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的臉,陳初見不認識。
但若傾仙、玄松認識。
「雲澈!」
玄松驚呼,眼眸死死盯着天穹:「能隔無盡虛空,以氣機凝聚巨臉,他,突破了靈海境!」
不由得玄松不驚。
因為,大秦王朝諸多宗門天才無數。
唯獨雲澈,最為耀眼。
如今更是突破靈海境,又將各宗天才甩開一截。
「陳初見,之前給你的教訓不夠,讓你膽大妄為。」
「不僅擅自出宮。」
「更殺承天宗弟子。」
「又擅自將玉漱皇后接回。」
「不將我雲澈,不將承天宗放在眼中,限你三月,從秦都跪到承天宗,否則,惡果自食。」
洪亮縹緲的聲音,迴蕩在秦都,充滿霸道、憤怒。
一出關,得知陳初見的一切作為,都是無視他雲澈,在打他的臉,焉能不怒。
更不可原諒的是。
他看上的女人,竟沒在他出關時,出現在他眼前。
小小王朝皇帝,也敢跟他耍心計,不徹底擊潰陳初見的尊嚴、驕傲,以後他怎能面對大秦諸多宗門人。
陳初見抬頭凝視。
玄松在一側提醒道:「陛下,這是聚雲術。之前雲澈來過此地,留下氣機,故而能借用聚雲術,在此凝聚意志,起到傳音之能,至少需要靈海境才能施展。」
陳初見仿佛沒聽見,一直盯着。
須臾,才道:「三月後,朕會率領大秦鐵騎,將承天宗老、少、男、女、花、草等,斬盡殺絕,寸土不留,將承天宗所在區域方圓萬里,一同從大秦抹除。」
「雲澈,三月期限,朕必到,你等着!」
……
鏘!
抽出馬鞍旁懸掛的斬仙劍。
一剎那,斬仙劍威瀰漫天地。
拔劍術撕空,將天穹的巨臉撕碎。
隨着一聲『鏘』的輕吟,斬仙劍歸鞘,無盡凶劍殺威盡藏!
戰馬沸騰,蹬蹄踏前,如離弦之箭沖向遠方。
霸氣、兇殘的爆喝,依舊迴蕩虛空,將雲澈的聲音壓下,也令秦都臣民的心,稍安了不少。
看着一騎絕塵的背影。
玄松、天山七雄看得震撼、呆愣!
連若傾仙都為之動容。
旁邊的幾個美少女,也收起眼眸的怒火,閃動了一下。
「駕!」
隨後,玄松等人才回神,緊忙追上。
若傾仙也被帶走。
令幾個美少女無能為力。
玉漱安全,那若傾仙安全,這就是陳初見帶在身邊的目的。
另外。
此次,他們是去被雲澈屠殺乾淨的三城。
陽關城!
嘯雲城!
玄幽城!
此三城,乃恥辱之城。
大秦之恥,也是他陳初見之恥。
所以,陳初見選定為虎賁軍的軍營,便是向借虎賁軍,一雪恥辱!
此番要去北涼郡,十萬虎賁軍,便是要去三城領。
一路疾馳,鬢髮撩飛。
劍眉斜飛、凌厲攝人!
雲澈突破靈海境,陳初見一點都不擔心。
即便此刻,他都能殺。
但,三月期限。
是為了盪除流寇,定北涼之用。
查探崇拜點一欄:24910!
「解鎖!」
陳初見喊道。
「您解鎖2491頭龍魂!」
「您獲得2491龍之力!」
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陳初見獲得加持,修為突破築基八重。
「不知那個召喚的神魔,什麼時候出現?!」
陳初見意外。
這一次的神魔,出來很晚。
「系統,為何不見人?!」
陳初見疑惑問道。
「請宿主耐心等待!」
系統提示道:「神魔可能已趕來,或者已在身邊,只是系統為感應範圍,無法做出評定。」
聞言,陳初見眉頭一皺。
這一次的神魔,真的好神秘?
會是誰?!
「哐嘡!哐嘡!」
當穿越一片竹林,金鐵交鳴聲,驟然響起。
戰馬頓停。
陳初見瞥向左側,拉動韁繩,戰馬從竹林小道穿行。
行走五百米。
道路兩側,儘是屍體,男女老幼,一概全被亂刀砍死。
做的很絕,連婦人懷中的嬰孩,都未放過。
可謂是斬草除根。
「畜生!」
李鐵拐怒罵。
若傾仙黛眉一疊。
玄松似看透了,經歷太多,沒太多情緒。
五百鐵騎不語,但眼中殺氣濃郁幾分。
「陛下,這應該是悍匪搶劫所為。」
天山七雄知曉一些。
他們常年行走江湖,知曉能做的如此絕,且將錢財等都搶走,必然是悍匪無疑。
「求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我兒子,求你們了!」
突然的絕望聲,從前面竹林傳來。
許向生已縱馬先去。
五個長相彪悍的悍匪,正大肆殺戮一家人。
兩個男丁被砍十幾刀,身體都砍成幾段。
一個老婦被割喉。
只剩下一婦人抱着四五歲孩童,面對提着染血長刀的五個悍匪,絕望尖叫。
「把那個小畜生剁了,這小娘們留下。」
一人喊道。
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婦人,恨不得將她吞了。
「放肆!」
許向生呵斥一聲,一股真氣波動,將殺上去的五人震開,踏馬來到婦人身邊,擰眉看向五人,面相不非兇悍殘暴。
但行的卻是無人道的殺戮!
「呦,來一個管閒事的!」
五個悍匪定身,看向儒雅的許向生,提着刀便圍殺過來。
許向生單手甩出五道真氣。
演化為鋒銳的劍氣,錯開五人刀鋒,擊穿他們的胸膛,釘在地上。
「宗門弟子!」
看到許向生的手段,五人瞳孔一凝,閃爍着驚恐。
正要求饒。
只見許向生身後,黑壓壓一片人影、戰馬踏來。
許向生轉眸,看向神情平靜的陳初見,道:「悍匪已抓住,請陛下發落。」
陳初見看向死死抱着孩童,絕望的婦人。
須臾,才喊道:「將兩人……!」
嗖嗖……!
話音才落,數道箭矢疾馳,突兀朝婦人、小孩射殺而來。
「混賬!」
李鐵拐手中鐵拐一掃,一層光罩籠罩而去,擋在婦人面前,將箭矢擋下。
遠處,幾道身影極速奔逃。
「差一點,真可惜了!」
見狀,五個悍匪啐了一口血,仿佛因未能擊殺母子二人而嘆息。
五百鐵騎趁機衝出去,準備追擊暗殺的悍匪。
「別追了!」
陳初見喊住。
搶人,為匪!
又搶又殺人,為凶匪!
又搶又殺人又無人道,斬盡殺絕,為悍匪!
果然夠兇悍!
陳初見手套着韁繩,放在馬背上,平靜看着五個的悍匪,問道:「你們真就沒一點人性?!」
「人性?跟強者才講人性。」
「知道她們是什麼嗎?!」
五個悍匪不以為然,冷冷盯向母子二人,滿臉殘忍笑道:「是豬!螻蟻!猶如牲畜食物一樣。你見過人宰牲畜,留過情,顯過人性了嗎。」
「這樣的牲畜,老子們天天殺,不知宰了多少,吃了多少。」
「怎樣,想當救世主,想殺我們,那痛快點,不過,接下來你會受到黑風山的無止境追殺。」
五個悍匪獰笑,一臉的挑釁。
「將弱者當牲畜一樣宰殺,吃掉?!」
陳初見呢喃。
沒覺得什麼不適。
因為,任何地方都一樣。
只是。
眼前強者為尊的世界是明目張胆的殺戮、吃掉!
而以前的那個世界則是兵不血刃,暗地裏,吃人不吐骨頭。
救世主,陳初見不喜歡這個稱呼。
但這是大秦,是他的天下、江山!
陳初見轉眸問其他人:「知道此郡叫什麼?!此地的郡守又是誰?」
「啟稟陛下!」
一個禁衛回稟道:「此郡為永安郡,郡守為蔡永。」
「蔡永!」
陳初見呢喃,對許向生喊道:「命你即刻去找蔡永,令他調集所有軍隊,絞殺悍匪!」
「記住,是全部軍隊!」
「另外,朕不需要招安,不需要投降,直接殺,殺絕為止,以屍骨鑄山,以血鑄河。」
「將匪首釘殺,懸於各城城門。」
「朕希望下一次,列駕巡查之時,能看到城牆釘白骨,血骨鎮江山。」
「若蔡永不執行,直接將他斬殺,代替他坐鎮永安郡!」
「另外,將母子二人帶上,將五人綁在戰馬身後!」
……
陳初見下達幾道命令,才揮動韁繩,疾馳而前。
身後,諸多人,目光顫了一下。
「有種就給我們一個痛快。」
一聽陳初見最後的話,五個悍匪慌了,自然清楚那種痛苦。
因為,之前他們就如此折磨過人。
可他們的吼聲,陳初見聽不到。
而禁軍得令,當即下馬將五人擒拿,綁在戰馬後,狂奔追上,戰馬,可非之前他們騎得馬一般。
戰馬,快如風,非之前他們騎得馬可比。
接下來,悽厲的慘叫迴蕩一路。