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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不給本座面子了!!一個受罰之人,給她面子讓她出去逍遙快活,結果二十五年才回來!!送一趟人,來回最多一年!!這是蒙誰呢?!啊?!你給我說,她是不是無視我!!回來這麼多天了,也不來回報任務情況?!!你說!!」
唐五四一掌拍碎了身前小茶几,巫溪捧着茶碗直哆嗦。這茶几可是師父寶貝得很的,因為上面鑲嵌了萬年寧神木,他平日裏最是喜歡坐在那小几面前,不論是看書還是煮茶還是修煉,這一下拍碎了……
&父啊……」
&說!這麼久了!她為何還不來拜見?」
&父啊……您說,她是不是在門派里聽到了什麼話兒啊……」
巫溪低聲地冒了一句,低下頭喝茶,不敢抬頭。他心裏知道師父肯定是從中撈了不少好處,這麼點了一句已經是極限,若是他說出來,師父怕是要暴跳如雷,隨後就該是惱羞成怒了。
若是以前,巫溪管着界河日常事物,扣扣嗖嗖地也能攢不少財物,可他被南風打劫一空,現在正是窮困潦倒,看到靈石眼睛都要冒綠光的時候,師父一個人吃獨食?他越想心裏越灼熱。
按照門派的規矩,南風這樣的弟子,每年肯定給了不少資源,可是據他所知,師父可是什麼都沒給過她。
&別跟我耍小心眼兒,你眉毛一抖,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唐五四聽到他這樣鬼鬼祟祟地揣測,心中怒火突然就平息了。說實在的,巫家與唐家比起來,不過是小蝦米,巫溪全靠他過好日子。
他願意寵愛他,他就像兒子一般,他若是冷淡他,他什麼都不是。
看到師父臉上表情淡了,巫溪立刻急了。剛剛的話的確太着急了,太露骨了!
哪怕凡間小皇帝,若是兒子覬覦老子的位子,也會狠下殺手,何況他還不是兒子,只不過是個徒弟?一旦唐五四回了宗門,他這樣資質的徒弟,連當精英弟子都不夠格!
&父師父!您老消消氣兒啊,徒兒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嗎?多個人想,多一條思路啊!您想想啊,她那幾個師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關係又密切!您若是真的……」
&嘴!本座辦事,不需要你來指點。下去吧。」
唐五四本就不高興,他這麼幾句話更是戳了肺管子。呵呵,說得你多聰明一般,連說話都是老夫教會你的,如今倒是嘴皮子利索。
&師父……」
巫溪謹慎地看了師父一眼,以往能夠猜透他的心思,如今仿佛隔着群山霧繞一般。看來平日裏真是太過囂張,太不謹慎了。不知何時才能重新哄回師父的心啊!之前與他說話,何時這麼冷淡過?剛剛一時心急,的確有點弄巧成拙。
巫溪心情低落地回了自己院子,來來回回走動,心中煩悶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唐五四卻淡定地收拾好屋子,重新拿出一張一樣的小几放着,盤腿坐了,右手擱在上頭,仔細尋思起來。
這二十多年來,若說他已經忘記了南風這個人,那不現實。他只是覺得此人與自己生活不相干,沒有必要太當回事兒。
反正南風再過七十多年就會回到門派里,以她的修行速度,門中長輩肯定是把她當做傳承弟子培養,每年給她的資源,就可以說明問題了。
只是現在,南風的態度十分明顯。她雖然是被罰在此,可他卻不是那個能困得住她的籠子啊!但是若要讓他去給一個仗着資質好就囂張的人做小伏低,比殺了他還難受!
比背景,他唐家可不是她這樣出身小山村的小弟子可以比的。這世間多少天賦好的人,猶如曇花一現?不懂吃虧是福,不懂如何做小伏低,他就代表那不知死哪兒去了的凌虛子好好教教她!
打定了主意,得趁南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除掉她!只是這應該如何操作呢?
唐五四出身大家族,為人也圓滑機靈,可就壞在他心思太多,心中雜念太多也就無法好好地修行了,所以如今還不能更進一步。
很快,他就想到了好法子。
南風看到登門而來的唐長老,心中冷笑,若是態度好,認錯服軟賠償她的損失,她可以考慮不收拾他。
經過長時間的沉澱,南風的怒火已經隱藏,猶如炭火,表面蓋着灰,內里卻是火熱無比。
一切都是修為的錯,修為高了,自然無人膽敢欺瞞她,所以她才會在路上晉級。
沒辦法,神魂力量足夠,身體素質夠強,若是把神魂比作修為提升的推動力,把身體比作裝靈力的缸子,她的修行就像是一個力氣十足的壯漢往一個結實無比的大缸里裝水,只要水裝夠了,等級就提升了。
現在,不用暴力,不用耍手段,她的修為比起唐五四低兩小階,但她比唐五四年輕,比他靈力儲藏得更雄厚,真的打起來,這樣養尊處優的老傢伙,南風覺得自己能一口氣打三個。
她並不畏懼與他爭鬥,只不過這次回門派,知道門派里對自己的好,她不好下狠手罷了。所以才會如此迂迴地逼迫他。
然而南風開頭結局都沒有猜到,聽到唐五四說的話,她很想直接剁了他,但她還是忍耐住了。
&說什麼?剛剛風太大,我沒有聽清楚。」
&侄啊,你既然沒有聽清楚,那本座就好好跟你說清楚。」
唐五四想了一夜想出來的法子,自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想明白了,不管南風如何,她現在屬於他的屬下,他安排她去幹什麼,她就得麻溜地去做!
唐五四心裏爽快,說話緩慢,表現得十分慈祥。但南風不可能因此而放鬆警惕。
&派里罰你來此悔過,之前你違背門規在外逍遙快活二十幾年,按照正常行程,算一年吧,你在此受罰的日期,還剩下九十八年,再添兩年湊個一百年,之前違規的事兒就揭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