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莎給了游淺一次警告,接着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轉身回到集裝箱裏。
游淺伸手抹掉脖子上的血,心裏暗暗想着這個女人很厲害,雖然才剛接觸超能力,可游淺知道,能把能力控制的這麼精確不簡單。
「孔少將如果不配合,我只好不客氣了。」回到集裝箱裏的溫妮莎抽出一條細長的鎖鏈拿在手上把玩。游淺覺得這種鎖鏈有些眼熟,似乎是愛鳥人士用來拴在鳥脖子上的金鍊索,這種鎖鏈很結實而且靈活,和繩子無異。
孔月輝做為一員少將,見識過許多大場面,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他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他有家室有牽掛,可是資料絕對不可能交出去,如果他活着出去日後定會被人戳脊梁骨,此刻也只能憑着一口硬氣咬牙拼死也不能泄露有關國家的任何機密,之後會牽扯多少人命他不知道,但是泄露資料這扇門絕對不能從他這打開。
「看來孔少將是不打算說了,那嘗嘗我的鞭子如何?」溫妮莎抬手揚起金鎖鏈作勢要打下去。游淺急忙握住鞭尾攔下了這一記鞭打,他用英文說道,「蜘蛛,你是不是看多古裝電視劇了?這種方法不管用。」
「那你說怎麼辦?」溫妮莎抽回鞭尾,示威似的在地上來回抽了幾下。
「讓飛燕來吧。」
溫妮莎聽後咧開嘴笑了,「麻雀,沒看出來你這麼狠吶。」
溫妮莎遣花豹去吧孔良燕帶來,很快孔良燕站在了孔月輝的面前,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倉庫里安靜的只聽的見幾聲鳥鳴。
孔良燕走近一些,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孔月輝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眼裏立刻泛出淚花,「小燕?」
「爸,是我。」孔良燕已有兩年沒見過孔月輝了,此時再見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還活着就好,還活着就好。」孔月輝連說兩句,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
「孔少將,把資料都交出來吧。」孔良燕只感慨了兩秒鐘,便冷漠的說出要求。
「你!你這是在叛國!」
「我知道。」
孔月輝氣的渾身發抖,突然把矛頭指向游淺,「你是麻雀吧!是你帶着我女兒一起叛國?」
游淺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也摘掉了臉上的偽裝,「是的,首長。」
「別叫我首長!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兵!」孔月輝憤怒的咆哮着,平時一絲不苟黑白參差的頭髮此時垂在額頭前,看起來很狼狽。
游淺垂下眼退了一步,退後的一瞬間一陣熟悉的感覺升騰上來,他晃了兩下最終也沒穩住身體一頭栽在了地上。
孔良燕是第一次看到游淺這樣倒下,她慌張的抱起游淺,溫妮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她一把搶下游淺抱在懷中,「他歸我管。」說完輕鬆的抱起游淺走出去了。
游淺掙扎着想要從溫妮莎的懷抱里脫身,還有比這更丟臉的嗎?居然被一個女人用公主抱抱走。
「別亂動。」溫妮莎隨便找處空地就把游淺放了下來,游淺此時渾身無力,只能任她擺佈。這個蜘蛛女全身散發着媚氣,拽起游淺的上衣一路吻了下去,到了腰際她舌頭靈活的撬開扣子、拉下金屬拉鏈,隔着布料舔舐了一番,「這次我要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溫妮莎把舌頭探到游淺的口中,靈活的攪動,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支針管注射進游淺的脖子,游淺任由溫妮莎撕咬了一會兒,漸漸的力量重回身體,他憤怒的推開溫妮莎,不想卻看到溫妮莎飛出去足有十米遠!最終撞在牆上掉摔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咳咳……」片刻後溫妮莎低咳幾聲爬起來,「你還……真行啊,麻雀,我發現我更喜歡你了。」
游淺渾身打了個寒顫,原來溫妮莎這個女人是受虐狂啊。他穩定了一會兒後爬起來走到溫妮莎的面前,拽着她的衣領提了起來,「聽着,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不會再讓步!」
沒想到溫妮莎的眼底燃氣狂熱的火焰,她瘋狂的抓住游淺的手,「我不會放手!」
看來這個女人是沒救了,游淺厭惡的甩手將她扔回地上,準備離開,突然他耳朵動動,外面似乎有車的聲音,游淺的心裏多出了一個計劃,毫不猶豫的回身給溫妮莎補了一記手刀。游淺悄悄的走到倉庫邊緣,幾下攀到高處從窗戶向外朝聲源處看去,那裏居然是幾輛軍牌車!看來表匠沒攔住援兵。
回到集裝箱裏,孔良燕投來擔心的目光。孔月輝看着,露出嘲諷而無奈的表情,「燕子,跟爸爸回去吧。」
孔良燕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一抬手就把地上的一層鐵提起重組成一把簡單的方凳,在父親的目瞪口呆中坐下來,「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孔月輝在驚訝後反而平靜下來,居然想起詢問孔良燕和游淺的事,「你們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談朋友的?」
「兩年前,我進特種部隊的時候。」孔良燕不介意把這些告訴孔月輝,「孔少將,你是不是該擔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是你爸爸,我該知道這些,而且,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和你面對面的說話。」孔月輝眼角有些濕潤,「燕子,這麼多年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孔良燕無聊的玩弄起手中的帽子,「只是不理解你當年為什麼不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男孩,可是就因為這個我從出生長到五歲你都對我不聞不問,你覺得我能對你說我喜歡爸爸?」
「那是爸爸對不起你,但你也不能跟着他一起叛國啊!」
孔良燕聽了這話噌的站了起來,「你弄反了,是我帶着他叛國!而且就算反過來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孔少將,這幾年,把你女兒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是他!不是你!孔少將!是他給我撿回了無數條命!」
游淺看不下去了,抱住歇斯底里的孔良燕,「好了,小燕,他是你爸。」
他對着花豹使個眼色,讓他把孔良燕帶出去,現在集裝箱裏就只剩下游淺、豺狼和被綁在椅子上的孔月輝。
游淺看了豺狼兩眼,「豺狼。」
豺狼疑惑的轉頭看向他,游淺對他笑笑,地上的椅子突然飛起,不給豺狼反應的機會直接砸在腦袋上,鮮血瞬間飆出,逃出去的機會就只有現在!
游淺解開孔月輝身上的繩子,架起他就往外跑去,碰巧撞上花豹,這個黑人從見面起就很低調話不多,游淺對於他有些摸不清底,不想他居然按兵不動,「麻雀,我要和你做筆交易。」
游淺有些意外,「你說。」
「我要求中國政府的保護,你問問他能不能做到。」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游淺戒備的看着他,騰出一手,如果花豹動手他隨時都能反擊。
「我和表匠都是美國軍人,今天的事是我和他商量過的,他去帶你們中國的援兵,我來接應,為的就是能夠回到自己的國家。沒有那個軍人會心甘情願的背叛自己的祖國。」
游淺盯着他的眼睛,花豹眼睛瞪的突起,游淺看的出這是軍人才會有的執念,他的眼睛裏是軍人才會懂的語言!
游淺當機立斷把花豹的話翻譯了一遍,「首長,請答應他,我沒有把握把您完好無損的帶出去,有他幫助能多份助力。」
孔月輝虛弱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今天的事對於這個中年男人來說實在打擊太大。
游淺迅速把孔月輝交到花豹手裏,「你帶他出去,外面的救援已經到了。」
花豹點點頭,一陣風后游淺只看到一道殘影,面前的兩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游淺找到孔良燕,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讓她帶着盛筱黎離開倉庫,他自己則選擇獨面裏面的兩個人,沒想到在原地居然沒找到溫妮莎和豺狼,他懊惱的一拳砸在牆上,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否則夜長夢多。
可是該用什麼辦法把他們找出來,游淺犯了難。對了!念力!游淺突然想到,他可以用念力控制這個倉庫中的一切!雖然他的控制力還不行,但是成敗在此一舉!
游淺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感受周圍空氣的流動,雖然情況緊急,可是此時他卻完全靜下心來感受周身的一切。念力在一點點的輸出,慢慢控制住氣流的流動,就是現在!
游淺睜開血紅的雙眼,倉庫里的空氣如同遇到了抽風機一般全部湧向游淺,以游淺為中心,倉庫里的箱子油桶全部飛起,飛到離游淺只有一米的距離停下,感覺到了!一處的空氣明顯在施加了念力後流動的速度和別處不一樣。游淺兩手一抓,猛然朝地上摔去,接着壓上四五個箱子,渾身**的豺狼和溫妮莎的身影在箱子下顯現出來。
「你們還想逃?」游淺在他們面前蹲下,抬起手直接給了豺狼一巴掌。溫妮莎恐懼的看着他,這不是只麻雀,這是只東方巨龍!他的力量居然強大到能控制這麼大的範圍!
她咬牙一手按住身上的箱子,幾個箱子立刻消失在空氣中,抱着溫妮莎豺狼跳起來和游淺拉開距離。
游淺笑了,「你們在害怕我?」他此時的微笑落在兩人的眼睛裏簡直和死神一樣,豺狼把溫妮莎擋在身後,驚懼於游淺巨大的力量,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豺狼,你這個樣子和我打還真是變態,這裏還有女士在你就這樣是不是不合適?」游淺對着豺狼的那處比劃了幾下,「要不我幫你去掉,省的嚇着你身後的淑女?挺大的,可惜了。」
豺狼嚇得加緊兩腿,一手捂住那裏,溫妮莎最他簡直無語了,這個時候還想着這些做什麼,活命最重要。她無奈的脫下外套給豺狼在腰間裹了一圈才勉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