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血師便是雷霆出手,使出他的獨門爪功,企圖對賀軒形成壓制。
然而賀軒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招式沒有見過,血師一出手,他立馬便是判斷出了對方手爪中的威力,硬拼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賀軒在略一思索之後便是猛踏了地面一步,身體借力向後退去。
然而那血師,卻是獰笑着不依不饒,手爪不斷朝賀軒*斤,嘴上還喊着:「哪裏跑!」
「那就不跑!」見狀賀軒也是猛頓了腳步,兩臂揮舞得呼呼作響,驀然將力量積蓄最大,然後一拳狂龍般搗出。
「轟隆!」爪拳相碰,爆炸的氣息揚起一陣白霧。
賀軒跟血師雙雙都是後退兩步,怒視着對方。
賀軒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剛剛交手那一下,血師鋒利的爪子在上面留下了兩道鮮紅的爪痕。
以賀軒的體魄,能夠在他的手上留下這樣的傷勢,足以說明血師這爪功的強大。
然而血師那邊,卻是臉色鐵青,看賀軒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他剛剛出爪的手在微微顫抖,還以一個幾乎難以發現的姿勢耷拉着,看來跟賀軒的硬碰硬中,他吃了不小的虧,傷到了手。
反觀賀軒,只是在手背留下了兩道血痕,誰虧誰賺一目了然。
不過賀軒還是深深皺起了眉頭,很是不滿意這樣的結果,畢竟這個血師,只是毒刃組織派來鎮守據點的一個小人物,這樣的人都能夠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那遇上毒刃其餘的高手,他豈不是要落荒而逃?
這不是賀軒期望的狀況,於是他慢慢握緊了拳,鬥志昂揚看着血師:「來吧,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不然的話,你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他要拿血師來練拳,不斷提升自己,那樣日後他遇到毒刃更強的高手,就有一戰之力。
血師也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頓時被激怒了,以他的實力,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當下便是不顧一切,奔雷般朝賀軒襲去,「這話我原原本本奉還給你,希望接下來你還有命囂張!」血師驀然探出手爪,手背上青筋暴起,清晰可以看見骨頭的形狀,其中蘊含的撕裂之力,可想而知。
不僅如此,血師的雙爪還隱約冒出黑色的煙霧,越來越濃,直至黑煙滾滾,血師才一聲狂笑,大聲喊道:「y冥爪!」
賀軒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他看出了這是魔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毒刃組織的人都不是善類,練個魔功有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這魔功有違天和,雖然威力極大,但是副作用也大。
怪不得這血師臉色如此蒼白,賀軒還以為他叫錯了名字呢。
因為不知這y冥爪的威力,賀軒不敢托大,見血師襲來,便是側身一躲,當即看到,血師手爪經過的地方,那些野草紛紛枯萎,失去生機。
「這y冥爪果然霸道!」賀軒看得一陣心驚,警惕大增,這y冥爪只是稍稍觸及那些野草,便是造成那些野草枯萎干黃,要是抓在他的身上,那皮膚不立即腐爛,露出白骨?
果然,毒刃組織的人沒一個是善類,除了雲龍市那個小村莊的據點沒什麼像樣的高手,東江市的無盡山那個猙獰大漢,還有現在這個血師,個個身懷絕技,非常不好對付,要是賀軒大意,絕對會吃大虧。
當即賀軒便是把心中的輕視收起,滿目凝重,觀察着血師的招式。那血師來得很快,似乎很急,一擊不中立即便是再度襲來,賀軒又是腳踏三樁腰劃半圓,以無比精妙的身法躲過了血師的攻擊。
然而血師似乎是變了一個人,滿臉的狠厲,甚至他的臉上都隱隱冒出一些黑氣。
「莫非……」賀軒的心一突,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莫非這血師的招式y冥爪,有着反噬效果?
這情況有點類似於猙獰大漢的炎魔附體,那猙獰大漢便是被自己修煉出來的炎魔給反噬,然後失去了理智,成為不人不鬼的生物。
準確來說,那炎魔附體也是魔功,是魔功就肯定有修煉的風險和附作用,但是由於威力極大,又能速成,所以還是有很多人冒着性命危險去修煉。
特別是像猙獰大漢還有血師這種毒刃組織的成員,如果沒有實力,根本得不到重視跟提拔,就是很有可能修煉魔功的一類人。
然而現在,這個血師便是有着走火入魔的趨勢。
他的生死賀軒絲毫不關心,但是賀軒關心的是血師會不會像那猙獰大漢一樣,走火入魔之後徹底喪失理智,變成一個行屍走r,四處做惡。
憑着透視之眼跟河灘的地形,賀軒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不想留下這血師危害一方。
而且他計劃的剿滅毒刃組織這個據點的行動里,有着斬殺所有據點內的毒刃成員的念頭。
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就算毒刃覆滅了他們仍舊會尋找新的勢力繼續作惡,不如殺了,免得日後危害一方。
眼前這個即將走火入魔的血師,留他性命,日後必成一大害。
賀軒這麼想着,不禁咬咬牙,把心一橫,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血師留在這裏。
眼見那血師又是一爪襲來,賀軒看得真切,完全可以躲開,然而他卻是有着將血師留下的打算,這麼躲下去不是個頭,乾脆不再躲,也是一隻手成爪,朝着血師的手腕猛然抓去。
賀軒這一下出手得毫無預兆,那血師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這一得手,賀軒手猛然握緊,竟然一隻手凌空將血師甩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血師一聲悶哼,遭受此重創,他手上的黑煙頓時消散了,嘴角驀地流出一絲黑色的血,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然而賀軒早有提防,一腳便是跺在他的胸口,頓時血師再度悶哼,本來挺起了些的身體頓時躺了下去,一雙眼睛恨恨看着賀軒。
賀軒見他這般,腳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修煉魔功的敗類,還敢囂張?」
血師吃疼,眉頭頓時皺作一團。
「來吧,回答我幾個問題,給你個痛快。」賀軒面無表情道。
聽到這話,血師不由得笑了:「你想讓我背叛毒刃?真是痴心妄想,不說別的,背叛毒刃的下場無比悽慘,你還是殺了我吧。」
他話語裏的果決令賀軒皺眉,他曾經不只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背叛毒刃組織下場無比悽慘。
看來是那毒刃組織約束成員的一種恐怖手段,在這樣的壓力下,毒刃的這些人寧願死也不願意經歷那樣的下場。
這令賀軒不由得有些好奇,毒刃組織對待叛徒是手段,不過他也只是好奇,懶得問那麼多,見這血師不配合,賀軒便是眼都不眨,突然一抬腳,大力跺下。
「嘭——」一聲很沉悶的踩在r體上的聲音。
「你……」血師的雙眼睜得老大,突出得可怕,他根本想不到賀軒這麼不講理,一言不合就直接殺人。
他艱難地低下頭,這才看到自己的胸膛,凹陷下去好大一塊。
這樣的傷勢是絕對無法恢復了,陣陣劇痛傳遞到血師的腦袋,使得他的面目都變得猙獰,雙眼深深看着賀軒的臉,像是要把他記住,艱難地咧嘴笑道:「毒刃不會……放過……你……的……」
沒等他說完,賀軒又是飛快在他身體上跺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血師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嘴巴大口大口往外冒着鮮血,甚至還有些黑黑的物體,像是破碎的內臟。
他瞳孔內的光逐漸渙散,驀地表情就僵硬了。
死了。
「死到臨頭廢話還那麼多。」賀軒面無表情吐槽了句,他神煩這種臨死還放狠話的人,在他看來是種很傻*的行為。
自己都死了,還關心誰不會放過誰幹嘛?
賀軒的腳從血師的身體上離開,舉目四顧,這周圍除了他,就沒有一個活人了。
賀軒很是滿意這樣的情況,如果可以,他還想發一把火,直接把這河攤燒掉。
可系這河攤十分濕潤,上面長的野草大多都是活的,根本點不燃。
賀軒也只好作罷。
不過想來那毒刃組織在這裏的設施全部被他給破壞了,一時間這個據點就算是廢了,也算是打擊到毒刃了。
這令賀軒稍稍寬心了些。
想起他潛入小木屋拿走那些書信時血師跟骨師那副焦急萬分的模樣,賀軒的心裏便是一動,伸手掏出了懷中的東西。
是一封信,還有一本類似功法一樣的書籍。
信封上寫着:致星拳門主。
賀軒的心一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毒刃跟星拳門之間,還有往來?
驀地賀軒想起洪萱看到他修煉落星拳時說過的話,貌似在宏盛公司也出現過星拳門的人。
「這麼說來,星拳門竟然跟毒刃組織有合作關係?」賀軒突然想到一個不好的可能。
正當他想要拆開信封看看裏面的內容時,他敏感的耳朵卻是聽見一聲微弱的呼救聲,因為距離太遠,有些聽不清。
然而賀軒的心神卻是猛然一震,想起來還在車上的千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