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燕京城,華興珠寶大廈。
這大廈前人流量眾多,車水馬龍,時不時的能路過一個美女,讓人大飽眼福。
而此時此刻,這珠寶大廈對面的路邊,一名年齡約莫十九二十歲的男人盯着這華興大廈,嘴裏滿是嘀咕。
「師傅說這華興珠寶大廈的美女老總許嫣紅今天會被暗殺,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蕭航喃喃自語着。
沒人知道他在念叨着什麼,在別人眼裏,他只是一個穿着老土的年輕人而已。
心中想着,蕭航看了一眼路過自己身邊的美女。
這城裏的美女就是多。
自己以前跟着那傢伙在山溝里天天練,哪裏能瞅到幾個美女?就算是有美女,打扮的也沒城裏人這麼開放才對。就像是有些女人,要麼穿一件超短裙,要麼是什麼低領衣,還有什麼絲襪啊,簡直是不給男人留活路。
很快,蕭航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大廈上。
「算了,師傅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不管師傅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老人家當年落難時被許家救過一次命,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今天交代我無論如何也得保護好那許小姐,我得盡力才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真有暗殺的,那這會估計是最好的時間了。」蕭航心中暗暗想到。
這時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鐘,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
這個時間動手殺人,確實是一個何時的時間。
蕭航徑直進入大廈內,那兩個身穿旗袍的女迎賓員看了一眼蕭航,眼神里滿是鄙夷之色。進這個大廈的哪一個不是穿着華貴,再看蕭航,打扮穿着老土又保守,根本不像是個有錢人。
但她們還是甜甜的喊了一聲歡迎光臨,不為別的,一是因為規則,二是因為,雖然蕭航穿着保守老土,但那模樣還算挺過關的。
蕭航不知道這兩個迎賓員在想什麼,這一樓擺的全是金銀首飾,他一邊往樓上的通道趕去,一邊觀看着這擺放的珠寶,嘖嘖不已。但再瞅一眼那明碼標價,蕭航就果斷搖頭,直接上樓了。
開什麼玩笑,一條項鍊兩萬塊,這的人怎麼不去搶劫?
蕭航嘴裏嘀咕着,一直爬樓梯爬到了六樓。
他之所以爬樓梯……
其實是因為他不知道還有電梯這麼一種東西。
當年他從孤兒院被他師傅領養走的時候,電梯這種東西還沒流行開來呢,他怎麼知道還有電梯這東西?
很快,蕭航來到六樓入口。
但剛停留在入口前,便是看到兩個身穿制服的女人,這女人看到蕭航後,微笑着說道:「先生,請問您是否有貴賓卡?」
「貴賓卡?那是什麼東西?」蕭航疑惑的問道。
聽到蕭航沒貴賓卡,這兩個女人頓時變了個臉色,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這裏是六樓,沒貴賓卡不能進來。」
「……」
蕭航看着這兩個女人瞅自己那一臉的鄙夷之色,想說的是,我來是救你們老闆的,你們竟然不讓我進去?
當然,他知道,他說了也沒用,先不說自己說這事沒人信,即便有人信,自己這細皮嫩肉的身板說是來救人的,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想到這,蕭航只有無奈的重新跑到了樓下,心裏想着怎麼進六樓。
「真是沒辦法,如果師傅欠許家一個人情,我才懶的管這件事情。」蕭航撇了撇嘴,目光定格在了五樓的窗戶上。
他推開窗戶,看了一眼上方,嘴角一翹:「不讓我進去,我就進不去了嗎?」
這話落下,蕭航直接鑽出窗戶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爬到了六樓。
當爬到六樓,從六樓出來時,蕭航看了一眼四周。
這裏是一間廁所。
蕭航滿臉的苦笑,從廁所里走了出去,進入了六樓大廳。
這六樓要比一樓還要顯的寬闊很多,不過人不多,但仔細一看,那擺放着的珠寶,要比一樓的那些看起來還要高貴不少,顯然不是普通人可以進來買的地方。蕭航遠距離的瞅一樣,就連忙甩了甩腦袋。
「八萬塊?」蕭航嘖嘖不已。「我還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我今個要是沒保護好那許大小姐,師傅指不定要怎麼責怪我呢。」
心中想着,蕭航把目光放在了六樓不遠處的一個緊閉的房間。
如果他調查沒有錯誤的話,許嫣紅就是在這個房間裏工作的。
據說,許嫣紅是整個許家現在當家做主的人,主要掌管就是許家旗下的眾多經濟來源之一,華興珠寶大廈。
不得不說,許嫣紅是一個商業天才,這華興珠寶大廈在她的手裏,辦的有聲有色,賺的錢要比往年被其他人掌管時多出了不少。
最關鍵的是,聽師傅說許嫣紅是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蕭航嗤之以鼻,這傢伙就是在挑釁自己,他可不相信他師傅說的話,他師傅說這許嫣紅是個絕色的大美女,指不定真到時候是個體重二百斤,皮膚有黝黑黝黑的,一臉痘痘的女人。
他可不相信他師傅說的話。
這念頭剛落下,那屋子門突然推開,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走在前方,護送着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
看到這女人時,蕭航驀地一怔,深吸了一口氣。
「師傅說的還真沒錯啊,他這一次竟然沒騙我!」蕭航盯着那中間的年輕女人,驚駭不已的道。
他可以一眼判定,這個年輕的女人就是許嫣紅。
櫻桃小嘴,精緻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長髮披肩,走起路來沉穩而又冷靜,目不斜視,直視前方。那烏黑大眼裏的澄澈是其他女人不能比的,配合那沉穩冷靜的氣質,看之一眼,是個男人都會為之着迷,為之瘋狂。
當然,由此還不足以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許嫣紅。
蕭航之所以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許嫣紅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女人前後左右,總共四個保鏢,這四個保鏢完全以許嫣紅為核心的保護着對方,且旁邊還有一個在恭敬說着什麼的女助理,就不難看出那中間的女人就是這許大小姐了。
蕭航不免多看了這許嫣紅幾眼,發現這許嫣紅不僅模樣長的漂亮,那苗條的身材,以及豐滿的胸部,簡直讓男人心醉。
成熟,給蕭航的感覺就是,許嫣紅是一個擁有成熟風韻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但典型的御姐風範啊。
很快,這樣一直盯着看,許嫣紅難免會有些察覺,她輕輕轉頭,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的蕭航,眼神里浮現出疑惑。
這六樓大廳會出現蕭航這樣穿着打扮的人,很是讓人奇怪,但她沒有放在心上,對蕭航也沒什麼理睬,又轉過了頭去。
「真是高傲呢。」看着許大小姐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蕭航無奈的說道。「罷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現在既然許大小姐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殺手也應該快要現身了吧。」
蕭航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果然和他所預料的一樣。
他的眼睛放在了一個正在認真清掃着地面,穿着制服的清潔工。這清潔工帶着眼睛,嘴上有着口罩,頭上戴着帽子,看不清楚模樣,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文質彬彬的,沒什麼威脅感。
不過蕭航看到這清潔工時,便是嘴角一翹:「眼神飄忽不定,打掃的也心不在焉,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殺手吧,先發現第一個。」
很快,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另外一邊。
那是一個正在仔細看着玻璃下項鍊的顧客,並且時不時的開口,將女服務員逗的合不攏嘴,花枝亂顫的中年男人。
「十秒鐘內往許嫣紅這邊看了四次,應該是第二個殺手!」蕭航懶洋洋的自語道。
他的眼睛迅速的觀察着四周,以至於一轉眼的功夫。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總共六個殺手,今天沒帶武器,解決起來有些麻煩了。」蕭航心中想着。
這些殺手的偽裝,對於他而言識破起來還真並非是難事。殺手總歸是殺手,眼神總會有些不自然。只要仔細觀察,就會從那些不自然中觀察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的。
現在,蕭航並未着急動手。
他在看這四個保鏢到底能否保護好許嫣紅。
如果能不輪到他出手,他自然還是不出手的好一些。畢竟,這些殺手都是亡命之徒,誰願意和他們玩鬧的?萬一磕磕碰碰的傷着了,別人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蕭航才不會那麼白痴,他只保證今天他在這裏,最終結果許嫣紅是不會出現任何危險的就對了。
現在,蕭航站在旁邊,完全以一副觀察好戲誕生的目光來觀察着這幾名殺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這些殺手在朝着許嫣紅靠攏接近。
無論是那清潔工,還是那裝着買項鍊的中年顧客。
等接近到了一定程度時,這些人都停止了下來,又裝着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有那清潔工一陣小跑,裝着跑到垃圾桶面前。
這去垃圾桶的道路上,自然會路過許嫣紅離開六樓的路上,也正是這個路過的剎那,那清潔工的眼神里陡然一閃殺意!
他把自己手中的掃把一下子扔掉,隨即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啊的一聲便是刺向了許嫣紅身前的那大塊頭保鏢上。
這大塊頭保鏢雖然有些防範,但明顯沒想到這清潔工出手這麼狠辣,這麼迅速,他唯有下意識的抬起手臂。
「啊!」
匕首扎進了大漢的胳膊里。
看到自己同伴受傷,其他的三個不淡定了,他們紛紛打算從懷裏掏出自己的手槍,準備保護許嫣紅。
可也正是打算掏槍的剎那,刷刷刷,從不遠的方向陡然飛過來三把刀子,精準無誤的分別刺在了這三個保鏢掏槍的手上。一時間,這些保鏢手被刺中,幾乎喪失掉了一半的戰鬥力,大聲慘叫起來。
「配合十分不錯,這些殺手應該是有組織有紀律的。」蕭航默默的想到,很快他的臉上便是露出了苦笑之色:「但這些保鏢,未免也太不中用了點吧。」
他本來以為這些保鏢至少可以幫他解決掉兩個,那樣他還可以輕鬆一點。但沒想到,這些保鏢一個都沒解決掉,就已經一點作用都沒了。
想到這,蕭航眼睛一瞥,看向了腳邊的兩個滅火器。
這時,那幾個保鏢手被刀子扎中,倒在地上,紛紛喪失了戰鬥力。那最前方的殺手看到這些,抓住機會直接拿起匕首,便是打算刺向許嫣紅。
許嫣紅身邊的助理已然尖叫出聲,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至於許嫣紅,這時仍然保持着鎮定與冷靜,看着這一匕首刺過來,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可是,退後一步哪裏能躲得過去?這殺手明顯是道行很深,一刀子必要了許嫣紅的性命。
但是,就在這時——
突然一塊滅火器從遠方飛了過來。
「啪!」
滅火器砸在了殺手握着匕首的手臂上。
「啊!」這殺手一身疼痛上涌,手臂被滅火器砸的發麻,那匕首自然也掉落在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突然間,又一個滅火器飛了過來。
這一次,滅火器完美無誤的砸在了這殺手的臉上,砰的一下,殺手一陣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蕭航站在牆邊,拍了拍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