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陣中,每個隊伍是一顆竹子,那麼每一名隊員就是竹葉,以連綿不絕之姿湧向對方,再加上白棟所部人數佔優,未必不可殺出一條絕路。
兩名士卒一衝上來,面上帶着窮途末路的兇狠,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撲向那人,另一名則瞄準對方裸露在外的要害一劍刺出。
白棟和百里策雙方漠然的看着戰局,在這場硬碰硬的對決中,沒有計謀,沒有戰術,只有劍鋒和鮮血以及氣勢。
在這個時候,除非雙方物質力量過於懸殊,那麼精神力量尤為重要。這裏的精神力量就是雙方士卒的士氣、心態的體現。
面臨兩名敵軍的畢竟,百里策所屬士兵目光亦是露出堅定之色,沒有被對方兇狠之色嚇到,當然,若是換做陳宮手下的那批士卒恐怕當場就丟盔棄甲而逃,亦或者嚇的哆哆嗦嗦不知所措。
因為他們,正是當初唐弘從三國世界帶出的三百士卒,最忠誠於唐弘的一支部隊,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後退亦或膽怯,正如開戰前所言。
百里策所屬士卒之捍衛不死,令白棟驚訝,旋即他緊握着馬匹韁繩,猶豫半響,最終拔出劍不發一言的沖了上去。
數名士卒正與敵軍廝殺之時,突然迎面一批馬匹沖了過來,頓時被撞飛出去,跌落在地上慘嗷不止。
白棟策馬而過,路過那名被撞飛的士卒時,突然雙腿夾馬,身子一彎一劍精準的插在那名士卒的心臟部位,鮮血濺在臉上恍若未覺,繼續衝進方陣中廝殺起來。
百里策見了,當即也是勒馬沖了上去,當然他不像白棟那樣常年領兵善於騎戰,但是他擁有唐弘給他的馬鐙,馬鞍,至於馬蹄鐵則還沒有裝上,不過已經足夠彌補百里策至少十年的騎戰經驗。
廝殺一直持續到正午,陸續的烏鴉遠遠的聞着味「撲哧」着翅膀不斷在戰場上空,時而落下吃上一口肉,時而騰飛而起,到了黃昏看上去儘是一片黑漆。
百里策站在一出山坡上看着橫屍遍野的原野以及那燃成灰燼的營地,許久嘆了口氣。
這一場硬碰硬的戰鬥結束後,他所屬士卒死亡八十六,重傷殘肢着三十一,人人都有輕傷,就連他的左臂以及後背接近腰部的位置各挨了一刀,此刻被三國世界帶出來的御醫止血包紮了。
御醫們按照唐弘所提出重點關注的消毒、衛生兩個方面,調用了數壇「仙釀」,並且所有傷者的衣物以及包紮物都用開水洗過,並按時更換倒是挽回了不少生命。
陳宮策馬而來,露出微笑說道:「百里統領為何嘆氣,從今往後你可是就是九州榜上有名,來日主公大業有成,一個將軍的位子可是十之八九。」
百里策情緒依舊低落,說道:
「那些士卒,他們和我本無冤無仇,他們也有家人,也有自己所渴望的,他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如今為了我們就這麼永遠留在這了!難怪石公在書中有言,世間本無對錯,只有立場。」
陳宮聽了連連搖頭說道:「此言大錯特錯!就說那些倭寇吧,原本寧縣的百姓和他們有仇嗎?沒有,最後呢?
打個比方,我現在罵你一句,但是並沒有損害你實際利益,你會怎麼對我?」
百里策想了想,說道:「如果罵的很難聽,我會打你。」
「嗯,但是有些人直接會殺了我!更過分的會百般羞辱。所以說世界上有立場但也有對錯!」
百里策點了點頭,若有所悟,隨後問:「主公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主公已經扶植了一人將叛軍整合,並且佔據了大安縣。對了就在這幾天會有一批流民趕來,你派人將屍體搜集起來並且將其火葬!」
百里策當即領命。
…
兩日後陸續幾批原大安縣流民流入寧縣。
翌日,大安縣圍攻東縣,一日而下東縣縣城,當地士族被屠殺一空,並四處劫掠,整個東縣宛如鬼蜮,最後一把大火將東縣縣城燒的乾乾淨淨!
第四日,唐弘歸來,同日,逢紀拜李治為主公,兩人北上。
…
唐弘坐在縣衙正中央,百里策、顏良、陳宮、於青、郭圖羅列左右,各自行禮後,唐弘苦笑道:「這剛回來就是一大堆的事情啊!早知道再玩幾天了,高涉六島、溫泉島、楚國遺民、流民、貢獻值、東縣、白棟、溫賴,夜組……一大堆的事情。」
陳宮一臉正色,仿佛沒有聽到唐弘的抱怨聲,一本正經稟報:
「如今寧縣共九千二百戶,人口約兩萬六千餘,青壯一萬餘名,民屯兩百餘也就是二十餘座村莊。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商賈,他們覺得唐漢綜合作坊的存在危害到了他們的利益,現在每日都在抗議,已經走了不少商賈。
郭圖的提議是用貢獻值兌換黃金。」
陳宮將寧縣的情況說了一遍後,提出了商賈方面的抗議。
唐弘聽了後差點沒一口水嗆死,緩過勁來滿臉不屑的說道:「還抗議,抗他妹啊!如果我現在關閉綜合工廠,他們恐怕就真的笑死了,寧縣的市場遠遠沒有達到能夠進行自我調節。不說別的,我要是關閉貢獻值兌換,那個趙湮第一個就會抬高物價。
至於兌換黃金……呵呵,你能別逗嗎?我就算土豪了點也禁不住你這麼敗家啊!哦不,這麼炫富!你到底和黃金有多大的仇?非要讓他貶值。」
郭圖頓時面色羞愧的縮在於青之後。
唐弘見狀心知自己也不能說的太狠,當下柔和許多說道:「不過你也是為我着想,我清楚,不過某些事情還是多想一下為好。」
「諾!」
「對了,主公,牢裏的那個大楚公主想要見你。」
「想見我?那我是不是要立刻去見?開什麼玩笑,先給我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審問一遍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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