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暄倒是很好心地替言盛哲解釋着:「言先生你這個當父親的人大概還不知道吧,言沉,九域最年輕最有天賦的醫學天才,鼎鼎大名的時一教授,華夏最有望拿到諾貝爾醫學獎的人。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介紹這一番話的時候,霍暄雖然是在笑着,但眼中的狠辣之意確實濃烈得掩飾不住。
他在醫學上本來也是有着超高的天賦和造詣,可偏偏樣樣都被言沉給壓了一頭,第一名為人稱讚,第二名藉藉無名。
他心高氣傲,怎麼甘心忍受這樣的落差,更不甘心處處輸給了言沉。
急功近利之下,他想岔了一步便也走錯了一步。
後來,一步錯步步錯。
從此,他淪為醫學界的敗類,人人喊打,言沉是醫學界的天才,人人敬仰。
這樣想着,霍暄看着言沉的目光更狠了,隨即浮現了點點得意之色,更多的是要報復的快意。
不過到了,這位驚才絕艷的時一教授,便是再有天賦也只能到此為止。
畢竟他這次可是特意為了這位時一教授而來的,否則的話,就憑陸秀婉那麼點錢,還真不值得他冒險過來一趟。
聽着霍暄的話,言盛哲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華夏最有望拿到諾貝爾醫學界的人?!
他雖然從商不大知道醫學界的那些事情,但是諾貝爾獎項還是知道的,言沉年紀輕輕在醫學上竟然有這麼高的成就了麼?
言盛哲極為緩慢地轉過頭去看言沉,眼眸之中神色極為複雜。
愕然、震驚、後悔
配音大神絡言、畫家青刖、人間值得青絡、時一教授!!
如果以前他好好對待言沉,現如今就算對方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說不定還能借着言沉這些關係為言氏鋪路
可現如今,後悔已經晚了,而言氏也毀在了這個逆女手中。
想到這裏,言盛哲眼中各種複雜的情緒漸漸沉澱下來,皆化作了狠心和漠然。
反正他拿了錢就離開這裏,至於言沉的生死,也和他再沒有半點關係。
言沉看着霍暄,目光清淡而又冷冽:「不過幾年未見,霍師兄的改變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霍暄神色狠狠滯了滯,一雙眼睛如淬了毒火一般,死死地盯着言沉:「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拜你所賜,言沉,你以為自己今天落到我手裏會有你的好處麼?」
旋即眼睛危險而又狠毒地眯起:「你以為今天帶你過來是做什麼?謝老太太和言盛哲都沒告訴你們吧,今天就在這裏生剖了你的心,然後取出心臟。」
要說這些年他最恨的人最想報復的人是誰,無外乎言沉。
言沉沒說話,她身側的沈四流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但是眼底還是有着一閃而過的冷色和憤怒。
如果不是明確知道現在的處境,軍人的天職幾乎讓他現在就像一槍給蹦了霍暄。
竟然還敢肖想他妹妹的心臟。
言盛哲也沒想到謝老太太和霍暄竟然是算計着想要言沉的心臟,似是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快地難以捕捉。
他看了言沉一眼,即便知道這個消息也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更別說替言沉出頭了。
霍暄看着言沉,輕輕一笑不急不緩地道:「其他不少事情我都做過,這從活人身上剖心,還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會不會失手,這要一不小心,我們的時一教授可就活不了了。」
聞言,言沉連眉梢都未曾皺過一下,清冽着嗓音淡淡地糾正對方的話:「無論是否會失手,被取了心臟都活不了。」
旋即似是輕笑了一聲,眸眼依舊是淡到沒有任何情緒,語氣平靜卻說着最能氣人的話:「霍師兄這些年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連一些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忘記了。」
霍暄被氣得一噎,看着言沉冷笑一聲:「以前倒是沒有發現時一教授這麼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過了今天時一教授還有沒有機會說話了。」
言盛哲看向了霍暄:「霍先生,言沉我已經幫你帶過來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言先生,言沉可是你的女兒,你真的不管她麼?」霍暄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卻是落在言沉的身上。
被自己的父親親手送到絕地,不知道這位時一教授如今是什麼心情?!
言盛哲看了言沉一眼,冷聲道:「我與她沒有關係。」
言沉沒說話,只是神色漠然地看着這一切,眼中看不見半點意外之色。
仿佛,這是一個與她沒有半點關係的人。
沈四流偏頭看了言沉一看,看見她沉靜如水的面容,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等回去了之後,他要告訴叔叔,讓叔叔以後對言沉好一些。
見言沉半點不在意,霍暄覺得有些沒意思,便又將目光轉向了言盛哲,笑地有些不懷好意:「言先生,恐怕還不能讓你離開。」
言盛哲臉色瞬間變了,就連話語也有些沉:「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暄勾了勾嘴角:「等這件事情結束後自然是讓言先生離開,只是現在」霍暄後面的話沒說,只是哼笑了一聲。
「你」言盛哲一怒,只是,他只說了一個字身子就微微晃了幾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暄:「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問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接二連三的,跟着言盛哲一起進來的那些人也都倒在了地上。
沈四流和他的那位同伴也不例外。
偌大一個實驗室,唯一還站着的人也就是霍暄和言沉。
言沉還被綁着。
霍暄看着還清醒的言沉,眼中有些意外,不過也還是輕笑一聲:「言沉,你大概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在我手上吧!」
隨之也從外面走進來了兩個類似於保鏢的人。
霍暄看了一眼:「將她帶上,我們換船,這艘船炸了。」
心中冷笑了一聲,他自然不會那麼相信陸秀婉,好歹躲了這麼多年,不會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再說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言沉自己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險。
將這艘船給炸了之後,就讓那些人在大海里搜查吧!
在那兩位彪形大漢即將靠近言沉的時候,躺在她腳邊的沈四流和另一位腿一掃,借力飛快地站了起來。
兩人都是軍人,而且軍銜不低,身手自然也不差。
而在他們動手的時候,言沉手腕扭動了幾下,綁住她雙手的繩子脫落在地上,她看向不遠處的霍暄,眸光一厲。
「你們故意的?」霍暄反應過來,臉色豁然一變,轉身就跑。
他最自信的就是自己所制的迷藥,竟然對那兩個人無效。
霍暄瘦瘦高高的,打架並不行,沒幾步就被言沉給制住了。
而他的兩位保鏢也都給打趴下了。
言沉將霍暄交給了沈四流。
霍暄冷了臉色,威脅道:「你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我的人若是等不到我,他們就會引燃這艘船,到時候你們就給我陪葬。」
他做事情,從來不會不留後手。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冷哼了一聲,眸色狠戾卻也是得意:「有時一教授給我陪葬,倒也值了。」
沈四流仍是頂着一張黑黢黢的臉,一腳踹在了霍暄的腿肚子上,對方被他踹地踉蹌了一下。
「你倒是很自信啊!」沈四流似笑非笑地嘲了一聲。
國際刑警那邊的人配合他們,早就將這艘船上儲存的炸藥給處理乾淨了。
不過不得不說,國際刑警那邊的人效率還挺高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霍暄死死地盯着沈四流。
沈四流沒再說話。
他們還沒走出實驗室,軍部的人就來了,看見沈四流和他同伴的時候行了個軍禮。
「將裏面那些人都帶走。」沒有了剛才的散漫,在下屬面前,沈四流這位沈少校還是非常冷漠嚴肅。
霍暄由沈四流的那位同伴帶走了,沈四流則和言沉一起離開。
另一側,姜遲幾乎是同時知道言沉無事正準備回來的消息,他一直緊繃的神經微鬆了松,但那張魅然精緻的面容仍舊是一片冷漠,看不出情緒。
因着一直是跟着言沉所乘坐的那艘船,所以當開始返航的時候,沒多久就能遙遙看見蹤影。
「遲總,夫人肯定就在那艘」司楠指着遠處,一臉喜色地對着姜遲道。
「回去。」姜遲只是冷冷地擲出了兩個字。
司楠:「」
神色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回、回去?遲總,你夫人肯定就在那艘船上,你不先去見夫人麼?」在對上姜遲魅冷的鳳眸時,司楠後面的話聲兒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幾乎都沒聲了。
他沒再說話,只是吩咐下去讓船返航。
心中默默地同情了一下言沉。
這下夫人估計是惹毛了遲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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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小時哥哥,去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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