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明遠知道他們要來。
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
他先跟顧冰打了招呼,而後看向靳墨辰感激的說道:「我跟晴兒的事情真是太謝謝你了。」
靳墨辰拍了下他的肩膀,「都是兄弟,謝什麼。」
明遠看了眼顧冰,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說道:「我跟晴兒預計會在年後結婚,你們呢,有沒有什麼計劃?」
靳墨辰看向顧冰的時候,嘴角流露着淺淺的笑意。
他摸了下她的後腦勺,朝着明遠說道:「嗯,年前……」
明遠最先驚訝了下,半晌後才點頭說道:「都拖了三年了,早該結了!」
靳墨辰點了下頭。
顧冰沉默着也沒有接話。
……
室內,催眠師正在對顧冰進行催眠。
室外,靳墨辰提着心透過窗戶朝裏面看去。
然而,沒等他看到顧冰的身影。
他就被明遠拉着往旁邊走了兩步。
明遠小聲的問道:「顧冰怎麼回事啊?東辰離做的?」
靳墨辰眸光凌然,「除了他還能是誰?!」
明遠嘆聲,「當初她那麼恨你也是東辰離挑撥離間的?」
靳墨辰再次點頭。
明遠搖着頭說道:「我就說麼,就算是失憶她也不能對你那麼狠哪。」
靳墨辰斂了眸子,「這件事情你先別跟顧冰說。」
明遠無語,「她不知道是東辰離做的?」
靳墨辰點頭。
明遠嘆息,「如果她不知道,你才更應該告訴她啊!」
靳墨辰搖頭,「沒必要。」
明遠見他身子向後倒去,他靠在牆上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將煙給掏出來。
他將他攔住,「這裏不讓抽煙。」
靳墨辰煩躁的將他的手甩開,卻還是將煙盒給裝進了口袋裏。
明遠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你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幹嘛非得逼着她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啊……」
靳墨辰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說這樣會對她的腦子有影響嗎?」
明遠白了他一眼,「你說呢?當初就是強制性的讓她失憶的,現在你又要逼着她想起來,是個人都承受不住好麼?」
他聽他這麼說,直接就大步走過去。
嘭的一下將門給踹開,「我們不治了……」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他的視線就落定她刷白如紙的臉上。
此刻她的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布着一層薄汗。
腦海里零碎的圖片就像是被砸碎的鏡子般。
不斷的浮現着,卻又瞬間破碎成渣。
她越是努力想要拼湊,那些仿若鏡子般的圖片就嘭嘭嘭的全部炸裂。
最後,她頭疼的都像是有人拿着鋸子在切割着她的頭顱似的。
她痛的喘不過氣來。
眼淚都被她疼的流了出來。
靳墨辰衝上去將顧冰抱住,他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緊閉着的雙眼喊道:「冰兒!冰兒!」
顧冰像是陷在了那些零碎的記憶中,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呼喚。
因為催眠師正在進行催眠,被他強制打斷的。
此刻她陷入痛苦中,也只有催眠師的聲音能將她拉出來。
可是,靳墨辰此刻太過焦急。
催眠師看着他此刻的樣子只覺得害怕。
靳墨辰看着顧冰的痛苦,猛然轉過頭來,他緊緊的揪着他的衣領,「你對她做什麼了?!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我命令你讓她醒來!我命令你立刻馬上讓她醒來!」
催眠師看着他血紅的眼眸,嚇得頭皮都發麻。
靳墨辰直接將他甩到顧冰的面前。
他的手裏拿着催眠用的鏈子,因為他抖的實在厲害的關係,手中的鏈子掉在了地上。
他兩腿發軟的蹲下去就要撿,靳墨辰直接踩在他要撿的鏈子上。
直接揪着他的衣領將他拉起來。
靳墨辰朝着顧冰抬了下下巴。
催眠師額角不斷的有汗滴滑落。
他顫着聲音,喊道:「顧……顧……顧小姐……」
然而,這樣的聲音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靳墨辰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她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讓你全家完蛋!」
被他這一警告,催眠師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只是被嚇得腿軟了,並沒有說要求饒或者怎麼樣。
明遠此刻拉着處在暴躁中的靳墨辰,「墨辰,你冷靜點!」
靳墨辰將他的手甩開,他指着顧冰說道:「冰兒這副樣子,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都恨不能一槍崩了他!」
催眠師也就是聽到這裏的時候,才忙磕着頭說道:「靳董,饒命啊!」
靳墨辰一腳就準備踢在他的心口上。
這樣一腳下去,這瘦弱的催眠師半條命還不被他踢沒了!
明遠忙將他攔住,「墨辰,你別衝動!現在只有他能把顧冰的意識喚回來!你是想讓顧冰死是不是?」當然了最後一句他只是為了嚇唬靳墨辰。
而靳墨辰也的確因為他的這句話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緊攥着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磕頭的催眠師,「我給你兩分鐘時間!」
催眠師朝着他磕了下頭,「謝靳董開恩!」
他忙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
在他企圖喚回顧冰意識的時候,顧冰哭着喊道:「墨辰,墨辰……」
在她沒有聽到催眠師聲音的這段時間,她整個人都陷在黑暗裏。
四周一片。
她什麼都看不到。
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
她不停的哭着,喊着。
企圖找回屬於她一個人的那個男人。
她哭的嗓子都要啞了,「墨辰,墨辰……」
也就是在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不停的叫她。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甚至眼角還掛着眼淚。
當她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靳墨辰時,她撲入他的懷抱,「墨辰,我害怕……」
靳墨辰緊摟着她,輕拍着她的後背,說道:「別怕別怕。」
顧冰難受的哭了起來。
明遠趕忙示意催眠師離開。
他自己也悄悄的退到了門外。
靳墨辰聽着她嗚嗚的哭聲,嘆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顧冰嗚咽的說道:「這狗屁催眠師沒用,嗚嗚……」
靳墨辰捧着她的臉,幫她擦着眼角的淚水,「嗯,他沒用,沒用……」
顧冰吸了下鼻子看着他。
他溫柔的說道:「我們不治了,三年前的記憶我們不要了……」
顧冰噌的站起來,「不要!我都說了想記起來有關於你的全部……」
靳墨辰摸摸她的臉,「不要了!這樣就挺好的,我不想再徒增你的痛苦。」
顧冰搖頭,「是那個催眠師太遜了,我們找個好的再試試,我以前分明都能想起零碎的畫面的,可是現在被他催眠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肯定是技術不到家,我們再找個厲害的催眠師,我想試試,我想記起來……」
靳墨辰感覺到她的激動,親吻了下她的眉心安慰着她的情緒,說道:「現在就挺好的,我們不去想三年前了好不好?不管三年前是甜蜜的,還是不幸的,我們就好好的過好我們的現在不好嗎?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你剛才那副樣子,你知不知道……」他將她緊緊的摟住,「我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該怎麼辦!我不需要你的記憶里裝滿我了,以後……以後你的記憶里全部都是我就夠了!」
顧冰抬眸看着他,「可是我……」
靳墨辰捧着她的臉,深情的說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講給你聽,我都一字不落的講給你聽,但我不要你再經歷一次被催眠的痛苦……」
顧冰看着他,柔聲的喚他,「墨辰……」
靳墨辰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下她的唇,「冰兒,乖,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怎麼能那麼自私的想要她想起以前呢。
他覺得三年前的記憶美好。
就非得強加到她的身上讓她想起來麼?
他不能這樣……
顧冰感覺到他的自責,她說道:「墨辰,是我非要記起來的……」
她也想要記起來三年前啊。
她也想要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最後又是怎麼在一起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
所以,是她自願的。
否則,也不可能任由催眠師催眠。
被催眠的人心裏有一點雜念也不情願。
都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所以,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
可他,卻這麼責怪自己。
英國
夕瑤看着依舊處在昏迷當中的東辰離,眼角不知何時被染的濡濕。
她擦了下,哽咽着說道:「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他這麼昏睡下去了!我不能再這麼自私了!我要去找顧冰!她一定能讓阿離醒來的!她一定可以的!我早就該去找她的!我為什麼要這麼自私!」
離落嘆聲,「她明知道她馬上就要跟靳墨辰結婚了,這個時候你去找她,她會來嗎?」
夕瑤堅定,「她會來的,阿離是因為她被靳墨辰害成這樣的,她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她就一定會跟我來!」
離落看着她轉過身去的背影,他着急的說道:「你想好了?」
夕瑤將腳步頓住,「阿離需要她!」
離落見她要走,又說道:「如果她不跟你來呢?」
夕瑤眸光凌然,「那我就算是綁,也會把她綁來!」
……
棲龍灣
為了趕在結婚前把這裏建成,上百名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忙碌着。
為了給他們提供休息和用餐的地方,場地上臨時搭建了好幾頂帳篷。
因此,整個別墅就顯得格外的熱鬧。
別墅裏面。
此刻的靳墨辰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
就像是古代生在帝王家的太子一般。
只是此刻他和以往完全不同。
也許是因為白色將他襯得儒雅了幾分。
也許是那唇角因為興奮所以洋溢着的笑意。
總之,此刻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平易近人。
蓮姨將咖啡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也被他臉上的笑意晃的有些分神。
她倒是極少見到靳墨辰這副樣子。
她笑着說道:「少爺,您要的咖啡……」
靳墨辰將落在樓梯口的視線移過來,落在她的臉上,笑着說道:「放下吧……」
蓮姨見他有些焦灼的跺了兩下步子,微微笑着說道:「少爺,你這是在緊張嗎?」
靳墨辰搓了下手,「我有嗎?」
蓮姨點頭,「我從未見過少爺這麼緊張過!」
靳墨辰又看了眼樓梯的拐角處,才笑着往沙發這裏走過來。
他剛坐下,就急急的喝了口咖啡。
因為咖啡很燙的緣故,他嘶的一聲倒是把蓮姨給嚇了一跳。
蓮姨忙問道:「少爺,沒事吧?」
靳墨辰皺着眉,「給我倒杯涼水來。」
蓮姨忙點着頭,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不小心燙着了。
她很快去了又回來,手裏端着一杯透明的玻璃杯,裏面倒滿了水。
靳墨辰喝完,就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他雙腿交疊着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
一條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五根手指慌亂的跳動着敲着靠背上的軟皮。
他的心始終定不下來,這個姿勢保持了不到兩分鐘,他就又端了咖啡去喝。
只是這次吸取了教訓,所以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
他剛將咖啡杯放下,就聽到了樓梯口傳來動靜。
他聞聲,猛然將視線落了過去。
此刻的顧冰正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的身上穿着一襲白色的婚紗。
是她自己選擇的那條最普通的款式的婚紗。
然而顧冰沒想到的是……
他竟然額外讓人給婚紗上面加了鑽石。
鑽石真的太多太多。
多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尤其在被太陽照射到的時候。
裙子上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芒。
這樣強烈的光線讓人根本就無法直視。
顧冰剛看到這件婚紗的時候,都有些無語。
就算咱真的是土豪,咱能稍微低調點麼?
而且靳墨辰不是在這塊一向很低調麼?
而此刻的靳墨辰看着這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在為了他穿上婚紗。
因此對他而言,有着特別的意義。
所以此前的他才那麼的激動。
婚紗的白色代表聖潔。
而這件婚紗穿在她身上卻沒有絲毫聖潔的意思。
抹胸的婚紗將她曼妙的身姿烘托到了極致。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拼命的往一處涌。
他現在沒心情管為什麼那樣一件普通的婚紗,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抹胸。
他的腦子已經完全沒辦法思考了。
他的雙目就像是被嵌在了她的身上似的。
她絕美的臉上此刻因為他的注視變得粉嫩嫩的。
就像是雪糕似的可口。
誘惑着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她纖長的脖頸上也因為她的害羞被染上了粉紅的顏色。
他好像衝上去舔上一口。
肯定很甜。
肯定也很香。
她頭上的頭紗很長。
如今她已經走下來了。
但頭紗的尾部還在樓梯口的拐角處。
她嬌羞的不敢看他,興許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穿的有點太暴露了。
其實是胸圍太大的關係,讓她看起來身材簡直不要太好了。
所以,此刻的她就沒怎麼注意腳下的樓梯。
因為穿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
還是在下樓的時候。
是很容易出事的。
所以此刻的她一不小心踩了空,整個重心都變得不穩。
她直直的朝着前面栽去。
她嚇得雙眼死死的閉上。
因為靳墨辰距離她的確還有一段路的距離。
所以她能預感到現在神也救不了她了!
然而,就在她要倒下去的時候。
一陣強風呼嘯而來。
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知道這個味道獨屬於他。
她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男人絕世無雙的俊彥。
她被他扶得站直了身子。
但他的手臂依然搭在她的腰際。
她最先開口問道:「你怎麼……」她不敢相信他是怎麼衝上來將她救住的!
靳墨辰將她因為剛才的舉動折騰有些凌亂的髮絲勾到耳後,他柔聲說道:「我怎麼捨得眼睜睜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傷?哪怕是拼了命的我也會護你周全!」
顧冰聽他這麼說,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而婚紗因為她身前起起伏伏的動作不經意的磨蹭在他的胸膛上。
靳墨辰不經意的將目光落在上面。
他的眼眸瞬間就被濃稠的墨色暈染。
顧冰紅着臉將他滾燙的身子推開,急着轉移話題便說道:「家裏又不冷,所以我就沒穿外面的……」
靳墨辰攥住她的手,「沒關係,不需要穿。」反正也只有他看得到。
顧冰看着他快要噴出火星的眼眸,將小手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手心裏逃出。
然而他卻死死的攥緊,視線依舊落在她不停起伏的地方。
她咬了下唇,又說道:「我不是說了,我喜歡簡單的嗎?你怎麼還讓人在婚紗上加了這麼多鑽石?」
靳墨辰將她的腰際箍緊,讓她的身子整個貼合在自己的身上。
顧冰知道他的目光還未移開,所以臉就一直紅着。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她很少穿抹胸的原因。
她的這張臉本來就夠妖艷了。
要是再加上魔鬼的身材。
將會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靳墨辰也就是在這時,才戀戀不捨的將視線移開。
繼而落在她含羞的眼眸里,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鼓動了兩下,「反正就那麼幾顆,又要不了多少錢……」
顧冰聽他這麼說,默默的低頭看了眼婚紗上密密麻麻的鑽石,這叫就那麼幾顆?
靳墨辰看着她誘惑的身段。
再也承受不住的吻下去。
他將箍着她腰間的力道稍一加重。
便讓她靠着樓梯的扶手站着。
他將身子整個壓在她的身上。
為了防止她的後背被扶手咯着。
他將他的一隻大手落在她的身後,護着她的身子。
他親吻着她的上嘴唇。
舔着,咬着,品嘗着。
又親吻着她的下嘴唇。
舔着,咬着,品嘗着。
像是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似的。
他的喉結不斷的鼓動着。
他又將她的唇瓣整個包裹住。
柔軟的唇瓣,讓他恨不能咬上一口。
就在顧冰因為快要窒息開始推搡他的時候。
他才戀戀不捨的將她的唇放開。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
視線落在她煙視媚行的眼眸里。
他啞聲說道:「真是個妖精,我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
顧冰摟着他的脖子,撅着嘴說道:「我又沒有要勾引你。」
靳墨辰啄了下她的唇,「真的沒有?」
顧冰哼哼,「才沒有!」
靳墨辰淺笑着,「嗯,你沒有,是我自己看着看着就醉了。」
顧冰紅着臉錘他,「油嘴滑舌。」
靳墨辰親吻着她的唇,「結婚那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這麼穿着去見賓客們。」
顧冰明知故問的說道:「怎麼了?」
靳墨辰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的耳朵,「還敢問我怎麼了?」
顧冰被他咬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她軟軟的開口說道:「嗯,我錯了。」
靳墨辰被她的那個嗯字說的全身的骨頭又酥又軟。
就在他再次準備俯身去親吻她的時候,她將他的唇捂住,「別鬧了,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靳墨辰放開她,「什麼?」
顧冰轉過身去,身後的頭紗因為太長的關係被她踩在了腳底下。
靳墨辰看着她後面只拉上去大半的拉鏈,但還是有小部分拉不上去。
他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她撇着嘴說道:「婚紗其他地方都挺好的,就這裏太小了,是不是我胸太大了?」
靳墨辰低聲笑了下,「誰說太大了,我覺得剛好啊。」
他餘光掃見蓮姨匆匆忙忙走過去,他貼在她耳邊說道:「剛好我的手能包裹住,就像它是為我而生的一樣。」
顧冰的臉紅的泣血,她咬着唇,「誰為你而生的!流氓!」
靳墨辰貼着她的耳朵,炙熱的呼吸還在噴灑着,「還有……那裏……」
顧冰的臉被燒的火辣辣的疼,他啞聲說道:「很是契合……」
她聽不下去的想要用力的將他推開。
他卻攥着她的手,「怎麼?你不同意我的說法?」
顧冰羞赧的厲害,「同意個鬼!你放開我!」
靳墨辰吻了下她的唇角,笑着問道:「不同意?」
顧冰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咬住她的下巴,然後含糊的說道:「還不同意?」
她用餘光剛好看到蓮姨走過去,羞的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靳墨辰沒有聽見她的回答,一路往下游移,在他濕熱的吻落在她的鎖骨處的時候。
顧冰用力的推搡着他,「嗯嗯,同意同意!」
靳墨辰綿綿的吻開始落在她的脖頸處,「同意什麼?」
顧冰生怕蓮姨會再次路過,忙說道:「我跟你特別的契合!」
靳墨辰舔着她精緻的下巴,「哦?哪裏契合?」
顧冰羞的不行,「就……就那裏!」
靳墨辰還是不打算放過她,手輕柔的揉捏着她腰間的肌膚,「那裏是哪裏?
顧冰的臉漲紅到了極限,「就……就那裏啊!」
靳墨辰淺淺的勾着唇,「聽不懂呢?快說到底是哪裏?」
顧冰被他問的煩了,直接用力的將他推開,「你說那裏是哪裏!」
靳墨辰看着她因為氣呼呼而鼓起來的腮幫子,輕聲笑着說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顧冰見他討好的將她的身子擁住,傲嬌的哼了聲,抬了下下巴。
靳墨辰湊近她的耳邊,補充道:「是個很快樂的地方!」
顧冰咬了下唇,「你還說!」每次聊這樣的話題就沒完沒了,這個混蛋!
靳墨辰點點頭,「好,我不說了。」他上下打量了下這件婚紗,「還有沒有其他地方?還是就尺寸的問題?現在還有的是時間,再改改還是來得及的。」
顧冰看了眼頭上的頭紗,她只是為了讓靳墨辰看看,所以才戴上的,她很不喜歡這種累贅似的頭紗。
她說道:「還有這個,我想要簡單點的,當時看圖片也沒有這麼複雜啊。」
靳墨辰說道:「這個頭紗也是brian臨時加的,覺得這樣可能會顯得更高貴,更女神一點,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就按照原來的頭紗做?」
顧冰點頭,「嗯!還有婚紗上的這些鑽石就不能不要嗎?非得弄這麼多鑽石?」
靳墨辰攬着她的腰肢往樓上走,「不行!我才不要我媳婦的婚紗那麼普通!你要是不喜歡鑽石的話,要不然我們換成寶石?你喜歡紅寶石還是藍寶石?」
顧冰睨了他一眼,「然後,你還要讓藍寶石或者紅寶石的鑲嵌滿整個婚紗?」
靳墨辰挑眉,「難不成就一顆?兩顆?三顆?那還要它幹啥?!」
顧冰咬牙,「所以我不是說了,我就想要個簡簡單單的婚紗嘛!誰讓你弄這麼多的鑽石了?!」
靳墨辰將她鬆開,「我為你多花點錢不好嗎?而且用鑽石裝點着不好看嗎?是你想要的款式,我不過就是多加了幾顆鑽石而已,你至於麼?」
顧冰聽他反駁直接火大的說道:「我就是至於了!你讓我自己選擇的,我選了我喜歡的!你偏偏要為了你的面子,給我加這麼多的鑽石幹嘛?動不動就說你靳墨辰的媳婦怎麼怎麼!我不管我要嫁的是誰,我就想有個普普通通的婚禮,有個普普通通的婚紗,難道不可以嗎?」
她吼完這些話,就直接踩着高跟鞋上了樓。
靳墨辰站在這裏就能聽到那清晰的嘭的聲音。
他沒好氣的轉身下了樓,走到客廳裏面的時候,看着客廳上放着的咖啡杯,他拿起來就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咖啡濺到他的手背上,好在已經變得溫熱了,所以並沒有將他的手背燙到。
蓮姨聽到動靜,跑過來。
看着地上被他砸碎的咖啡杯,她看了眼空空蕩蕩的樓梯口,嘆息了聲說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靳墨辰被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衝着蓮姨吼道:「滾開!」
蓮姨被他嚇得噤了聲,悄悄的退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靳墨辰煩躁的扯着領帶,往米白色的沙發上坐去。
顧冰呢,此刻也是憤憤的將身上的婚紗給脫掉。
然後她將自己早上來的時候穿着的衣服給換好。
就在她準備氣憤的拿着手機離開的時候。
熟悉的鈴聲卻在安靜的房間裏面響起。
她看了眼陌生的號碼,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就直接掛斷。
誰知道她剛走到門口,就又聽見鈴聲響起。
她沒好氣的接起來,「餵?」
明顯有些火大的聲音,把對面的鄭佳給嚇了一跳。
她哭哭啼啼的聲音中斷了下,而後繼續哭着喊道:「冰冰……」
顧冰聽着熟悉的聲音,因為帶着哭腔的關係,她只是覺得熟悉,卻沒辦法一下子分辨出來是誰,「你……是誰啊?」
鄭佳哽咽着說道:「我是鄭佳。」
顧冰這才又拐回來坐在床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鄭佳嗚咽着說道:「邱澤說讓我們連朋友都不要做了!」
顧冰納悶,「什麼情況啊?你對他做什麼了?」
鄭佳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從參加慈善大會回來他就對我愛搭不理的,然後我今天給他打電話,他就直接給我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顧冰汗顏,「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鄭佳吸着鼻子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就算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可以啊!我不懂,為什麼他連跟我做朋友都不願意,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哪裏惹到他了!嗚嗚……」
顧冰最受不了聽別人哭,尤其是聽同性在她面前哭,她皺了下眉,「行了,你先別哭了,我跟邱澤打電話問下是怎麼回事……」
鄭佳忙說道:「那你問完他給我回個電話。」
顧冰嗯了聲,「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啊。」
鄭佳點頭,「嗯,拜拜。」
顧冰揉了下頭髮,她都要煩死了,還要管別人這些破事。
她將電話撥通,在邱澤接到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也是極差,「你跟鄭佳怎麼回事啊?」
邱澤怔住,「你吃槍藥了?」
顧冰煩躁,「你快說,你跟她咋了?」
邱澤還是不說,「她找你了?」
顧冰咬牙,「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邱澤臥槽一聲,「你敢不敢淑女點,溫柔點?」
顧冰嘁了聲,往床上躺去。
邱澤聽到她在躺下去的時候,不自覺發出的嘆息聲,「你怎麼了?」
顧冰白了眼手機,「你管我怎麼了,我現在問你跟鄭佳怎麼了呢!」
邱澤噎住,繼而淡淡的開口說道:「沒怎麼!」
顧冰無語,「沒怎麼到底是怎麼了!」
邱澤猶豫了下,說道:「反正不喜歡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不喜歡的人糾纏就會很煩……」
顧冰皺眉,「那也沒必要朋友都沒的做吧,你都不知道她剛給我打電話哭的有多慘……」
邱澤咬了下牙,「她找你哭了?」
顧冰挑眉,「不然我跟你打電話幹嘛?」
邱澤陰沉着臉,「我給她打電話,掛了啊。」
顧冰聽着他的聲音,焦急的喊道:「邱澤!邱澤!」
她聽着嘟嘟嘟的聲音,看了眼被掛斷的通話,更加的煩躁不已。
也就是在此時,伴隨着嘭的聲音響起。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顧冰蹭的坐起來,看着臉比鍋底還要黑的某人。
她心裏窩火,便沒好氣的說道:「你有病啊!」
靳墨辰猩紅着眼眸朝着她走過來……
臥室里的空調像是突然間癱瘓了似的。
連空氣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給凝結住。
她咬了下唇,下意識的屁股往後面挪了幾公分。
靳墨辰突然撲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剛要掙扎,她的手就被攥住,繼而禁錮在她的頭頂。
他胡亂的啃咬着她的下巴和脖頸處。
他咬的力道很重。
她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她能感覺到很多的地方被他咬的都破了皮了!
然而她越是掙扎,靳墨辰啃咬的力道就越重。
此刻他狠狠的咬着她的鎖骨處。
真的……
真的恨不能把她咬死算了!
是不是只要他以後跟她吵架。
她就要找邱澤去訴苦?
剛他在下面煩躁了那麼久。
還一心想着她要是知道錯了。
會下樓來哄他。
可是他等了那麼久她都沒有下來。
所以他等不住就上來了。
他擔心她在臥室里把自己憋壞了。
他寧願她把他打一頓,或者罵一頓也好。
又或者咱們平心靜氣的談談。
誰知道他剛把門推開一個縫,就聽到裏面傳來她的聲音。
【不然我跟你打電話幹嘛?】
這是不是就能證明這個電話是她主動打的?
他剛跟她吵完架,她就迫不及待的給邱澤打電話。
最後邱澤把電話掛斷,她還依依不捨的喊他的名字。
【邱澤!邱澤!】
呵!怎麼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看着她被邱澤掛斷電話的煩悶的樣子,他胸腔里快要被他自己消化掉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不是說過她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嗎?
不是說過她跟他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麼嗎?
她沒想法又怎麼會在他和她吵架的時候主動給邱澤打電話?
找他訴苦麼?
還是想讓他憐香惜玉?
還是要怎樣?
還絕對不會有什麼呢。
每次當着他的面,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倒是保持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沒想到背着他的時候,她反倒是倒貼的那一個。
不就是吵個架麼。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求邱澤的安慰麼!
他的心……
怎麼就那麼疼呢!
這個女人怎麼就能這麼無情呢!
他這麼這麼愛她!
她怎麼就這麼不在乎呢!
想到這裏,他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撕的粉碎!
在他傾身壓下的時候,顧冰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靳墨辰,你別這樣!」
瞧,她還在叫他的全名!
靳墨辰直接像是頭快要餓死的狼似的壓下來。
而後粗暴的啃咬着她纖細的脖頸還有精緻的鎖骨處。
早已經破皮的地方被他的肌膚磨蹭的生疼。
顧冰捶打着他的後背,又推搡着他,呼喊道:「靳墨辰!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是瘋了是不是?
她多久沒見他這樣了?
久到她早就忘記他還有這樣一面!
突然的,她覺得他對她所有的溫柔都是假象。
他的身體裏住着一頭狼。
只要稍不順心,那頭狼就會跑出來。
然後用他的獠牙,將她撕咬的粉碎。
他咬的她身體都快要麻木了。
眼淚……竟不知何時流了出來。
她也不知何時放棄了掙扎。
耳邊迴響着他方才說過的情話。
他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傷。
那麼現在……
他是在做什麼呢?
呵!
她突然覺得好可笑。
靳墨辰也就是在此時,抬眸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還有她嘴角似是嘲諷般的笑意。
他這才醒悟過來……
他究竟都做了什麼!
他看着她下巴上的咬痕。
他看着她脖頸上的草莓,青紫的有些嚴重。
他看着她鎖骨處的好幾個牙齒印。
他看着她肩膀上不知何時被他咬破了皮。
他真的是被剛才的火氣逼瘋了!
他很快的翻身下來。
他坐在她的旁邊,剛要將她扶起來,就被她冷漠拍了一巴掌。
他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好幾拍。
他看着她眼角的淚水,歉疚的說道:「我……我是……」
顧冰聽到他的聲音眼淚嘩啦啦的流淌着。
她哭着抓着被子往身上遮。
靳墨辰將屁股挪到她的旁邊,「冰兒,對不起,我只是……」
此刻的顧冰已經明顯的有了哭腔……
靳墨辰從身後將她抱住。
她哭着掙扎着,「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靳墨辰硬是抱住她。
她就掙扎的更加的厲害,「你別碰我!你別碰我!我他媽的叫你別碰我!」
靳墨辰聽着她沙啞的叫喊聲,眼眸里不知何時瀰漫上了一層霧氣。
顧冰裹着被子嗚嗚的哭着,心裏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釋放。
靳墨辰聽着她的哭聲,越來越委屈,越來越撕心裂肺。
他越是聽着,心就越是痛着。
眼淚竟不知何時將他的眼眸徹底模糊。
他顫着聲音說道:「我……我錯了。」
顧冰沒等他的指尖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就將他的手拍開!
她哭着吼道:「你別碰我!我討厭你!你別碰我!」
此刻的她,腦海里全都是剛才他對她的狠。
肩膀上破皮的地方被被子磨蹭着,像是被針扎似的疼着。
於是,她的眼淚就越流越凶。
靳墨辰看着她哭着,眼角也不知何時變得濡濕。
他很想要解釋,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無從下口。
因為他的安靜,臥室里只能聽到顧冰不斷哭泣的聲音。
那樣嗚嗚的哭泣聲,像是巨石般碾壓在他的胸口。
讓他覺得自己根本無力呼吸。
實在是好壓抑。
壓抑的他連口氣都喘不上來。
他覺得他遲早要被這口氣被憋死。
他又將她給抱住,「冰兒……」
顧冰哭喊着說道:「你別碰我!別碰我!」
靳墨辰不斷的親吻着她的發頂,「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做。」
他的聲音啞極了,眼角不知何時給滑落下來了一滴眼淚。
顧冰哭着搖頭,「我不聽!我不要聽!你就是個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根本就不愛我!」
靳墨辰將她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攥住,「我愛你!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我只是被刺激到了!我真的只是被刺激到了!我沒想着要這麼對你!我上來找你是要道歉的!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被那一聲聲邱澤刺激到了。
在他和她吵架的時候,想到她給邱澤打電話。
他就……
他是真的太在乎她了!
顧冰哭泣着,「我不要聽你的鬼話!我不要聽!嗚嗚……」她現在感覺不只是肩膀痛,好像全身都好痛,當意識到這個,她哭的就更加的厲害……
靳墨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冰兒,乖!別鬧了!別鬧了好不好?」
顧冰嗚嗚的哭着,根本就不理他。
他越是哄,她就越是難受。
靳墨辰親吻着她的發間,「冰兒,別哭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顧冰推搡着他想讓他放在自己。
然而他就是緊緊的抱着她。
她哭的更加的慘兮兮,「你都弄疼我了啦!」
眼角豆大的一顆眼淚滑落。
靳墨辰剛好能磨蹭到她肩膀上破皮的地方。
她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才喊的。
靳墨辰將她鬆開的時候,就看到她肩膀上破皮的地方,皮都快要被他蹭掉。
他的心裏咯噔幾下,他忙吻了她的頭頂一下,隨手扯過一件睡袍穿在身上。
他站起來說道:「我去拿藥箱來,你等會兒啊。」
顧冰看了眼他的背影還在嗚嗚的哭着。
但看着他焦急的樣子,心裏的委屈和難受明顯的好了很多。
靳墨辰回來的時候,她只是不斷的啜泣着。
他幫她小心翼翼的上着藥,像是生怕再弄疼了她。
顧冰看着他這樣,心裏就窩火。
恨不能一巴掌給呼在他的臉上去。
她這樣都是誰害的?
現在知道心疼她了?
分明就是打一棒子又給個棗吃!
靳墨辰剛要給她上藥,手就被她揮過來的手打落。
她咬着唇,眼淚汪汪的瞪着他說道:「我不要你管!」
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薄被從她的身上滑落,只能堪堪的擋住她的胸前。
她揪着被子,吸着紅紅的鼻子,委屈的不再看他。
他看着她裸露的肌膚上刺目的青紫色,自責的情緒在心裏不斷的蔓延。
他攥着手心,就那樣坐在她的旁邊。
她不停的吸着鼻子。
他就這樣看着她的側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因此,臥室里一下子寂靜的可怕。
顧冰靜默了許久,咬了下唇說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靳墨辰攥着她的手腕,用溫柔到極致的聲音說道:「冰兒,我錯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顧冰將他的手甩開,「我都說了我不聽!我不聽!」
她吼他的時候,眼淚都甩到了他的臉上。
他現在對她真的是太好了。
以至於他稍微對她不好。
她就容易玻璃心。
靳墨辰還想說什麼,顧冰扯過被子蒙在頭上就去睡覺。
他站在床邊,看着她這樣一直被被子蒙着。
被子一抖一抖的,很明顯她還在哭。
而這樣最容易消耗氧氣。
這樣下去她早晚得窒息。
他猶豫了幾秒,果真就抬腳離開了。
顧冰就是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
果然就將被子拉開。
靳墨辰去了書房。
他抿着唇坐下。
看了眼厚厚的兩沓文件。
他煩躁的直接揮手將文件給揮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聲音表示掉下去的不光只有文件。
他站起來,順手將桌上的煙拿起來。
從裏面抽出一根含進嘴裏。
他用打火機點燃,然而打了兩下都沒點着。
他氣的直接將打火機砸在地上。
他現在這樣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就能這麼煩!
他將煙捻斷在手心裏。
隨手扔在了辦公桌上。
他朝着窗口走去。
從這裏,能看到後院忙忙碌碌的工人們。
不看還好,一看就更煩。
他收回視線,轉身往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又嘭的一聲關上。
他在下樓前,因為要路過臥室的緣故。
他的腳步頓了下。
繼而又急切的往樓下走去。
他怕再遲疑,他會忍不住衝進去。
又得讓她煩!
他胡亂的揉了下本就凌亂的頭髮。
剛走下去,就看到蓮姨站在樓梯口往上面看着。
等注意到他下來,她忙慌亂的離開。
靳墨辰走到沙發上坐下。
他隨手拿過放在旁邊的遙控器。
電視裏正在放一則娛樂新聞。
說是王舒透露了他新電影的插曲是個大家想不到的來演唱。
因為他的這句話,各大媒體都在爭相猜測。
主持人更是寥寥幾句話說安陵稱她的那首歌之所以被切就是因為有女星接受了王舒的潛規則。
靳墨辰聽到這裏,直接給喬森打了電話讓人把安陵給封殺了!
講完電話他就沒好氣的將手機摔扔在了沙發上!
也就是在這時……
屏幕上放出了他和顧冰參加慈善大會時。
被媒體拍攝到的照片。
畫面上她挽着他笑靨如花的走着。
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絕美的容顏上。
她笑起來的樣子可真美啊。
他想到她方才哭泣的樣子。
那麼的令人心疼。
那麼的惹人憐惜。
都是他的錯。
他為什麼要……
想到那通電話。
他想,興許是顧冰剛好有什麼事給他打了也說不定。
顧冰就不屬於那種有什麼事情就會找人去訴苦的性格!
為什麼現在他才想到啊?!
剛才他真的是被妒火蒙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