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這天加里早早醒來,在樓下陪沙菲克夫人吃了早餐之後,就回到房間裏把今日份的魔力穩定劑喝了下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七個半加隆…」加里想着這半管澄藍色藥劑的價格,皺着眉頭苦着臉把藥劑喝了下去,今天得去對角巷,以防萬一,他喝了足量的魔藥。
魔藥生效的速度很快,加里能感覺到原本自己體內躁動的魔力迅速沉寂下去。
皮膚下的那種暢快鼓脹的感覺消失的一乾二淨。
「砰砰砰!」詹姆在窗外手攥成拳敲着玻璃。
加里走過去把窗戶打開,「有事兒?」
「我家裏的壁爐被我爸爸弄爆炸了,我得用你家裏的飛路網去倫敦。」
詹姆的頭髮上還沾着碳灰,臉也灰撲撲的,騎着掃帚坐在窗外。
「哦。」加里僵着臉回應,伸出手把詹姆拉了進來,11歲的詹姆體型瘦弱,貓着腰就鑽進了房間,然後回身去拽他的寶貝掃帚。
「我先把掃帚放在你家裏吧,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再騎回去。」詹姆渾身是汗,把掃帚交給加里。
加里剛想去接,掃帚扭扭身子,躲開了加里的手,掃帚頭上的毛都立了起來,看起來極其排斥他。
加里尷尬的現在原地。
「哦別這樣,拜託!」詹姆低聲威脅自己的掃帚,「聽話,不然下次我就騎爸爸的那把去找西里斯。」
掃帚的木棍輕輕彎了一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十秒鐘之後,加里摟着老老實實的掃帚下了樓。
沙菲克夫人正在樓下照顧自己的幾盆大麗花。
「是詹姆來了?」她蹙起好看的眉頭,輕聲問道。
「…詹姆家的壁爐炸了,他得借用咱們家裏的飛路網,媽媽。」
「哦…」她拖長了語調,顯然是看到了跟在加里身後渾身髒兮兮的詹姆。
「清理一新。」她拿起桌邊的魔杖,指着詹姆。
她把詹姆身上所有的碳灰都清理乾淨之後,眉頭才舒展開來。
「太謝謝您了,沙菲克夫人。」詹姆撓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笑嘻嘻的說。
沙菲克夫人的視線從詹姆的衣服挪到他的頭髮上面。
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好在她轉移了視線,當看到加里那整齊柔順的背頭之後,她立馬溫和的笑了起來。
「我去拿飛路粉,你們這就上路吧,男士早到是個好習慣。」她今天穿了件白裙,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像是姿態優雅的貴族。
加里把掃帚放到樓梯下面的儲物間裏,順便把裏面的雜物收拾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沙菲克夫人已經在壁爐邊和詹姆聊天了。
她看到加里,才放心的把手裏的罐子遞給詹姆。
「你知道怎麼用吧…」她的語速很慢,咬字清晰。
詹姆是個急性子,他點點頭,從罐子裏抓了一把飛路粉灑進壁爐,等到壁爐里的火焰變成碧綠色之後,立馬跳了進去。
「破釜酒吧!」他大喊。
碧綠色的火焰吞噬了他,壁爐里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
頃刻之後,火焰一點點褪去,木材燃燒產生的聲音也漸漸變小,沙菲克夫人才示意加里上前。
加里走到沙菲克夫人面前,把手伸進盛有飛路粉的瓷罐里,抓了一小撮出來。
然後手微微鬆了一下,又漏了一些。
沙菲克夫人敏感的注意到這一點。
她的左手輕輕環住加里的肩膀,嘴唇輕輕在加里的額頭上碰觸了一下。
「去吧,注意安全。」她慢條斯理的說。
加里聽話的點點頭,把飛路粉灑進了壁爐。
火焰的尾巴輕輕勾住了粉末,片刻之後它遍體碧綠,溫度逐漸身高,加里回頭看了媽媽一眼,然後站進了火中。
內部火焰的溫度並不高,炙烤讓加里感到有些溫暖。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大聲說,「破釜酒吧!」
天旋地轉,他最後一刻看到因為高溫形成的低氣壓,讓風微微掀動媽媽的裙踞。
下一刻,他從壁爐中爬了出來。
之前拜訪過這裏,加里清楚自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詹姆就站在他面前,見他出現,立馬抓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往門外跑。
「…打擾了,湯姆哥哥。」加里衝着櫃枱前正在清洗杯子的酒吧老闆道歉。
「沒什麼大不了的,」湯姆今年剛從霍格沃茨畢業,回到破釜酒吧接他父親的班,「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小加里也要上學了啊。」
加里抿着嘴笑,詹姆拉着他直接出了酒吧。
破釜酒吧位於查令十字街,位於倫敦市中心,周圍大多是各種形式規模的書店和旅遊景點。
破釜酒吧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從查令十字街改造之後麻瓜就沒法看到酒吧了,之前那個麻瓜與巫師一同坐在吧枱前喝酒的場景再也見不到了。
「…詹姆,我得去萊斯特廣場找阿爾,你去找布萊克吧,我們對角巷見!」
加里對詹姆說,最後一句話他是騙詹姆的,加里絕對不會和布萊克一起逛對角巷。
「這麼巧!我們也約在萊斯特廣場啦!」詹姆很興奮,原本就支棱着的黑髮在風的吹動下顯得更加肆意張揚。
加里的心涼了半截,任由詹姆拉着他往萊斯特廣場跑去,腦子裏冥思苦想用什麼話可以打擊到布萊克那個混蛋。
破釜酒吧距離萊斯特廣場並不遠,一路小跑,五分鐘之後加里和詹姆就到達了目的地。
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但加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小女孩。
加里拉了詹姆一把,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女孩的身後,二人站在女孩的左側,詹姆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女孩的左肩膀。
女孩的反應很機靈,她向自己的右側看去,那裏只有一個兩隻手都抓着氣球的大叔在逗弄自己的孩子。
「詹姆!」女孩紅着臉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詹姆一眼。
詹姆無辜的攤攤手,「這可不怪我,阿爾弗麗娜,是你自己把問題想複雜了。」
他的嘴角還掛着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加里不知道天真的阿爾到底被詹姆捉弄了多少次才會產生那樣的反應。
「你好,阿爾。」他輕鬆的和女孩打招呼。
女孩還是氣哼哼的,脖子上還掛着些粉紅色,「好久不見啊,加里。」
她拖長了語調,狹長漂亮的眼睛乜了加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