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過目……」
費仲當即走上前,從懷裏拿出一份奏摺,並將其呈給帝辛。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帝辛接過那奏摺,打開掃了一眼,當即就笑了笑,果真如帝辛所料的一般無二。
這份奏摺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一份份禮單,甚至是包括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和東伯侯姜桓楚。
當然其餘的小諸侯也都一個不拉的在上面。
帝辛並未在那奏摺上瞧見蘇護的名字,果真是與後世封神書中記載的一般無二。
除了蘇護,還有就是北伯侯崇候虎,崇候虎沒在那名單上倒是很正常,帝辛也沒覺得有什麼例外。
帝辛知道崇候虎與費仲、尤諢的交往過甚,同時他們都是忠於帝辛的鐵杆,他們仨已經暗地裏結成了攻守同盟,如此這般崇候虎又豈會給費仲、尤諢上供的。
「此乃何物?」帝辛手裏拿着那份奏摺,故作不知的朝費仲和尤諢問道。
「回稟大王,此乃天下諸侯進朝歌后,秘密給下臣二人送到府上的禮單,下臣二人斗膽收下,但卻不敢私吞,這便統計詳細明目遞呈大王,至於那些禮品,下臣二人都單獨收起,並未動過,待明日自會帶人將一應物品呈交大內!還請大王恕罪。」費仲和尤諢忙跪倒在地,朝帝辛道。
「嗯。」帝辛點點頭,將那禮單合上。
「你們很不錯。」
帝辛對他們的舉動很滿意,很顯然他們現在越來越懂得做臣子的道理,並未因帝辛這段時間寵信的緊,他們就肆無忌憚的放縱。
其實帝辛一直在等他倆將禮單送來,若是他們敢私吞的話,那他們倆基本上活不過明日了。
這次也是帝辛給他們倆的考驗,不過他倆做的很不錯,倒是沒有讓他失望。
對帝辛而言,他如何都不希望費仲和尤諢失去自我,不然他培養了數載就白白折騰了。
當然帝辛是相信他們不會背叛他的,因為自蚊道人的『地府』和姜瑤鏡的『十二月』傳回來的消息可以看得出來,費仲和尤諢足夠的忠誠,並沒有什麼私心。
其實先前費仲和尤諢確實是那種屬於投機倒把,善阿諛奉承之輩。
但是他們那點手段在帝辛的強勢威壓下,一點點被撕裂,一點點被碾壓,徹底的將他們那種小心思給自根上泯滅了,不敢再生出這般心思。
自從他們意識到這些後,他們對帝辛的忠誠度達到了極致。
且在每與帝辛單獨接觸一次,就會不斷的上升,現在已然達到了十顆星的忠誠度,對此帝辛甚是滿意。
「下臣叩謝大王。」
費仲和尤諢對視一眼,都慌忙跪在地上,內心總算是鬆口氣。
他們私下裏將天下諸侯的厚禮收下,事先並未呈稟帝辛,他們最害怕帝辛因此而治罪於他們。
而他們在聽到帝辛對他們的誇讚後,他們當即就鬆口氣,也沒再去多說什麼。
其實他們也是在賭,既然天下諸侯送上厚禮,他們為何要拒之,且現在國庫空虛,他們收下然後填充國庫,豈不是兩全其美,也正是懷着這幅心思,他們才敢這般大膽妄為的自作主張。
「起來說話吧。」
帝辛笑了笑將那奏摺放在一旁,並未去細看。
對於帝辛而言,這些所謂的厚禮,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他真正想要的就是費仲和尤諢的忠誠。
同時帝辛也想確認一下蘇護到底有沒有與天下諸侯同流合污!
「冀州候蘇護沒有給你們送禮,你們打算對他們如何下手?」帝辛玩笑的看着費仲和尤諢,似笑非笑的問道。
哧!
費仲和尤諢大驚失措,當即就要跪下,卻被帝辛呵住。
「不要緊張,將心裏話道來便是,孤不會那此事來治罪於汝等?」帝辛就那般攔着臉色微變的費仲和尤諢,笑着說道。
費仲和尤諢當即深深吸口氣,兩人對視一眼,這次是尤諢開口道。「啟稟大王,蘇護有沒有奉上厚禮,下臣倒不覺得有什麼,只不過原本下臣覺得此人倒有幾分膽識和正直,本想與大王推薦,但是……」
「繼續……」帝辛聽到此處,雙眸一亮,他倒是很期待尤諢接下來的話。
「蘇護沒有拜訪下臣二人,但他卻登門拜訪了亞相比干!且送上了厚禮。」
蘇護進了朝歌城,就被費仲和尤諢潛伏在朝歌城中的人手盯上,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蘇護自覺做的天衣無縫,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居然被人給盯上了。
「如此下臣二人斷定,蘇護並非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忠誠,相反他還別有用心。」
費仲當即插嘴補充道。
帝辛聞言當即就笑了。
其實蘇護去了亞相比乾的府邸,帝辛早就得到姜瑤鏡座下『十二月』傳來的信息。
同時天下諸侯給費仲和尤諢奉上厚禮,也沒有逃過『十二月』的耳目。
現如今的『十二月』在姜瑤鏡和龍吉公主的培養下,其勢力和能力、忠誠度上都要壓費仲、尤諢那群人一頭,畢竟費仲和尤諢的能力有限,也只能收服那群三教九流的凡人而已。
當然『十二月』的力量比起蚊道人的『地府』還要差一些火候,當然這火候真正欠缺的就是蚊道人的分身,若是失去蚊道人的分身,恐怕『十二月』不比蚊道人的『地府』差,甚至隱隱有超越之勢。
對此,帝辛甚是歡心。
三方勢力齊頭並進,相互牽制,帝辛大可放心!
當然現在看來,這三方勢力都極其的忠誠於他,尤其是姜瑤鏡和蚊道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至於費仲和尤諢,帝辛雖然並未對他們限制什麼,但是他們應該更加不會,即便是出現失誤,應該也非他二人所為,頂多是他們手底下那群人中出了臥底。
其實蘇護不僅僅是去了亞相比乾的府邸,他還去了司天監太師杜元銑的府邸。
只不過蘇護去杜元銑府邸是偷偷的趁着夜色自其後院翻牆進入的,並非是白日裏自正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