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莎坐在沙發上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游淺的表現超乎她的想像太多。她已經將視頻上報上去,估計會在科研處那裏引起一陣颶風,可是這個引起颶風的小麻雀似乎能力不完整,就目前來看他只有一種能力,雖然他掌握很快、威力也不錯,但終歸和其他實驗出來的超能力者相比有所欠缺。這樣的游淺在她的眼中不是最成功的就是殘次品。
「美人,在想事情?」表匠拿着四瓶啤酒晃悠到溫妮莎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會解決,謝謝,我不喝酒。」
「這瓶酒不是給你的,一會兒要給那個小朋友。」表匠懶散的放下啤酒。
「一會兒麻雀要來?」溫妮莎起身準備離開,一腳踏上台階她又開口說道,「你那個能力還是少用為好。」
「知道,知道,現在在你看來那個小麻雀才是未來真正的強者,我們這些靠藥物提升的就是不值一看的廢物。」
溫妮莎皺起眉頭,但最終沒說什麼。
游淺從房間裏走出來時只看到公共區域裏表匠一個人,「麻雀,來陪我喝一杯。」
游淺對於這個白日就喝酒不斷的黑人不太想親近,「怎麼不想跟我喝?我可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
聽了這句話再游淺把婉拒的話咽進肚子裏,他拿起一瓶啤酒,正準備徒手打開,可是想想自己現在可是超能力者,是不是可以用念力打開?但是這裏有外人在,他更想在無人的時候嘗試一次。
「快呀,我還想再看一遍你用念力打開它。」表匠在一旁催促道。
「你是說我可以用念力打開啤酒瓶?」
「是啊,我騙你做什麼?快打開呀。」
游淺在腦中積蓄力量,酒瓶蓋慢慢泛起紅光,嘭的一聲,不只是瓶蓋離開了瓶身,細長的酒瓶上方也被移去了一截,啤酒沫子濺的到處都是。
「哇哦!酷!」表匠大笑起來,說什麼看到游淺用念力打開瓶蓋那都是騙人的,可是看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使點小手段又算什麼。
游淺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手忙腳亂的抽紙巾擦沙發和地面。
「嘿嘿,不用管這些,是男人就豪爽些,喝酒的時候別幹這種女人才會幹的事。」表匠拿起瓶啤酒,「再來一次。」
這回說什麼游淺都不同意了,先不說收拾起起來麻煩,試一次還好說,再做第二次那就是傻,被人當猴耍。
游淺兩根手指一夾輕鬆的給自己打開了一瓶啤酒,不急着灌下第一口,他坐在這裏可不是為了解饞喝酒的,「你說的情報是什麼?」
「來,先陪我喝了這瓶。」表匠不等游淺拒絕舉起瓶子,喉結上下翻滾,一瓶啤酒就這樣下肚了,游淺見了半眯起眼睛,比酒量?旋即也灌下一瓶。
「哈哈,爽快,再來一瓶。」游淺不說話,把剩下的兩瓶也打開了。
喝完第二瓶,這個黑人突發奇想,「聽說中國的白酒特別好喝,我看這裏有,要不你陪我試試?」
游淺冷眼看着他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紅星二鍋頭,打開酒對着嘴灌下一口,「哇,夠勁!」
游淺拿起另一瓶慢慢喝,再能喝白酒這種東西也不能喝的這麼急。
很快,桌上多了兩個空了的白酒瓶,表匠黝黑的臉上竟也讓游淺看出了酒勁上頭的紅色。這麼一瓶下去游淺也有些受不了,好在他吃過早點,胃裏有東西墊着,不像這個黑人從早上開始喝酒,現在哼哼唧唧的躺在沙發上瞎叫喚,看來表匠從一開始也沒打算說什麼情報。
「麻雀,和人打架不行就改和人比酒量了?」孔良燕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游淺抬頭看去,孔良燕只穿着一件軍綠色背心和短褲,腳上踢踏着一雙軍靴,趴在欄杆上從二層看下來。
游淺不知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鬼使神差的露出一個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出的笑臉,孔良燕看到這個笑臉恍若隔世,她紅着臉別開頭不去看這個令自己神魂顛倒的男人。
游淺扔下喝醉的黑人走上樓去,拉着孔良燕走進她的房間裏,「喝點酒而已。」
「明天就要出任務了,你們這是在胡鬧。」
「不胡鬧,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以前陪那些領導喝的哪只這些。」游淺埋首在孔良燕的肩窩裏,嗅着他熟悉的味道。「你說明天就執行任務了?」
「是啊。」孔良燕輕聲回答,不想破壞這曖昧的氣氛。
「小燕,你是怎麼想的?真的要去刺殺你父親嗎?」
孔良燕厭惡的想,果然氣氛正濃只是自作多情,「任務必須去,這次任務是我們和外界接觸的最好機會。」
「我已經把該說的都告訴龍昕了,趁任務時聯繫外界不是最好的辦法。」
「我不信龍昕。而且,不是最壞的就是最好的辦法。」
游淺嘆口氣,放開孔良燕的身體,他承認從最初就看不清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在想些什麼,在現在的處境下,更是看不清。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在酒精的作用下游淺說出了心裏壓了許久的話。
孔良燕露出悽慘的笑容,「你是最優秀的兵,你做的沒錯,隨時保持懷疑,不相信任何人。可是我,我不會,教官,無論何時我都相信你。」
游淺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沉默了,當年他是教官,孔良燕是他手下的兵,這個兵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然後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孔良燕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兩人在倉庫里各自交出最火熱的愛。年輕男女是乾柴烈火,但游淺自認不是一點就着的類型,他是真的喜歡孔良燕這個女孩子。
游淺想說自己不是個好兵,他們的關係到現在都還瞞着夜鷹小隊裏的其他人,那瓶香水也是游淺悄悄去買的,最後輾轉以這種途徑到了孔良燕的手中,卻早已物是人非。
「我信你。」游淺慢慢吐出三個字,孔良燕如獲聖旨,「你知道嗎,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愛你。」她推開游淺,「你走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
游淺不懂孔良燕到底在為什麼苦惱,他從一開始就不懂這個女孩的心思,現在也不例外,所以只能轉身離開,把私人空間留給孔良燕,這是他作為男友的溫柔,也是讓孔良燕愛慘了的一個優點。
溫妮莎站在門外,「剛才去你房間沒找到你,一猜就知道你在飛燕這。」
溫妮莎拍拍他的肩膀,「我來找你說說任務的事,去你房間說?」
游淺點點頭回到房間,溫妮莎不見外的在游淺的床上坐下,游淺只好把椅子搬到床前,「不想和我坐在一起?」溫妮莎挑起高高眉骨上細長的眉毛,「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
游淺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說吧,明天的任務我要做什麼?」
「明天的目標是孔月輝。」說完溫妮莎停頓一下看游淺的反應,沒想到他面色如常,撇撇嘴,「看來飛燕已經告訴你了。你明天是突擊手,和在你原來小隊裏的分工一樣。」
游淺點點頭,算是回應,「不要這麼冷淡,聽說剛剛你和表匠喝酒了?」
「嗯。」
「喝了一瓶?」
「嗯。」游淺不明白這個女人要做什麼,為什麼要管自己喝了什麼。
「剛才你那麼快從飛燕的房間裏出來,看來是沒做什麼。難道你不覺得喝了酒就應該有發泄嗎?酒後亂性是正常的,和我亂一次吧。」
「不用了,我已經發泄過了。」游淺指的自然是情緒的宣洩,剛才對孔良燕說出那句話他很後悔,雖然說出來是痛快了,可是看到孔良燕那個表情他卻覺得很累。
「發泄過了?」溫妮莎表情古怪的看着他,「你……早……泄?」
「瞎說什麼?」游淺嚇了一跳,這女人從哪得出這個結論的?
「既然不是,你和我試試不行嗎?要不我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不關我的事。」游淺頭疼的想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溫妮莎撥弄幾下鉑金色頭髮,「今天我先走了,我會找機會確認的。」
游淺懶得解釋,雖然很不爽,但這種事誰用過誰知道,多說無益,解釋起來反而更像是掩飾,「快走吧。」
溫妮莎走後,游淺找出房間裏的一隻簽字筆,想鍛煉自己的念力。
他坐在溫妮莎剛才做過的位置,把簽字筆放在椅子上,盯住簽字筆,不一會兒筆就顫顫巍巍的從椅面上立了起來,做到這點很簡單,游淺想要鍛煉的是自己的控制力,經過今天的事他發現自己還不能精準的控制力道和定位。
現在控制這支簽字筆時他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因為可以壓制力道,簽字筆上的紅光忽閃忽閃的,和信號燈一樣。游淺慢慢均勻力道輸出,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和簽字筆之間的聯繫,力量也在一點點的變平緩,逐漸的簽字筆上只有一圈微弱的光,但穩穩的立着。
游淺不敢放鬆,想出了更進一步嘗試的方法,他想要控制筆帽和筆分離。
把力量分為兩股,慢慢加大力量輸出,游淺耐心的一點點使用念力往兩邊拽,他感覺到自己找對了路子,能明顯看到筆帽在向上移動,一鼓作氣,游淺加大輸出,聚精會神的盯住簽字筆。
如他所願的筆帽被摘了下來,只是他還沒笑出來,簽字筆就直接在他面前碎了。
看着碎成渣的塑料和油墨散了一地,游淺也不氣餒,凡事都要慢慢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才是正常情況,一口吃成個大胖子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