的秋秋三人,磨着牙就道:「給爺找把剪子來!」
找把剪子?!
秋秋一驚,主子要剪子幹什麼?難道是要剪了人家姑娘的手指?
「主…主子…您要剪子做什麼?」
皇明月黑着一臉,目光死死盯住軒轅天心,然後將視線移到她的手上,半響才陰測測地磨着牙道:「爺要剪掉她的…指甲!」
『噗——!』
金翅大鵬一口口水噴了出來,眼角不停的抽搐。
它還以為那神經病是要剪掉小五丫頭的手指頭呢,結果他憋了半天就是要剪掉小五丫頭的手指甲?!
差點被嚇死了有沒有!
秋秋三人聞言同樣眼角一陣抽搐,心裏的那個囧啊,是什麼詞兒都形容不出來的。
夏言抽着嘴角看了看軒轅天心,然後又抬頭看向自家黑着臉的主子,有些為難地道:「主子,我們什麼東西都帶着有,可就是沒有帶指甲剪在身上啊……」
皇明月聽完頓時勃然大怒,想都沒想就是抱着人然後一腳就踢了過去,「要你們有什麼用,一個指甲剪都不知道帶在身上,廢物!」
「……」
夏言被踢得一個趔趄,一臉的委屈。
誰出門進個山還把指甲剪那玩意兒帶在身上啊,也是主子您自己想一出是一出。
踢了人之後的明月大爺估摸心中的火氣也發泄了一點出來,沉了沉臉,也不再繼續找秋秋三人的茬,抱着人跟個螃蟹似的橫進了帳篷中。
他不僅將人給抱進了帳篷里,還唰地一下將帳篷的帘子給嚴嚴實實的拉上了。
這一下將金翅大鵬給弄急眼了。
你拉帘子幹什麼?!
拉了帘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成?!
金翅大鵬撲騰着小翅膀就想跟進去,可是才剛剛走到帳篷邊,就聽到裏面傳來明月大爺陰測測的聲音。
明月大爺說:「你要敢進來打擾爺休息,爺出來就把你做成烤小雞!」
金翅大鵬往裏面沖的身形猛地一頓,它一點都不懷疑這變態說要把自己做成烤小雞的話,這絕對是那個神經病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可是小五丫頭怎麼辦啊,萬一那個神經病當真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金翅大鵬就急的有些團團轉了。
可是它轉了幾圈之後,又想到了藏在軒轅天心體內的大聖,有那個猴子在,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瞧出小五丫頭吃虧才是。
這麼一想,金翅大鵬那懸吊吊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不過它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在帳篷的旁邊選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地兒後趴了下去。
至於帳篷裏面的情況……
明月大爺在抱着軒轅天心進去後,就將人往地上鋪着的毯子上一丟,然後順勢就在旁邊坐了下去。
一雙鳳眸陰測測地盯着人事不省的軒轅天心,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反而讓得藏在軒轅天心體內的大聖有些緊張起來,生怕這傢伙還當真獸性發作就這麼給撲了上去。
大聖急的有些抓耳撓腮,他到底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呢?關鍵是他出去後,憑他如今只是道神念,只怕也帶不走小五這丫頭啊。
就在大聖糾結着要不要現身出去時,一旁坐着的皇明月動了。
大聖頓時目光一凝,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結果只見皇明月在自己手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之後也不知道他打哪裏摸出了一把精緻小巧的金剪子,抓過軒轅天心的手然後掰着一根手指就開始咔嚓咔嚓的剪了起來。
大聖:「……」他娘的,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神經病!還真摸着了一把剪子來剪小五丫頭的指甲啊。
明月大爺帶着一身煞氣,剪起指甲來像似在剪人手指似的,一邊剪還一邊磨着牙地道:「爺將你這一雙爪子的指甲都給剪了,看你這死女人還怎麼撓爺的臉!」
大聖一臉的不忍直視,偷偷拿眼去瞅了一眼軒轅天心被剪掉指甲的那幾根手指,眼角不停的抽搐。
這剪的是什麼玩意兒?跟狗啃過的似的。
大聖敢摸着他的左胸發誓,就這被他剪過的指甲,要是挨上了一爪子之後,只怕抓痕比不剪時還要深。
十根手指都給剪了一個遍,明月大爺抓着軒轅天心的手細細看了一圈,然後滿意了。
將手又給丟了回去,順手又將把金剪子一扔,然後雙手撐着地面,俯身就臉對臉的朝着軒轅天心看了過去。
「這個模樣看上去倒是不錯,可是一醒來就那折騰勁兒就恨不得想捏死她!」明月大爺的目光在軒轅天心沉靜的小臉上溜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到了那挺翹的鼻子上,然後自言自語地道:「之前你非禮了爺一次,為了公平起見,爺怎麼也得非禮回來才不算吃虧對不對?」
聽到這裏,大聖的眉心就忍不住一跳,然後目光有些古怪地透過軒轅天心的意識海緊緊盯着外面的皇明月。
話落,只見明月大爺的雙眼微微一眯,然後張口就對着那盯了半天的鼻尖咬了下去。
大聖額前青筋跳得歡快,眼瞅着某位爺似乎咬了鼻尖還覺得不夠,那嘴慢慢地就要往下面移動的時候,大聖突然目光一閃,然後抬手便是揮出一道金光直衝軒轅天心意識海的最深處。
強行將昏迷中的軒轅天心給震醒了!
那金光一衝進意識海深處時,軒轅天心立刻身子一顫,然後嚶嚀一聲,唰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在睜開眼睛的瞬間,明月大爺耍流氓也正好耍在了關鍵時刻。
唇瓣上傳來的觸感讓得軒轅天心的雙眼猛地瞪大,特別是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讓得軒轅天心的瞳孔瞬間一縮。
「啊——!」
一聲尖叫脫口而出,將閉着眼睛正在耍流氓的明月大爺給嚇了一跳。然而他剛剛睜開眼睛,就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明月大爺那張俊美如妖的臉龐上立刻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跟之前那一個剛好是一邊一個,湊了一個對兒。
軒轅天心一個鯉魚打挺地跳了起來,瞧得非禮自己的人居然是皇明月這個神經病,一股火立刻直衝腦門,然而也不等被一巴掌給打懵的皇明月回神,撲過去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
邊打邊怒罵道:「靠你妹的!打死你個臭流氓,居然敢非禮你姑奶奶,老娘今兒就廢了你這王八蛋!」
皇明月被打得一陣手忙腳亂,幾乎是連爬帶滾地跑出了小帳篷。
外面的幾人早就聽見了剛剛軒轅天心的那一聲尖叫,不過還不待他們有什麼反應,秋秋三人便聽見了帳篷裏面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然後就瞧見了自家主子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
「該死的女人,你又打爺的臉!」皇明月一邊摸着自己又受傷的臉一邊怒吼。
然而這怒吼聲還沒落下,便瞧見軒轅天心雙眼噴火的追了出來,手裏還握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有着一米多長的奇怪棒子。
軒轅天心是真的怒了,連伏魔棒都拿了出來。
要知道這伏魔棒是軒轅家專門用來驅魔除妖的法器,尋常的鬼怪在挨上一棒之後幾乎可以說是被打得魂飛魄散,而修煉者雖然不會魂飛魄散也肯定會不好過。
伏魔棒一出,立刻便帶着雷電之力,皇明月在瞧見那棒子上的閃爍的銀色電光之後,俊臉立刻一變,想都不想就是轉頭就跑,邊跑還不忘嚷道:「你這女人是準備謀殺親夫不成?不要忘了你可是向爺求過親的。爺親你幾口又怎麼了?中午那會兒你不也親了爺的嗎?」
不提這事兒還好,他這麼一提醒,軒轅天心立刻提着伏魔棒就追了過去。
「去你媽的親夫!你全家都特麼的是親夫,老娘今兒非打死你這個老流氓不可!」
見軒轅天心追來,皇明月立刻撒腿就跑,這石林里到處都是石柱子,正好給了他躲避軒轅天心的機會。
二人一追一逃,在石林中穿梭,就跟捉迷藏似的,看得石林空中的三人和一鵬齊齊目瞪口呆。
這二人是又開始折騰了啊!
半個時辰後。
軒轅天心一手撐着石柱子上,一手叉腰看着前面不遠處的傢伙,氣喘吁吁的道:「有…有本事兒你別給我跑啊……」
皇明月同樣有些喘氣,聞言嗤笑了一聲,反駁道:「你追着爺,還要打要殺的,爺又不傻,不跑等着被你打啊!」
「你是不是個男人?!」軒轅天心有些氣結,瞧着那東西的欠抽樣子,瞪着眼磨着牙道:「有本事兒就出來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就知道逃你算什麼男人!」
「哈!」明月大爺立刻似嘲諷的一笑,斜着眼睛盯着她就道:「爺是不是男人等你以後嫁給爺的時候就會知道,要爺跟你打,先將你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再說,免得爺跟現在的你動手,別人還說爺欺負女人!」
「你欺負人的時候還少了嗎?!」軒轅天心同樣嘲諷一笑,瞪着皇明月就道:「一句話,你過不過來?」
「爺的確是欺負了不少人,可是爺哪裏有欺負過你的?都是你在欺負爺!」明月大爺把脖子一梗,語氣異常堅決地道:「說不過去就不過去,你能將爺怎麼着?」
「你!」軒轅天心被氣得腦門一抽一抽的疼,抬步想要繼續追過去,可是她剛剛一動,那不遠處的傢伙也是立刻跟兔子一樣地又躥出了老遠。
躥到了一個安全距離之後,明月大爺懶洋洋地朝着身邊的一根石柱子上一靠,吊着眼角斜睨着軒轅天心,笑得邪肆道:「來來來,不是要追爺嗎?來追啊。」
軒轅天心氣結,追?她還追個屁啊!
這神經病跑得比兔子還快,比體力她比不過他,比實力也同樣比不過他,他有心又跑,自己就算是追一個晚上也未必能追到他啊。
憤憤的磨了磨後槽牙,軒轅天心抬腳便狠狠踹一下身邊的石柱子,瞪着那欠抽的神經病就罵道:「我搭理你才是神經病,你愛跑不愛跑!」
說完,然後帶着一身怒氣轉身朝回走了。
皇明月盯着軒轅天心轉身離開的背影有些傻眼,就這麼走了?不追着要打自己了?
見她的確是不怎麼再追自己了,明月大爺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角,他正玩得高興呢,結果這個女人不繼續了,真是沒趣兒。
哼唧了一聲,磨磨蹭蹭地跟在軒轅天心身後也走了回去。
而軒轅天心在一回去後就不再搭理皇明月還有他身邊的所有人,招呼上金翅大鵬就開始收拾東西。
皇明月站在不遠處也不過來,在瞧見軒轅天心開始收拾東西後,立刻便喊道:「妞,你這是準備要離開大澤山脈了?」
軒轅天心低頭收拾着東西不吭聲,皇明月在不遠處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朝這邊走近了一些,又道:「妞,爺跟你說話呢,你還懂不懂禮貌的?」
軒轅天心繼續低頭收拾東西,還是不吭聲。
皇明月有些煩躁了,抬手抓了抓頭髮,然後再次蹭近了點,「收拾東西也好,正好跟爺一起回帝都了,這鳥不拉屎的地兒有什麼好呆的。」
軒轅天心將東西收拾好了,起身去開始收拾帳篷,依然不吭聲不理人。
這下皇明月有些不高興了,這死女人什麼怪毛病,一生氣就不理人!
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幹過什麼流氓事兒的明月大爺一步一晃的朝着軒轅天心走去,然後在她身後站定,抖着腳就跟個大爺似的道:「妞,你這不愛搭理人的臭毛病不好,得改!也就是爺的脾氣這麼好,所以才讓着你,這要是換個脾氣不好的,你這女人早就被人給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秋秋三人忍不住捂臉,主子您這話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您脾氣好?說出去整個龍昊國的人都會笑死吧。
不過秋秋三人又轉念一想,然後在心裏默默道:不過主子在天心姑娘面前時那脾氣還真的算是好,都被打了多少次了,要換個人只怕早被主子給卸了。
這邊皇明月見軒轅天心依舊不搭理自己,然後又朝她靠近了一步,低着頭看着她,聲音放低了些,繼續道:「妞,跟爺說句話唄,爺給你好個東西!」
軒轅天心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終於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而皇明月在瞧見軒轅天心終於正眼看自己了,臉上的表情也頓時得意了起來,抖着腳道:「之前爺就想給你了,不過那會兒你正暈着,爺就沒拿出來。」說着朝軒轅天心勾唇一笑,嘚瑟道:「你若現在就跟爺回帝都,爺立刻拿給你,怎麼樣?」
皇明月眯着眼睛等着軒轅天心的回答,然而……。
回答沒有等到,軒轅天心卻是將手裏收拾的行禮一丟,嗷地一聲直接衝着他撲了過去。
這一撲可正好撲了個正着,為了防止皇明月又跑了,軒轅天心一撲上去後整個人就如同八爪魚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就開始雙手齊動,左右開工。
「說你妹的好話,打死你個王八蛋……」
皇明月冷不丁地又被撓了一臉,一邊又手去擋,一邊哎哎地叫,「死女人你耍詐!講和!咱們講和!爺跟你說正事兒呢…啊……你又抓爺的臉,爺真的要砍了你的手了!」
「講和?鬼才要跟你這個神經病講和!今兒不撓死你個神經病,我就跟你姓!」
「放屁!等你嫁給爺後本來就要跟爺姓!」
「我嫁你祖宗!」
「停!停!爺說講和了,不打了,你怎麼還撓啊…住手!」
可惜,不管他怎麼喊,軒轅天心就跟磕了藥似的,打起來根本就沒想過要停手。
秋秋三人看得冒了一頭的冷汗,特別是在瞧見他們家主子的臉已經徹底被撓花了之後,那嘴角抽得都快抽筋兒了,可是他們三人誰也不敢上前去拉。
金翅大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同時藏在軒轅天心體內的大聖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就在這雞飛狗跳的檔口,半空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鷹啼聲。
皇明月的抵擋的動作一頓,原本有些懶散的目光頓時一厲,那眼底的厲光將軒轅天心給駭了一跳,還以為這傢伙要發飆了。
結果皇明月一手就將剛剛他怎麼也扒拉不下來的軒轅天心輕輕鬆鬆地給拎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天際,當瞧見空中盤旋的那一隻黑鷹之後,抬手將食指放在了嘴邊然後吹出了一個古怪的哨聲。
哨聲響起後,在空中不斷盤旋的黑鷹也是再次發出一聲尖銳的鷹啼,便快速地掠了下來。
秋秋臉色有些嚴肅地伸手接過黑鷹,然後將綁在鷹腿上的一塊玉石給取了下來。
「主子,是冬凜傳來的消息。」
皇明月拎着軒轅天心的手一松,抬手接過秋秋遞來的玉石,然後狠狠一握,只見一道綠光瞬間沒入了他的眉心。
這是一道傳音石,除了皇明月和發起人,無人能打開,即便是落在了外人手裏,別人也是聽不到裏面的任何消息。
半響之後,只見皇明月臉上的神色一冷,連聲音都是低了幾度,「爺一不在帝都,有些螞蚱們就忍不住開始出來蹦躂了啊……」
「主子,那咱們……?」秋秋皺眉看着他,試探地詢問。
皇明月將手中的傳音石狠狠一捏,頓時將好好的玉石給捏成了一堆粉末之後,冷笑道:「回去,爺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蹦躂,等爺回去後一個一個的收拾!」
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冷意,比臘月里的寒風還要刺骨,凍得軒轅天心忍不住一哆嗦,然後本能的離他遠了點。
揚手將手中的玉石粉末一丟,皇明月側頭有些不滿地看着離自己遠了一些的軒轅天心,皺眉道:「你離爺那麼遠幹什麼?」
這會兒的皇明月跟之間被自己追着到處跑的人似乎是兩個人,軒轅天心有些警惕地盯着他,不過卻始終沒有靠近他一步。
見她不過來,皇明月的目光一冷,然後一步跟了過去,一把捏住她的臉,一邊慢慢地晃,一邊陰測測地道:「爺現在就要立刻返回帝都,知道你肯定是不會這會兒跟爺走的,不過記住了,帝都學院開學的時候若是爺沒見着你,爺當初對你說的話可是說到做到的。」
軒轅天心聞言一怒,瞪着他。
瞧着她這氣鼓鼓的模樣,皇明月低低一笑,然後挑眉道:「本來想給將幾年前得到的一本武技給你的,不過瞧你似乎也看不上,那就不給你了。」
武技?
軒轅天心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鼓着腮幫子問道:「什麼武技?」
「一本槍決!」皇明月笑得有玩味,盯着她戲謔道:「那可是爺當年從一群人手裏搶回來的寶貝,以一個霸字著稱,可惜你剛剛惹爺不高興了,所以現在不給!」
軒轅天心:「……」
「想要?」瞧得她那越發氣鼓鼓的小臉,皇明月立刻笑了,挑眉看着她,慢悠悠地道:「想要的話,那就一個月後來帝都親自找爺拿,懂了嗎?」
軒轅天心腦子飛快轉了一圈,覺得武技這東西,又是槍決,不拿白拿。
可是她也知道這槍決絕對不是那麼好拿的,所以眨了眨眼,盯着他,問道:「什麼條件?」
皇明月有些不明所以地沖她再次挑了挑眉。
軒轅天心只能重複一遍,問道:「給我那槍決,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啊?」皇明月雙眸微微一眯,隨即笑眯眯地道:「爺的條件就是…乖乖當爺未過門的媳婦兒。」
軒轅天心立刻將小臉一板,一臉的拒絕。
她還沒傻到為了一本槍決就給神經病當媳婦兒的程度。
似乎是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般,皇明月眯着眼睛嗤笑了一聲,然後斜睨着她問道:「你知道爺那本槍決是在什麼階別嗎?」
軒轅天心不語,不過盯着他的目光卻是一瞬不瞬,顯然是很想知道。
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將軒轅天心給戳的一陣晃,然後他才一字一頓地道:「不管是功法還是武技都分階別,階別有四,天地玄黃。黃階最低,天階最高,而爺搶來的那本槍決卻是准天階的武技!」
准天階?!
軒轅天心的一雙眼睛瞪大了,別說是她,就連金翅大鵬還有大聖也愣住了。
不過片刻,意識海中的大聖便開始叫嚷起來了,「丫頭,答應他,先答應他,拿到那本槍決再說!」
不僅大聖想要軒轅天心答應,金翅大鵬同樣也恨不得軒轅天心立刻答應。
准天階的武技功法啊,那可是寶貝!
大聖在意識海中鬧騰的厲害,吵得軒轅天心腦子裏一陣嗡嗡響。
她的確很想要那本槍決,可是要自己答應做這個神經病的媳婦兒,她心裏那是一萬個不願意。
而皇明月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一個月的時間給你慢慢考慮,一個月之後,若是你不答應,那本槍決爺就會送給別人。」
說完,伸手再次捏了捏軒轅天心的臉蛋,繼續笑着道:「妞,爺有事兒就先走了,這一個月里你就好好考慮。」話落,又似誘惑地補充了一句,「爺可不僅僅是有那一本准天階的槍決,爺的寶貝可有不少呢……」
軒轅天心目光一直,腦子裏正在天人交戰。
瞧得她那懵逼又糾結的小表情,皇明月再次低低一笑,然後冷不丁地俯身,快速地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咬完不說,居然還舔了舔,方才笑得跟個妖精似的帶着人走了。
軒轅天心一把捂住嘴,瞪着那個離開的背影,渾身抖得跟中風似的。
啊啊啊啊啊……她又被那個神經病給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