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邪聽到這話,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整張臉都被不敢置信充斥着,扭曲糾結……
「本座一直都以為,本座之所以遇到她,會心系與她,大抵是因為,她與那些尋常人類不同,不同於他們的卑微卑賤,更與那些仙妖神魔女子不同,不同於他們的阿諛攀附,可是,及至今日,本座在發現,不是那樣的……」帝傾仿佛沒有看到夜無邪的震驚一般,依舊抱着凌九幽的魂魄,星辰大海的眸底,滿是深情繾綣,仿佛追憶,又似緬懷的道,「原來,本座之所以會愛上她,竟是因為,本座……」
「本座一直都愛她,本座一直都在等着,與她宿命的重逢,等待着她的歸來……」
及至此時,饒是夜無邪再糊塗,那也明白了一些,更何況,夜無邪原本就是個擅長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如今,倒是不用裝糊塗了……
是以,抬手指着凌九幽的魂魄,夜無邪的臉上,那震驚之色,毫不掩飾,顫顫抖抖的道,「所以,閣下,她真的是這世間最尊貴的神女?祖神之女?盤父九幽?真的是……你等待的人?」
「不錯,九天銀河之中,本座與她初識之時,她不過是一個垂髫幼童,那時間,她執意要本座給她當寵物……那時間,她告訴本座……」
「沒有人,能夠生而為神,沒有人,能夠生來就位於諸神之巔!她說,她有一個僕人,是她的父神留給她,照顧她起居的人,說他不同意自己帶本座回去當靈寵,說,本座原本也不能當她的靈寵……」
「她說,本座與她,本是宿命的對立,而她若是執意將本座留在長生殿,待得時機到時,她經歷飛神羽化之劫,本座定會被她那僕人發現……」
說到這裏,帝傾緩緩抬手,覆上凌九幽魂魄之體上,那眉心的日月輪轉印記,星辰大海的眸底,溢出滿滿心疼之色,緩緩開口道,「神女之位,高巨九重,與天齊壽,與道共生,她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說,她的父神留給她的飛神羽化之劫,避無可避,免無可免,她說,她須歷萬世輪迴,練就堅韌神心,方可承擔起這諸天之責,不負父神所託……」
「萬世輪迴?」夜無邪聞言,震驚的皺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啊,萬世輪迴,一世百年,生老病死愛憎恨,她一樣不少的,要經歷萬世,方可鍛造出一顆屬於真神的心……」帝傾眸底,滿是心疼之色的緩緩開口道,指尖,摩挲過凌九幽眉心的日月輪轉印記,他仿佛能夠感受到,她萬世之中,所經歷的一切,碾轉漂泊,浮屠往生……
「那時間,本座在那九天銀河之中,伴她無數歲月,那一年,她給本座戴上了這夢幻面具,送本座離開,從此以後,九天銀河明明高掛九天之巔,可是本座卻再也找不到歸路,也是在那一年,她踏上了萬世輪迴練心之路……」
「萬世輪迴練心劫,本座等了她萬世百萬年,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